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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符

我是个路痴,即使考了驾照也去不了远的地方。只是后来在异乡做工,随时得到陌生的地方去开会,不得不要求同事帮忙画地图。第一次开会,同事在一张日历纸背面上画了张地图给我。图上仔细地写下地标,还有要转弯或直走的箭头。拿着手绘地图出发,仿佛拿着平安符,很叫我安心。当时很庆幸马六甲路上有很多交通灯,可以让我走走停停,不停确认地图上的每个标记。 手绘地图一点不差地把我带到了目的地。但是,人生总有好多个但是,就算我有了来的路线,却无法辨认回去的路。开完会,我想着,只要把地图倒过来,逆着箭头的方向走就行了。殊不知,来时有条路是单行道,回去不能驶入那个路口。顿感晴天霹雳,只能硬着头皮直走,想着开往同一个方向,总会回到路线上。若有方向感的话就不是路痴了,可想而知,我开出了手绘地图的范围,迷路了! 远水救不了近火 放下“平安符”,我只能靠路牌,即使路牌所指的方向跟来时路不一样,我只能像在海中漂浮时紧紧抓着浮木,顺流而驶。大概有半小时吧,我去到另一个巴也明光。迷路让我知道原来马六甲有两个巴也明光。连“浮木”——路牌也帮不了我。不知所措之际,拨电话给远在家乡的老爸,告诉他我迷路了!老爸很是无奈地说:“去问路人啦!”真是棒头当喝,远水也救不了近火,路就长在鼻子下啊! 跟着路人所指的方向,循着路牌,在不确定的地方再问路人,才回到巴也明光新村。原本一小时的回程,我花了3小时。第二天把迷路的事告诉同事们,个个哭笑不得,原来只画去的路线不行,还得画回的路线。后来,每次去开会,叶同事绘好图,会再跟我讲解有去有回的路线,地图上还有路程预计所花的时间,好让我能预先计划出发的时间。 4年半后,我被调派回乡,我拿着那一叠“平安符”问同事要不要把它们订成一本书留给来接替我的同事,同事说“新”同事是放了长假回来上班的本地人,用不上我“有去有回的地图”。幸亏她用不上,我就带走留作纪念吧!初生之犊所走过的路线,我是不舍的。 现在有了手机导航,那一张张有去有回的地图是用不上了。但是当年同事们对我的关照,不厌其烦地为我手绘一张张的地图,希望我有去有回,安全抵达目的地,这份感动铭记于心。所以,即使过了11年,我依然记得去巴也明光新村的海边路。
3天前
不同宗教与背景的人民对平安符各有阐释。体质偏向敏感或较为虔诚的信徒几乎平安符从不离身;一般民众或把平安符视为旅行的必备用品,出门在外,必带一个平安符。有的人选择把佛牌、神像或缩小版的经文挂在胸前,有的人手腕戴佛珠,还有一些人悄悄地把相关物品藏在随身携带的背包。平安符无形中散发的安慰效应,以形形色色的姿态体现于旅者身上。平安符款式各异,不过却未必限于宗教物品。但凡能为旅途捎来安全感的物间,皆可总归为三个字——“平安符”。 外婆家前院种了一盆“抹草”,那是民间相传具有辟邪效用的植物。小时候与家人旅行、到医院探病、扫墓,或参加生活营,妈妈都会到外婆家给我摘几片带梗的抹草,收在一封红包内让我放在背包。若独自外出,妈妈也会在装满抹草的红包封写上“一路顺风”或“平安顺利”等大字,嘱咐我将这封抹草红包收好。 以往的我会把抹草红包夹入笔记本,塞进背包。然而,每回提取笔记本的时候,我几乎都把抹草红包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它总咻一声跌到地面。由于担心被别人发现,我迅速捡起抹草红包,佯装若无其事地把它归置原位,左手还摁在笔记本上,以至于后来我都把妈妈给的抹草红包藏在背包暗格,而非置于笔记本内。 身为旅者,抹草红包对我而言与隐私物品同一类别,是无法见光,却非带不可的平安符。散文课导师曾用“平安符”比喻旅行时携带的一本书。对练习写作的人来说,旅行除了是吸收故事的过程,也是感受心的训练。完成一天赶鸭子式参访,回到旅馆洗漱之后的阅读,亦是旅途重要的行程。老师的比喻不禁让我回想小学时期的自己。当年的我喜欢随身携带一本红蜻蜓小说,不管到诊所看病,或上餐馆,甚至旅行,红蜻蜓小说一直是我的精神粮食。直到我渐渐长大,试图涉猎更广泛的阅读范围,红蜻蜓小说才不再是我的唯一选项,但外出时背包仍得置放一本书,并偏好文学读物。 书籍也可以是平安符 疫情趋缓,南北大道逐渐恢复往日的车流,我亦因为学业较往年频繁来往雪兰莪。每一趟驱车到雪兰莪的路程多少可称为一程旅行,但随行的平安符除了妈妈的抹草红包,还有一本读物。虽然每回到雪州都课业缠身,笔记本电脑、课本、文件或讲义、衣服占了大半的行李箱,但我依然坚持挑一本最薄的读物收入文件夹,裹在衣服,塞进行囊。华人社会流传“敬惜字纸”的传统观念。从小妈妈就耳提面命,将外公说过不能把文字类的课本、作业、字典、报纸等搁在地板,或与其它物品混放的思想灌输于我,导致我整理行李箱,收纳文字类的物品时会多一些繁琐的步骤。 一个星期前,我到金宝参加开题考试。备考前的一个月,我几乎把大部分时间用于翻阅文献,反复检阅研究计划书,以致私人阅读时间被剥夺。当时,我带了冯以量的《陪你到最后》,作为我的平安符陪我到金宝。巴士的误点,使我归途紧急改搭火车,我在人来人往的火车站一页、一页地翻阅《陪你到最后》,竟然在两个小时内读了142页,心境也没受外部环境干扰,还感到史无前例的平静。故此,我忽然明白了老师课堂上所谓“旅途中的一本平安符”的意义。书籍在嗜书者手上,宛如信徒手握经文,读者不会因为浪费时间而深感惶恐,或者因为多余的时间而不知所谓。反之,这本平安符让我赚取额外的思考空间,稍微弥补了我先前丢失的阅读时光。我在火车站读读书、看看人,等待的时间很快消磨过去。 近年外出旅行,我尝试带过诗集、散文集、微型小说集及短篇故事集到不同的目的地,唯独长篇小说不曾被我认领。除了书籍的厚度,长篇小说的叙述方式也使我必须秉持一气呵成的方式阅读,旅途中走走停停的节奏所产生的阅读割裂感,不适合翻阅长篇小说。 虽然“平安符”是信仰的泛称,但它未必是宗教物品的指谓。换言之,只要心里深感踏实,书籍也可以是平安符。无论神明保佑与否,行李箱内的平安符一样守护着离家的人。未来,我也希望自己能两手空空地到各个地方旅行,为它写下一则故事,让心目中认定的平安符,从有形变无形。
7月前
新的一年又来临了。和往年一样,我从钱包里掏出了一张折成三角形的灵符,准备用火焚化它。符纸看起来依然很新,没有褪色的痕迹。而符上依然清晰可见的咒语,透露出下笔时的苍劲有力。这是一张时效只有一年的解灾灵符,是师傅根据每年的运势赐予的。 每一年妈妈都会拿着家人的生辰八字去算流年运程。小时候她会去找好几个师傅查询运势,所以大家会收到很多灵符。后来求符转运的经验多了,反而学会了一切从简,得到的符的数量也逐年减少。 其实不管运势好坏,灵符的种类繁多,总有一种是适合自己的。如果那一年被预测会有什么病痛缠身,就带上解灾灵符或治病符一枚。如果是工作不顺,人际关系欠佳,那就配戴一枚人缘符吧。若是没什么大事,就求个平安符,保个出入平安也是好的。 钱包里还有其他的灵符,有一枚四四方方,被透明小纸袋保护着的灵符。我抽出来一瞅,发现这是从我大学时期开始随身携带着的符。 很多年前,我住的小镇来了一个道士。他在菜市场免费派发某个法师准备的驱邪符。听说法师的道行高,而且他的灵符灵验,于是妈妈求了几个给我们姐妹带着。道士说,若符咒上的咒语变浅淡了,便代表它为主人挡了煞。这个煞可能是个很大的灾祸,又或许是由很多的小灾害组成的。不管怎样,褪色即表示此符已发挥效用,需及时更换。我检查这符,颜色依旧鲜艳,咒语也还很清楚。 每道符都由特定的法师铸造:每一个笔画,每一道咒语,都是由法师亲手画上的。 佩戴灵符 行善积德 我不知道那法师是谁,只是通过来到小镇的道士获得他赐予的灵符。如果道士不来派符,我们也就没办法得到新符了。旧的失效了不敢扔,只好一直乖乖戴着。 整理好钱包里的灵符后,我握着之前的解灾灵符,用打火机点燃符尾,然后快快地把符放进准备好的小铁罐。符被烧尽了,火也熄了。小铁罐还是热的,于是我把它搁到一边,打算等到它散热后才处理。我回到书桌前,把妈妈新求来的解灾灵符装进钱包。 灵符需要配合佩戴者的修为,所以今年我也会尽力行善积德,希望一切平安顺遂吧。
1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