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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星洲日报》从我少年时一直陪伴着我,在我成长中扮演一个重要的角色。通过报章,我交了一些文友,这些文友影响了我,不仅因此常投稿发表文章,达到磨炼文笔学好华语的目的,还因此开拓视野,丰富了因出生贫瘠乡区的中学生活。 我因出生在一个偏僻,没自来水没电流供应,没有通讯邮址的乡村,所以一直到上初中时认识一位住镇上的同学,她愿意让我借用她的住址当通讯地址,才学会给报章投稿和交文友。那时我把认为写得不错的文章寄去《星洲日报》的【新苗】和中马版的【少年园地】,但稿件常不被录用,很伤心。记得当时(1974、75年左右)有位名叫张久美的文章常常见报,而且文章很长,让我很羡慕,于是想向她讨教,就给编辑写信,请他帮忙转交信给作者。编辑竟有求必应,我因此和她成了文友,频密通信,分享生活点滴。 她写的字很端正很美,看她的信是一件快乐的事。她也有其他文友,通过她,我也和他们成了文友。现实生活中我很少朋友。我住得很偏僻,当年交通不发达,我上学踏脚车独来独往,在学校因是学长也没时间和同学交流,没上学的日子我又要帮忙家里农作。因为这群文友,后来我写的文章进步了,也常被刊登。 记得有一回,我们仰慕的作家马汉老师去波德申度假,会和几个当地的文友会面。我和张久美约好一起去见他们。久美的家在雪州的雪邦,离我家几十里。哥哥前一天用摩托送我去她家,第二天我们两个才搭巴士去波德申。那是我这乡下妹长到17岁第一回搭巴士出远门,跟一个小我1岁的文友!还记得我们从雪邦搭巴士到波德申必须先到一个叫朱湖的小镇转车。眼见时间分秒地过去,我们在朱湖这陌生的小地方等了好久,还搭不到去波德申的巴士,就想到搭顺风车。于是我们伸手拦了一辆车。车上是一对友族男女,他们让我们上车,载我们到靠近波德申的一个地方,再教我们搭巴士前往目的地。那一次真是人生中难忘之旅。我们终于见到马汉老师,当年的文友,“波德申四剑客”——祝家华、林健国、张健安和石得发,还有来自永平的许育华。也许就是这样的经验,让我开始有胆量走出乡村,中学毕业后自己申请到都门的大学升学。 中学毕业后,我和久美还有断断续续通信。后来我结婚了在槟城工作,她理大毕业后在雪州独中教书。相隔几百里,再见面时她带着两个孩子,在槟城。原来她因为第一个孩子早逝,决定放下工作,回归家庭,后来更因要照顾家翁回来夫家槟城。 相信有缘我们会再见 我们靠一年一次的贺年片互通信息。2019年初收到她的贺年片才知道她已经搬回雪州,原来她家翁已经逝世。她说她重回以前的独中执教,我为她开心。在这个年纪要重回职场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想她以往的工作服务纪录应该是很好的。看得出她很珍惜这次的机会。 “2019年开始重执教鞭,就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今年继续教书,有同学问我什么时候退休——退休?好像很怪了,之前我已在家21年了,现在完全没想这,只是觉学电脑没很快上手(我一直都不喜欢电子产品,更不曾去学电脑)……”那是2020年1月久美寄给我的贺年卡上的文字。不久,冠病席卷全球,我国也经历了学校停课、转上网课这重要的转折。无法想像这对不太会操作电脑的人是多大的压力。幸好我刚从教职退休,所以逃过了这考验。隔年她写信给我贺年,因为政府的行动管制使她买不到贺年卡。她告诉我她因冠病期间学校给学生上网课,自己也学会了操作电脑,还蛮开心网课也有好处,尤其在改考卷、作业时。我看了也替她开心。我知道那挺不容易的。 2022年是因前一年的冠病不可跨州跨县回乡过年后,终于可以回乡的一年。我在过完年后想起还没收到她的贺年卡,于是给了她一个简讯:“今天才记起今年没收到你的贺年卡。没有MCO大家到处忙拜年,特忙哈……”她马上回我简讯:“这个新年我完全没外出,也忘了贺年卡了——因为这一段时间我在进行化疗——我得了肺癌……”什么?这消息太震撼了,一时间我不知如何回应。这种病蛮难医的。 今年1月9日,久美走了。第一个出现在脑海的感受是“志未酬”!贺年片渐渐走入历史,那个每年为我寄贺年片,在贺年片写信的文友也离开了。我相信有缘我们会再见的。
1月前
3月前
6月前
7月前
坚持写作这件事,我一直是孤独的,找不到真心喜爱写作的朋友。写作,不过是同学们为考试不得不拼凑文字碎片,照着模块打磨出来的闪亮文句。考卷上甲等是未来富贵生活的钥匙,不怪“行行出状元”这句话没有受到重视。雕章琢句这件苦差事,犹如农民种稻,烈日当下插秧般辛苦。哪怕听过“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扪心自问又有多少人愿意如此辛劳? 直至中学,中文老师在自己办公位置,摆放了中文书专属书架—— 那日起,书籍给这片贫瘠土地迎来一场变化。置身形形色色刊物之中,文学萌发嫩芽……不似平日阅读模范作文集,设有许多框架和固定的公式化结构;散文这块田地任由诸多谷物自由生长:杂乱一点可以,调皮一点也可以。写伤心事,不写眼泪;写人物,写“背影”,写“目送”,多有趣,多好!我也想写出这么优美动人的文字,所以小小桌面上摆放的不只有家课,而是更多的文学作品。撒下稻谷,渴望有天属于我的稻田能结穗,待风吹过一波一波金黄稻浪。 耕耘需要时间,我这名文字农民军开始一步一脚印向文学迈进。不论花多长时间,我一直在征途。后来,我的作品刊登在《学海》周刊,身边朋友开始关注写作这件事。中文老师更是推波助澜,不时追问我:“最近你有作品刊登吗?”若想存心糊弄,朋友们或许猜不到哪篇文章是我写的。偏偏老师不好糊弄,他知道! 那天,一如往常走到书架前,五指拂清风,划过像稻秆直立的书本。 《学海》到了。 老师在背后轻声呼唤我。一回头,他抱着一大叠报刊,把最上面那份递给了我。老师眼睛炯炯有神,直盯着我笑;我歪头皱眉,接收不到任何他想传达的信息。随后,他放下手边一切事务,握着我的双手说:“恭喜你!看到你的作品被刊登了,希望你继续创作。”守望麦田良久,终于等到庄稼收成。心急的农民老爸正找闺女报喜,笑得无数条鱼尾纹浮出水面,两眼珠子藏着小太阳晕出暖暖光辉。 原来老师一大清早拿到《学海》周刊时,已经知道作品被刊登一事。看他熟练地翻开页面,指尖停在纸上某处;低下头,认认真真,念我的名字一次又一次……老师的声音在办公室回荡。继续创作,那日我许下了承诺。 书架是文字汇集的灵境宝地 走出教师办公室,我望向天边云,洁白可爱;天空蔚蓝;阳光格外温暖—— 中学4年来,我一直是文字爱好者。书架是文字汇集的灵境宝地。除了借书,我也常去书架前和老师讨论如何修改文章,分享创作灵感。捧着书过去,再捧着其他书回来,乐此不疲。 怎知好景不常,前些日子借来的书,神不知鬼不觉从书包消失。蝗虫灾厄覆盖头顶一整片蓝天。我的心瞬间少了什么。大丰收眼看要落空,想像成千上万的蝗虫毫不留情啃食我最宝贝的谷物。全身瘫软,我跌坐在地上。手指头没有头绪,只有不停乱扒周围土壤,快想想办法找回书本好吗? 天色渐暗,太阳落山了,我也找不到那本书。人头已经垂到与地面齐平,不知明日如何向老师交代。好想一把土埋了粗心的自己。 幸好没有一把土活埋自己。 隔天,书乍现桌上。 好啊!摆明有一双手要玩弄自己爱书的心。书籍失窃案激起青春时期的叛逆之心——蝗虫越放肆摧残谷物,农民越要想方设法消灭它,逆转灾害——从此借来的书与我形影不离,变成了真的“爱不释手”。这招釜底抽薪相当有效,盗书贼再也找不着机会作案。出于防范,我还是尽快阅读,打谷似地脱粒书中知识,吸取精华。读完的书,宛如收割完稻子剩下稻秆,我温柔带笑把它竖立在书架上。哼,贼人再想作弄我,没门儿!书,整齐排列在深褐色书架上,一本也不少。 “铃——”7点钟的铃声简直如禾谷细刺,瘙痒在耳。唉,社畜9点要上班,傍晚6点多才能再回到书桌前。我得赶在15日前研磨好文句。 下班后零碎时间正好用来收拾收拾晾在一旁的稿件。 一眼农历,立夏节气,离交稿还剩几日。来得及,就是秧刀可要磨得锋利些!
8月前
11月前
好像永昼般始终不结束的热天午后,我躺平在自己的日常生活中。 许久没有坐在电脑前认真写字了,生活里也不是没有故事值得叙述,但迈入中年,比写文章更迫切的事务总是抢先排队等着处理,处理完就像泄了气皮球,懒洋洋的提不起劲堆积文字。但其实都是借口,我觉得最大的原因是进入更年期。 偶尔会心底涌出一团火,烦躁 ; 打了第三支疫苗后,耳鸣就像背后灵如影随形 ;小cafe的赚钱速度,快被通货膨胀压得扁扁的,绞尽脑汁中 ;读书进度龟速,都是老花眼在作祟。 但快乐的事当然还是有的。 近日,在茶室喝茶,碰面的许校长会提醒:“很久没看到你的文章见报了。”去一趟定居美国的学弟父亲丧礼,学弟亦斐的岳母也会趋前问候,“之前读了你写居銮的文章呢。”于是就渐渐惭愧了起来,这些可能都是宇宙在向我投出讯息,小城内似乎还有许多风土故事在等着被写成文字,别再怠惰了。 4月初,收到有人出版社总编翎龙寄来新书打印稿,作者校对完再寄给负责排版设计的万辉,5月底就会出版我的第五本个人著作,时间没有为谁停留过,从出版第一本著作《窝囊废大反击》的2009年到现在,14年过去。从栖身在星洲日报的副刊编辑,到携妻带子移居南边家乡,后来辗转到离家乡30分钟路程的居銮中年专业,和妻子安娜开了一间芝士蛋糕店,浮荡青年,终于终于找到方寸的立基之地了。 喜欢现在的中年生活 小城故事多,但我其实不喜欢太多油滑的谈话。我喜欢各种生活的底蕴,无论你是一名茶室老板卖菜安娣,还是实干耐劳的中学校长,无论你是直播卖鱼的鲜肉男孩,还是酒馆内满脸胡渣的中佬店长,只要你热爱你的生活你的工作,我都乐意和你攀谈几句,最害怕的是满脑金钱数字打转的青年才俊,衬衫笔挺得羽毛掉在上头也会滑落,却满嘴油滑,腔调老气横秋,让人谈话的兴致尽消。 倒不如静静坐在吧台喝一杯兑水威士忌,翻两页村上的小说听看看风中的歌声或鸟叫声,好过从人嘴里吐出如渣滓如垃圾般无用的话语,多么浪费人生的话语啊。 我匆匆想起数年前在【文艺春秋】版面读到学弟亦斐的短诗,意境深邃,很有中年的哀愁,于是在网上搜寻出来,轻声读了一遍还是很喜欢,决定抄一小段在这里,这是击打我心脏的文字,诗篇名称是〈无人亲述的冷〉: 原来时间也会磨损 倾尽一生 小心翼翼守着 所有起毛边的记忆 无数故事起承的关系 好比失去原文的小说 被连续翻译了三次 模糊情节后阑珊伏笔 无论重写几次结局 主词副词动词之间的次序 混乱如昨日大雨 悠长以为没有尽头的午后似乎要结束了,我们这里下起慌乱但生气勃勃的雷阵雨,许多起毛边的青春记忆也瞬时涌进脑海,但如果给我选择搭不搭乘时光机回到青春时代再活一遍,我会笃定选择不要,我那么喜欢现在的中年生活,那么眷恋现在的小城生活,岂有回去再来一遍的道理。 对了,今年推出的新书叫做《温暖琐碎 生活在南边》,我心底涌出无以计数的鸟儿飞窜在大雨滂沱的南边街道上,你们听见它们在歌唱吗?
12月前
“不要太心急,慢慢来。”这是最近几个月常听到的一句话。 每周一下班后,报馆同事会结伴去附近的球场打羽球,有持续的球伴其实是很难得的一件事。你看球场上那些年近60的大叔,每粒球进攻有术,对一些较弱的对手单是玩心理战,一滴汗也没有流,就把年轻力壮(入世未深)的小朋友打得落花流水。Uncle英姿飒飒,也只是平淡地说:我比你们打多三十几年球啊。 “咦,好像也是吼,”心会这样想。倒也不会觉得是“我吃盐比你吃饭多”的意思,而是当下他让我能够选择用时间来宽恕自己的不足。 打球很容易暴露一个人的本性,明知再踏前一步能把球挑起,那电光石火的刹那,身体却无法协调地行动,于是眼睁睁看着球落地。失误了一两次,开始定不下来,发网前球便也一直撞网。当你越发急躁,粗话还容易一不小心脱口;越急着进攻,防守就变弱了。 而打球与记者的工作其实像极了。发出去的球,都像是一道道设计好的问题,因对面那人准备的动作、位置、表现而快速作出决定——这球该怎么发?当然,事后难免会觉得自己做了蠢决定,只能心里记着默默改进,但也告诉自己,那应该即是当下力所能及最适合的选择了吧?采访前,你会希望为受访者量身定作一身访纲,问题背后也延展如滚开的毛线那般长长的思索;但面对面时,是不是只能用一句话概括了那些思绪?并且抛出问题以后,当对方所答并不如预期,要追问抑或放弃? 要是放弃了,恐怕便成“不在乎答案之人”。但为何总会那么容易放弃呢?是对自己,抑或对方的不相信? 在球赛中,我必定是猪队友,常常分心不在线,只是突然发现——这技巧不恰好能在写稿时派上用场?Uncle就说过,你有力,但要学会放。一场球若只用蛮力打,前半场可能就要升天,接着对手前后左右各一粒回球,就只能用命来接。一味用蛮力,就注定是一场无聊的对弈。但放球,才没有想像中那么容易,放得不好要不对方网前扣下来,要不差那一点点才过网,还不都要靠经验累积?写作的力度,轻重缓急,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 打球,每一粒球都不是“接到,打回去就好”,而是要清楚知道自己回球的目的与方向,要求更高的人,甚至能预测对方接了这粒球的回击,并早已在落点守候。乱,最忌自乱阵脚,所以脚步是文章的脉络与架构,练好了脚步,才能在球场来去自如。不过不如预期也是常态,你以为你能接到的球你正好接不了;你以为这样写读者能明白的,实际上也并非如此。 道理,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的,即使懂了,球还是打得糟透了。那就是缺乏练习的问题,而练习需要时间。“不要太心急,慢慢来”,我相信这句话对95后的多数人来说,只会更焦灼。我常在想,这个时代能够包容我们的慢吗?这样的焦虑,或许早生几年的人不懂,未必不懂,也许只是他们也不知怎么的就走过了这个焦躁不安的阶段。   更多文章: 叶洢颖/只有報紙才讀到的…… 梁慧颖/不平静的第一天 黄琬焮/砂拉越 水牛之外的打卡地标 白慧琪/做功课 陈愐壮/声音坏了,就是坏了
12月前
1年前
前阵子做赛马专题,琬焮剪片时叫我听一段侧录音档,受访者与同行友人说到,“有做功课,问的问题很sharp(尖锐)”。虽然不是当面称赞,事后听到也还是会有些小得意,就容许自己轻飘飘几秒钟,然后赶紧回归地表继续写稿了。 即使已经做记者这么久了,听到受访者夸赞一声“哦,有做功课哦!”,还是会有点按捺不住欣喜,同时保持冷静。我通常礼貌回答“没有啦,应该的”,然后赶紧结束害羞与尴尬,赶快回归采访正题。 不管对方是不是客套,那个感觉就像小学时被老师点名夸赞,当人生视野或世界观还不是很大时,来自师长的赞美是莫大的光荣,足以品味好一段时间。问题是,都已经入行这么久了,在社会打滚也老大不小了,视野还像小学时那样,好吗?内心左右互搏一下,另一把声音会说:我就是计较付出与所得,怎样?既然薪水不高,这点夸赞难道不值得放大吗? 说实话,采访前做功课是本分,真没什么好骄傲的。看看同事的桌子上散布着书籍、杂志、参考资料,谁不在做功课啊?常常觉得制作专题,有点像做饭。洗菜、切菜、抓腌、熬汤,花上45分钟到1个小时备菜、开火,结果不到10分钟就全部吞下肚。写专题,很多功课是用在问问题的思考角度上,最终未必写出来。要计较,是计较不完的,这就是“怎得梅花扑鼻香”的道理嘛! 那为何拿那些本分换来的赞赏沾沾自喜呢?我想,真正让人欣慰的是,在资讯快速更迭的速食时代,有人看见且赞许了那个不含糊。做为新闻工作者,含糊与否,是职业良知。没做功课,就和小学生没背好听写一样,是会打从心底心虚的,采访时还可能问不出问题呢。这份心虚也会表现在报导里,读起来是不够扎实的。(天啊,我竟有一秒自我审查,担心这样写会惹来酸民讨伐……) 那,要做功课到什么程度呢?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呢,隐约觉得和年纪有关系。还是菜鸟时,似乎比较有犯错的勇气,功课做不足好像可以归咎于经验不足,下次改进。资历渐长,就不太敢这样为自己开脱了。 然而,也不想跟自己过意不去,毕竟每一次采访,谈的都是受访者的专业,再怎么准备也只是他们知识的冰山一角。现在心态调整到,功课做到不至于心虚,但如果受访者提到自己未知处,一定要诚实告知“我不懂,请仔细说明”,切忌不懂装懂。 赞赏也是鼓励,就像马拉松的补给站,用一杯水降温继续往前行。今年1月初为传统赌具专题做功课时,拨电给槟城的郑锦华老师讨教。正要挂电话时,老师又说“你的文章我都有看,写得挺好的”,突如其来的赞美真让我不知所措,只记得我应答“好害羞啊”。老师还说了好些鼓励的话,暖意都放在心底,只是没想到那是我们最后一次通话。   更多文章: 陈愐壮/声音坏了,就是坏了 李依芳/时尚,看了没有懂 袁博文/我被“家暴”了! 林德成/我与马荣成
1年前
相信肯花时间赏脸读【牛杂】的读者都会有一个共识:牛忠的中文水平太一般了。他们是对的,还有我的写作好友都可以作证。对我中文水平的评语,我最喜欢的是好友熊佳慕。他说我的文字是笨笨的,好彩是有自己的态度,非面目模糊的人。算是另类的截长补短吧! 我写作好友个个写得一手好文章,熊佳慕不可能是个例外。他尤其喜欢写诗,有诗人之称。刚在脸书看到脸友庄若贴文:“中文诗坛的小王子,中国有顾城,台湾有林群盛,我国有苏旗华。”熊佳慕就是苏旗华。 第15届花踪文学奖,熊佳慕获得评审的新诗奖。得奖名单公布后,发生了一件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荒谬事,竟然有人向花踪举办当局举报熊佳慕的诗是抄袭另一个诗人的,只因为两首诗的题目是同一个字:盐!经过Sherlock Holmes和Miss Marple的查探,水落石出,当然是举报人的一派胡言,无中生有。只是不明白举报人的居心何在。 有个脸书诗人问为什么熊佳慕没有像假牙出一本诗集。这一问我才记起多年前熊佳慕曾出过一本诗集,只是鲜为人知。这本精美诗集是他亲手手工制作,不出售,只送朋友。每本都印上了收诗集人的名字,非常珍贵。我是其中一个幸运者。收集签名书成狂的光头佬有一次问我,怎样才可弄到一本在手。我笑说等我不在时,可以和我的遗产受益人买吧! 我是个不懂诗的人,所以更喜欢熊佳慕的散文。迈克自传式的《花债》出版后,他写了一篇读后感的散文,是我读过写迈克最感性最入微最好看的一篇。不瞒你,我原本也想写一篇《花债》读后感,读了熊佳慕的佳作后,我立刻打住。我总不能像贾宝玉在冯紫英家的饭局设下的酒令,学薛蟠满口荒唐不知所谓的胡言乱语,面对有学问人,无地自容,贻笑大方吧! 熊佳慕参加本地和海外的文学写作比赛,得奖无数,我说他是个常胜冠军。今年台湾桃园鐘肇政文学奖,他就得了散文首奖。每次他得奖总是静悄悄不让人知道,但是我到处有密探,知道后叫他传得奖文章让我拜读。 这篇得奖散文题为〈我看见〉,写得真是好。是写他记忆里在曼谷,伊斯兰堡,伦敦,吉隆坡,东京,伊朗,巴黎等世界各地身边擦身而过的陌生人,一幕一幕生动感人令人过目难忘的画面,会想起Aki Kaurismaki的电影。 多年前,一晚在SS2为食街坐着吃晚饭,面对我的是一个20岁不到的文静年轻人,身穿大两号的白色衬衫和深色裤,身边放着旧公事包,一口一口慢慢的吃着一碟杂饭,一菜一肉加米饭加菜汁。吃完后碟上没剩下一粒米饭,一脸满足拿起公事包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有点揪心,有点伤感,想着下次在为食街再遇见他,要请他吃一餐丰富的杂饭。可是我再也没见过他了。读了〈我看见〉,我想起了他,这就是受了好文章流光溢彩的影响。   更多文章: 牛忠/晚节不保 牛忠/性欲 牛忠/花絮 牛忠/命题 牛忠/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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