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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力

2月前
近日,友人常自嘲:“总是忘东忘西的,不知是否患了痴呆症?有时从客厅走到厨房,忘了要拿什么,唉!” 我不禁失笑:“痴呆症者永远不承认他有痴呆症,你是健忘罢了。” 记忆力衰退,通常是中老年人的苦恼,东西明明搁在这儿,怎么不翼而飞?今天到底吃药了没?这个月的水电费付还了吗?诸如此类的问题,经常困扰着年长者。 我已步入花甲之年,我不敢自诩记忆力比年轻人强。曾经有一段日子,我总是忘了吃过药了没?尽管在脑海里重复“回播”从起床后所做的事,却依然没有吃药的影像,又担心吃了两次药那可不得了!遇到如此窘境,便坚持不吃,中午时分,再自行量一量血压,若是正常,肯定是吃过药了。 这事儿困扰我好一阵子,于是我想了一个办法,每次吃过药后,便告诉自己一声:“我已吃过药了。” 这一招果然见效,我不再徘徊在分岔路口。 我向来会把东西放回原位,因此没有东西无缘无故“失踪”的苦恼。重要文件如身分证和银行卡,放在一个皮夹式的钱包,没用时尽量不拿出来;日常购物款项用另一个钱包,免得在付款时,万一不慎把钱包遗留在付款柜台,而遗失了重要文件。 背诵古诗、绕口令或任何一个口诀,是增强记忆的诀窍,那是我退休后,考验记忆力的方法。读古诗背古诗,领会古人写诗的情怀;背一背绕口令,除了考验记忆力,也让舌头绕一绕,灵活起来,亦可说是锻炼语音,对语音有浓厚兴趣的我,是莫大的乐趣。 记忆力好不好,未必就是年龄增长所致。记得当我还在任教时,记性比一些年轻老师好,他们忘记的我记得;我忘记的他们往往想不起来,呵呵! 若不想痴呆,就不得慵懒,闲暇时,不妨来个“脑筋急转弯”,或者来个“成语填充”游戏,均属脑力激荡,亦是自我提升的门径,何乐而不为?
7月前
8月前
我头上的第一根白发,是被一位同事发现的,当年,我们同住一室。 某个早晨,两人站在一个大镜子前梳理头发,她像发现新大陆般说:“你有白发了啊!” 我的即刻反应是“老了”,那时只不过二十几岁。 同事意识到自己太心直口快,赶快补了一句:“少来头发白,老了不用愁。” 此后,对白发特别敏感,只要见到一根白发,便狠狠地拔掉。尽管有人说,拔一根,长3根,我照拔不误,恨死白发了! 过了一年半载,白发越来越多,累了,不理它了! 某日上课时,有位女生突然说:“老师,你有白发了。” 起初,我嫌那位女生多嘴,后来想想,小孩子本性率直,也不责怪她,便说:“老师当然是老咯!不然就不能被称为‘老’师了。” 她腼腆地笑笑,似懂非懂。 白发是智慧的象征 数十年后,白发理所当然是越来越多,去理发时,理发师曾问需要染发吗?我一口拒绝了,不是为了省钱,而是觉得没必要,况且染发必须定时,否则一片黑一片白,或者前白后黑,显得更不自然。天生的黑白发,看惯了,反而不碍眼。 有一次到桂林旅游,到一家促销染发剂的国营商店,团中虽然我不是最年长的,但我的白发最显眼,因为其他团员都已染过发。那位女代言人指着我说:“那位阿姨,想不想染发?给你免费染发。” 我立刻摇摇头,心中暗忖:你替我染发,万一有什么副作用,我找谁去?难道要我搭飞机回来桂林找你吗? 过后,有位团员对我说:“我们的头发都是做过手脚的,只有你的才是真的。”大伙儿笑作一团。 兄弟姐妹当中,我的白发最多,可我的记忆力最好,家里的重要文件如:地契、门牌税、地税等,妈妈交给我保管,还要我记住还税务的日期。当然,我不是“金头脑” ,我把这些重要日期记在一本小册子里,日期到了便提醒家人。于是,我常自圆其说:“白发就是智慧的象征,有白发的人,记忆力较好。”呵呵,聊以自慰吧! 近日去办护照,看见一位年轻的女孩,染了一头金黄发,要拍人头像时,移民局职员说:“去理发店把发染黑吧!这样子不行的。” 我很惊讶,那职员怎么知道那头发是染的,不是天生的?难不成那摄像机能识别?我的头发半黑半白,会不会被叫去染全白或全黑? 轮到我时,那职员叫我摘下眼镜,对准镜头,不消一刻,拍好了! 我放下心头大石,还庆幸自己没有把头发染红或黄,原来,摄像机没有“抗拒”自然的白发,我心中窃喜。 染不染发,见仁见智,已进入花甲之年的我,已不在乎头上的白发了,只要上天赐我健康的身体,快乐的每一天,我得谢天谢地了。
12月前
12月前
1年前
冠病疫情严重时,一般老人被劝告尽量少出外,免得多与人接触,染上时疫。 于是我整日囧在家中,闷得发慌,只能以刷手机、看电视或电脑中度日。玩倦了就躺在懒人椅上睡着,睡醒了再玩。尽日就这样混混沌沌过日子。因为白天睡得多,晚上反而睡不着觉,备受失眠煎熬。因此,精神萎靡、心情郁闷,健康亮起红灯! 有一天,突然肚痛难忍,便去找专科医生求治;经过照X光后,医生诊断是因为平日少运动,肠胃缺少蠕动,造成肠道阻塞,大便不通所致。幸好服了几天药后,便痊愈了。 其实,我的身体向来健康。虽然已是85岁的耄耋老翁,但蒙老天保佑,至今没有染上“三高”,平时动作敏捷,未现龙钟老态,头脑也还清醒,只是记忆力略衰退。 就因为这次的肠道阻塞,让我惊觉若是日日如此久坐,精神困顿下去,不仅会引来疾病,甚至精神也会支撑不住。因此,我要改变,改变生活的节奏——由静变动、由闲转忙。相信我的心境会因此变得平静而宽松。 减少午睡 练习书法 于是,我要在清晨就起床,陪老伴在绿草如茵的庭院散步,边走边聊,闲话家常;或一步一句,以诗词接龙的方式背诵古诗词。你错了我纠正,我忘了你补充。我们以前曾这样背过许多首诗词,如白居易的琵琶行、李白的将进酒、苏轼的水调歌头和念奴娇等。这样,既可锻炼记忆力,也能摄取文学精华,丰富精神粮食! 要不然,我们也可利用早上的时间,栽花、除杂草,或种植蔬菜、瓜果;当这些农作物长得茂盛,尔后开花结果,我们都感到很满足;收采果实时,更令人兴奋,精神也跟着振作起来! 经过这一个早晨的流汗与劳作,便会觉得饥饿与疲倦。因此白天吃得更好,晚上睡得更香! 中午,我尽量减少午睡,而坚持练习从小就爱好的书法。写好的作品挂在墙上,可以孤芳自赏,也可以送给朋友或以前的学生。有一个学生得了我的字,他对同学说他将珍藏起来,以后传给子孙。听了,心里美美的。 傍晚是休息的时间,我会拉张懒人椅,放在“风的走廊”。(我家与隔壁中间,有块宽120呎×15呎的空地,两边是高墙,中间是窄巷。每当傍晚时分有微风吹来,我称这空间为风的走廊。)身躺懒人椅上、享受凉风的抚摸、仰看白云飘浮、倦鸟回巢,再欣赏晚霞千变万化的景象,这时的心情无比舒畅!啊!这不正是陶渊明写田园诗时的情景与心境吗?“……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我没有种菊花,没得采。但能悠然见南山。我家坐北朝南,对面有远山,山坡上种着一片广袤苍翠的油棕林。 从我生活的节奏一转变,精神振奋,郁闷的心结也解开了!您说:我能不转运吗?
1年前
我正在楼上主人房的厕所小便,忽听到房外面正在拖地的印尼清洁女工大声喊叫:“安哥!安哥!”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马上脚踩体内的刹车器,顺手拿起身旁用来撑东西的长棍以防万一的奔出去看个究竟。 只见其中一个比较高挑的Suri指着床头小柜后面地板,叫我上前仔细看清楚。我以为只是蟑螂或是死了多时的僵硬壁虎尸体,心里感到纳闷。对这些打扫房间整理杂物习以为常的女工来说,蟑螂壁虎各种小虫是鸡毛蒜皮小事一桩,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我甚至还看过她们眼明手快的用手捏死窜走飞奔的蟑螂,然后丢进马桶,一冲了之。 清洁公司每两个星期会来家里清理打扫。每次两个人两小时,她们的工作表现还算不错,勤奋刻苦敬业乐业尽力尽责忠于职守。 内人自去年开始,记忆力渐渐差了,时常记不起一些事,尤其是刚刚做过的,如吃过饭喝了茶,过了不久又会再问我是不是还没吃饭,还没喝茶。也时常丢三忘四,东西放哪里也记不得,一直不停地找眼镜找锁匙找钱包。 我天生一副苦恼样 有一次她的手机不见了,翻箱倒柜找遍整间屋子都没下落,最后灵机一动,启动我的手机打电话给她,希望听到电话铃声可以踏雪寻梅,顺藤摸瓜。结果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铃声响了。天啊!我把耳朵贴在冰箱上仔细聆听,真的,来电音乐响起,来自冰箱,她把手机遗忘在里头了!这让我联想到爱迪生锅里煮手表的故事。 这位Suri比较常来,喜欢唱歌,一边拖地抹窗,一边哼着小调。工作完毕,在等老板来载她们的空档,我会递给她们各人一杯冷冻菊花茶。闲聊中Suri给我看她手机里的3岁小男孩,天真无邪,绽放着可爱的笑容,我以为是她的孩子。 “不是啦,你搞错了,是我的乖外孙!”Suri笑着说。 “你今年几岁?竟然有外孙了?”我瞠目结舌,惊讶地问。 “38。我早婚,女儿也18岁就结婚了。” Suri有时看我坐在门槛旁边的梯级上,“左手肘放在膝上,右手背顶着下巴,俯首而坐,目光下视,低头思考。”(引自谷歌资讯)有如法国雕塑家罗丹的作品《沉思者》一样陷入深思。她会劝我说:“Jangan melamun, jangan risau!”意思是不要焦虑不安,不要沉思幻想。其实我只是为了方便让她们清理,从屋里出来找个台阶坐下随意摆个“款”,又刚好和《沉思者》姿势一样而已,没有别的意思,可能我天生一副苦恼样,让她误会我有很多烦恼吧! 内人的记性越来越差,一直会重复的问我:“现在几点了?”隔没几分钟又再问,问了又问。我真的感到烦恼、厌倦,最后只好开玩笑的对她说:“我的名字是强中,不是时钟,墙上有挂钟,手机里有点钟,拜托不要一直问个不停。万事拜托!谢谢!” 她也会三不五时的问我:“你的朋友罗烈(家人私下给隆昌的外号)怎么这样久没有来找你?还有亚洒(客家话)、振探(其实是振汉,她时常念错音)他们也都很久没有来了!” 啊!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但也都往生多年了,怎么可能再来找我聊天呢!哈哈!要是真的来找我,我该怎么办?说实话,我有时还会梦到他们,可能是很好的朋友,时时思念他们的缘故吧! 我走到床头将小柜挪移出来,顺着Suri的眼光看过去,原来是一个信封紧扎着的一小叠50令吉的钱币。我想起来了,是上星期小女从新加坡回来时递给内人的一个月家用,约二千多令吉,后来内人嚷嚷说钱不见了,甚至怀疑是我拿了去。原来是她不小心掉在床头,过了一阵子,就再也想不起搁在什么地方了,找来找去都找不到,却是藏在这里。 Suri说她瞧见这信封时吓了一大跳,不敢任意移动身体,全身发抖,照她的说法是:惊呆了!因为她不想拿不属于自己的一分一毛钱,也不想让我误会,所以才会马上不停的大喊:“安哥!安哥!” 我俯下身捡起那小叠钱,连声向她俩道谢。她们要离开时,我递给每人10令吉以示感激,并竖起一双姆指表示赞!赞!赞!
1年前
有时候我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患上青年痴呆症,要不然怎会不记得滑手机所看过的内容。或许是爆炸式的资讯对大脑狂轰滥炸,使得小脑袋招架不住,或许纯粹是我的记忆力实在不堪。我想,应该是后者。因此,十分渴望能获得过目不忘的超能力。 翻查资料,现实中确有过目不忘的案列:医学上称之为“超常自传式记忆”,又称为“超忆症”。超忆症者拥有异于常人的自传式记忆力,清楚记得自己相关的每个生活细节。例如他能记得自己某年某日遇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影像清晰,巨细无遗。而且,他们能够一字不差背出自己曾读过的书、看过的戏。乍看之下,超忆症似乎是种恩赐,但其实不然。 超忆症者没有选择记忆的能力,不能自主地选择记诵或不记诵什么,而且总是经常不由自主想起往事。根据记载,他们描述自己的生活像是观看分割为两边的大荧幕,精神难以集中,结果生活大受影响,时常做噩梦甚至失眠,情绪备受困扰。”1 以上段落取自〈三松阁:原谅我不记得忘记〉。 当然,我渴望的不是患上超忆症,而是能自主选择记诵的能力。或许拥有过目不忘的能力确实会给生活带来许多好处,像是能轻松背诵考试重点、记得某某人的生日、做事不再丢三落四……然而,“好青年荼毒室”(编按:香港一群青年假设的哲学、人文学科、艺术、电影与社会评论的网络平台)的猪文在〈有种幸福叫做忘记——庄子哲学中的自我观察〉中提出了不同的观点。 把美好的事物牢牢记住 文章中提出庄子对人生烦恼的理解就是:我们之所以烦恼,很多时候是因为我们做不到觉得自己应当去做的事。假若我是优秀的大学生,当我毕业以后找不到好工作挣不了大钱,我便会有烦恼,感到沮丧。因此,庄子认为我们不应有“我必然如此”的想法。庄子甚至主张我们应该“丧我”、“无己”,若能忘记自己身为优秀大学生的身分,人生还会有烦恼吗?2 “一以己为牛一以己为马”——《庄子·应帝王》 不过,庄子的理论知易行难。谁又能轻易地说忘就忘,普通人如你我应该尝试过落力去忘记一些伤心事,反而落得愈忘愈记的下场。人生最悲哀的,莫过于该记的记不住,不该记的却记得一清二楚。 有时候我多想成为《失忆蝴蝶》里头的蝴蝶,回头望像隔一世便算。回头望,吴健闻不再是吴健闻,李凤仪不再是日本兵。但,既然不能完全把过去忘得一干二净,又不能完全自主选择什么去记住,那么,不如加把劲把美好的事物牢牢记住吧。 曾询问记忆力好的朋友是如何记诵那么多事情的,而朋友只是笑笑回说:“只要有心要记,就记到的啦!”所以从今往后,我要用心地记住身边每位待我好的人,开心的东西更要专心记起。就如谦谦公子——林家谦在新歌〈记得〉所唱的那样:“请记得留住感觉/过度在人海/我感激昙花盛放/那记忆最后还是爱”。 1/三松阁﹕原谅我不记得忘记 2/有种幸福叫做忘记 —— 庄子哲学中的自我观
1年前
2年前
2年前
2年前
我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我很早就知道了。 父亲是政府公务员,每几年会调职一次。我们搬过几次家,去过不同的地方生活。小学二年级上到一半,我从家门前有一块大草地的老越搬到古晋,进入新的班级,跟新的同学在一起。 我的练习簿封面跟其他人长得不一样,班长一眼就看出来了,跟级任老师告发我。那是我转学后的第一天,我便知道这个人莫名地讨厌我。 隔天午休,班长特地走到我的位子上跟我说,你完蛋了,今天有体育课,你一定会被老师骂的,因为你没有体育服。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体育课是要自己准备体育服的。我用学校公共电话拨电给母亲,请母亲一定要马上给我带一件T恤和运动短裤。但母亲那天没空,没办法送来给我。 挂上电话不久,天空却忽然下起雨来,轰隆隆的,雨下到我放学都还在下,当天的体育课就取消了。我偷看班长的脸,毫无表情,我不确定他会不会感觉遗憾。但后来他还是时不时找机会对付我。 我每天安静地坐在位子上,老师讲课的时候我总是不由自主地出神,回到老越的学校上课。那是个相对来说很小的教室,教室窗外有一排长凳子,上完厕所的小朋友可以直接站上凳子从教室的窗跳进来,不用通过大门。老师当然会骂,但气氛总是太热络不受控,大家都着魔般笑个不停。每次都想到这些事,还想到离开之前级任老师送我的一本人鱼公主彩色本,人鱼公主在日出以后变成了泡沫。 某天坐我旁边的女同学突然打断我的思绪,她惊呼:你怎么了?你为什么哭? 我惊讶地用手摸自己的脸颊,不可置信地看着掌心上的泪水,像电影中杀了人看见自己沾满血的双手一样,内心一颤,我说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我每天每天,整个二年级的下半年都在课堂上掉眼泪。 升上三年级时我的左眼底下多了一颗痣,是母亲发现的。这次轮到母亲惊呼:为什么长了一颗眼泪痣? 迷信的她觉得长在眼睛底下的痣会带来苦难,一直想带我去点了那颗痣。但实在太靠近眼睛,如果一个不慎说不定会把我弄瞎,后来还是作罢。 每次掉眼泪我都怀疑眼下的痣变得更明显了。我守住这颗眼泪痣像守住心里的秘密,那些悲伤的记忆。或根本不是眼泪痣召唤了眼泪,而是眼泪结成一个印记在我的脸上,有些事情我想忘都忘不了。要怪命的话,就怪我是擅长记忆的水象巨蟹。 靠在父亲的肩头歇息 不久前一位女生朋友问我能够追溯儿时记忆到什么年纪,她说自己连中学的记忆都很模糊了,好像孙悟空一样,从石头蹦出来,没有前世。 我却发现自己记忆力惊人,好的坏的都记住了,流水一样涌出来。 而我所能追索到的最初的记忆,大概4岁。母亲对我说,4岁的孩子已经长大了,路要自己走,不可以再跟大人索抱。我有点想哭,却没有真的哭出来。 母亲说了这句话以后的那天傍晚,父亲放工回家,他先放一片卡带在唱机里面,把音响转得很大声。我们家那时候是开唱片店的,放那么大声也是招揽客人的手法之一,没人会投诉的。 我走到父亲面前,一句话都没说,但父亲很温柔地把我抱起来。那天一个顾客都没有,父亲在震耳欲聋的音乐里抱着我在店内来回踱步,偶尔也随着歌曲哼两句。我觉得自己还是很小很小的一个孩子,安静地靠在父亲的肩头歇息,直到天全都黑压下来。 我记得那么清楚。 或许正是如此,无论往后在我的生命中发生了多少让我伤心的事,把我像一张白纸浸湿,我都依然还能对这个世界有爱,因为最初是温柔的。
2年前
2年前
朋友曾经问我:“你到底吃了什么?记性这么好!” “吃鱼吧!”我随口回答。 家人喜欢把重要文件交给我存放,重要日期也叫我记住。我的记性真的这么好吗?事实并非如此。 我既不是“金头脑”,也不是“电脑”,我的脑袋跟其他人大同小异,能储存的档案也是有极限的,我的记性好,是因为我自有加强记忆的方法。 我会“记得”,是因为我常常自我提醒,譬如:我吃了药后便告诉自己:“今天我已吃药了。”重要日期,把它写在白纸上,贴在显眼处,每天都要瞧一瞧;重要密码写在小册子里,忘了就打开来看。 放重要文件的抽屉,肯定要定期整理,排列整齐,文件夹当然也得贴上标签,注明该文件夹里是放了什么文件,要找时,不必翻箱倒柜,东找西找,费时又伤神。 任教时,有些官方考卷是不可发回给学生的,必须保存,以便教育官员突击检查时有个证据。有一次,学校的橱柜似乎爆满了,我把一叠考卷装在一个盒子里,放在办公室的一角,然后告诉一位年轻的同事:“我的考卷放这儿,请帮我记住。”那位同事笑了起来:“可能我明年不在这里服务了呢!” “我打电话问你!”此言一出,大伙儿哈哈大笑。有一位同事更夸张地说:“如果你忘记,就没有人会记得了。”哈哈哈!又是笑作一团。这一笑,反而加强了记忆,事情已过了5年,我还是印象深刻。所以,如果你怕忘记,不妨叫身边的朋友或家人帮你记住,通常他们会忘记,但是你肯定记得,记性就是这么一回事。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