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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囚

2天前
3天前
编按:一个杀人犯的自传,你愿不愿意(或敢不敢)去阅读呢? 我又读了一本关于死刑的书,这回的主角是位台湾的女性死囚,人称“惊世媳妇”的林于如,书名叫做《一位女性杀人犯的素描》。先打预防针,这不是一部劝退死刑,或要辩论死刑存废的书。作者胡慕情没有回避,主角林于如也承认,她的确杀了人。 书的封面是个人像,小标写着“她如何谋杀母亲、婆婆与丈夫”。不否认带有一点猎奇心态,我从书架上取下了这本书。因为是女性,所以猎奇。正如作者在封底写到,“情杀、财杀……女性被认定的谋杀理由,其实与男性并无殊异,但杀妻的男性不会是猎奇的对象,他们不会被称作‘惊世丈夫’。” ◢不志在替死囚翻案 出于阅读死刑书写的惯性,原本预期这本书的走势是,办案程序或司法机关有任何疏忽,又酿成一桩冤案。《一位女性杀人犯的素描》不是,作者胡慕情是一名资深记者,她并不志在替死囚翻案。所以更加好奇,为何要采访死囚?如何说服死囚主角写自传?背后一定有个复杂的结构,让作者那么想让一位承认杀人的死囚发声。 在〈上篇:她,惊世媳妇〉,作者用细腻的文笔,不到2页的篇幅,描写林于如的杀夫过程。惊世感是后来展开的。作者还原当时案件发展,家中一对母子相继离世,葬礼上祖父对孙媳妇不满咆哮,动怒之下报警,延伸查出林于如与种种案件脱不了干系。 作者的文笔确实牵动阅读情绪,同为记者,不得不佩服她的书写脉络与情节配置,为后面铺陈了很多希望读者观看的角度。例如,再访查案警官办案时的思考线路,是如何将她的犯罪动机一步步牵连至赌债、诈领保险金。当种种不可原谅的罪行发生在曾当过陪酒小姐的女性身上,她最后在媒体报导中成为了“惊世媳妇”。 但《一位女性杀人犯的素描》最令人收获的是,作者如何展开与死囚林于如的交谈。即便有人权团体废死联盟的牵线陪伴,记者与受访者的信任还需要时间慢慢建立,这是漫长的攻防。“攻防”,用词并不过激。 例如,开始书信往来后,林于如慢慢透露健康问题,希望作者金钱援助。该信或不信?不援助是否无法建立关系,不愿意接受访问?金钱往来会否让访问失去公信力?建立在援助上的信任,还是信任吗?而一切是不是要回归到,受访者为什么要把故事交给记者? ◢诚实面对自己的惧怕和愤怒 面对受访者也不是一定要一厢情愿地全盘相信,信任是当中的另一个攻防。受访者见面与书信时表达友善,但有些细节读起来冲突。作者透过狱卒、废死盟成员、律师、鉴定医师的观察来侧写,但不下结论。结论不重要,林于如在监狱墙内,作者尽最大能力把她素描出来。 读到一半最令我惊奇的是,林于如竟然提出同性婚姻注册的方法,以达致面对面访谈。作者胡慕情在书中自白,这已超出她的经验,“先是震惊以及困惑,而后有了惧怕,最终则糅杂某种类似愤怒的情绪。”这让人读到采访工作上,其实也可以诚实面对自己的情绪。因为排除情绪,最终才能冷静找回专业与采访初衷,继续对谈。 ◢循着生命轨迹,再走一次案发地 林于如最终写下了10万字的自传。她最终为何答应,从书中看来只有一句话,“对她(林于如)而言,我(胡慕情)愿意花费这么长的时间与她互动只因为愿意倾听她的故事,她一直觉得感激。” 整本书令我读到收获满满的是〈下篇:生命的田野〉。作者透过慢慢建立关系,终于打动受访者交出生命故事。然后呢? 作为记者,我也常想,何德何能要得那么多受访者的故事。那些都是非常厚重的信任,我要拿来做什么?新闻价值、公众知情权都不是金牌令箭,拿到这些故事,常常要提醒自己回归最初明确的初衷,我要用这些故事去说些什么?是要揭露不公、引领思考、促进改变等等等等,况且这些目的又常常不会立竿见影。 回到《一位女性杀人犯的素描》,作者没有止于林于如的剖心自传,而是循着她的生命轨迹,再走一次案发地,探访与她接触过的人,以及她唯一的亲人大姐。读到下篇,开篇时非常明确的“惊世媳妇”形象反而慢慢动摇,慢慢褪去成较为朴素的素描。 下篇,作者开始慢慢解答上篇设下的种种疑问。例如“惊世媳妇”的形象是如何建立的?死者模糊的身影慢慢浮现,“曾经是羽球好手”似乎就让她变成完美受害者,而她可能做过的一切都已死无对证。 然而作者没有因此选边,她依然带着疑惑,不断与自己对话:“我不可能和人权团体或律师站在相同的立场,如果,我真的想让大众看见她以及铸造这场悲剧的某些因子,我必须质疑、必须查证。诚实是最好的策略,就算那不见得是能够完成访谈或写作的最佳方法……” “我想揭开的是什么?”胡慕情自问。 又是一个当头棒喝的提醒。有过书写短篇死刑专题的经验,常遇见的问题是,如何让读者从另一端走来,探一探那些罪大恶极里头有什么未知的东西。那个未知就是胡慕情自问的“想揭开的什么”。 ◢为什么我是“惊世媳妇”? 在林于如案,她不是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形象,不是完美的女性。她杀夫,不会像苦于长照的老妇人得到社会的原谅,而且也不会从查案、审案阶段就得到体谅。作者以著名电影《十二怒汉》为例,林于如没有陪审员争取空间,因为这与女人、赌、赌债背后的社会观感息息相关。 最后,仍想把思考带到媒体操作。林于如“惊世媳妇”的形象延续十几年,直到这本书书写了她的叩问“但是为什么,我是惊世媳妇?”这个形象当然源自媒体书写,而媒体书写的资料很多来源于警察办案消息。许多细节都在短时间内交错发酵,再传入事发地社区民众互传,很快地越滚越“精彩”,最后定型。在资讯爆炸,媒体争快的时代,有没有更理想且实际的报导方法呢? 【延伸阅读】 《流氓王信福》/张娟芬:作者长期耕耘死刑、司法议题。本书不仅是一个司法个案,更是一段被埋没的台湾史。作者抽丝剥茧深入疑案,微观地写出了一个底层小人物在司法中遭遇的不公;更宏观地再现了时代与社会背景,令我们看见戒严历史荒谬残酷的一面。 《无彩青春》/张娟芬:本书并非劝人支持废除死刑,而是告诉我们3位极可能没有犯下杀人罪的青少年在法庭迷途20年的故事,这期间他们被判多次死刑,遇见许多人要替他们伸冤,在绝望与怀抱希望之间游荡、丧失信念后复又得到救援,他们的故事透露出法律的漏洞、司法尚需改进的空间,以及最脆弱的人性。 相关文章: 【读家说书】白慧琪 / 不是劝你支持废死 白慧琪/《八尺门的辩护人》看完你有因此重新思考死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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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丹25日讯)觉之家主席林继昌感激柔佛苏丹依布拉欣陛下的仁慈、士古来区州议员玛丽娜的协助,才能获得柔佛苏丹的签暑,特赦已坐牢36年的死囚张运发(译音)。 他今天发文告说,他从25年前开始,为了协助在柔佛州因毒品案而被判死刑的张氏寻求特赦,无数次来回奔波,只因为看在死囚年老母亲份上。 “今天这位死囚终于获得宽赦回到老母亲身旁团聚。” 他代表张氏家族对包括柔佛苏丹在内的各界,对张运发的协助。 他说,张氏是在21日获得苏丹下达旨令赦免死刑,本可即日获得释放,唯须经过监狱当局办理手续,其家属迟至数日才接获新邦令甘监狱来电,前往该监狱带领张氏回家团聚。 另一方面,他欢迎日前政府宣布废除强制性死刑及无期徒刑,而以服刑最少30年至最多40年监禁及鞭打不少于12鞭的替代方案。 “我认为,有许多抵触1952年危险毒品法令第39B 的死囚,拥毒数量不是很多,他们大多数是被幕后老板主使的跑腿,或女死囚被男朋友利用运毒。” 他说,如果新的刑罚规定最少30年及鞭打12鞭,未免太重;若破获的毒品数目庞大,刑罚加重则理所当然。 他说,一些被判谋杀罪名成立的死囚,只是跟着朋友去或被利用的帮凶。 “最少30年及12鞭笞的刑罚对他们来说是否太重?主谋与帮凶的刑罚轻重理由不一样。” 他呼吁政府提供法律援助给该些坐牢数10年,已经家人失去联系或家境清寒的死囚。 他指出,该些死囚因无能力在3个月内聘请律师入禀最高法院,申请司法检讨从轻发落,以致失去了最后一线减刑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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