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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

相隔10年,香港新晋导演简君晋带着第二部电影《白日之下》与观众见面。在等待剧本被投资方青睐的日子,简君晋涉足商业广告、音乐短片(Music Video)、电视剧等领域,他同时也持续创作剧本,等待机会降临。 在采访过程中,简君晋举手投足间散发对电影的热爱。问起何以耐得住“剧本拍不成、改拍短片MV的10年沉寂?”他说:“把很喜欢(拍片)挂在嘴边但不拍,那又有多喜欢呢?其实真的没有特别原因,就是因为有热情、也喜欢,所以去做(拍)。” 报道:本刊 陈星彤 摄影:谭嘉欣 9月中旬,亚洲电影大奖学院(AFAA)主办的“香港电影巡礼”以马来西亚为首站,电影《白日之下》获选为开幕片放映。剧情改编自香港残障院舍虐待新闻事件,片中除了呈现报道中院友遭虐待的情景,导演简君晋以“记者”作为故事起点,同时亦探讨新闻工作者背后的挣扎。 问起为何将社会新闻作为电影题材,简君晋迅速以“感觉”二字回应,随后补充说:“每天都有很多不幸的事发生,但就这件事对我来说很深刻,非常触动我心。我每时每刻都不停想着那宗新闻,就很想做。” 访谈过程中,简君晋的言语间无不透露对拍电影的热爱。即便如此,距离他上一部执导的电影《当C遇上G7》已过去10年。 短片获奖“赢”取入行门票 简君晋自嘲幼时便自带“反叛”特质,少年时期就离港到加拿大就学,毕业于温哥华电影学院电影制作系,“那时觉得香港学校未必重视艺术教育,所以我和家人说想去看看世界。”20岁初的大学时光,他认识了世界各地的人,“我的同学不只是华人,还有法国人、墨西哥人,他们的文化影响了我。当然,小时候在香港读书的那种传统教育也很重要,自然而然成为我心中的某个部分。” 2009年,简君晋从温哥华返回香港。从环境相对开放的西方世界回来,难免遭遇水土不服,他因苦无人脉无法进入电影圈。回忆起年轻气盛的自己,他笑说当时年纪小:“从加拿大回来后,不禁会疑惑‘社会为什么长这样’?” 而真正让简君晋投身入电影行业的契机,正是返港的两年后。当时,简君晋面临失恋、创业失败等一连串的不顺遂。其视力日益模糊,他的身体健康情况也拉响了警报,最终被医生诊断为眼角膜溃疡裂开,日后或面临失明的危机。 这一连串的不幸,催生了他第一部短片《楼梯》。 挫折之后,柳暗花明了吗? 2011年,香港青年协会主办“华人青年短片创作大赛”以“挫折之后”为题。在友人的鼓励下,简君晋把心路历程拍成微电影《楼梯》。 故事以一名被上司“炒鱿鱼”的白领,拿着从办公室收拾的一箱子物品,却遇到电梯故障只能走楼梯回家。主角踩着的层层梯阶,仿佛人生中历经的挫折磨难。然,在这样的过程中,任谁都会慢慢释怀、接受所有离别聚合、生活不如意…… “但也不用怕,总会有一日会回家。”电影结束前的最后一句对白,如是强调。 就在简君晋接受最后的复诊那天,低成本制作的《楼梯》击败众多青年参与者夺得“最佳影片奖”。此外,该短片也获得最佳剧本亚军以及最佳导演季军,共3个奖项。 在这样的光环衬托下,他成功拍摄了第一部电影《当C遇上G7》。 进一步与简君晋交流后发现,导演非他学生时期最初的梦想,“我想过当美术指导、摄影师……我想过很多东西,但对那时的我来说,能入行已经很开心了。” 殊不知,入了行才是挑战的开始。 热爱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在拍了第一部电影后,我天真地以为两年后我就有第二部,5年后有第三部,最后发现不是这样的。我有很多想拍的故事、剧本,但都找不到投资者。”没有资本撑腰的剧本,只能搁置在心中一隅,但简君晋也不曾放弃热爱拍片的自己。10年内,他不曾踏入片场,但在这期间拍摄MV、音乐短片、商业广告为生,亦没有停止剧本创作。 “拍MV也蛮有趣的,但故事就是由歌手主导,不是我的故事。所以我仍希望能开到电影,但就是开不到……直到近两年才有机会拍电视喜剧《IT狗》。” 一名电影导演,10年过去,始终拍不成电影会否不甘心? 简君晋不假思索地回复:“对我来说,拍电视剧能让我继续创作,是个很好的练习机会,不然就停下来了。”对他而言,“热爱”“喜欢”的表现形式,不只是嘴上说说,更应该付诸行动。 “把很喜欢(拍片)挂在嘴边但不拍,那又有多喜欢呢?其实真的没有特别原因,就是因为有热情、也喜欢,所以去做(拍),无论是不是电影。” 回首初踏入社会的几年后,他便意识到现实社会并非理想中的样子,惟简君晋在心中反问:“是否真的得由它去?还是可以用我的能力或天赋,尝试对社会做出一些改变?” 偶然地,他回忆起五、六年前,与一名导演友人在车上的对话。 “我们都认为,在30岁以后做出的决定,会影响多年后拍戏的方向,所以得小心地去选要拍的题材。我也问自己曾被什么电影感动、鼓励,我也想拍那些电影,去鼓励或感动其他人。”抱着这样的坚持,简君晋在“开不了机”的日子持续创作剧本,等待投资者的青睐。 直到2022年,电视剧《IT狗》大结局时,在香港ViuTV取得4.8点收视,等于约31万人透过电视收看。随着《IT狗》掀起极大的讨论,简君晋收到监制尔冬升带来的好消息,即收藏了5年的剧本《白日之下》,终于找到投资方,可以拍了。 “当时《IT狗》在香港得到很多很好的回响,当大家在享受喜悦的同时,突然要回来,因为要跳去另一个旅程。”他说。 做对的事情就不要内疚 电影播毕,戏院响起如雷的掌声。在映后座谈会中,简君晋分享说:“《白日之下》 不是英雄片,电影不似前线和新闻工作者,没有能力为谁发声。我只是希望观众可以记得这件事情,一、两个都好。”他透过麦克风说出心中所盼,坚定的语气中带点哽咽。 在采访隔日,他亦再三强调上述立场。而之所以选择以记者作为故事起点的理由之一,便是避免消费任何一方,“电影中刻画院友被虐待的画面是很震撼没错,但那是别人的伤痛。我不想哗众取宠,透过电影放大受害者和家属的伤痛,所以都是点到为止的。我们该想的是如何透过电影,承载他们的伤痛。” 他接着分享:“我和报导残障院舍的记者聊天时,其实他们也会想,做这个新闻会不会伤害受害者?但我觉得如果是对的,就不要内疚。”一如电影结尾时,通伯(姜大卫饰)在街边淋着大雨,对记者阿琪(余香凝饰)所说的话。 “电影工作者和新闻工作者的挣扎很相似,很多时候拍了一部片、探讨一个议题,即使是对的,其实没有人欣赏或支持你做的东西,或许10年后、20年后才有回响。但哪怕是这样,我都希望我有去做。” 不愿被限制的电影路 从挫折、逐梦、职场故事到社会议题,简君晋在写实和搞笑的剧情之间来回穿梭,“我不会拍死一个电影类别,有时会在采访时被问‘你最想拍的种类是什么?’我回答说,这不关事。” 他进一步说明,虽然《IT狗》是喜剧,但亦可以用写实、严肃的手法拍摄,“喜剧也是悲剧,同样地《白日之下》亦可以选择用喜剧去呈现。只是我觉得不对,所以才选择用写实的方式去拍。”因此,当类似问题再被提起,他都会认为“把故事说好”、“塑造好剧中角色”才最重要。 采访来到尾声,问起《白日之下》中不断强调“记者就是要追求真相”的对白,若套用在一名导演身上,又会有什么不一样? “我自己还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但作为导演当然不是追求真相。我觉得起码带给观众感动,如果他(观众)进了戏院、经历了一段旅程,我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他说。 简君晋作品: (原稿上传于11/10/2023) 更多【新教育】文章: 中学老师斜杠儿童绘本作家 Colllab社计手 汇聚建筑师和大学生推动社区建设 独立记者兼摄影师郭于珂/跨过山河寻找被遗忘身影 为西马18族原住民发声
4天前
2星期前
1月前
(麻坡9日讯)毕业于麻坡中化中学的金马奖导演刘国瑞日前返回母校与学弟妹畅谈“导演做什么”,吸引约1000名高中生及老师聆听。 刘国瑞于2007年从中化中学毕业,翌年前往香港升学及就业,过程中发掘自己对电影的兴趣,就开始从事影像创作,从拍摄纪录片到剧情短片,同时也以职业编剧的身份参与电视剧制作。 2022年,他以亚裔难民为题材,首部自编自导的剧情长片《白日青春》,夺得第59届金马奖最佳新导演及最佳原著剧本,主角黄秋生则获得最佳男主角;剧中小演员林诺在第41届(2023)香港电影金像奖荣获最佳新演员。 刘国瑞在分享会上,以拍摄纪录片、广告片和剧情片来分享“导演做什么”,包括寻找题材、资金、拍摄团队、演员、造型与美术,实拍及剪辑配音等。 他认为,导演必须明白自己的视角是什么,负责与各部门沟通及做决策,是片子从筹备到完成都不可或缺的一员。 他披露,导演除了拍摄,也要协助宣传,所以如何保持自己的激情是非常重要的,而透过参与其他国际奖项交流与比赛,同样是工作之一。 在回答师生提问时,刘国瑞称导演收入不固定,取决于投入的资金,不像场景、美术、配音或剪辑等,多以工作天数计酬。 分享结束前,他以美国电影编剧、导演和制片人约翰·米利尔斯(JOHN MILIUS)的名言“痛苦是短暂的,但电影是永恒的”与出席者共勉。  
1月前
2月前
3月前
3月前
4月前
4月前
(新山8日讯)国际获奖电视导演高一展受邀为《星洲日报》柔佛州采访部授课,以深入浅出的方式,指导新闻视频的制作与拍摄技巧。 上述课程于昨晚在星洲日报新山办事处进行,本报柔佛州采访部记者及摄影记者出席聆听,出席者尚包括星洲日报柔佛州高级采访主任贺婉蜜、业务经理孙伟佳。 高一展的影视作品曾多次入围与荣获国际各大电视与传媒大奖,并且曾与金马影后杨雁雁共同创作电视贺岁电影《疯狂一家亲》。 他也曾在大马首要媒体担任导演兼美术指导,并带领团队为电视频道及商家品牌,创作无数的创意市场规划与作品,为品牌电视推广及宣传。 高一展在授课时将影片制作过程归类为3个阶段,包括:前期制作、拍摄及后期制作,而拍摄种类又分为单机拍摄及多机拍摄。 他鼓励报章记者在制作视频时,应打破写文字的观念,从文字文章跨越到影视文章,因为只要会写好文章就能拍出好故事。 他认为,一部视频不论长短,最重要的是在观看成品时,有没有输出现场感的氛围。 “视频拍摄讲求真听、真看、真感受。” 高一展说,在拍摄新闻纪录片时,应强化采访质量、注重生动细节的把握、保持镜头的平稳及附有镜头语言。 他也表示,在制作视频时,须把握“黄金6秒钟”的概念,在首6至10秒以吸睛的画面吸引观众继续看下去,才来透过画面叙述故事。
4月前
5月前
5月前
(新加坡28日讯)狮城导演梁志强又有新搞作,戏言与直播平台的曹国辉“狼狈为奸”,联合打造《明星直播台》,让一众狮城艺人“再就业”。 《新明日报》报道,梁志强与曹国辉今日率领11位艺人召开发布会,宣布正式成立明星直播台。 梁导指出,冠病疫情期间至今,看到很多直播。 他说:“我从拍电影突然变直播,有点不适应,因为拍电影有专业摄影机在拍摄,要化妆布景灯光道具等都做。 梁导强调,疫情解封之后,这时成立直播台,是因很多艺人虽然还在拍戏,但有些已经在家里享清福,希望他们可以再出份力,贡献给社会与大众。 “我当明星直播台是第二个梁家班,我要重新再出发,让大众看到艺人的价值。” 梁导笑言,若不是与曹国辉“狼狈为奸”,他也不会开启“明星直播台”。“我与曹国辉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去年在法国看到他一人卖包,很佩服他的毅力、认真。” 曹国辉指出,新加坡领先全球,第一次有导演做开创直播台,“明星直播台除了创造力,我们还与中国逾千个制造商合作,也会到世界各国,寻找经济实惠商品,为新马开拓市场,新马两地也都可以下单。” 曹国辉指出,离开新传媒后,他从没想过做直播,因为觉得他是明星,他甚至在心底想过,第一天做直播,就是演艺事业“完蛋”了,是非常大的赌注,尤其是冠病期间八九个月没得拍戏。 “从前活在框框内,以为是阿哥阿姐,但几时有得演戏我们不懂,直播是今天我们要做,商家就会来支持,现在直播了快3年,很庆幸还有人找我拍电影。” 姚懿珊透露,之前她赋闲在家没戏拍,所幸曹国辉找上她,两人开始尝试做直播,从寥寥无几的观众到后来3、4000人观看,种种经历都是无比艰难的过程。 参与艺人还包括程旭辉、王顺达、李美玲、洪昭容、汤妙玲、秦伟、钱翰群、俞宏荣、翁清海、曾敏等。
5月前
文接上篇:台马中文电影的过去与未来 “台马中文电影交流会”找来了卖座电影导演周青元和程伟豪分享“导演的视野:卖座电影不是梦?” Chiu导周青元的电影作品对大马人来说不陌生,从早期的《大日子》、《天天好天》和《一路有你》、《Ola Bola》、《大大哒》都是破千万票房的电影,《Ola Bola》更被誉为“全民电影”。他2年前执导了中国电影《了不起的老爸》,在当地有破亿票房。 程伟豪是台湾的年轻导演和编辑,曾凭借电影短片《保全员之死》获得金马奖最佳剧情短片奖。其他作品《目击者之追凶》和《红衣小女孩》,以及近期的《关于我和鬼变成家人的那件事》票房都有不俗的成绩。 周青元和程伟豪一开始都不是念电影出身,他们是如何摸索到对电影的热爱,而从起步走到如今商业片导演的事业,过程中经过了什么挑战? 记录:本刊 关丽玲 摄影:本报 黄冰冰 问1:你们如何开始走向导演这条路? 周:我很迟才有当导演的梦,大概二十多岁。一开始我是喜欢画画 ,画漫画出身,最早学的是广告设计和纯美术。从来没有想过要当导演,而且看的电影非常少,一直到高三参加一场毕业表演,才意识到舞台剧可以通过表演和声光来创作,感到特别有意思。 自那次之后慢慢琢磨,才开始有导演这梦想。当时马来西亚的电视剧发展蓬勃,我先从剪接师做起,做了约一年确定这是我想要的才更进一步去升学,报读北京电影学院,班上同学都比我小,但他们对电影的了解比我懂很多。 升学之前,我恶补看了许多电影,念大学时早晚都上课,在那段时间拼命地吸收。记得刺激我当导演的念头是电影《新天堂乐园》,还有当剪接师时,同事推荐看《巴黎,德州》,我看了冲击很大,原来电影可以这样传达讯息,发现画画和漫画已经不能满足我想表达故事的欲望。 想请在座的若有意当导演的不要怕迟,随时都可以。 程:对导演的想像或启蒙是从我初二开始。90年代好莱坞的电影大量地进到台湾戏院。我常在补完习后骑脚踏车去看早场,因为票价最便宜。坐在黑箱子里面看好莱坞电影,感受到那声光效果,突然有念头想当导演。 我一开始在台湾辅仁大学念广告系,学的是跟公关行销有关,但在大四的时候因认识一班拍片的朋友就开始拍片了,都是很初阶的认识,包括一些数码制作。真正开始接触电影是大学的一门课,教导用电影作者美学去了解电影。譬如做一个关于 Steven Spielberg电影的报告,看了他所有的作品,找出共同点,如 John Williams常常帮他配乐,用类似很系统的方式去看电影。还有看电影的 Behind the Scenes,渐渐对电影制作产生兴趣,加上接触到电影美学,促成报读台湾艺术大学的电影研究所。 后来执导的首部电影短片《搞什么鬼》在2008年获得北京电影学院国际学生影视作品展亚洲优秀电影奖。这时候的状态犹如大海绵,大量吸收各类作者电影、艺术电影、第三世界电影或者是商业电影,光是研究所3年就看了千部电影。 入围影展时听闻北京电影学院后面有个小铺卖碟很有名,可说是大师集锦,就买了很多电影光碟,如杜琪峰、王家卫、张艺谋等等,开始用作者的方式去理解电影。 问2:念过广告系对制作电影有帮助吗? 程:我念过广告系,会在意电影的宣传和发行,因为清楚知道电影拍出来之后,它最终就是要面对观众。 周:我也认同,学过广告,在创作的过程,会不意识的跑出来,我自己也非常注重电影的宣传和发行。 在创作故事的时候,当有个雏形后有时会想到可用在后期宣传上,特别是马来西亚中文电影市场,要产生效应,电影才有办法达到一定的票房高度,我觉得有这个宣发(电影宣传)意识其实挺重要的。 问3:对电影宣传有什么策略?是否可以预估电影会大卖? 程:应该没有人敢说电影一定大卖。 周:电影牵涉到宣传和发行两个部分,我参与在宣传策略的部分比较多,因为发行更多的是执行力,跟个别发行商和院商之间的关系,包括他们之间曾经的合作和策略,这方面还是让专业的团队来做比较好,但我自己会关心排片量和时间,可能会跟团队沟通和提出想法。 我在中国拍《了不起的老爸》学到了不一样的市场。马来西亚市场小,过程比较“handmade”,都是靠自己的理解去做。看到中国是用大数据来做分析,包括每一秒卖多少张票,记得发了第一个预告片,第二天就有数据了,告诉你第十秒就开始有人不喜欢,然后第八秒开始要修改,观众会待多久等等,压力非常大。从观察评分、预估票房再来回算要投入多少的宣传费。这是非常大的产业,但我觉得这是很有意思,可以精准地找到观众群。不过,我创作时没有参考大数据。看过一个报导,问为什么不在剧本阶段就让人开始评分,但大家对创作前期的理解跟想像不一样。 程:我每部电影都会做盲测。在我拍《关于我和鬼变成家人的那件事》时真正感受到盲测的威力,那是我的五六部电影以来,最科学化、最扎实的一次,至少台湾票房的验收上也达到了一个很明确的成绩。 盲测会把目标群众(target audience)分众,针对角色、桥段、对白等方面评分。这对定剪的拿捏、行销和宣传有帮助。影片唯一可能调整的是剪接、补拍、音乐等,更多的是找出市场的反应来定夺准确的宣发角度。观众的批评说不定也可成为宣传点。 问4:介意被称为商业片导演吗? 程:只要不是被骂的,其他都是可以接受的,最重要是回归到创作的本质,其他都是虚名,因为不知道下一步的状态,关键还是回到有没有继续拍好的电影。 周:这些名称都是好的,说我卖座导演肯定是开心的,但电影是一个非常残酷的行业,没办法保证下一部一定大卖,所以自己的每部电影都是一个比赛。这些称号对我来说是一种动力,鞭策自己下一步怎么做,如何不重复的同时又可做出自己喜欢的东西。 问5:每次开案拍片,如何定位案子?有目标参加影展拿奖,还是赚钱? 程:我会思考,自己比较在意的是电影还是观众?若目标是要拿奖的,是非常好,但就你不能想要拿奖,然后又希望大众可以完全支持你的电影,而是思考大众会不会喜欢我的电影?又或者埋怨为什么无法入围奖项。我是用这种方式去思考作品,观众是谁?哪怕是小众还是菁英都没关系,自己很清楚知道,如果要做大众电影,使的力也很多。 周:我早期在画漫画时,就非常享受与读者的互动,所以从纸面创作到影像创作,那个初心还在。我都会想所拍出来的故事跟观众产生的互动。 我不会太介意大家对商业还是艺术电影导演的定位,因为很多事是没有办法兼顾,不是想要就有,不是想拍一部卖座电影就马上能卖座,想拍得奖电影就一定得奖。更多的还是拍电影的过程,不会违背自己的意愿,而是回到你自己最想拍的题材。 问6:选择演员方面,你们有什么考量? 程:在选角的考量,我会尽可能演技先行,譬如说,平常有留意某几个演员,表演一直很不错 ,当我在发展某个题材的时候,可能很容易第一时间想到他,也会寻求共同创作或监制朋友的意见。反正不管怎样,都不会真的以流量或知名度先行。 若投资方提出基于商业考量,会稍微考虑,但关键还是在于他对于表演是否达到某种程度上的认同。我不排斥知名度,认为这也很重要,同时有知名度和演技,表演的面向适合的我才会用。  周:我自己也是从演员适合角色的这点来考量,当然知名度也很重要,因为一般观众看电影会重视是由谁演,所以演员先行也可以,当然除了表演、知名度,还会看预算和配合度。演员是否容易合作也是考量点,我拍片的时候非常在意片组的氛围,希望大家是处于一个正向创作的氛围中拍电影。 拍电影已经很累了,不想在创作过程还要去烦人事。过程中,演员要跟我们一起相处那么长时间,创作理念上就是对于这个人物的拿捏,把控想法要尽量一致。 (原稿上传于14/06/2023) 文接上篇:台马中文电影的过去与未来
5月前
近年,大马中文电影在海外引起了关注,不少电影和新晋导演在各大影展和电影奖项中有所斩获,电影票房也有不俗的成绩。 6月初在吉隆坡举行的“台马中文电影交流会”,由摩尔娱乐主办,吸引了不少本地影视工作者包括导演、演员、幕后制作人员、网络内容创作者、电影爱好者参加,现场聆听来自台湾和大马电影人的分享,探讨大马中文电影的现况与未来发展。 交流会首场论坛主题“台马中文电影:过去发展以及未来趋势”由台北金马影展执行委员会执行长、资深监制叶如芬和马来西亚中文影视协会会长郑雄城分享,探讨台湾和大马中文电影在国际市场的发展趋势,以及业界的挑战与未来。另一场论坛则由大马导演周青元和台湾导演程伟豪在“导演的视野:卖座电影不是梦?”中分享他们的导演经验和观察。 有关论坛由制片人、新世纪南向开发有限公司创办人张炜珍主持。(编按:活动另有资深剪接师廖庆松主讲剪接心法与经验谈,专访将刊登于《快乐星期天》【非常人物】) 本刊摘录交流会中的精彩讨论,大马中文电影究竟只是个梦,还是已经到了可以追求的事业? 记录:本刊 关丽玲 摄影:本报 黄冰冰 【分享人】闻天祥(台北金马影展执行委员会执行长)、叶如芬(资深监制)和郑雄城(马来西亚中文影视协会会长) 问1:你们如何接触大马中文电影? 闻:我对马来西亚电影的认识,是从大荒电影如陈翠梅的电影开始,大概是数位拍摄器材以后,接着是台北金马影展的雅斯敏阿末(Yasmin Ahmad)专题,当时在台北引起了轰动,不只电影好看,从她透过电影让我们对马来西亚有全然不同的理解,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里程碑。 后来就有更多的交流,包括10年前大马中文影视协会第一次办金筝奖,认识了大马微型电影制作,以及电影中不同语言混合的交流。这些年我们也看了周青元、何宇恒、陈胜吉、张吉安等人的电影。透过电影节,我们都会有些新奇的发掘。 奇妙的是,可能在某个地方或影片的生产地,被认为是艺术电影或小众电影,但到了另一个地方,却是认识一个地方电影的关键。 叶:我是从釜山电影节认识大荒电影的一帮人,包括刘城达导演,他的《口袋里的花》让人印象深刻。之后是第一届金筝奖,也是我第一次到马来西亚。 2015年,我担任金马创投培训讲师,连续6年,认识了非常多的马来西亚很好的电影年轻人。他们的创作都有很多自己的想法,很喜欢陈胜吉的《分贝人生》,2017年我的公司华文创拿下了该片的发行权,让台湾的电影观众有机会看这类电影。之后还有张吉安的《南巫》、廖克发的纪录片《野番茄》和《菠萝蜜》,这些导演都是讲自身的故事或是对大马文化背景的观察,如族群关系。但我觉得可否再多元化和类型化?台湾电影其实也会碰到这窘境,就是拍自身的故事。电影是一个想像的行业,有时候需要稍微扩展。如果要把电影当成你的终身职业,一定要想拍了第一部之后就要有第二、第三部……讲自己故事的时候,要先想一下观众在哪里? 郑:当我们在说马来西亚电影的时候,它包含不只是中文,可能会有马来语、淡米尔语,以及英语的成分,这是马来西亚的优势,优势在于多元,从中我们要找出其特殊和核心的价值,除了让本地观众,甚至海外观众都能产生共鸣,这样电影才能走出去。 疫情期间,电影院商发现,马来西亚电影贡献了30%的收入,他们意识到不只是靠外语片,本地片也可以做得很好。大马有600万华人人口,包括不谙中文的,那么真正看电影的剩下多少?所以要我们电影产业工作者,如果当成就是一个终身职业的话,不要限制自己,除了拍中文电影,可以探讨其他语言可能性。 叶:这也是台湾电影人碰到的困境,台湾对比马来西亚的电影人,其实我们比较劣势,因为语言的受限。我觉得马来西亚的多重语言,所开发的无限可能跟海外的合作会是很好的。 说回中文电影,对我来讲就是华语的电影市场。除了台湾和马来西亚,还有香港、新加坡、中国大陆、北美和欧洲华人圈子。懂得中文的圈子是非常大。做中文电影的人可以团结,在各个方面交流合作,这个也有力量。 问2:大马电影在海外接受度和制作成本如何? 闻:我纯粹只是观众,会从一个观众的角度去期待我要看的影片。如果我要看一部英雄电影,我会找执行得最成功的美国好莱坞电影。我看马来西亚电影,当然会希望能够看到只有马来西亚才拍得出来的电影,或者说在电影当中看到所谓的“马来西亚性”,比较清晰的马来西亚印象,如雅斯敏阿末的电影。 侯孝贤的《悲情城市》在那个年代,很多人都觉得只是台湾一小撮人在看,但他的电影在三四十年后还在卖。马来西亚电影也是如此,我们看张吉安的《南巫》、王礼霖执导的《富都青年》,看完后都会有很多问题,可那些问题都是好事。 我觉得大家要思考你的那个期待是什么?把事情做好,不后悔比较好。不要做坏之后嫌东嫌西,那就是一个很糟糕的创作者。 叶:我有一个提议,就是回头来想电影的制作成本──学习控制预算。新导演最好实践又可以试验的方法,就是控制预算,试着在预算里头把故事说好,另一方面也可承受得住风险。虽说是制片人管理成本,导演只管创作,但是其实可以从这点学着做还是不错的,提供给各位做参考。 郑:众所周知大马电影的制作都很低,普遍上大家面对的问题是拍完戏却没钱宣传,所以必须留经费在市场宣传。没钱拍电影千万不要去借高利贷,也不要抵押房子。以前菲林时代成本很高,现在相对来说门槛较低的。 大家可以留意各种辅导金资源,如大马国家电影发展局(FINAS)的FIMI、金马创投等等。 叶:我曾经为了片子抵押房子、贷款,努力当制片、监制工作还债,后来就坚决不再借贷拍电影了。凭自己的本事去找资金,找不到资金就不拍,那表示内容可能不够好,再花心血去经营。我是监制和制片人,可以同时进行很多案子,跟导演创作思维不一样。一旦导演的创作思维是很完整了,很快就会启动,我就要扮演说服者的角色去规划,当拿到80%的资金后就可以启动,剩下20%就会透过各种关系募资。 大银幕是从事电影创作最为期盼的,每年都拍电影是我们最伟大的目标。现在串流平台兴起,或许也可以先稍微转换一下,培养实力和功力,还有认识更多的团队和投资者,最后可能促使回到制作自己的电影是有机会的,所以千万不要放弃。人人都想拍电影,但是否可先想清楚,要如何找资金、说服投资人。我们不要跟投资方对立,而是要想办法以完整体系里试着去说服。 问3:金马创投如何协助新导演?尤其是寻找资金。 闻:每个地方的状态不太一样,台湾有各式各样的辅导金可以申请。电影节可教育和扩展观众的视野,竞赛可以奖励优秀的同行,两者结合就打造交流的机会。金马创投把影展的功能往前拉──就是电影还没有完成的阶段。金马创投就如媒人,将有创意的人和有潜力的案子介绍给有钱的人。参加金马创投,不一定要经验丰富,而是企划是否吸引。金马创投是个严厉的战场,提案入选后导演会经过工作坊训练 ,学习在短短的时间内简报,留给投资者极深刻印象。 有了金马创投的“盖章”,之后可以去说服投资者,虽然金马创投无法保证结局,但尽可能把前面的路铺平。 问4:投资电影的考量是导演、演员或剧本?大马电影是否欠缺明星养成? 叶:这是跟电影产业流动有关系,产业量多的话,从演员走到明星的培养,就会非常的快速。 我们是从剧本和创作者的角度来选演员,但是投资方就不见得是这样。投资方只注意到外在的表现和知名度,不知道所谓的演员内在潜质。所以我们也要先从投资方的角度理解来判断,当碰到这个难题,第一个方式只好想办法去说服,第二是作其他调整和其他方法,如改变明星的造型。 就算找明星来演,也不见得容易。他们也会挑导演、男女主角,我们还有要顾及合理的预算。要面面俱到真的是一个很大的难题,惟有想办法克服和突破。 (原稿发布于14/06/2023) 【点击】下一页,有卖座电影导演登场——周青元和程伟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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