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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

6月前
我的主要职责是课业辅导老师。我通常辅导一些学习能力较弱的学生,因此很少与普通班的学生接触。然而,那一年,我的学校面临师资短缺问题,因此我被校方暂停了课业辅导的职务,成为了一年级的班主任。 迎新周那一天,我满怀期待地看着我班的小朋友。一双双眼睛像是会说话的星星,笑起来像个小天使。直到我上课的第一天才开始了我的挑战。当天有个学生说:“老师,X同学躲在厕所里,他不肯出来!”我很焦虑,我找其他老师帮忙照顾班里的小孩,然后直接冲进厕所。 X同学在厕所里赤裸下半身地踱步,我看到他后更加焦虑。他告诉我他不会擦屁股,但由于我没生过小孩,不知道该怎么帮他。我只好递给他厕纸,自己也拿了一张,示范如何擦屁股。X同学仍然不明白怎么做,他十分着急,差点哭出来。最后,无奈之下我只好用水管为他冲洗屁股。X同学还严肃地提醒我:“不准看我下面!”我不禁大笑,问他:“如果我闭上眼睛,你想让我怎样帮你清洗呢?” 过了几周,一位同学跑过来告诉我:“老师,老师,Y同学亲了我的嘴!不仅是我,他还亲了全班女生的嘴。”每天的这种小报告足以让我头疼不已。我叫来了Y同学,问他:“为什么要亲女同学的嘴巴?老师不是已经教过了吗,嘴巴是敏感部位,不能随意触碰吗?以后不要再用嘴巴亲其他小朋友了。”Y同学很委屈地看着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可过了一会儿,我在食堂里看到Y同学用手帕遮住自己的脸,然后隔着手帕亲另外一位女同学的嘴。我又跑去教育他。 现在的小孩很高思维 经过我一系列的教育,Y同学已经纠正了一个不好的习惯,却又养成了另一个坏习惯。有个同学向我报告:“老师,Y同学喜欢用头撞别人的屁股!”我觉得又无奈又好笑。于是我把Y同学叫进办公室,告诉他:“老师曾经教过,屁股也是身体的敏感部位,更何况用头撞别人的屁股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你不能再这样做了,你能做到吗?”他很委屈地点了点头。第二天,我看见他在操场把塑料袋套在头上,到处撞别人。我马上跑去阻止他这个荒唐的举动,并再次说教。 我把这个故事告诉了我妈妈。妈妈说:“你又没有告诉Y同学隔着手帕不能亲嘴巴,包着头不能撞别人,现在的小孩很高思维模式的!” 【六日情/妈妈说】01.年过30/兰儿(怡保) 【六日情/妈妈说】02.买鱼还是买虾/兰儿(怡保) 【六日情/妈妈说】03.天下马路一般黑/兰儿(怡保) 【六日情/妈妈说】04.天真无邪/兰儿(怡保) 【六日情/妈妈说】05.生活白痴/兰儿(怡保) 【六日情/妈妈说】06.山上师姑/兰儿(怡保)
11月前
1年前
年近30且未为人母的我拥有一个玩具兵团,它们通常整齐地摆放在我房间白色的架子上,像极了《玩具总动员》里,安迪房内的架子。我总会为拥有它们而自豪,因为那是我工作时的最佳拍档。偶尔静下心来,望着架子上的玩具发呆,我也仿佛回到了童年时代。 那些都是我小时候很想拥有的玩具,如今这一切竟是如此地唾手可得。近得一撇头就看得见,走几步就碰得到。 我的玩具兵团就像是我的救星。 大部分的小朋友很害怕检查耳镜,却都很喜欢玩玩具。每当我想要触碰小朋友的耳朵时,他们好像都会有预感,知道检耳镜的某个部分是需要放进耳朵的,所以一看见我拿起检耳镜就会大哭。 这时候,我的好朋友巴尼(一只紫色的恐龙玩偶),就会立马来拯救我。 “I love you, you love me, we are happy family……” 随着巴尼与儿歌的出现,小朋友的注意力也就被分散了。 偶尔,巴尼也需要到另一位语言治疗师的治疗室代班,这时候小鲨鱼就会出场。 “Baby shark, doo-doo doo-doo…” 小朋友来陪我玩 这年头,当个听力学家也需要懂得几首压箱宝才能够镇得住场面。 除了巴尼和小鲨鱼帮得上忙以外,玩具蛋糕也不例外。我尝试用许多不同的玩具来维持小朋友的专注力,好让他们可以更有耐心地做听觉测试。经历一番龙争虎斗之后,目前遥遥领先的是玩具蛋糕。测试室里的小朋友都对它情有独钟,十分享受成功把水果装饰插满蛋糕的成就感。无论是玩具比萨或乐高,也无法胜过玩具蛋糕的热度。 我很享受跟玩具兵团互相配合的时光,似乎巴尼和小鲨鱼就是我的胡迪(一个怀旧的缝线牛仔玩偶,它是《玩具总动员》里的角色)与巴斯光年(一个未来太空人玩具,它是《玩具总动员》里的角色)。不晓得在夜里,大伙儿会不会在房间里开派对,把汉堡、薯条和苹果派都吃个精光? 久而久之,房间里的玩具兵团逐渐被壮大。同事们都忍不住问我,怎么越买越多玩具。一般上我都会把答案浅浅带过。或许,真正需要那些玩具兵团的人是我,而小朋友只不过是来陪我玩玩具而已。
1年前
2年前
隔了一年再见面,那时疫情稍缓,我们约在中间点,在一家点心店里见面。忙着找位子的时候细佬哥一下就撞进我的怀里,“姑姑!” 她出生的时候,姑姑这个名字也才出生。细佬哥喊出来姑姑,姑姑就浸了蜜一滴一滴融化。 一个月后又去了他们的家,用白纸剪了两顶皇冠给她们戴。 “下次我们在上面画宝石呀!” 说出这句话时,没有想到下一次见面竟又隔了一年。 这一年里,妹妹学会了自己吃饭自己上厕所,姐姐学会了视讯。 “姑姑,你都没有来sayang我,你不可以讲掰掰!”姐姐一语直达软肋。 那时疫情肆虐,生命陨没堆叠成一条向上的直线,线走向哪里没有人知晓。大家都很害怕,站在原地屏着呼吸不敢动,怕病毒会像僵尸一样从气息发现我们。 细佬哥们变成室内植物种在家里,老成地叹一口气。 “我们好久没有去公园走走了咯。” 于是她们常常打来电话,要一起画画。 姐姐画兔子就一定要画一只小猫,画床给她们睡觉,画一床被子剪出来盖着它们。 妹妹画什么都像马铃薯,她耐着性子解析:“这是Elsa公主,她头发好长但是她没有洗头,生kutu了。”她蹙着眼眉一副Elsa公主真不懂事的样子。 那时移动不能离家超过10公里,星期六上午我们会去打包别人煮的饭,用《机智医生生活》下饭,那便是一整个星期里最重大的节目了,也是暗流中令人安定的浮木。 有次临出门细佬哥们耍赖不肯挂电话,“姑姑你带我们一起去一起去一起去嘛。” 我还记得那天天空起了一大片鲤鱼斑,我们一起欣赏了路边的马缨丹还有咖啡店里的咕咾肉和羊角豆。 那天真像一次天气很好的郊游。也很像直播咕咾肉的傻子。 不幸福是后天习得的 意大利老电影《单车失窃记》里面二战之后失业了两年的父亲终于找到了一份贴海报的工作,妻子典当了棉被艰难地凑了钱买了一辆单车,当生活开始出现转机的时候单车被偷了。遍寻不果还被偷车贼反咬的绝望中,父亲也偷了别人的单车,但马上就被抓着了。车主看在他落魄的样子和身旁的孩子分上放过了他,他绝望地走出人群,几乎就出神了,这时他的孩子跟上前很紧很紧地握着他的手。 我觉得自己也被甜腻柔软的小手很紧很紧地牵着了,这样一星期一星期地过,过了14个月亮,终于我们又再见面。 细佬哥张开双手她们的怀抱又更大一些了,以后还要更大,装进朋友,学校,老师还有世界。 姑姑的怀抱越来越小,剔除不适履的鞋子不自在的人事后专心拥抱姑姑的宝物。 姐姐拿出她的磁吸日历板,挨着我说:因为你要来,所以今天放了笑笑脸。 傍晚全家还一起去公园散步,复习一年前的花草树木。 她们跑到游乐场,看到其他孩子挂在滑梯上。 “我也想去玩。” “我也想去玩!”妹妹已经变成龙猫里的小梅,是姐姐最义无反顾的跟屁虫。 “嗯……好多人呢,下次没那么多人我们再来玩。” 细佬哥的眉眼就要老下去,大人们才开始要心痛时,她们瞥见路旁的茅草簇,一瞬天又光晒。 两个小朋友拔了毛毛最肥的几根,把毛絮吹得飞起开心地追来追去。 我很喜欢《驯龙记》里面对小孩的注解,有次危机有只会催眠的大魔王龙把整个龙族都催眠了,连无牙都招架不了,在最关键的时候小龙们出来救了大家,因为魔音对小孩根本不管用。 世上很多不幸福是后天习得的,希望这些琉璃般晶莹的孩子,再追着茅草飞絮再格格笑久一些。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