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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山

徒步,是近年来才被人类迷恋上的事。300年前,冒着生命危险在风雪中攀登高山,可能会被视为精神错乱。人们负重翻越山林,因为当时汽车还未普及;但罗伯特‧麦克法伦说:越是文明、富裕的时代,就有越多人甘愿抛弃平地舒适及所爱的一切,忍受各种精神及肉体痛苦,登上几千公尺的高处。 2023年,小红书上关于徒步的笔记就有315万篇,且主播到西藏、尼泊尔、西班牙等地徒步的直播也成为了新的流量密码。大量直播主架起徒步车与镜头就上路,直到22岁的“河南美美”在徒步直播时意外身亡,相关平台才有所警惕。 焦点转回本地,人们为什么徒步?他们用双脚走了800公里的西班牙朝圣之路,也登上尼泊尔的世界之巅。徒步之于他们为何?又为了什么而出发? 徒步(Trekking)一词对宅家一族或许比较陌生,但试想想《西游记》里的唐三藏,带着几位弟子到西天取经,从长安出发走了5万里路,经过阿富汗、尼泊尔、斯里兰卡等西域中亚各国,放在今天不也是一场拉长版的奇幻徒步旅行? 来自加德满都的山导苏利耶·古玛为登山与徒步划出了界限——徒步是一种长时间的步行活动,可能会涉及戈壁、跳石、泥路、雪地等不同路面;而登山(Hiking)则需要攀登山峰、峭壁等较为考技巧的活动。 从国内金马仑开始徒步,走过大汉山、神山等地野营的梁嘉杰,后来到过尼泊尔安娜普纳尔小环线(Annapurna Base Camp)。他说:“从前,徒步是一件很荒谬、疯狂的事情。我的家人朋友都觉得,我这方面的嗜好是蛮不正常的。” 好端端的一个人,为什么要找苦来受? “人性就是这样,需要一种折磨才会满足;太过休闲,人永远都不会满足。”自由达人(FE Club)创办人廖铭源说。 20年来,他带马来西亚的徒步爱好者到过越南境内黄连山脉的主峰番西邦峰、位于斯里兰卡中南部的亚当峰,还有少不了尼泊尔的安娜普纳尔小环线、大环线以及珠峰基地营登山路线(Everest Base Camp)。 这些山无不荒僻、嵬巍、且多年来陆续传来登山客死于雪崩或高山症的事件,尽管危机四伏,却从未阻止徒步旅行客启程。廖铭源几乎一年去一次尼泊尔——他笑说,团友总是回来后在群组里感谢促成这样的徒步旅行,虽然前几天都一边走一边骂。 辛苦往往在当下,回来之后呢?“山上拍的照片太美了,人们就会忘记痛苦。”一如梁嘉杰的母亲虽然不理解儿子的喜好,但她会说:“你在照片里看起来很快乐。” 徒步会上瘾 他们为了什么而出发?凑巧的是,梁嘉杰与《走一趟朝圣之路吧!它会改变你的一生(才怪)!》作者陈楚贤,他们的初衷都是减重。这直截了当的理由能否让一个人跨越800公里? 除了尼泊尔,西班牙朝圣之路(Camino de Santiago)也是徒步圣地,每年吸引30万人朝圣。看过几部关于朝圣之路的电影,也跑过了42公里,陈楚贤想着徒步应该不是一件太难的事吧!“然后,第一天就迷路了。你以为只是跟着黄箭头走这么容易吗?才发现走着走着,完全脱离了GPS的轨道。”她笑着说。 回来的人都说,徒步就是一件“有脚就能做”的事,你相信吗?运动会上瘾,陈楚贤从一个完全不运动的人,仅仅用了一年跑到42公里——“跑步是中年人的救赎。生活中有很多东西我们不可控,但是跑步是唯一你可以控制的东西,可以靠自己的努力,一边哭一边跑,还是可以冲到终点。” 一如徒步——走多远,还要不要走到终点,都靠自己的意志力。她说,这是以痛苦交换痛苦,当42公里也没法缓解心中的焦虑,她便决定往朝圣之路前进。 练习面对困境 出发前,护士朋友为她备药——3种不同程度的止痛药,并嘱咐每日吞食的上限。最崩溃的那次,“我把可以吃的药都吃完了,但痛苦一点也没有消失,那是我第一次说我不能了。”她回忆着。 徒步路上,疼痛每日更新,“从脚板的痛变成小腿前骨的痛,左脚痛完到右脚,”且疼痛不会消失,只会转移——“你今天很痛,晚上休息了隔天起来痛吗?还是痛。可是你背起背包,一踏出去又可以走了。” 这是徒步的魔力。 人们会带着一块家乡的石头走朝圣之路,去到铁十字架放下。“一路上你会看到很多十字架有照片,很多人留下石头,写了几段字也放置一些物件。” 有人留下了一张过世亲人曾到朝圣之路的相片,并写下告别的文字;有人想放下爱情,有的关乎勇气。但她问:“我想了很久,放下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们怎么可能放得下?” “只是练习去接受而已,而不是改变了什么事情,”她说。漫长的徒步,学会接受天气就是这么恶劣,接受疼痛不会消失,并且接受生命的种种课题。 徒步苦乐在后劲 从前,在朝圣之路有一个传说,当他们走到“世界尽头”,也就是0KM的菲斯特拉角,朝圣者们会把鞋子和身体上的衣物烧掉。当然,现在因为环境问题,焚烧已经违法。 一双鞋子,在这条800KM的道路上,它踩踏大地,走过许多柔软的草地,也一步步艰难地越过石头路。秋天较冷,背包的重量无法减轻,大约每日负重十几公斤——这重量压下来,一双穿起来舒适,走起来有默契的鞋子更是尤为重要。 陈楚贤穿着去徒步的那双鞋子,是整趟旅程与她连结最深的物品。最初参加越野赛,他们便一同出征;结束朝圣之路的隔天,她疯狂似的带着一身伤痛,转机到普吉岛参加斯巴达障碍赛。跑完这趟,鞋子就像完成使命般遗失了。 汰换与更新也是世间常态。徒步背包客身上的每一个重量都需要谨慎思考,因而选择带上路的装备都有特定意义。对于梁嘉杰来说,很多装备像是陪他完成一段路,唯独一件速干衣他依然穿带至今。 从野营徒步者的衣服开始说起——一个星期的路程,通常带一件干净的衣服在睡觉时穿,另一件永远都是湿的。 “一天走完,我们在河边把衣服过水后挂起来,第二天又重复穿。每一天早上起来都很煎熬,因为打到雾水,内裤、裤子、袜子全是湿的。”梁嘉杰笑说。他们穿着一套湿透的衣服启程,沿途的太阳会把衣物烘干。 老派的徒步者,一切走极简风——他用这种方式来省出背包的重量,一周的旅程带上3到4件衣服,留一件干净的出山那日换洗。“我们从大汉山出来后,经过的人好像把我们当成一群野人。就连去到住宿,老板见到我们的第一件事,就叫我们去洗澡。”他回忆起笑说。 除了练习耐力,梁嘉杰认为徒步是练习如何跟自己身体协调。 “有一次看韩星表演,后辈跳舞的动作是很强劲的;但镜头转到前辈时,他的表演突然变得很轻盈。我从这里看到登山的自己,”他说。 山林经验是礼物 刚开始徒步,每个动作都用尽全力;直到后来他学习让身体以最舒服的方式,最适合自己的节奏去完成每一个动作。路途中,斜坡上的石头、树根都可以帮助他省力;但每每遇上跳石路,因石阶距离大,需要跳着或横跨着身体下——“爬完神山搭飞机回来,隔天就像螃蟹走路。很多时候当下你觉得没什么,但过了一两天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徒步的快乐与痛苦,或许都在后劲。 而这些旅程给他最大的礼物即是经验。徒步与原住民息息相关,沿途也许会经过他们的村落,或山导本身就是原住民——“可以亲眼看看原住民村庄以及大自然面对的生态问题,一方面带动原住民经济,带领登山客探索山林都可以是增加收入的方式之一。” 收不到讯号的7天,什么也不想地走在山林间,像是一种城市人与原住民经验互换的机会。山里的人走出来,城里的人走进去,山林本身会有怎样的影响? ​ 相关报道: 【焦点/徒步风起?(2)登山旅游,为何带来生机与破坏?】
7小时前
徒步风潮掀起,贫困山区多了基础设施,也带动就业机会。然而在尼泊尔向外开放边界的50年里,大量徒步旅客也引发环境退化、传统文化流失等问题。 当年,在恶劣环境中苦苦求生的村民可能无法想像,现在的尼泊尔山区拥有了自来水、电力、学校、抽水马桶等设施;如上文提及的与原住民交换经验,徒步旅行创造了一种社会流动性——曾经与世隔绝的神秘民族夏尔巴人当起了山导,为了与世界各地的徒步客流利交流,语言能力也随之提升。 许多徒步旅行公司的拥有者,在20年前还是背夫。徒步为当地人创造了更高的社会地位,好的影响显而易见;但我们看不见的垃圾堵塞山间小径,徒步客吃的每一顿热食,冲的热水澡,都让森林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被清理…… 2023年尼泊尔国际游客总数为101万4876,而徒步旅行一直是去尼泊尔旅游最诱人的活动之一。另一边厢,当地人口每年以2.1%的速度增长,城市人满为患;旅游业吸引人们进入山区定居,人烟稀少的山林渐渐多了生气。 近10年来,尼泊尔政府大力推广旅游业,登山经济发展迅速,对于自由达人(FEClub)创办人廖铭源来说整体变化极大。 徒步期间,你能在寒天里喝杯Raksi(当地人自家酿造的米酒)或是温暖的Masala Tea,再来吃一顿午餐Dal Bhat才继续上路,也只有在尼泊尔徒步,才能在偏僻山林里有这样的设施。茶屋提供登山客住宿与温饱,也是当地人的经济来源之一。 然而,茶屋数量的增加也超乎想像。 为了建造更多茶屋,村民们正在清理越来越多的林地,以提供新小屋建筑材料。森林被清理,野生动物种群减少,道路侵占了以前只能步行到达的山谷。 廖铭源所说的变化,也包括了徒步路线的改变。“在Poon Hill徒步的最后一天,我们走过一条吊桥。吊桥建造以前,我们怎么走呢?往山脚下走七八个小时,越过一条河才能再走上来。” 登山客增多影响生态 如今,政府开辟了许多新路线,一条吊桥省去了两天时间,并且建设了供吉普车行驶的道路——徒步难度降低了,也吸引了更多人前来一窥究竟。 现代化的房屋取代了尼泊尔的原始风貌,石头被水泥取代,也漆上了更多色彩,这是他的观察。道路开发、现代化茶屋的建设,这一切也难免需要将森林夷为平地。 每年季风过后,喜马拉雅山谷发生山体滑坡,巨大岩石坠落摧毁了房屋和小径,并将有价值的土壤冲入河流中堵塞水道,导致局部洪水流入孟加拉湾。20年来,严重的滑坡事件导致多人丧生,过度砍伐即是祸首之一。 山里物资缺乏,茶屋的床单也有可能不常换洗。行前点开淘宝,许多一次性日常用品出现在购物清单上——胶囊床单、一次性换洗毛巾、马桶盖套、内裤等等,对于洁癖者来说更是恩物。 但廖铭源鼓励团友减少使用一次性物品,并说,“尽管表面上看起来一切都很好,走在行人山步道没发现,但绕去茶屋后面,可能会看到一整座小山一样高的垃圾。” 用完即弃的日常用品、汽水罐、食物包装……要不焚烧,要不隐藏,但看不见不等于不存在。 不可能凭空消失的垃圾都哪里去了?山上天气寒冷,许多茶屋都建设原始的火炉取暖。一般上,厨房一角可见大型铁铸暖炉,烟囱直接将二氧化碳排放至屋外。 暖炉四周会置放沙发,登山客轮流等候位置取暖。有人烧柴起暖炉,但廖铭源表示,曾看过有茶屋经营者将无法处置的垃圾置入暖炉之内燃烧,当中就包括塑料袋、矿泉水瓶等等,对空气的污染可想而知。 ​山林生活,谨慎不留痕 “尼泊尔是个相对落后的国家,废物处理的系统仍未完善,政府也还没有足够的人力资源。”廖铭源说。来自加德满都的苏利耶·古玛当山导已有13年经验,根据他这些年的观察总结——“如果去到河流,你会看见沿岸垃圾堆积如山,严重影响水质,安全起见只能喝矿泉水。”他说。 然而,矿泉水瓶也是无法分解的主要废品之一。垃圾问题环环相扣,因此他也鼓励团友携带保温瓶,并向茶屋索取热水。这些年来,他都会鼓励徒步旅客在途中捡拾垃圾,为当地人树立榜样。 走进山里,一切气味都非常明显。许多时候,浓烈的烟味飘散空中,导致儿童长期咳嗽。至今为止,几乎80%的尼泊尔公民仍然依赖木材作为供暖和烹饪的燃料;尤其在山区,导致严重的森林砍伐问题。 山上天气寒冷,热水澡是徒步客一天里最幸福的时刻;但一个典型的茶屋,为了提供食物与热水澡,每天可以烧掉多达100公斤的柴火。 每每抵达茶屋,山导都会拿出菜单让徒步客选择。只见菜单上有西式芝士焗意粉、韩式拉面、印度咖哩等,因烧柴起火导致上菜时间较久。 苏利耶·古玛鼓励徒步客选择吃尼泊尔传统食物Dal Bhat,而非复杂的慢炖食品,这样一来厨房可省下柴火,也降低空气污染的程度。 合法山导保障安全 截至2024年1月,尼泊尔徒步旅行代理商协会(TAAN)成员共有2150家,不在注册之内的徒步旅行公司更是不计其数。它们的业务是组织徒步旅行,并提供夏尔巴人、背夫和装备。 一家注册徒步旅行公司能给徒步者更多保障。廖铭源提起,曾有一次出团到尼泊尔时,有团员在海拔3300公尺处出现了严重的缺氧症状,隔天仍未好转。他们决定使用直升机将她送下山,徒步旅行公司立即联系负责救援单位,确保他们能够迅速派出直升机救援。 一般上,自由业者山导的收费较公司低,但廖铭源并不鼓励。当发生紧急状况,旅行公司会负责将伤者送往医院,并派人前往医院与患者沟通,确保他们的安全,在一个语言不通的国家显得尤其重要。 尼泊尔在2023年4月1日起禁止单人徒步旅行,必须聘请获得尼泊尔政府许可的向导或加入旅行团。尼泊尔境内有8座高山,尽管意外频发,仍不阻止大量徒步客前来朝圣。 采访当天,廖铭源才从尼泊尔回来数日,“我们早上收到消息,有一名在玛迪喜马(Mardi Himal)的徒步客去世了。”然而他表示,那条路线的难度并不太高,时间也短,他怀疑是高山症所致。 引发高山症的原因也不少,他指出:“有些领队可能为了节省时间,将原本需要7天完成的行程缩短至5天。然而,他们可能没有考虑到参与者的适应能力和体能状况,导致参与者更容易出现高山症等健康问题。” 高山症是每个登山客的天敌,它说来就来,避无可避,一些在国内登山的强者,去到海拔更高的尼泊尔,也无奈败给了高山反应。为了让全员成功抵达,廖铭源采取了一项策略:利用山导作为控制点。“最后两天雪崩,我们让山导用慢速走在队伍最前,其他队员不得超越他。”这是在天气恶劣的情况下全员登顶的关键,也更大程度保护团员。 谨慎把握人与山的距离 正如《心向群山》一书提及,人们已经从畏惧高山,继而转向迷恋高山。在这个偏向虎山行的年代,有人向往的是惊心动魄的景观,有人仅仅是着迷于走向未知。 从前贫困的山区因徒步活动兴起,逐渐与城市接轨——社会流动性产生了。然而,在人与自然暧昧不明的关系之下,脆弱的界限该如何保护?这或许是每个徒步旅客启程之前,都该稍微思考的问题。 相关报道: 【焦点/徒步风起?(1)徒步辛苦,为何人继续走进山野?】
7小时前
(居銮7日讯)居銮区国会议员黄书琪表示,我国正筹备2026年马来西亚旅游年,不仅柔州,其他州属也正准备推出各式各样的旅游商品,除了南峇山,居銮还可进一步在本地探索更多的旅游活动。 黄书琪于昨晚出席居銮环保登山协会所主办的理事及青年团就职典礼,并受邀担任理事监誓人及致词时,作上述表示。 红新月会示范AED教程 她也在会上移交2台自动体外心脏除颤器(AED)给该会,由该会主席郑安兴接领,供放置在山脚的度假村及半山。 黄书琪提到,来临的5月1日该会将配合居銮红新月会举办示范教程,教导学员使用AED的方法。 “若大部分人都能具备掌握使用AED的方法,遇上紧急状况时,至少我们可以救人,协助有需要者撑到专业医护人员抵达。” 她鼓励政府单位、办公大楼、学校,尤其中高龄人口常出入的地点装置AED。 郑安兴吁爱护南峇山 郑安兴致辞时指出,目前南峇山有4个打卡点,包括牌楼、喷水池、半山凉亭处、观景台,希望观景台的落成能吸引游客群,增加本地商家生意量。 他表示,希望南峇山活动项目越做越好,该会也将继续宣传,呼吁大家不要乱丢垃圾,并鼓励大家多运动。 另一方面,郑安兴提到,该会计划今年举办为期38天的四驱车之旅,届时将到访新疆、南疆、北疆、西安等地,希望会员们在本月底前报名。 周忠信:应废除清明丑习 明吉摩州议员周忠信受邀为青年团监誓人,他认为,清明节扫墓,主要是为了保存慎终追远、孝道的核心价值观,抛弃易引起纠纷的旧习俗。 “随着时代变迁,许多亲属会散居不同城市或国家,若无法安排集体祭拜,应允许和鼓励各别祭拜先人。” 周忠信说,封建迷信不让女儿祭拜更是丑陋的习俗,应加以废除。 他也认为,封建迷信只允许一次祭拜,不让他人祭拜也是没有必要的禁忌,应加以废除。 “祭拜与追悼先祖贡献是好事,先人的功德,福泽所有后人,并不分男女、也不分祭拜先后。” 蔡永福吁积极参与活动 该会名誉顾问拿督蔡永福表示,希望大家能继续积极参与该会活动,为促进环保、弘扬登山精神,增进团队凝聚力,共同努力。 居銮新村发展官陈子彬指出,南峇山对于居銮人而言,不仅是日常运动的地方,更是居銮的绿肺,能象征着居銮。 “南峇山好,居銮一定会更好。希望该会新届理事任重道远,一起守护南峇山。” 居銮环保登山协会第14届理事会成员名单: 主席:郑安兴,副主席:吴正式、叶炳坤 秘书:林明贵 财政:张佛旺 理事(福利):刘大华 理事(副福利):王进富 理事(救护):陈德松 理事(登山):丁永华 理事(卡拉):锺亚库 理事:张国强、罗美玲、林江泉、郭美英、丘瑞珍、涂樱花、颜金莲、何秀琴、林伟伦、赖学强、贺德发 查账:郑国良、谢坤龙   第4届青年团名单: 团长:郑守桓,署理:林明贵,副:郑智仁 秘书:黄胜文 财政:郑诗怡 康乐:康哲晖 团员:蔡培庆、李光辉、陈鼎元
3星期前
4星期前
2月前
摇摇晃晃的火车上,两小时迷迷糊糊的忽睡忽醒,我在接近最后一站时像感应到了什么一样,猛地清醒过来。火车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缓缓停下,我用双手按了按因靠在硬邦邦的座椅上睡僵的脖子,转头向车窗外望去。窗上还残留着火车从沙登出发以来一路沾上的雨水,但隐约可见窗外一片生机勃勃的绿,层峦叠嶂。到家了——我跟自己说。 拎着行李箱走出火车站,我贪婪地吸了一大口气,雨后潮湿的空气夹杂着草木的清香和泥土的腥味,“呼……”我吐气,心里似乎也轻松了许多。 远处刚下班的父亲开着上班用的黄色大皮卡缓缓驶来,我熟练地打开车门往上一跳,行李往后一扔,二郎腿一翘,便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当“老板”。父亲看出我乘车的疲惫,便也不作多问,降下车窗让我透透气,他知道这是我上大学以后才有的习惯。淡边四面环山,山明水秀,我自小在这里长大,自然不习惯城市的空气,所以每次回到淡边我都格外珍惜这座小镇目前还算清新的空气,坐车连空调都不开了。 从火车站拐个弯出来就是淡边的主街道,大路两旁是两排面对面的二楼长店,其中以百年老店居多。有些店铺的二楼还保留木质楼梯、木质地板和窗户,店铺门上方也保留店名或堂号匾额,不难看出老一辈对华人传统文化的爱惜。虽是老街,但街道经过美化近年也吸引了不少媒体前来拍摄,几年前还曾有新加坡电视剧剧组取景,让我们这些小镇居民多少跟着沾了点光。只是两年前的农历新年不知道谁出的主意在街道后巷墙壁画了几幅壁画,巷子里摆上几盆假梅花,挂上几串灯泡,原本空无一人的后巷就变成了游客新的打卡点——梅花街,让人不禁感叹策划者实在是紧跟潮流,懂得利用网络风向搞噱头。 皮卡车跟着车流往前,匀速穿过街道,我一会看左一会看右,小诊所、银行、脚车店、理发店、超市、mamak档、文具店、油站……嗯,除了大巴刹外新建了个写着“TAMPIN”的大地标,或许是为了给这座处在森美兰州和马六甲州边界的小镇划个分界线,基本上就没什么变化了。沿着主街道走完,坐南朝北前方是一个十字路口,东南方向过去就是马六甲州,西边直通森美兰州首府,也就是我和外地人提及森美兰时大家比较熟悉的芙蓉。北边呢?我也不清楚,反正往那儿走能到家。 风水最好的住宅区 过了十字路口往前走,经过一座印度庙,一座清真寺,便又是一个十字路口。往左是条上坡路,是登山客前往淡边山的唯一路径。路口架着一个大约6公尺高的不锈钢架子,两边挂着俩大红灯笼,中间写着“淡边新村”4个大红字。穿过这个钢架顺着马路一路往上,道路两旁是五六十年代的新村板屋,天气不那么热时能看见老人坐在院子树下聊天、乘凉、发呆。过了板屋再往上就已是现代化的砖屋。 再继续往上,淡边山脚下,便是我自认为淡边风水最好的居民住宅区,这里的屋子依山傍水的,每天“开门见山”吹吹冷风,吸上几口新鲜的空气,日子过得好不滋润。如果你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会指一指山脚下那所华小跟你说:“喏,我也享受过6年的好日子。” 过了这片住宅区再往上,便是淡边小镇的“靠山”——淡边山。虽然不足800公尺高,但淡边山是我国半岛主干山脉蒂蒂旺沙山脉(Banjaran Titiwangsa)以南的最尾端,深具地理意义,而且依附森林保护区,听说还有人在山上见过黑豹,所以每年也吸引了不少登山客到访。从山脚到山顶的距离有100个电线杆之多,登山时数着电线杆的序号就能知道还有多远,50便是半山平台,左边有个凉亭,右边是差不多10公尺高的瀑布,路中间有个刻着“Gunung Tampin”的大石头,专门给坚持不到山顶的人拍照留个念想。 其实登山并不难,至少登这座山不难,因为山顶是电讯台基地,早些年人家建电讯台时顺带把山路也铺成泊油路了,与其说“登山”还不如说是“走山”,只是条比较陡峭的马路罢了。如果一大群人一起走,笑着闹着不出一小时就能登顶。只是人少的时候万籁俱寂,马路两旁的参天大树像巨人俯视人类一样充满压迫感,气温瞬间降下几度,偶尔传来一声不明生物的低吼便足以让人寒毛卓竖,硬撑到半山拍个照就灰溜溜下山了。 绿灯亮起,皮卡车在十字路口往右转,开过一座桥,桥下是一条小河,不宽,三四公尺左右,从地图上看往南下可衔接马六甲河。那河水不深但河堤高,下暴雨时起到不小的排水作用。过了桥第二个路口往左拐的花园住宅区便是我家。 皮卡车刚转进路口,家里两只“大番薯”仅凭引擎声便已经能认出车子,两条尾巴像直升机桨叶一样高速旋转,连带着屁股都摇了起来,张嘴吐舌兴奋地在门口迎接我和父亲回家。皮卡车停在院子里,我下车摸了摸两颗毛茸茸的脑袋,抬头一看,对面邻居阿姨堆着满脸笑容向我挥手,说:“回来啦?” 我也学着阿姨露出8颗牙齿:“嗯,回来了。”
2月前
“我真正嘅名,叫赈早见·琥珀川。”初遇《千与千寻》时,我还是个8岁小鬼。对《千》在当年电影圈取得的成就与荣耀毫无概念。当时的我只知道,自己很喜欢且沉醉于那片由宫崎骏所构建出来的魔幻世界。 “你唔可以嚟依度……天黑前要尽快返去。”看着荧幕内那个出场自带BGM的龙族少年,当时的我,虽早已听、看、阅过些许与“龙”有关的民间传说和影视作品,但现在回想,似乎是片中白龙的出现,才正式启发我对龙族,乃至对整个未知神话领域的好奇,亦从此奠定了我“万物有灵论者”与“喜爱神话故事”的人设。 《人龙传说》《驯龙高手》《誓血龙骑士》《寻龙使者:拉雅》……尽管只是随意回想,但那些曾在荧幕中邂逅过的龙族,却在眨眼间,便将我脑中的屏幕填满。除了这些影视作品和ARPG游戏,我亦透过一则则经由口耳相传的民间传说,以及那些跃然于书页上来自不同神话领域的故事,逐渐丰富了对龙这个神秘族群的想像。 小时候就常听长辈说,有人在家乡某座著名的瀑布附近见过“巨蛇”。当时的我对巨蛇的想像,还处在东亚神话视角所刻画的龙图腾上。到后来阅历渐丰,我开始在学海中,陆续遇见来自不同神话体系的龙裔,例如从邻近的婆罗门神话中的纳迦,到希腊、凯尔特、北欧等西方神话支系中各式各样的龙。它们有善,有恶,亦有复杂的情感。此时在我脑海中的它们,已然成为有血有肉的存在。 与龙更亲近的契机 成为社畜后,本不喜户外运动的我开始加入徒步登山的行列。此时的我已从思想上的旅者,晋升成物理层面上的登山者。走入山岳,更成为了我与龙更进一步亲近的契机。负重行走于山林道时,我总会将自己想像成云游的僧侣,正在沉睡的巨龙背脊上游历穿梭。当我在群山间某个视野开阔的顶点歇息并环视四周,将那些眼目可及的山脉风景绘成一幅壮丽的山海经,那只沉睡的巨龙,已然在我的想像中逐渐苏醒。
2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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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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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岁末总潮湿多雨,想上山看你的心愿一直没实现。今年特意提前一个月,趁雨季来临前去找你。 车子再次开往你住的城镇。城镇面向大海,适合整日仿拟一首诗,以朵朵浪花和泥滩地上的小白鹭。你仍旧一身挺直白衫,独自站在红色岩礁大片裸露的岸边,高高地将白炽灯光打进我眼里。灯束不急不缓,稳定旋转,指引所有生命远离暗礁。 离家之前,从书架抽出捷克作家赫拉巴尔的名著。赫拉巴尔晚年过得不幸福,没有儿女,妻子也离世了。他孤身活着,后来因背脊疼痛和关节炎而住院。康复出院之际,却从病房五楼坠落身亡。是意外、自杀,或过于喧嚣的孤独?这成了个谜。“我从来并不孤独,我只是独自一人而已,独自生活在稠密的思想中。” 他这么说。 书,我放进行李包。手机模式,调至勿扰。 在城镇最靠近你的海岸民宿夜宿。旅游淡季,偌大的民宿只有我一个房客。主人把钥匙交给我就离开,我独揽了整排民宿,包括一只小黄狗、夜里的海、向海延伸的小木桥,以及海上的星星。漆黑浓稠的夜,只有你仍在远处发出白光,一如过往。 离家前,我自信地和家人保证,独自一个人没问题,数位科技可以解决很多问题。赫拉巴尔也说过,他有幸孤身独处,才让脑子充满了圣者们生机勃勃的活力思想。但夜半惊醒,睁开眼,虚无感又一次在耳边嗡嗡作响,像绿色无大头苍蝇到处飞,扰得我心烦意乱,连刚刚挂在梦里的对话都已逐渐淡出,我完全记不起你刚刚在梦里交代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甚至记不起你梦里模样。所有事物包括你我,都会变成一阵风,这样的现实不够荒诞吗。只记得,昨晚恍惚中伴着海浪声入睡,一波一波的规律节奏是正念,也是催人进入深沉潜意识的咒术。浪声越见明显,我越能听见海浪里细细的轻叹,让人忍不住想钻入声音里。一探进去,才发现岔路繁多,岔路再分岔路,如失眠多日浮出的血色眼丝,每一细条都猩红、紧绷。我焦虑着左顾右盼,决定握紧拳头,往其中一个方向走。一步一步往前,人生会因看见而顺畅,而更显真实……可最终,居然被恶搞般又步回了分岔原点!若不是小黄狗当时汪汪吠了几声,撑住了我,我大概会被一个叫世纪孤独的恶魔掳走,落入情绪漩涡,困扰于耳内永远唰啦啦不断推挤堆叠的流水声。 打起精神来!希望今天是适合上山,可爱晴朗的一天。 天还未亮。我继续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直至海面晨雾逐渐聚拢,直至天色渐开,霞微露。喧闹了一夜的海浪已平静,睡去。我下了床,到浴室梳洗。马桶哗啦一声,所有残留体内的污秽屎尿通过排水口,似乎直接排入大海!我吓一跳,海没被惊动吧?没,它没对我咆哮,它不媚俗,只在排水口发出呼呼呼噗噗噗的回音,如沉睡的鼾声。我背起包包,安心离开。 二 上山的路要经过红礁岩石海岸。走在石岸,把一棵棵木麻黄从1连到50就连出了一个巨人的侧脸,巨人正张合唇瓣,与岸外的霞露岛开心说话。据说霞露岛过去住着原住民,现已是无人岛,上面留有许多瓷器碎片,还有座古老小灯塔孤立着,与你遥遥对望。擅长数理的你小时候一定也玩过数字连线游戏吧?数字越多,连线越复杂,如人生。连着连着,很多怪图案、侠义奇幻的故事会出现。巨人与孤岛是当中的存在,用以妆点我们平平无奇或困苦的现实生活。 山脚下有个晨运的马来大叔说,进山后一直靠左走,放心,半小时内就抵达山顶。铺满落叶枯枝的狭小路径像一张嘴。进入山林前,我深吸一口气,很快就走进了清幽暗绿里。除了咔嚓嚓脚踩枝叶发出的声响,以及右耳传来的海涛,再无其他。大自然的生命力是顽强的,林子里到处攀爬的老藤如蛇,有的扭成麻花,有的钻到岩缝里,摆动的幅度极大,与所有阻碍相互依存,嘶嘶笑展现出流动的意志与力量。我瞧得有趣,拿起手机拍摄怪状老藤做画材,一时忘了前进。顾着屏幕与构图,不小心撞破几张蛛丝网阵,慌忙用手乱扫一通,抬头,一座穆斯林坟地就落在林间草丛,白色坟碑一一向着大海,个个低头默默祈祷。我没有恐惧,只是愣在原地。眼角瞥见被惊扰的金色蜘蛛抱怨似的,在破网处急急忙忙牵拉着什么,大约在补缀这山林藏好的死寂孤伤,同时,展开另一张时间的未来之网。站在生与死之间,会强烈被暗示:时间所剩无几。我低声说了几句抱歉,往后推几步,决定听自己的,改变路线不靠左,沿树桠处绑着的红布带往上走。 林里连风都没有,只有自己的喘息声,仿佛一切仅能靠自己。然而,每条岔路都有红布,有的路还拉了粗麻绳,只是麻绳经年风雨已霉黑得不太牢靠,上面还爬着一路队的大红蚂蚁。我站稳脚步放低身体重心,以麻绳为假想助力,手扶地往下蹬,咦,下一条红布又继续领着我往上走。想起年轻时跟山友大队登山,一路笑闹嬉戏,互相撒盐帮忙驱赶身上的山蛭,认记身旁花草虫蚁种子脚印,也会为后来的人留下登山的方向标志。山友如今各自散了,但那些年累积的经验,让我即使独自入山也不慌,何况这绑着许多善意的小山。只是这里太静,静得让人融成一滩软泥那样的静。 丢下背包,坐在一方青苔大陋石上。点点阳光透过树叶筛到身上,青苔摸起来好柔软,不知名的鸟啾啾鸣叫起来。我仰天躺下,眯缝起眼睛,空气里充满森林与海洋的味道。在沉默中,在呼与吸之间,身体渐渐开了许多孔,能被穿透,听见天地的流,向我缓缓涌来又褪去。某种看不见又存在的快乐和悲伤,也从孔洞奔腾进出。若这过于喧嚣,若这是孤独,我深刻感受着与它的回旋、合鸣、共振——我可以让身体带着这些洞孔回到人群现实中,如此继续活着,如此遭逢一切并与之同在。这不是赫拉巴尔说的,是我。 我立即坐起,收好包包跳下千年陋石,继续往上山的路走。岔路上绑着的红布多了起来,左边红,右边也红,该选哪条?左边吧,马来大叔说尽量靠左。路越走路荒,忽然发觉前面就是悬崖,再多几步就要踩空落崖。开什么玩笑!我吞了吞口水,小心折返,回到刚刚的岔路口,拐右。走不远,在一棵大树下见着一亭,亭中居然驻有三尊拿督公,一白一黑一红,月牙眼微微笑。这是山林地界的守护神啊。拿督公亭方圆一呎内无落叶枯枝,打扫极净,亭子旁斜立着一把苍老的椰梗扫帚。是你们把我叫回来的,是吧?我双手合十虔诚敬礼:Datuk Kong, saya nak ucapkan terima kasih, kamsia kamsia! 山上的召唤越来越明显,我加紧脚步进入亭子后方隧道般的灌木丛。前面有光,追着光的脚一跨,居然差点跌倒,撞出了山林!慌乱间站好,眼前豁然开出一条弯曲的柏油山路,通达山顶灯塔。抬头,刺眼的太阳悬得老高。天啊,我已在林里走了大半日! 三 我回过神,往上走。你,就在路的尽头等着,等我靠近,告诉你关于赫拉巴尔那本《过于喧嚣的孤独》 独白些什么。 那是个忧伤、感动又有点魔幻的故事,赫拉巴尔为自己的故事留下眼泪,为这本书而活,并为它推迟了死亡。我把这本重要的文学经典读了几遍,写下重点,放进包包,一步步走来见你。站在你面前很久很久,你一句话也没说。我平静地挪移脚步,慢慢离开,忽然想起要告诉你:刚刚撞出灌木丛时,我有回头看,身后的洞口已无从辨认。我想,某个结界就此关上,某个腐朽的自己留在了山里。 我会一直与你同在。 你旋转了一辈子的光束,形成了独特的宇宙漩涡,在离开世界多年后,仍继续旋转,每转一圈,都是对我的召唤与祝福。 相关文章: 曾真/苦果 曾真/鱼雁往返 曾真/大猪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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