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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

4星期前
夜深人静,淡淡的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让漆黑的卧室增添了一丝亮光。此起彼落的虫鸣,远处隐隐约约的狗吠,窗帘偶尔随风轻微晃动,如此静谧的夜晚,是许许多多的城市人梦寐以求的入睡环境。对我而言,却不然。 一直以来,我在有地房子带窗的卧室,都没能安然入睡。家乡的卧室就有一扇窗,刚开始只挂上薄薄的窗帘,后来清晨阳光的光线容易干扰酣睡的妹妹,于是,妹妹就换上了较厚实又能遮挡光线的窗帘。卧室并排放了3张单人床,只有在逢年过节时,我们三姐妹才会把3张单人床睡满;平时周末就只有我和妹妹两个人。可我知道,没能在有地房子带窗的卧室安然入睡的原因,与窗帘的厚度、独自或和姐妹同睡一个卧室无关。 我在城市的公寓,卧室同样有一扇窗,但是因为房处13楼而不是在地面,所以每晚在汽车或摩托车声伴随下,皆能安然入睡。不会像在地面房子带窗的卧室那样,半夜自动睁开双眼,惯性的往窗外看。与公寓窗外的夜色不同,家乡的窗外夜色如水,月圆时月光皎洁柔和,那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我没能在生我、养我的家乡卧室,安然入睡呢? 依稀记得,那是一个下着大雨的夜晚,我被雨声从睡梦中惊醒。睁开惺忪双眼的瞬间,自然的转头望向睡在一旁的妈妈。只见妈妈睁大着双眼,屏息凝神地竖耳静听,前方屋里似有若无的悉悉索索。小时候住在前面是卖杂货,后面是客厅、卧室和厨房的板屋里。那个时候,纵然我和妈妈都怀疑屋前的杂货店进了小偷,却不敢去一探究竟,只继续假装一家人还在酣睡中,尽量不惊动已在屋内的小偷。 隔天早上,天微微亮,我们就赶紧到屋前的杂货店查看:被撬开的木板,散落一地的香烟,收银桌被拉开的抽屉,四周凌乱的脚印……不出所料,昨晚听到的悉索不是幻觉,而确实是小偷在翻箱倒柜的声音。无奈之下,妈妈唯有报警。 之后,类似的事件也发生了好几回,妈妈都以沉默应对,然后报警了事。 爸爸早逝,妈妈独自撑起一头家。虽然我当时少不经事,但是或多或少也能理解:为什么妈妈知道家里进了小偷,不单不采取任何行动,还选择了隐忍;因为妈妈知道,她一个势单力薄的妇人,家里还带着4个年幼的小孩,依当时的情况来权衡利弊,最终以假装一家人还在酣睡,看似软弱的行为,来保护一家大小的安全。这是为母则强的妈妈,当下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我想,我之所以在有地房子带窗的卧室不能安然入睡,跟这些成长经历所带来的心理阴影,脱不了关系。 常担心不好的事会发生 念初中三那年,在一个炎热的午后,我独自替妈妈看顾杂货店。当时来了一位骑着摩托、戴着头盔声称要买香烟的骑士。我不疑有诈,把香烟递上、拉开抽屉欲找换零钱的时候,那位骑士突然用力把我推开,然后把抽屉里的钱拿出来,尽往身上已拉上拉链的夹克塞,再骑上一开始就没熄火的摩托绝尘而去。我惊恐得愣在一旁,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那一刻,我才知道,电影里演的情节一点也不假,人在惊恐的时候,不但跑不快,还真的不懂得如何反应。 跟晚上家里进小偷的情况不同,处理此次光天化日抢劫案件的,是从十多公里外镇上的警察局赶过来的警察。懵懂无知的我,哪知道偷和抢有什么重大的区别呢?我当时只是好奇:为何不是由村口的警察处理这起案件? 过了不久,惊魂未定的我被告知要到警察局指认抢劫的嫌疑人。还记得当时,是村里一位热心大叔,用摩托把我载到十多公里外的镇上警察局。我孤零零地坐在警察局大厅等候。看到许多戴着手铐的犯人从眼前经过,内心越发的害怕和忐忑不安;更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会是怎么情况。回想出门前妈妈的嘱咐:“嫌犯很大可能是隔壁村的人,免得日后被找麻烦,就说认不出来。” 最后,毫无例外地,我们选择了息事宁人。 只是指认嫌犯的过程,至今令我难以忘怀。这一次跟电影一点都不同:不但没有玻璃镜相隔,我还被警察直接带进小房间里,在站了一排光着上半身、穿着长裤,戴着手铐的男人前,当面指认抢劫的嫌犯。那个时候,我只随意地用眼光往前面那一排人的身上扫过,然后直接朝身旁的警察摇摇头,表示没能认出。不将犯人绳之以法,却息事宁人,肯定是不理智的行为。但是,如果让当时手无缚鸡之力的我们重新选择,相信我们也会作出同样的选择。不管是被批评为胆小怕事,还是不明智,只要能换得一家大小的安稳,对于当时的我们来说,就是最好的选择。 这些不凡的成长经历,我长大后,理应变得无所畏忌和临危不惧,却不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面对大小事情时,我总是畏首畏尾、踌躇不前;并常常担心不好的事情会随时发生。年事渐长,恐惧的阴影不但没有慢慢消失,还不断扩大,尤其是在夜深人静时,更甚。 因此,在有地房子带窗的卧室,不能安然入睡的原因,昭然若揭。 如今,家乡的板屋已经变成砖屋。那些屋板轻易就能被小偷撬开的久远记忆早已模糊。虽然潜意识里的不安一直在,然而所幸生活已越来越好。我也逐渐释怀,努力转换心境,并将它们转化成是我成长的过程中,促使我他日变得坚强、勇敢的生活历练。 家乡卧室的窗外,有如水的夜色;公寓卧室的窗外,有照亮路人的街灯;不同的窗,呈现不一样的风景。而我,只要愿意打开心窗,就会看到窗外有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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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伦敦前,匆匆忙忙写了一篇〈出国前〉,到了伦敦就可以少写一篇。在伦敦的我,今天突然惊觉这两天必须交一篇稿,不然【牛杂】就要开天窗。有专业经验的专栏作者都会选择出游前预先把假期间的稿写好,就可以轻轻松松悠哉悠闲享受假期,不为写稿发愁,巴黎享受主义友人以前在香港《苹果日报》写每日专栏【克社会】就是典型例子。他是自由写作人,一出游就不动笔,令脸书读者望穿秋水等他假期结束回归。我两个星期才写一篇,不可以发牢骚没时间写稿。 废话少说,还是写今天想讲的话题吧。 前几天,重访我初到伦敦住过的房屋,地区是Leytonstone,希治阁的出生地。当时选择住这里,不是因为我是希治阁粉丝,想来感受他曾住过的环境,而是它离我第一份工的地点很近,方便为上。 从地铁站走出,发现两旁墙上镶嵌了希治阁经典电影的经典画面,用各色小片瓷砖块构成的图虽然粗糙了些,但我看得心花怒放。拿起了手机拍,拍,拍。留着纪念。 讲起住在Leytonstone,不得不提一件事。有一日打开房间抽屉,现金不翼而飞,被偷窃了!起初我不想追究,但同楼的另一个房客坚持我必须报警。他陪我去警察局,当班的警察要录下口供,我只好一一道来。被偷的现金是X英镑,放在没上锁的抽屉里,已有四五个月,没打开查看过。警察觉得不可思议,用惊讶的口气说:你是不是太有钱了,这么一笔钱,这么久才发现不见了,你知不知道有个地方叫银行呀!我一粒声都不敢出,俯首贴耳乖乖让他训话一轮。 之后我一直想,这间警察局是不是希治阁小时顽皮淘气,被父亲送去叫警察叔叔把他关起来几个小时当惩罚的警察局。至今没答案。 去找那间我曾报警的警察局,记得是在Leytonstone High Street,跑完整条街不见踪影,可能已搬移到另一个位置。不奇怪,也快50年了。 图书馆还在原址。当年星期天我常去读每一份星期天报纸的副刊。副刊很多好文章可读,营养丰富,有艺术评论,画展评论,影评,歌剧舞台评论,书评……一个早上很容易就消磨掉了。 最意想不到的是面对地铁站的Fish & Chips店还在!我常光顾这店,因为最喜欢吃的英国餐就是Fish & Chips。相信这店早就换了人经营。 Boots也还在,还是同一间店铺,门面还保持着以前的模样。我的模样却面目全非了。 这么多年了,这条大街没什么改变,有一股熟悉的亲切感,一瞬间,感觉回到了少年时期的我。 更多文章: 牛忠/出国前 牛忠/买画 牛忠/男星前裸 牛忠/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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