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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

1月前
时下流行的抖音,在极短的秒数内简单扼要的把主题带出,吸引一双双没有耐性的追随者的眼球,为之疯狂。截句架构的短巧刚好赶上潮流,然而它所延伸的余韵和后劲,却是许多抖音视频目前无法与之比拟。 截句是什么? 简单而言乃四行或以下的小诗,它可以是新创,或是截取自个人旧作,行文处理没过多约束,套用时下很夯的用语,free style的短诗。再比方,小说的篇幅有长篇、中篇、短篇、微型、极限篇等,那截句就有点类似小说类别中的极限篇。 截句的短,挑战作者驾驭文字的能耐,务必平衡作品的凝练度与流畅度,意象清楚表达,诗尽处若能留白或余韵悠长,即为上佳作品。 行数限制下突破格局 台湾诗人漫渔的首本诗集《剪风的声音》为截句自选集。她侧写生活禅、冷眼描摹两性关系,运用独特的语境,表演一场无法辨别真伪的近距离魔术。在行数的局限之下,力求突破截句诗的格局。 爱情是一面墙,是镜子中种坏的玫瑰,是刀口下学不会闭嘴的鹦鹉。例如她在〈婚姻〉如此写到“把彼此的秘密拿来/砌墙/我们的堡垒就这样/固执起来”。保有各自的秘密是为了巩固婚姻,简短四行道破现实生活中夫妻的相处模式,一针见血,极为讽刺;在〈妇人〉中暗喻女性对婚姻做出的妥协,“身旁的,渐渐睡成一根木头//缓缓将自己透明/才能假装外有/属于她的风景”。另一首〈有些事是不变的〉赤裸裸的袒露作者在两性关系中,长期上演着相爱相杀的戏码:“她和他,终于逃出/言语的禁锢//却开始怀念起/彼此的口臭”。诗人以诗布阵,诱导读者踢到自己内心的石头,产生共振和共鸣。痛与相互撕扯,即是诗人描绘的爱情的核心问题所在。 “鱼眼中塞满了/海/于是,缸里缸外/都是自由的”。初读〈心证〉,立即被漫渔清澈无杂质的禅心所震慑,信手拈来的佳句,如滴水穿石却了无匠气,让读者依随她笔下一撇一捺的墨汁流往大海,同时洗涤心灵的脏。好的作品不流于说教,而是从再三回味中获得感悟。另一篇以相同题材的诗作,“没有人规定/要从左游到右/鱼缸里的天地/是自由的”,玩出了自由的新的〈定义〉。 时下流行的抖音,在极短的秒数内简单扼要的把主题带出,吸引一双双没有耐性的追随者的眼球,为之疯狂。截句架构的短巧刚好赶上潮流,然而它所延伸的余韵和后劲,却是许多抖音视频目前无法与之比拟。 如撕下诗人脸皮 一尾诗意搁浅之前,得在诗人的心海沉潜多少时光?一诗一世界,读罢一首诗,宛如撕下诗人的一张脸皮。一幕幕再熟悉不过的生活场景于《剪风的声音》中粉墨登场。通过唧唧、潇潇、飒飒、潺潺、簌簌、啾啾的声响,等待读者抓出漫渔的诗的知性,以及隐显在知性后方的真实面相! 相关文章: 无花/二行诗 无花/小诗十首 无花/小诗五首
2月前
饮江的诗都在劳动与生活中——有时生于乌漆麻黑的车底,有时在燠热吵杂的厂房。1997年出版诗集《于是你沿街看节日的灯饰》,后来出版的几本诗集都从旧书名延伸几个字《于是搬石伏匿匿躲猫猫你沿街看节日的灯饰》……之后的封面会不会被书名绕满?他说也挺好玩。仿佛贪得意,还有点随喜。 编辑罗乐敏说,饮江式幽默就是善良和出其不意,好像一个害羞的小朋友;他“称赞”自己善良又腼腆(可能是一生人70岁都不怎么讲粗口?),诗句随性而常有妙语,像是一种上帝赐予的幽默。 十几岁出来工作之后,饮江离开了家里一个人读书生活。那是一段极其挤迫的日子——“十几个小时工作,十几个小时跟同事一起,但自己可以静静地过日子。虽然同一班人一起,但我有内里的一个空间。” 宛如是留给诗发生的空间。他曾写过一首〈边缘人〉,诉说工厂里打工的时日,恒常周转于车房、大工厂、修理铺……每天有短短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要是蛇王(偷懒)可能有一个半小时,在一个半小时里我才有机会做自己。” 吃蛇时间工友们不外乎围聚赌钱、睡觉;饮江则趁这段时间读书,“或者是有东西的时候记得一些东西。有时候在报纸看到一个地方的书会卖,或有一间屋要搬了,我就会远远地坐车去看,看看那里有什么书可以买,这些就是我在这个过程里面所谓的生活。” 以诗为伴 度漫漫日常 他的写作多数时候就发生在这样的时空之中,不仅往劳动寻找空间,哪怕工作当中都可以写诗,如他曾写过的一首只有3句的〈蛇王诗抄〉: 〈蛇王诗抄(选四)〉 (一)读诗 我们的诗是押在裤头读的 掏出来和塞回去 都得左顾右盼 这简短而精炼的3句,即是他漫长的日常。“我在车房里工作过,很常整辆车架起来,我们就在车底下劳动。某些时候,工做得差不多了,我自己可能躺在车底里3天都不出来;在车底,哪怕只是一段时间,都是我独有的空间。” 狭仄而无光,仰卧看着重压起起落落,他说:“这些都是我们的处境。”因而有时终得仰望,即使不一定有所丈量—— (四)仰望 舱底究竟有多深 大伙儿都不知道 累极了我们便仰望 但从不仗量 天堂 “有时我们要做的车坏了,带去船舱修理;修理完之后有一段时间可以坐在那里,看上去大船很高,就开始想舱底的窗究竟有多高呢?没有人知道。” 天堂是量不到的。“现实世界就是我们在舱里的世界,但我们始终会发觉有些距离无法丈量,这也是我们实际心里的处境。” 饮江的劳动经验形形色色,早期骑摩托送外卖,也在写字楼里做过送文件的“后生”(Office boy)。但他笑说,现在许多名字都不一样了,送外卖变成了物流从业员,后生叫作messenger。 半夜三更,12点才开工的活他也做过,在专业的清洁公司里帮大厦或酒店清理外场。零零散散,但有40年的岁月留在了九龙仓——“那是一个很大的货舱码头,最初修理汽车,工程部需要修理码头里的机器,后来改建了就变成海港城。” 心存火光的“叔叔” 许多人称饮江“叔叔”,他常年戴着一顶帽子,温柔和蔼得像极邻家长辈。但一个诗人始终心存火光——“你不怨得爸爸妈妈,甚至我都不会怨社会,我觉得社会不好而已,但会想办法解决。” “难堪我现在一定有,只要你不去加重这个难堪,一般都不会太过缠扰你。”对于现有的生活状态,他从不抗争;但抗争一直在心中,写诗亦是一种方式。 饮江早期的诗歌是激进的,关注社会改革,情绪更像一团无以名状的烟雾爆发出来—— “我将被燃烧 / 我将有光彩 / 我将有爆炸的声音 / 欢呼我的再生 / 我的歌 / 有最大的感激 / 感激火 / 和给我以火的人” “从前的我会以为一定要改变或推翻了一件事,这个世界才变好。但后来你发觉不一定是这样的,总是有不同的方式去令好的事情发生。” 与世界打招呼的方式不止一种 趁休息时间的罅隙读书,在车底工作时写诗,出门总是戴着一顶鸭舌帽,有些事情饮江一做就是40年。但他说,“有时你不需要坚持,好东西你只需要享受。” 坚持二字总自带一种承受、忍受的意味。“ 如果每个人生都须承受就很难过,但承受之中有时你可以去享受、认受、领受、接受……”譬如一种难得的喜悦与感召;或是遭遇不公平,你以为你只能抵受——“慢慢才知道何尝不可以在忍受之中也认受、接受,用这样的方式去应对,与这个世界打招呼。” “如果只有一种方式就糟了。”饮江笑说。 原来不一定是对抗,也可以选择超越,或是将它拨到一旁。他想以自己的工作经验为例,但突然先道起歉来,说:“我可能需要讲粗口,但我一生人70年来,很少讲粗口的。” 因为妈妈说讲粗口不好(笑)。他继而描述起一个两层的地下空间,有人需要进来就得按钟,在那之前身为看守员的他会问“是哪位呀?”,对方回答以后就会开门。“当然不回答也得开门。” 他站起身用身体示范开门的动作,只是伸出一只手的时间——“我们有两位同事,一位听到钟声就会先骂Du——(粗口消音),最后还是需要开。我就比较自然,因为讲完粗口你都要按的,为什么要这么蠢多此一举?” “原来不讲粗口都可以的。当然,讲粗口很过瘾。”他笑。 “幸好写诗不用整本书去骚扰人” 饮江很早就确定自己是个社会主义者,资本主义社会里每一样东西都要衡量利润,世界以个人利益以及资本增值来推进。 “后来发觉,我们的社会是一个问题,原来这个世界除了社会之外,还有人间世。回到家人、伦理、个体生活的感受……”他问,这是不是社会?是。社会讲求存在的身分与位置——“我们在一个地位之上过日子,哪怕是争取权利,甚至影响世界,你都是社会的一分子。 有人一生朝理想与意义前行,但饮江意识到很多时候人们忽略了人间世,那是处人也自处的态度。他说:“生活总是有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就包括了忍受、享受、承受,以及面对自己的光彩和不光彩。” 如题,写诗读书于饮江而言,就是释出一个机会,去遭逢你自己以及发现这个可能的世界。当然他又玩笑道:“我们说写作骚扰人,幸好诗歌只是几句,不用整本书去骚扰人。” 给个机会骚扰你自己 一个人的文字,最容易帮自己说话。无论人们如何解读,饮江总认为:“我写的东西一定有意思的,但不一定有意义;意义来自他人,但无论你欣赏还是否定,不好意思,它们对我都有意思。” 由此重读作品,“意思”也不褪减。遭逢之余,我们笑说:也是给一个机会骚扰你自己。这样的骚扰或许也是波动——“年轻的波动有一种激情,它可以延伸很多事物,在平静与波动之间丰富自己,它也是我们一直很渴望的东西。”饮江说。 搔动痒处,也看看世间纷扰。读书写诗,也总有意思。 更多【人物】文章: 猫山王标准认证确保质量 吴联波为榴梿产业添优势 作家Saras Manickam/在写作中冒险 掀开底层样貌 香港漫画教父黄玉郎/手机漫画是新出路 媒体工作者闾丘露薇/报道受限改写小说 记录时代的心意仍没变 北雁山人汤余铭/听从内心 找到生命的创作目标
3月前
徐志摩的《欧游漫录》记载了诗人从西伯利亚到莫斯科的重要人生旅程,拓展了诗人的视野。回溯徐志摩36年的短暂一生,他真实地走出去深入体察外面的世界。对于那些经历过五四文学革命的中国现代作家而言,西向取经往往成为他们不可或缺的朝圣之旅。《欧游漫录》并不冗长,诗人写起来也不怎么雕琢,基本上是看到什么写什么,徐志摩说“管得选择,管得体裁,管得体面”,然而,他的西伯利亚之行在今天仍然让我们对这片神秘之境为之神往。 1925年3月,徐志摩辞去北大教授的职务,决定展开第二次的欧洲之行。这次,他抱着 “独游主义”前往,将自己比作“自愿的充军”,似乎对这趟探险之旅早有准备。他从北京启程,计划在满洲里购买普通车票,直达俄罗斯的赤塔,然后再从赤塔补票前往莫斯科。徐志摩当时选择了西伯利亚大铁路,大概是希望通过这条路径获取打开欧洲之门的钥匙。果然,他回国后在《晨报副刊》上发表的这系列游记,毫不留情地揭示了苏俄美景之下的丑陋一面。 然而,徐志摩笔下的西伯利亚依然展现出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同年4月,徐志摩得知次子彼得病殁赶往柏林。随后他前往法国向波德莱尔、小仲马等文人的陵墓凭吊,又造访伦敦拜见哲学家罗素和作家哈代,再计划到意大利会见好友泰戈尔。5月,徐志摩抵达翡冷翠时记录了这片自然美景,特别是那美丽绝伦的贝加尔湖和乌拉尔一带连绵的森林。若有机会前往一游,我会想起徐志摩所说:“下回你们要是路过西伯利亚或是同样地方,千万不要躲懒,逢站停车时,不论天气怎样冷,总得下去散步,借冰清尖锐的气流洗净你恶浊的肺胃,那真是一个快乐。” 从西伯利亚穿越来到俄罗斯,诗人对苏俄的美好想像几近破灭。昏暗的候车室、赤塔站穿着褴褛索要钱财的小孩、阴沉脸庞下假笑的西伯利亚人,他们以酒精麻醉来寻乐子,贫困和饥饿是日常写照。尽管自然景色极美,但对于追求新文化的徐志摩而言,一切都是破烂、陈旧和龌龊。莫斯科更是堕落,“血污的近迹”、“斑驳的寺院”、“泥泞的市街”、“艰难、缄默、忍耐的生活”,徐志摩所敬重的小说家托尔斯泰的著作全被禁毁,那些与列宁主义向左的俄国作家也已被放逐。“你来莫斯科当然不是来看俄国的旧文化来的”,重重地击碎了诗人的想像。 徐志摩这一趟欧游,某程度上为了感情事而心里焦苦。他和陆小曼的恋情未得到认可,陆小曼频繁发病和糜烂的生活令他极为忧心。离京在外的日子,徐志摩对陆小曼自是昼夜思念,两人也全靠鱼雁往来互诉衷情。将近五个多月的分离,他们之间写了不少情书。最终,徐志摩回到北京,但碍于陆小曼父母的百般阻拦,他们的爱情始终无法获得自由。徐志摩意外逝世后,陆小曼整理了他这段时间写下的日记,以《爱眉小札》为题出版,读来情思缠绻。 对于一个追求爱、美和自由的诗人而言,徐志摩更在意写作人所需的灵性。在前往西伯利亚的路上,他同时写信给陆小曼。信里这么说道:“前年我在家乡山中,去年在庐山时,我的性灵是天天新鲜天天活动的。创作是一种无上的快乐,何况这自然而然像山溪似的流着——我只要一天出产一首短诗,我就满意。”1925年,30岁的徐志摩在这段铁路之旅中同时写下〈西伯利亚〉诗一首,“荒凉”、“冷酷”、“怨郁”,“茫茫白雪里渲染人道的鲜血”,诗人心中始终有浇不灭的一团焰火。 几个月后不久,徐志摩的前妻张幼仪由两个弟弟陪同下也搭乘了西伯利亚的列车,回到了阔别5年的北京。这趟返国,张幼仪是应徐父徐申如的邀请,认为儿子再婚还必须征得张幼仪的同意,张幼仪确认他俩的婚姻已无可挽回,两老再无力阻拦。1926年,徐志摩和陆小曼正式结为夫妻。 相关文章: 【专栏.花样年华】 伍燕翎/凌叔华在南洋的文人朋友 【专栏.花样年华】伍燕翎/许地山 做个有用的人 【专栏.花样年华】伍燕翎/我们何从知道他们的光景?
4月前
馨元以一位诗人之死,操演了诗的意义与可能。诗人纵然是“一无是处,手无寸铁的/祸之弱民”,但诗能引起人们心中的革命。而诗名〈无用之石〉(当然也解作“无用之诗”),暗应着《庄子》“无用之用,方为大用”的古老辩证。对于诗,诗人仍抱有信仰,毕竟诗人已向我们揭示“柔软之物,总有太多可能”。 触及诗集,首先就看到诗人别出机杼的目录设置。全书分5辑:“风无意义撩拨”“我吞下一颗发烫的黑曜石”“再往前走会没顶”“一些明媚的理由”“无用之石》,分别冠以Sinfonia、Sarabande、Sicilienne、Passepied、Encore 5种乐曲的名字。 识者必然知晓此类乐曲之间的流别,再细读各辑收录的诗歌,也自然领略它们与名下诗歌调性的相契。Sinfonia,歌剧中的序曲,诗人召唤各式生灵拉开诗集的帷幕,那里潜伏着广袤的生态与诗意。Sarabande,庄重而缓慢的萨拉邦德舞曲,却曾因“有伤风化”而被禁止;无独有偶,此辑的诗歌正游离在风化以外,遍布的情欲暗示,使人于理不合地颤栗骚动。Sicilienne,长于抒情的慢步舞曲,诗人在此辑中安放散文诗,释放犹如烟圈一般缠绕的复沓长喃。Passepied,快步舞曲,诗人向读者邀约,一起走入明媚轻快的断句。Encore,安可,诗人虽宣称自己“从不谈论重要的事”,但我们清楚意识到这是此地无银的宣示——那些攸关生死政治、严肃沉重的诗歌都放入了此辑。 在诗歌的开展中,诗人不断地呈现自己的疲软与冷感:“仿佛毫无立场的草丛/并不需要理想的方向”。吊诡的是,诗集中不乏诗人对时局、政治的思考,这一批诗歌大多保留于最后一辑中,处理的课题涵括政治、历史、战争、地志。诗人的思考亦转向自我生活。诗人首先善于揭开事物的反面——“感知是礼物也是诅咒”“她便带着天赋的沉重覆没”。这当中自然也有夫子自道的成分。 诗能引起心中的革命 其次,诗人对各类情感有所疑虑。对于亲情,诗人直言“所有的亲情都是一段负债”;对于爱情,诗人说“我们似乎,总无意成为彼此的阻碍/但不至于厌恶”。诗是诗人本身最思虑的所在,它被置放在硬与软的辩证中(诗集中,硬软并非仅攸关情欲)。〈无用之石〉是此类思考最集中的表现。馨元以一位诗人之死,操演了诗的意义与可能。诗人纵然是“一无是处,手无寸铁的/祸之弱民”,但诗能引起人们心中的革命。而诗名〈无用之石〉(当然也解作“无用之诗”),暗应着《庄子》“无用之用,方为大用”的古老辩证。对于诗,诗人仍抱有信仰,毕竟诗人已向我们揭示“柔软之物,总有太多可能”。 关于诗集的技法,限于篇幅,这里仅从词语搭配揭示一二。字词间的排列组合本有无限可能,但在惯常的文章中,此类无限的可能先需被囚禁于“常理”“语法”等设置的重重牢笼;唯有在诗歌中,那些牢笼稍微松开。且看诗人诗歌中各种词汇的组合——“一片永恒的无家可归感”“绿地的卵巢”“伤心的马脚”“二手转卖的中古情感”“冗芜而长满毛发的呻吟”……此类例子多不胜数,还待读者自己探寻。细揆此类组合,“的”前后衔接的词汇,平日八竿子都打不着;但在诗人的笔下,它们剑走偏锋地被收编于同个诗句内。初看于理不合,但再细细咀嚼,又被个中混搭而迸发而出的、石火般的诗意所说服。此类狡黠的颠覆包括诗人对经典的再利用——“而它就快消失了/我相信其言也善”,显然檃栝自《论语·泰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而〈风无意义撩拨〉,全诗或许便是对“风吹幡动”禅宗公案的现代演绎。至于诗歌中诸如九色鹿、果陀、阿芙罗黛蒂、莉莉丝……各自乞灵、取资的古老意象便不再详举。夐古的事物蛰伏于现代的诗句中,待读者不期而遇。 石(诗)持续燃烧发烫,邀请你一同走入幽微闪烁的黑曜灵光。 日尝/当诗人告白失败时 【九字辈新晋马华作家探讨】王晋恒访梁馨元、胡玖洲、陈凯宇 【九字辈新晋马华作家探讨】我们易变、不稳定、模糊,且复杂的蓝色时期 【花踪16.马华小说评审奖】丘凯文/阿婆(上) 【花踪16.马华小说评审奖】丘凯文/阿婆(中) 【花踪16.马华小说评审奖】丘凯文/阿婆(下)  
4月前
4月前
末了,即便是一条下坡的泥路,也会不舍。人生就是在舍弃一些时间来为未来的日子做准备。我常常安慰自己,那些不堪的经历都是犁刀的刮痕,生活的土地往后会变得更加松软。 这个礼拜刚好出游去骑脚车,现在正在机场的候机室等待着前往泰国的班机,过两天就是专栏的截稿日,我正在用着手机写着这篇,我最后一期的专栏;心里满是感慨,最后一篇本应该是最重要的,我却在截稿日的前两天,才去狼狈地匆匆想要完结它。我原想在最后一期把每段文字都雕琢得像诗体一般,给读者来个潇洒的转身。(笑,其实几乎每一篇都是拖到接近截稿日完成) 说真的,从2019年4月的第一篇到2023年12月的最后一篇,快5年的光景,我不知道是我在叙述着我的生活方式,还是我在根据我自己专栏文字里的“我”而生活着。随着专栏的结束,我也安排结束着我全职的务农生涯。当然,这不是故意的,前一个月,我打电话给以前美国道路与桥梁工程公司的老板,他说现在公司缺人,问我能否顶上。我说,我也想,可是我不能出席工程会议。他说,冠病疫情后,每月一期的工程会议都改成网络会议了,所以人不能在公司无妨。之后,我的前同事,现公司的合伙人,在第二天就给了我聘用信,然后开始安排工作给我。于是,我从菜园里正职的农夫身分,突然就变回道路工程师了。我从田里的泥路又走回了公路,似乎有一位魔法师一弹指,把我从每天都在看天空的日子变成了每天看电脑荧幕里天空的日子。
5月前
5月前
01/海洋饲养的地形 从高空鸟瞰,美里(Miri)的地形像一只安静的海马,沿岸浸身在汪洋,身上一节节的骨质鳞片像卷动的潮水拍打而成的永恒图腾,一种以透明鱼鳍不断支撑和扇动的神秘物种。这是美里的别名,海马之城,于是,我抵达朴素的机场那刻,就和海龙科的海洋生物开始相处、体验和探索。在城中的许多角落、交通圈、旅游区、公园、码头、海边、河口、街景……都竖立各式各样,婀娜多姿的海马雕像,成为清晰的地标。 这是我的初旅,来到一片南中国海饲养的容颜,海马为证,实际上,早在多年前,海马已经是美里市议会通过的官方标志。那时选上海马主要是因为这是一种美丽、独特,像诗一样的生物,而且温柔和优雅,这样的特质刚好可以在多元民族和文化环境中融和,突显和谐的价值观。 我在这里找到一种从容而行的节奏,像把心灵释放在初遇的海、初听的风、初识的人,把际遇和缘分也雕成荡漾在心中的海马。 这次到美里主要是参加美里笔会庆生30周年及承办第15届亚洲华文作家代表大会,我和胡清朝、林玉蓉搭乘穿越一夜到天明的班航,从晨光的机场出来时,接机的是美里笔会创会人之一的煜煜、蔡素娇和副财政李友梅。用完早膳就到理事晨露寓所,这是一间海滨之屋,心静下来还可以听见海浪的声音,驶车出门,转个弯就看见一望无际的海洋,而且有漂亮的潮汐不理时光,自由拍打,这里,仿佛海洋饲养的地形,自然而靠近的伴,融和了每个看海的人。 02/美里笔会及亚华大会 美里笔会晚宴和亚洲华文作家大会的地点,都在美里大享兼业主拿督刘绍慧的美乐大酒店(Meritz Hotel),从落宿的15楼窗外,可以清晰看到附近加拿大山的山势,不远是蜿蜒的美里河,再远一些是南中国海茫茫之景了。 这3天2夜的会议流程紧凑,从报到到入住,从晚宴到会议,从初识到相识,来自11个国家和地区约80名作家、诗人、学者、文化工作者和媒体人聚在一起交流,聆听专题和多个地区的文学报告,让文学的视野拓展到跨越国境的层次,同时把文友的联系伸延到不同的地域。 有两个专题演讲特别有意义。其一是台湾笔会会长廖咸浩主讲〈亚华文学与台湾的机遇〉及砂拉越华文作家协会会长李福安主讲〈砂华文学点滴〉,皆用心讲述了文学从容的力量。 在大会期间,和胡清朝与梁放约聚咖啡馆,细细而谈,聆听这位婆罗洲小说家的创作心得。这里有澎湃的小说场景、生命、宿命和原生野雨,这里可以诞生像李永平和张贵兴的离散小说家,着力书写带有历史深度、传奇和拓荒史的题材,也能催生像梁放以留英经验选择在地书写,写出族群思想、多元民族社会和特殊背景的地方色彩作品。 晚间,和洪锦坤结伴夜行,到酒店附近的餐室小叙,这是第一次会晤这名诗人,他来自亚罗士打,早期是天狼星成员,赴台后定居台北,从事茶业,推广根本佛法工作,也用心经营诗歌创作,已在台湾和中国开拓自己的诗磁场。 在会场舞台,有颗别致的地球状标志,象征各国和区域作家的紧密联系,配合开幕的铜锣,十分悦目,这些皆出自美里笔会财政黄素晶(千桑雨薇)的心思和巧手,她的散文也写得很好,得过海鸥文学奖散文首奖。其他平日多在纸上、线上的文学副刊、杂志见到的海外作家和诗人名字,例如新加坡蓉子、潘正镭、寒川、郭永秀、纽西兰医务诗人陈佩英等,如今在现场一睹他们的风采,成了美里文学结缘的美丽身影。 03/电子图书馆的一日邂逅 美里电子图书馆(Pustaka Miri)坐落在市区扇形公园的轴心地带,一座设计得充满张力的建筑物,像酝酿饱和的花蕊,向外散发阵阵的书香、植物香和花香。 这里,刚好赴一场置身在林花繁盛之约,这是亚华大会结束后延伸的另一场活动,由马来西亚华文作家协会砂拉越联委会主办 “来,听浪涛上的诗韵──诗人方路及胡清朝诗歌分享会”,在图书馆清幽的底楼演讲室进行,窗外充沛的阳光引来了满室文学的爱好者、学生和公众出席,分享会由联委会主席晨露主持。 胡清朝是大马作协副会长兼诗人,他主要分享从事诗歌创作像酿酒方式,以较长的时间进行构思和创作,力求写出饱和的诗意,同时借用诗来反映出对现实、政治和社会面对的困顿。 我在分享会主要引荐两名重要的歌手,包括2016年获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的美国歌手鲍勃迪伦(Bob Dylan)和中国摇滚歌手刀郎的新专辑《山歌寥哉》掀起的现象,让大家了解在乐坛大师创作的音乐和歌词中,仿佛也在进行文学的演绎,写下足以逾越诗的美境。 04/从美里到罗东 中午,分享会结束后,由沈淑情陪同下, 一车5人,还有晨露、林玉蓉和陈美枫,在美里进行半日充实的小旅,沿着犀鸟保护区漫旅,在林区与一只只犀鸟那么接近对亲,仿佛可以交会的伴。车子停在美里帆船俱乐部(Piasau Boat Club),以前是油田公司的私人俱乐部、工人宿舍,建筑风格别致,靠近海,接近松林,淑情是俱乐部的会员,得以顺利进入私人场域,在咖啡厅和大海对望而饮。 一车行程,离开美里市区,往东北而行,抵达罗东,这是小说家张贵兴的原乡,不过,这次来罗东主要是来探看油田提炼厂,接近海边的庞大油厂区,建满巨大的白色储油桶,远远看,像建在草原上的蒙古包,别有一翻风味的景致,散发出油城的魅力。 从罗东回到美里,近黄昏,接近海面的夕阳落得特别快,淑情加快车速,朝着水平线驶向丹绒海边,直到探望到一海浸在七彩的天色、海,像热恋女少脸上的红晕,感性且多情。 05/尼亚国家公园和尼亚洞 青苔让路,斜雨过河。 我和陈麟在渡头搭船过了河,雨开始滴落,河水不深,像整个山势的护城河,坚持守着时光一日日流过,也一日日累积苍生的阅历。我在雨下,把伞撑开步入野林,沿着眼前不断延伸、无尽的木栈道,越行越深,浸在完全潮湿的热带雨林。尼亚洞(Niah Caves)隐藏在尼亚国家公园的腹地,这里,可以容纳一千年,一万年的生命,从两旁交会而长的丛林,神秘的河,直伸通天的野藤,奇岩怪石,一层层陈述另一种生命的年轮,直到涉步一小时后,来到洞穴群居地,从洞口可以看见更深的雨林。 这是我离开美里前的一趟美丽小旅,也是结束所有大会和分享会后的自由行,由陈麟开车,从美里出发南驶百里,车上两个人,沿着泛婆大道的路段,顺着绵长的南中国海岸线,一路上分享看窗外起伏的风景。在半途,陈麟特别绕进杜山海岸(Pantai Tusan),从高耸的海岸探望一座倒塌的悬崖,仿佛来唁吊不久前受海蚀而溃裂的野马岩岭。 从海岸到山势,领悟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不过都是令人长叹的自然力量展现出更悠长的动容。在尼亚洞木栈道偶尔冒现红彤彤的昆虫马陆,而且两条合身,千脚相缠,把深林看得更深沉了。过了原住民市集再穿过铁篱笆,洞的世界逐渐明朗,置身在尼亚主洞(Great Cave),一切的视野顿时扩大,这里仿佛是酝酿日月星辰的神秘基地,钟乳石和时光的对话,地质和时间的相叙,都在这里得到实践,这趟行程对我来说是动容的,而且要特别感谢陈麟,百里相伴而行。 翌日中午,和美里笔会的成员在市区的餐馆小聚,这是在美里告别前的一叙,过后,由许敬平相陪,到河口海马雕像看景,买些土产,相送到美里机场候机室,意味着,在这里的旅途,像逐渐移去的阳光,来到小小的回望的时刻,在这里遇雨见山观海看人,一切仿佛用心走过的印记,用海洋饲养的地形,而美里笔会的成员展现了最真、最纯的待人,他们是值得想念的美丽的容颜,在别后。
6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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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前
〈诗人缝医〉 埃尔萨‧斯基亚帕雷利 把布当成她最爱写诗的纸皮 喜欢织布拼图的装饰游戏 从不掩人耳目,一身真丑癖 一只调皮的龙虾跳上伸展台,夹紧 在轮流上阵的柔仙小猫伸依 单凭一身避重就轻的功力 微口嚼饭、夹菜缓慢、不急交替 被摇身一变成了特别神奇的模范之体 淋湿精灵天使的表情,那般手艺 熟练拿起一把烘熨压暖布贴的秀气 散出一阵阵的浪漫香蜜 可怕勾魂却架不起那条长长的尾翼 她小若纤人可惜貌不惊人,这都没关系 为了一睹高堆血色腥味的奖赏礼 提前领走剩余的赌注运气 站上淡薄的高架跳台恐慌得让人脚踢 如同病人躺在手术台上被剖开肚子皮 毫无保留配合无感的裸露,多亏那份微凉麻醉剂 冰冻的感觉像穿了钩针编织受寒的镂空衣 层层寒冷风正刺中她的腹部赘肌 手巧绕过医生白绵绵的衣领,一起温暖体恤 两者之间坚硬不足的关系,湿手胆虚 等待串串花边伤疤痊愈直到脱线停役 在下一张体台拂袖前后——点缀标记的诗集 〈发力五遍〉 蜈蚣多得像你掉下来的长发 飘移这儿那里 因为全身赋着千只手脚的它 像卷发绑一地 分辨视力一弱弃而相互踩踏 串起穗条状踢 头发继承了蜈蚣的双倍跫扎 到处自由飞逸 淄发溜滑稀疏散发头上扁塌 极少梳理头疾 〈乱稿〉 尺短寸长的标准现实 剪断秽物堆里孤行的绳尺 插花艺术型的减重史 如同兼收并蓄般的插画师 针对节食的专业博士 慷慨大度地容纳味酸青芝 远如赤箭上插了丝絮 挑肥拣瘦但始终拒绝诩己 想标记一把匕首尖刺 几行简短有力被诅的祝词 填满那一张乱稿注释 白纸黑字凿成鄙陋的文字 看不惯某人共事模式 滥用那张正经八百的拗姿 无的放矢却美丽修辞 经过那张咧嘴说得多写实 随找个得意的箭靶子 只有偏离题材能尽情胡扯 一揪心疼丢弃的奢侈 未能投足二十把五寸短尺 再一次把簿子凌乱撕 好稿只留昨日今日或明日 相关文章: 瓦弋/三步勿失 瓦弋/一树本色 瓦弋/灰白两分钟
8月前
9月前
高揖马鞭于熙来攘往的路歧 万户千门垂杨下我伫足沉疑 一夜的西风长安为落叶之国 不得不珍惜多年无尘的素衣 吴兴华有多首诗以〈绝句〉为题目,都耐读。这一首〈绝句〉,同样让人喜欢。写此诗时吴兴华20岁,中西兼攻,爱读书爱思考,创作手法得益于现代主义,却又根植传统,古典意象在其手中收放自如。 第一句化自李白〈相逢行〉最后四句:“相逢红尘内,高揖黄金鞭。万户垂杨里,君家阿那边。”在喧闹市井中偶遇朋友,挽着马鞭相互作揖问好。高楼垂杨在前,李白告别时问朋友哪一处是他家宅院。 吴兴华则默然不语。他在万户千门垂杨下,驻足沉思,想起贾岛“秋风生渭水,落叶满长安”,眼下一样是落叶缤纷。西风瑟瑟,自怜情绪油然而生。陆机有诗句“素衣虽成缁,不为京路尘”,京洛都城大道,风尘滚滚,白衣成黑。士子战战兢兢,奔走于京城。在追逐功名利禄过程中大部分变质,初心消逝无踪。吴兴华聊以自慰,始终洁身自爱,在污泥中兀自不染,但深入一想,似乎也一无所成,徒然蹉跎岁月,怀才不遇,彷徨岐路。以诗抒发心情,他和古代不少诗人的心情是相通的。 冠病疫情期间我在淘宝买一共5册,2017年出版的《吴兴华全集》,有些喜悦,盼望久矣。吴兴华遗孀谢蔚英在序文中说1983年她到美国,叶维廉及梁秉钧见她,二人爱读吴诗,说其诗糅合中外文史典故:“那是一种新的风格,是超前的。” 吴兴华出生于1921年,好时代不属于他。在燕京大学西语系读书时父母相继病故,还好来得及完成学业。1941年以优异成绩毕业,留校任教。太平洋战争爆发后学校内迁,他需抚养4个未成年弟妹而选择不走,做点小工,收入有限,两个妹妹因病无法及时送医而去世,吴兴华也染上肺结核。二战结束后燕大复校,他复职。本可拿奖学金到美国深造,因病未能成行,没有硕博学位无阻其升级,26岁时他被破格提升为副教授。 两个女儿继承了文学天赋 《全集》中除谢蔚英序文以及女儿吴同怀念父亲文章,还附录宋淇儿子宋以朗的〈宋淇与吴兴华〉以及冯睎乾的〈吴兴华:A Space Odyssey〉。吴兴华的苦学精神和学养在这些人笔中都有触及。不管多么困难,吴兴华永远勤奋,念大学期间,他和宋淇(林以亮)“玩命念英国文学,恨不得要赛过英国人”。1942年宋淇致函吴兴华,讨论宋人梅花诗。吴身处沦陷区,无书可检,却对唐宋明清梅花诗如数家珍,并分出高下优劣,过目不忘的记性让宋淇由衷佩服,宋淇说吴兴华“积学之深和悟性之高”,同代人少见。 谢蔚英在香港长大,有家人有朋友,1952年毕业后本想回港工作,但是吴兴华坚持留在国内,不料前路崎岖如此。1952年燕大解体,院校改组,虽然工作受到政治运动干扰,吴兴华抽出时间撰写多篇论文,莎士比亚《亨利四世》也在这段时间翻译完成。1957年祸从天降,由于不同意苏联专家教学方法,被划成右派分子,不仅被撤职降级,还剥夺教书、写作权利。 他积极看待,默默帮助同事编校《英语常用词用法词典》,又自学拉丁及希腊文。1962年右派帽子摘除,好景不长,文革旋即爆发,大字报贴满家门,他成为“大右派”、“反革命”分子。1966年8月2日,谢蔚英和女儿记得一清二楚,他被红卫兵叫去拔草。身体虚弱,一会就支撑不住,向红卫兵讨水,红卫兵不给,一会再讨水,红卫兵拿阴沟里的水给他灌下。没有多久,昏迷倒地,却被拳打脚踢。“就这样,我的父亲,才华卓绝、学贯中西的天才诗人、学者、翻译家,含冤离开了人世,年仅44岁。”吴同说。 上个世纪五丶六十年代,吴兴华诗文以“梁文星”笔名刊载香港《人人文学》及台湾《文学杂志》,宋淇功不可没。冯睎乾说他一直疑惑:“一个陌生名字,只寄生在他人嘴边,就能够比得上名满天下的陈寅恪丶钱锺书?”2005年他写信给宋以朗,家里信件塞满抽屉,宋以朗印象中没有二人通信记录。两年以后,宋以朗整理张爱玲信件,意外发现一大叠钱锺书丶傅雷及吴兴华等给他父亲的书信。 《全集》内容因此更加丰富。我读吴兴华诗,其人其事总在脑中跳跃。谢蔚英在序文中说吴兴华正直忠诚,她行将就木,想起二人甘苦14年,以及各种磨难,她无怨无悔。“值得欣慰的是两个女儿都喜好文学,继承了她们父亲的文学天赋”。
10月前
11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