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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牙

(马六甲29日讯)穿梭在武牙拉也板底河畔四周的建筑、高楼、草地及走道之间,容易被美好景色吸引了目光,或许忽略了一部分被围起来的废墟,其实静静躺着一座穿越超过300年时光的古老教堂遗址,随着时光流淌一直老去。 这一块不大的废墟景区里,由两道残破的长围墙及一小段短围墙组成,墙内有数根的粗壮的圆柱,还有倒下的残破柱体和墙体散落四周,而最显眼的就是一个残破不堪的祭台及地面上的墓碑。 这块景区就是“圣劳伦斯教堂”(St. Lawrence’s Chapel)遗址,是一个长期被人们忽略的存在,尤其在城市丛林里的它,看起来就像一个被遗落在时代里的废墟建筑;如果没有停下脚步仔细参观,根本不知道它就是一道旅游景点。 墙体“荷兰砖”历史年份证据 不过,当岁月风霜在古迹遗址上肆虐,反而露出了组成墙体的扁平“荷兰砖”结构,成为历史年份的证据,因为根据官方资料,它从1700年开始至今已建成超过300年。 风雨飘摇300年后,历尽沧桑的教堂早已千疮百孔,世人再也难以想象它完好的原貌;若不是有人在祭台上置放了一个“十”造型,恐怕也难以令人察觉这座建筑的属性是一座教堂,非常可惜。 时代巨轮推着天地万物前进,但最能留下历史的是人类,若能妥善处理这一类失落古迹,相信它还能恒久存在,成为有价值的旅游景点。 【圣劳伦斯教堂遗址简介】(取自甲博物院机构资料) 城墙外葡萄牙教堂 19世纪末荒废倒塌 此遗址证实是“玫瑰教堂”(Rosary Chapel或Capela Ermida de Rosario’)的建筑部分,约于1700年为取代圣劳伦斯教堂(St. Lawrence’s Chapel)而建的天主教堂,而圣劳伦斯教堂是建在马六甲城墙外的葡萄牙教堂,玫瑰教堂可谓其缩影。 据信,这座教堂的尺寸或设计与东圭纳的圣心教堂相似,惟后者也已经被拆除。 1710年,距此遗址数百米的圣彼得教堂竣工后,再随着圣彼得教堂被宣布为马六甲的官方主教堂后,玫瑰教堂的角色和功用也就停止了。即便仍在使用,也已不像以前那么频繁,直到19世纪末被遗弃及荒废,最终倒塌。 教堂内仍存在一块墓碑,属于葡萄牙政要——埃梅林西·德·索萨(Emerinci de Souza)所有。
3星期前
4星期前
● 方言 客人来问我:“柔佛地名Jemaluang译为任罗宏,而Kluang译为居銮。请问:同是一 luang,或译为‘罗宏’,或译为‘銮’,是何道理?”我答:“任罗宏(别名三板头)是广府人所译:yam-lo-uang。‘罗宏’二字,粤音lo-uang。潮州人先到居銮,‘銮’字潮音luang;‘居’字,潮州澄海人念作kǝ音,是马来语蝙蝠keluang的ke精准无比的译音。”客人听了,一边思索,一边剥花生吃,不以为非。 客人呷了口茶,又问:“俗语‘为人做嫁衣’,你家方言怎么说?”我说:“我们家只说‘敲橄榄让人捡(敲橄榄予侬抾)’。”客人不解,我解释道:“泉州盛产橄榄。橄榄树长得高,甲爬梯子上树,用长竿敲落果实,乙在树下拾取果实跑了,不劳而获。”客人点头道:“方言俗语确实反映一方风土民情,不应听任失传。” 过了几天,客人又来考我:“俗语‘八字还没一撇’,你家方言怎么说?”我说:“我们家才不这么说呢!我们说‘壹字还没一划’。”客人说:“这是什么话!‘一’字不就只有那么一划么?”我写给客人看:“是此‘壹’,非彼‘一’也。”客人一看,哑然失笑。 ● 榴梿 假如您没有尝过老南洋家传的榴梿粿,只是生吃过榴梿的果肉,您就无法完整体味南洋人对果中之王榴梿的那种欲舍还留的留连之意。 马来语durian,南洋华人译为“榴连(梿)”已有百年历史。近来,由于跟进大陆中文,该果名经过人为“规范”,“改正”成“官方”版的“榴莲”了。 马来语duri是棘刺,durian是多刺者的意思,因果皮带刺,故名。先辈将之音译作双声词“留连”,继而为标明其属性而加上部首,成为“榴梿”。这同宝石译名“瑠璃”类似,双声之余,注重部首一致,使人一望即知为一译音整体,不至于拆开两个字来分析意义。“榴莲”则不然,两字部首排列不一致,不曾见过这种热带水果的人,首先联想到的概念是榴花和莲花的合并。可能还有人联想到手榴弹,那倒也有些形似。 既然是音译,作“莲”或“梿”字,本来也无所谓对错吧?比如椰子树的“椰”字,现在的规范写法是“椰”,似乎没有异议。其实,该名也曾经过“𦳃”/“椰”混用的发展历程。 唐朝武则天时代的义净法师在《大唐西域求法高僧传》记叙裸人国海岸上“但见𦳃子树槟榔林森然可爱”一段文字中,就用了艸头的“𦳃”字。同样是武则天时代的实叉难陀法师,他翻译的《华严经》中则作“椰子树”,经文说: 如海岛中生椰子树,根茎枝叶及以华果,一切众生恒取受用,无时暂歇。菩萨摩诃萨菩提心树亦复如是,始从发起悲愿之心,乃至成佛、正法住世,常时利益一切世间,无有间歇。 由此可见,在女帝武则天的时代,艸头𦳃子和木旁椰子并行,与今天“榴梿”/“榴莲”的情况相仿。 然而时至今日,还会有谁记得艸头𦳃子呢?它早已被历史淘汰啦。 或许您认为,只要部首一致就行,那干脆规范作“蒥莲”吧? 孩子,别傻了!没用的。相信我:任尔花样百出,管他人事变迁,到头来,兜兜转转,留连不去的,一准是本地风光的现成“榴梿”! ● 红毛榴梿 在我们这个世界,不论吃什么,都要适量。榴梿性热,不宜多食。红毛榴梿虽是番荔枝的近亲,但番荔枝性温,而红毛榴梿性寒,所以吃红毛榴梿,也不宜过量的。红毛榴梿就是马来语所谓的durian belanda,意思是荷兰榴梿。红毛是指荷兰。 马来人有句成语“如荷兰人求地”(seperti Belanda minta tanah),是比喻得寸进尺的意思。清朝人蒲松龄《聊斋志异》中纪录了一则〈红毛毡〉的故事: 红毛国,旧许与中国贸易。边帅见其众,不听登岸。红毛人固请:“但赐一毡之地,足矣。”帅思一毡所容无几,许之。其人置毡岸上,仅容二人;扯之,容四五人;且扯且登,顷刻毡大亩许,已数百人矣。短刃并发,出于不意,被掠数里而去。 故事中的红毛人就是荷兰人。他们从开始的要求一毡之地,到后来的掠夺数里之地,不正是马来成语的生动注脚么? ● 红夷大礮 红毛既指荷兰人,或许您猜测明朝“红夷大炮”一名中的红夷也是荷兰人。对不? 对不起,您猜错了! 红夷是佛郎机人。“佛郎机”是16世纪波斯王朝对葡萄牙人的称谓,该名称经印度胡茶辣(Gujarat)客商转手,传入伊斯兰商港马六甲,变成马来语的Peringgi,仍指葡萄牙人。印度的德禄固语作p(h)iraṅgi,表示大炮的意思;淡米尔语作piraṅki,指枪炮,也就是洋枪洋炮的意思。至此,“红夷大炮”一称的来历,昭然若揭。这是一般彼此抄袭的书籍所无法告知您的历史事实。 葡萄牙人将天主教传入马六甲。马来穆斯林跟随阿拉伯人的习惯,称耶教徒为Nasrani,字面上是“拿撒勒人”的意思,因为耶稣是以色列拿撒勒(Nazareth)人的缘故。马来语常将Nasrani简化作Serani,如将基督徒受洗之水称为air Serani。马来语更将葡裔和葡萄牙混血儿称为Serani。有趣的是,教堂钟楼的钟,马来语称之loceng,却是从闽南语“楼钟”借过去的。 ● 十千百千问 记得念小学时,常唱〈每事问〉: 那时,有一位粤籍的何姓老师,讲课时用语异常简截,极富个人特色,更有一句口头禅:“懂么?”倘若学生们没有反应,何先生会加上一句:“不懂,要问!”若有学生回答“不懂”,何先生会重新加以解释。有时候,学生们回答:“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呢?呵呵,那表示学生们连自己究竟懂不懂也不知道! 近年来,有朋自远方来,接二连三,发现大马华人有时候把“一万”说成“十千”,把“十万”说成“一百千”。远朋闻所未闻,当下断言大马华语这种“十千”“百千”的说法并非正宗的中文,毫无疑问,完全是受了英文甚至马来文影响的结果云云。 啊,亲爱的朋友,切勿数典忘祖,大惊小怪!文化的源远流长与来龙去脉,您做过调研么?南洋华人以方言自称“唐人”,我们就专引唐朝史料吧。《旧唐书·唐宪宗本纪》云:“国家旧章,依品制俸,官一品月俸三十千。”《旧唐书·黄巢传》云:“谷食腾踊,米斗三十千。”《旧唐书·杜佑传》云:“赐绢五百匹,钱五百千。”这几句文字应该不算难懂吧?敢问朋友:唐人官方文书是英文乎? 再引佛门的用例。《大通方广忏悔灭罪庄严成佛经》列出的未来佛名中有“南无十千光明庄严佛”。《广大宝楼阁善住秘密陀罗尼经》云:“若诵七百千遍,即了过去,知宿命事。若诵八百千遍,即得宝印三摩地。若诵九百千遍,得一切菩萨神变加持。若诵十百千遍,得一切如来灌顶佛地,与一切如来同会。如是倍增,而获无量殊胜功德。”这两部佛经,当前仍在流通结缘,不算罕见。此外,宋朝佛国禅师《文殊指南图赞》有“十千童子乐无涯,河渚沙中共戏沙”这么可爱的诗句(附图)。敢问朋友:此英文乎?马来文乎? 这也许就是为什么《论语》在“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后面,紧接着便是“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的缘故吧!(明日续完) 语林续拾(下)/鹰童(居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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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六甲25日讯)闻名国内外的“古城门”,或者人人挂在嘴边的“A Famosa”,是一座默默伫立在圣保罗山脚下数百年,饱经风霜洗礼的世遗古迹,更是象征马六甲历史地标的古建筑。 每日迎来全球游客到访 这座举世闻名的古老城门,每日迎来全球游客的到访,感受其身上的铁锈石刻画着属于葡萄牙时代的痕迹,还有在后来修修补补中参杂的漆料颜色及洋灰成分,甚至多了一道用以固定拱门架构的铁架子。 城门上刻有“VOC”标志和“ANNO 1670”浮雕,还有两个人物雕像,一人拿着羽毛代表文官,另一人拿着盾牌代表武将;顶端建有一个特殊造型,据悉是置放警钟用途,由荷兰人后来用扁平浅色的“荷兰砖”所增建,所以与城门建材有着明显差别。 进入遗址内部是一个不大的空间,城墙依然是铁锈石,脚下却是坚固的荷兰砖走道,没有任何其他的建设或文物,但走在里面还是可以闻到历史的味道,倾听历史的声音。 尽管数百年来日晒雨淋的侵袭,渐渐模糊了城门的各种雕刻,也恶化了墙身的斑驳古旧,而周边的大炮早已非原物,但这不影响古城门的知名度和魅力,继续成为访甲游客必到打卡的旅游胜地。 1977年颁布为古迹历史遗址 古城门遗址在1977年5月12日,在列号168/1976的古迹法令下,在宪报上公布为古迹和历史遗址。 身为马六甲人的你们,是否也曾仔细欣赏及观察古城门的每一处特色呢? 【圣地亚哥城门简介(官方资料)】 葡1511年占领甲修建城堡 葡萄牙军队1511年占领马六甲后,将领阿布奎下令修建A Famosa城堡,防御苏丹军队的反击及亚齐人的进攻,而圣地亚哥城门是A Famosa城堡的4个城门之一。 葡萄牙人强使劳工利用宫殿、清真寺和皇陵的废墟,建筑三公尺厚的城墙环绕着马六甲,并在城堡西北角建一座40公尺高的瞭望塔。 1641年,荷兰人从葡萄牙手中征服马六甲,修复城堡后在城门刻上荷兰东印度公司标志,以及完成年份“ANNO 1670”浮雕字体。 1807年英炸毁城堡 1795年,英国担心将城堡移交给荷兰后,会被用来对付自己,因而计划摧毁它;1807年,英国参政司威廉·法夸尔(William Farquhar)使用火药炸毁城堡,在明托爵士(Lord Minto)和斯坦福·莱佛士爵士(Stamford Raffles)干预下,保留了这个城门。 另一边厢,民间研究学者指出,A Famosa是一座建有40公尺高地牢的小城堡,由阿布奎1511年在靠近马六甲河口的山脚下建造。1641年遭围攻期间,地牢失去了顶层,墙壁上出现了大裂缝。荷兰人利用废墟来安置奴隶,并称为斯拉文堡(SlaveBurgh)。 葡萄牙人从1537年开始在山周围筑起了防御工事,形成了一座有8个堡垒和4个城门的城墙城市,其中一道是圣地亚哥城门。许多人都描述过它,并称为“福塔莱萨”(Fortaleza)。  
8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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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六甲18日讯)走过了500年风霜岁月,经历了各殖民时代的炮火洗礼,圣保罗教堂如今是世界文化遗产之一的古迹遗址,那厚厚的红土石墙与一块又一块的大墓碑,重重地压在历史足迹中,永远叫世人心动。 圣保罗教堂遗址建立在圣保罗山上,与著名的古城门为伴,虽然只剩下城墙架构,但高耸的城墙和庞大的拱形门窗,依然难掩它宏伟的气势及浓烈的欧式建筑风格,迷人的锈红色石墙更是游客取景主题,巧妙运用角度拍人像,更是充满了异国风情。 走入教堂内部映入眼帘的是另一个景象,大大小小的墓碑厚石倚靠在墙上,附有墓主的简单介绍,从葡萄牙人到荷兰人都有,当局更特别设立了平面指示图,列出各墓主的名字和相应位置,供世人参考。 教堂内部有一座地道入口,人们都喜欢往里头丢钱币许愿,后来已被重重围起,再往内部走则是更多的墓碑,其中有一处设有两个阶梯高的平台,相传是摆放大炮之处,对着一个不规则形状的小窗,左右各有三个圆洞,据悉是穿绳索固定炮座用途。 教堂外是著名的圣芳济传教士石像,相传石像右手被倒下的树杆摧毁,形成了现在的特色,而石像身后是一座高耸的停用灯塔,塔上还有照明设备,充分显露这座教堂遗址曾经被用作军事防御的痕迹。 站在教堂可俯瞰甲风景 站在教堂周围俯瞰马六甲风景,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恍如隔世感,远处的马六甲海峡则像是见证了500年风霜的老朋友,一时叫人唏嘘不已。 参观圣保罗教堂遗址,《用眼睛去旅游》记者感觉自己就像走过烽火连天的殖民岁月,或许如果悄悄地伏在石墙上聆听,还能听到那个年代的风声雨声,甚至幻想穿越到500年前的那一天,久久无法忘怀。 【新闻背景】:葡萄牙贵族1521年兴建 位于圣保罗山之巅的圣保罗教堂,起初是一个供奉圣母的简单小教堂,由葡萄牙贵族杜阿尔特·科埃略(Duarte Coelho)于1521年兴建。 1548年,果阿主教将小教堂给了耶稣会,更名为天主之母堂(Igreja de Madre de Deus)。同年,圣芳济·沙勿略(St. Francis Xavier)在此设立了一所学校,并将此作为前往中国和日本传教之旅的基地。 1641年荷兰征服马六甲,教堂归属荷兰归正会,名为圣保罗堂(或Bovernkerk),继续作为荷兰人的主要教堂。1753年基督堂建成后,圣保罗堂成为马六甲防御工事的一部分,荷兰人改成一座坚固的堡垒,并在前部兴建一座灯塔,惟后来被分隔。英国于1824年占领马六甲,教堂一度被用作火药库。 除了曾是堡垒及宗教地之外,它也是一个墓地,曾有不少荷兰人及葡萄牙人的遗体安葬在此地,1924年被发现。1930年,新成立的马六甲历史学会进一步发掘,散落在教堂周围的墓碑被贴在墙上。1952年,教堂废墟前竖立了圣芳济·沙勿略的雕像,纪念他到达马六甲400周年。  
8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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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前
前文提要:也许,有人要问:1966年,马来西亚联邦已经成立3年,何以邱校长的人类学大著仍称“马来亚”,不称“马来西亚”呢?这肯定是不晓得“马来西亚”原是植物地理学上热带岛域的概念,才会有此一问。 (七)1857年以来的“马来西亚” “马来西亚”作为植物地理界域名称,是由瑞士植物学家左令儿(H.Zollinger,1818-1859)于1857年提出,其范围起自马来半岛,一直绵延到澳大拉西亚(Australasia)北部的新几内亚。澳大拉西亚是比澳大利亚更大的一个概念,包括澳大利亚、纽西兰、新几内亚及其邻近小岛群。同样,马来西亚是比马来亚更大的一个地理概念。 马来西亚植物区,欧文作Malesia,唯英文作Malaysia。马来西亚植物区系(Flora Malesiana),英文作Malaysian flora。例如1948年,荷兰植物学家范史丁尼(Jan van Steenis, 1901-1986)主编的《马来西亚区系植物志》(Flora Malesiana, Batavia:Noordhoff Kolff N.V., 1948)封面标题即如此(图版1): 1951年,范史丁尼在《分类学》(Taxon)第1卷第2号第21页写道: Flora Malesiana是指Malaysia(其他语文作“Malesia”)植物区系,主要涵盖介于亚洲与澳洲之间的岛域,包括马来半岛、印度尼西亚、英属婆罗洲、菲律宾、葡属帝汶、圣诞岛(在印度洋)及新几内亚岛。(图版2) 由此可见,马来西亚原是以大陆性地区马来亚为起点(按:马来亚是亚细亚大陆段的最南端),进而包括海洋性地区的印度尼西亚、菲律宾、帝汶(旧译地闷)等岛群。可以说,马来西亚区占据了苏格兰人罗庚(J.R. Logan, 1819-1869)早先提出的“亚细亚岛”(Asianesia)范围的相当一大部分的面积。 马来西亚区的范围何其广袤!这个大马够“大”了吧? (八)1963年以前及其后的“马来西亚” “马来西亚”的概念由植物地理学延伸到人文史地学,所指范围即除缅、泰、寮、柬、越之外的全部南洋岛域。 1960年新加坡教育供应社发行、香港中华书局承印的华文前期中学课本《历史》二上第14页,讲述回教初入“马来西亚”的历史,是以海上交通、海洋贸易为媒介,故多传播于沿海一带。课文所谓的“马来西亚”实包括马来亚、菲律宾、苏门答腊、爪哇、婆罗洲、西里伯群岛等。这一大片区域,除被西班牙人占领的菲律宾外,都先后回化(编按:伊斯兰化)。回教(编按:伊斯兰教)在东南亚的传播只限于“马来西亚”,暹罗(今泰国)、缅甸不属于这片岛域的范围,海洋贸易不发达,故始终为小乘佛教的天下。 1963年,独立6年的马来亚,联合英属新加坡自治邦与英属北婆罗洲──即英属汶莱保护邦、英属沙朥越(今砂拉越)保护邦、英属北婆直辖殖民地(今沙巴)──以组成马来西亚联邦。但汶莱临时退出,新加坡也于1965年脱离联邦独立。联邦国名为Malaysia。自此,英文的植物区名Malaysia不得不让位给国名,而在自然史和植物学的语境中,英文便不得不屈从于Malesia的写法了。马来西亚联邦虽比自然史上的马来西亚区小得多,毕竟比马来亚大些,故亦称大马。 印度尼西亚(Indonesia)和密克罗尼西亚(Micronesia)也各采用欧洲殖民者留下的地理名称作为共和国与联邦国名。“尼西亚”在欧文中是海岛的意思。罗庚(J.R. Logan)发表于1851年的《印度太平洋群岛民族志》(Ethnology of the Indo-Pacific Islands)中即充斥着“╳╳尼西亚”的地理名称。 意大利人一向使用Malesia来指称热带岛域植物区。国名Malaysia既然是对应Malesia的英式写法,那末意大利人便很自然地把作为国名的Malaysia也称作Malesia了。换言之,英文从此有Malaysia、Malesia两种写法,前者指国名,后者指热带岛域植物区,而意大利文则一以贯之,只有Malesia一种写法,用来表示两种意义(即广义与狭义)的马来西亚。 有一回旅游,年轻的意大利司机答应回国后,把所照的相片邮寄给我们大马团友。记录邮址时,他按意大利习惯,写了Malesia,引起一位团友的质疑,她说:如果有Malesia,莫非亦有Femalesia? (九)马拉 很多人对“马来西亚”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知有狭义的、60岁的马来西亚,不知有广义的、166岁的马来西亚。更有许多人对狭义的马来西亚也不甚了了,因而产生种种的混淆。在历史时间的长河中,一个甲子微不足道。但就在这短促的时间段落里,你也能惊觉“天下人的口音言语”如何趋于纷乱。我们可以用一道简单不过的试题来检验一下。 请选择正确的说法: A 辜鸿铭是马来学者 B 辜鸿铭是马来亚学者 C 辜鸿铭是马来西亚学者 对的,B是正确的说法,因为辜鸿铭先生是出生于英属马来亚的华人。辜氏生活的年代(1857-1928),“马来西亚”所指的地理范围很大,是广义的大马,所以C虽不能算错,却嫌不够明确。比如说“辜鸿铭是中国人(华人)”和说“辜鸿铭是东方人”,前说较专,后说较泛。辜鸿铭三字在马来亚拼写作Kaw Hong Beng,这是典型的华裔姓名,一看便晓得他不是马来人。选A者多误以为“马来”是“马来西亚”的简称,这当然不对。正如“印度尼西亚”不能简称“印度”,“马来西亚”也不能简称“马来”。 你可能遇见过广州、香港、澳门地区的朋友,他们说你是马拉(粤音malai)。千万别生烦恼!恼一恼,老一老。其实,粤区的“马拉”来源于葡语。葡语“马来西亚”为Malásia,但葡萄牙人对“马来人”、“马来西亚人”不作区分,一律称malaio。 对于华南粤区的马拉糕,亦应作如是观,是马来西亚风味而未必就是马来族的糕。 过去,我曾向香港的商务印书馆邮购书籍。不止一次,超过3个月,邮包才到。只见上面盖了个红色的大戳,赫然写着:“Missent to Manila”。原来是误寄到马尼拉去了!显而易见,那是因为粤区民间俗称马来西亚为马拉,继而误作马尼拉,才导致了邮误。古人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谁说不是呢! (十)马六甲的异义与异音 陈嘉庚(同安人)、李光前(南安人)翁婿虽为橡胶大王,而自奉异常俭朴,财富多无私贡献于教育,成为华人世界的楷模。当然,南洋能有橡胶业,还有一位“橡胶痴”居功甚伟,他就是英格兰植物学家李德利(H.N. Ridley, 1855-1956)。李德利83岁才结婚,寿逾百岁,留下不少杰作。早年,我的一位潮州故友,夜里伏案写作,案头必有李德利的书。他家的客厅,堆满了旧书报。好容易穿过这些书报堆成的奇阵,坐到他待客的老沙发上,话匣子打开,他总要谈到花草树木,然后问你是否读过李德利的某篇文字。 《马来半岛植物志》(The Flora of the Malay Peninsula)是李德利的代表作,出版于1922年。该书开宗明义,便将新加坡岛以北,位于北纬1°-7°间的大陆,连同其东、西岸边的小岛,统称为“马来半岛”。时至今日,这似乎已成地理常识。不说,你恐怕不知道,“马来半岛”另有一个名称,与之并行而不悖,那就是“马六甲半岛”了。 1857年,英国东印度公司的牟思沃(J.T. Molesworth)副官继传教士之后,在印度孟买出版了一部新的《马拉提语词典》。马拉提语?没听说过?没关系,或许你看过马拉提艺人奴旦(Nutan)的影片。不过,此处要说的是,该词典第635页“Malaya”词条下的第二个义项就注明马六甲半岛(the peninsula of Malacca)。 从航海学的角度,以马六甲海峡为出发点,自然把马来亚称为“马六甲半岛”(法、意同此)。荷兰人更是干脆叫马六甲(Malakka),连“半岛”也省了。足见马六甲之名,既指马来亚的一个州属,有时,竟就等于马来亚。 “马六甲”这译名还有一点怪异。它固然是闽译,但闽语有文、白两种系统。同一个汉字,文音与白音有异,文音雅,白音俗。如“马”字,文音为ma,白音为be。“六”字,文音为liok,白音为lak。“甲”字,文音为kap,白音为 kaʔ。“马六甲”译名,于“马”字取文音,“六甲”则取白音,反不如旧译“麻喇甲”、“麻六甲”的全取白音,来得一致。相传,宋朝的安徽画家李龙眠有一幅作品,是画赌徒们在最后一颗骰子旋转未定之际吆五喝六的情景,画中一人俯盆张口疾呼。黄庭坚、秦观等人对这幅画叹赏不置。苏东坡独不以为然,斜视着说:“李龙眠,天下士,顾乃效闽人语耶?”大家都很奇怪,请问所以然之故。坡公解释说:“四海语音,言‘六’皆合口,惟闽音则张口。今盆中皆六,一犹未定,法当呼‘六’。而疾呼者乃张口,何也?”据说李龙眠听闻此事,不禁大笑,对坡公的目光犀利,深表倾服。 从这个有趣的故事,可以看出多才多艺的四川人苏东坡是多么博古通今,而他视闽语白音为不入流,也是毋庸讳言的。假如我是李龙眠,我会说,画中那个疾呼的赌徒正是来自福建的小痞子,龙眠只是如实画出当时的情景,是小混混说闽语,不是龙眠学闽语。话说回来,李龙眠不为自己辩解,却正显出他的境界,为我们后人所不可企及呢。此是先贤令人心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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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源来源:马六甲城堡遗产展廊 (马六甲24日讯)旅游马六甲除了吃喝玩乐,参观地面上的古迹建筑,其实还可看到脚下那些厚实红土墙堡垒遗迹,低调守护着那些曾经强大的存在,让人感受到真实的地下文物,总是令人怦然心动。 葡萄牙、荷兰及英国分别在1511、1641及1795年占领马六甲,每一代的历史迭进总会更改、取代或摧毁之前的点滴,尤其英国在1807年一举破坏了自葡萄牙开始兴建的城堡;因此,在经历逾500年后风霜后留下的墙体、石块及堡垒遗迹深具历史考古价值,具有旅游魅力。 若要感受地下文物的魅力,那么就改掉走在怡力河边街、海乾街和炮台街的行色匆匆习惯,试着为探索这些堡垒遗迹而停留,就会发现那么远的历史其实就那么近,只是一直被踩在脚下,渐渐被遗忘。 建议先逛马六甲城堡遗产展廊 《用眼睛去旅游》本期带读者从怡力古迹区沿路探索这些悠久又珍贵的脚下文物,默默守护着马六甲的物换星移。想要知道更多,建议先逛一趟红屋脚下的马六甲城堡遗产展廊(Galeri Warisan Kota Melaka),参阅考古资料。 这些地下遗迹是马六甲城堡的堡垒(Bastion或Bulwark)部分,也称为棱堡(城堡和堡垒的突出部分),参考路线依序为维多利亚堡垒(圣芳济教堂对面)、费德利·亨德利(前HSBC建筑前,现为马六甲城堡展廊)、米德堡(仿建古堡前)、毛利斯(大马第一架空军飞机旁)及圣地牙哥(英雄广场旁)。 根据展廊资料,已经被摧毁或无法被挖掘,以致世人无法见到的堡垒有亨里埃塔·路易莎(Hendrietta Louisa)、欧内斯特·卡西米罗(Ernestus Casimir)、阿姆斯特丹(Armsterdam)、威廉(Wilhelmus)及艾米利亚(Emelia)。 三角型塔被英国人摧毁 【第一站:维多利亚堡垒(Bastion Victoria)】 葡萄牙兴建时命名为圣多明戈(St. Domingo),荷兰在1641年6月14日从城堡后门入侵马六甲时,炸毁半个圣多明戈堡垒,随后进行维修及扩大工程,并在11月7日易名为维多利亚堡垒,它成为葡荷时代最重要的堡垒之一,抵御城堡东方和南方的外侵。 荷兰从这里开始沿着地面兴建城墙和护城河,范围一直延伸到大海,为了更好抵御东方势力的威胁,更沿着维多利亚堡垒兴建了一个三角型塔,后来被英国人在1807年摧毁了。 考古队挖掘很多文物碎片 【第二站:费德利·亨德利堡垒(Bastion Frederick Hendrick)】 葡萄牙在此兴建圣佩德罗堡垒(Saint Pedro),荷兰占领马六甲后提升堡垒,并易名为费德利·亨德利,并在1640至1678年间扩建、增高及加厚堡垒作为防御主门,以观察港口及马六甲海峡全景。 考古团队挖掘出很多文物碎片,如由花岗岩和铁制成的不同尺寸炮弹、葡萄牙、荷兰及英国钱币、欧洲陶瓷、明清陶器及玻璃珠等。 2007年国家文物局挖掘出3男1女人类骸骨,年龄介于17至44岁,高度146至160公分,属于普通死亡,推测死亡年份为公元1400至1450年(马六甲苏丹王朝时代),其中一男一女合葬于一墓穴。 墙体遗迹仅剩小片范围 【第三站:米德堡堡垒(Bastion Middleburg)】 国家文物部主导的考古及挖掘工作在2006至2007年进行,成功让米德堡遗迹重现世人眼前,其位置在马六甲河口,是由荷兰人在1660年兴建,以便有效控制贸易活动,同时作为防御城堡南部的外来袭击。 当局运用考古方法,即确认城堡的侧立面结构设法使马六甲城堡的城墙结构出土,当时也挖出食物残存、动物骸骨、明朝和清朝时代的青瓷碎片、子弹、玻璃瓶碎片、荷兰烟斗。 目前人们看到的这座堡垒是现代仿造的,惟在堡垒前的一小片范围,可看到米德堡的墙体遗迹。 大部分墙体严重损坏 【第四站:毛利斯堡垒(Bastion Mauritius)】 根据葡荷兰记录,毛利斯堡垒伫立在面海的重要策略位置,呈三角型,建有厚墙及配有炮塔,以便观察海上的治安。这里也曾为堡垒病患兴建德雷(del Rey)医院及多斯波布雷斯(dos Pobres)医院。 考古工作根据1588年葡萄牙老地图进行绘测研究,成功发掘一部分堡垒墙体,也确认三角型结构,可惜大部分墙体已严重损坏,无法再有完整的遗址。 最大堡垒遗址地 【第五站:圣地牙哥堡垒(Bastion Santiago)】 葡萄牙1511年占领马六甲后兴建了马六甲堡垒要塞,圣地牙哥则是遗址部分。荷兰人扩建了堡垒,最后被英国政府摧毁,剩下圣地牙哥城门(A‘Famosa古城门)幸免于难。 2002年杪,考古团队在英雄草场挖掘工作中发现了圣地牙哥堡垒,2003年对周边沥青地区进行挖掘,希望在下方找到一段完整的圆形红土墙,挖掘范围覆盖了23公尺x18公尺的区域,可惜由于部分沥青深达20至30公分,无法穿透,只能还原圆形墙的一部分。 2005年,考古单位终于挖掘出近乎完整的圆形红土墙,更找到一道通往圣地牙哥城门及一道通往西侧的墙体,接着又发掘出3公尺高的城墙遗址。随着发现尚未探索的区域被淹没在水下后,挖掘工作提前结束,故圣地牙哥堡垒的实际尺寸迄今依旧有待确定。 这是最大的堡垒遗址地,位于英雄广场侧门,与古城门和人民博物馆等建筑为邻,所陈列的遗迹都保持着2005年被发现的状态,后来则提升周边的设施方便游客参观。
1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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