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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穷

1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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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前
7月前
7月前
●我想向所有在职国家领袖、人民代议士推荐的书 是《我在底层的生活》 仔细想了想,似乎所有的国家领袖和人民代议士,而不只是特定的一两位人物,都可以去读一读这本由美国作家芭芭拉·艾伦瑞克所写的《我在底层的生活——当专栏作家化身女服务生》。这位美国女作家为了一探贫穷生活的究竟,隐去了自己的真实身分和姓名,流连于各个城市与行业的底层社会,揭露了贫穷生活血淋淋的面貌。 虽然作者所做的“卧底纪实”远在美国,但我相信在马来西亚也有相同的情形,如她在书中所写:“在社会如此富足丰裕的时刻,即便有着种族、教育、健康及动机所带来的一切优势,一个人在经济的最底层仍然必须挣扎求生。” 而我想推荐这本书给国家领袖的原因在于,作者不仅亲身体验了那种“不是努力工作就可以摆脱贫穷”的无力感,她也用贴切的文字替那些贫穷者发声。而这些心声,是那些社会底层人士怎样也没法表达出的窘境。正如作者在书中所说:“富人很少看到穷人,即便他们确实在某些公共空间中瞥见到穷人,也很少明白自己看到的是什么。” ——他们是因为想免于自己被放逐而工作,却被工作放逐、因工作而被忽视和厌恶的人;他们是可以轻易察觉自己像是唯一没有被邀请进入美好世界的人;他们也是以小时为单位卖掉时间来生存、却在不知不觉中卖掉了自己的生命的人。 这些就是作者笔下的穷人,也是现实社会中存在的现象。希望国家领袖可以通过阅读芭芭拉的这本书更了解底层人士的生活,从而更落力和实际地着手解决这些问题。贫穷问题的根源与国家各部门的操作息息相关,唯有大家都有了相同的认知,才可以携手朝向同一个目标努力,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7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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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前
学校假期里的一个晚上,我接到一位家长的来电,希望我给她校长的手机号码。她的女儿刚要升上中五,因学校的分班制而被分配到隔壁班。但是她不想转班,所以通过公函申请,再要求母亲向校方求情,希望可以留在原本的班级。由于母亲工作繁忙,无法亲自到校,所以她想与校长私聊,以确定女儿是否被允许留在原有班级。 我身为考试主任,只是负责呈报成绩分析。但我作为这两班的文学老师,还是忍不住问她,是否知道校方分班的用心良苦呢?是否知道女儿只是为了要和朋友在一起才不要换班?是否知道她原本的这一班上课的情况很糟糕?有几个问题学生拖慢了老师的教学进度。 她说女儿小学时因为分班制而感到压力,无法好好学习。而且女儿已经答应她,只要不换班,她就会好好努力读书。 这位母亲再三强调自己是单亲家庭,工作繁忙,无法亲自到校见校长。既然女儿已有承诺,她就要帮女儿极力争取。 是啊,安娣。这就是为何校方要家长亲自到校商榷的原因啊!如果她继续留在那一班,老师的训话惩罚是多过教学的,她要怎么专心读书呢?那位单亲妈妈坚守自己对女儿的承诺,正如她坚信女儿对她的承诺一样。 安娣,有没有想过她中五毕业后要继续升学?她迟疑了一阵,再一次说明她们是单亲家庭,应该没钱让她继续读书了。我不禁提高声量:中五毕业后不能升学,不是因为她来自单亲家庭!她可以申请援助,也可以兼职。教育是可以改变贫穷的。 我查了一查她的成绩,没有一科及格。 好吧,如果没有升学的打算,无非就是想留在那一班好好地跟闺蜜们度过愉快的一年吧!那么,可否引导女儿,不要一遇到新环境就逃避。明年就要出社会工作了,总是要去适应新环境新事物的。妈妈帮你求情,保护你,能够到什么时候呢?这位妈妈马上澄清,女儿是很懂事、很独立的,假期还会主动帮她做工。 聊了将近半小时,我深知无法改变她的想法,无奈地发了她想要的校长名字和手机号码给她。(其实学校的簿子已印上学校的电话号码。) 过了不久,和我共用手机的女儿一脸茫然地告诉我,妈妈,她只回了一句“好的”。嗯,不必再回复。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 我一直跟她讲解分班的好处,希望她不要后悔让女儿留在原本的班级,甚至质疑她女儿并没有她所想像的独立,还凭什么奢望她礼貌上的道谢呢?她打电话给我的目的就只是想要一个电话号码,而我却跟她说教说了半小时。她已经认定自己的做法是最正确的,也是最适合女儿的。我也不该再打扰她了。 相信人有无限的可能 为此事而感到有些郁闷的我,想起自己小学六年级时,老师要我跟姐姐一样申请报考国小试卷以便能够直升中一。我有点不情愿,因为我觉得自己没资格。处于伪单亲状况的妈妈说,为什么不尝试呢?可以省一年的费用呢。为了不想给妈妈增加负担,我很努力地做练习,读字典,结果还真的直升了中一。 中三那一年,我自己申请奖学金得了500令吉,正好作为中五毕业后考取摩托执照的费用。妈妈当时非常激动,因为她没料到我获得奖学金的原因之一是因为家里的兄弟姐妹众多。 中五成绩不甚理想,我到私人学院去念中六,并在购物中心兼职,自己攒学费。由于会车裤脚,所以每小时的工资多了50仙,妈妈知道后笑得合不拢嘴,问我,家里都没有针车,你怎么会车衣的?学校老师有教啊! 上大学时,我拼了命也考不到能够免付教育贷款的成绩。妈妈不知道这件事,因为我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大学毕业后,我很顺利地申请到南马的师范学院。妈妈欢喜地陪我去买黑长裙子和日常用品。听到我的同学因为怕被调到偏僻地区而放弃就读师范学院,她觉得很惋惜。对每天摸黑到胶园割胶的妈妈来说,有发电机供应电源的乡村已经很先进了。 妈妈从没上过学,却给了我们7个兄弟姐妹最无价的生命教育。 工作几年后,我就还清了高教贷款。30岁时,我已经有了自己的车子房子,还有一对儿女。妈妈很替我开心,因为她觉得这已经是很大的成就了。这些都是妈妈的功劳啊!(也算是爸爸“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思想,直接或间接地给了我正面的影响。) 教育是怎么改变贫穷的呢?——当你的三观改变后,你会相信人有无限的可能,然后你努力去耕耘,最终你收获了,脱贫了。最重要的是,你心灵富足了。 我要把妈妈传授给我的正能量传播给更多的女孩和妇女,告诉自己的儿女,要相信自己有无限的潜能,要相信知识的力量,知识可以带我们去更远的地方!
1年前
1年前
若瑟退休之后,终于定居石隆门的村庄。圣诞节上午,时隔多年,我驾车前往,因错过路标,迷了路,他急忙撂下正招呼着的客人来到短廊古镇接应。我说,路七弯八拐的,不好记。他说,这你就不必担心了,我或我的其中一个儿子可以送你回家!哈哈哈!再不,你可以在我家住下! 眼前的若瑟一如既往,与他一见面,我就再给他动辄哈哈哈的大笑声所感染,仿佛又回到两人相处融洽无间的时光。 有多少年没见了? 听他提及我与几个同事趁达雅丰收节造访的那一次,我在大家举杯共饮的喧闹中,歪在一边的沙发上,舒适氛围沁透我每个细胞,让我径自畅游太虚境去。结伴前来的吃饱喝足后催促要离开到别家去,我始惺忪醒转,一时不知身是客,赖着不想走。 哈哈哈! ● 巧遇若瑟,一见如故 若瑟与我是同一个政府部门第一批给调往后来改名Sadong Jaya的Pendam任职。 中学毕业后,若瑟兴致勃勃执教多年,但苦于没机会受训当合格美术教员,只有另找出路。当时,这里水利灌溉局的员工宿舍刚动工,为了监督这项工程,他刚入职,没去古晋总部报到就直接给安置在这个地方,当先锋前来。 我之前为了勘察地质出差来过,一开始就喜欢这个淳朴,可以看到海、四周给葳蕤树林包围的地方。从十来间参差不齐高脚木板店屋所组成的小镇岔出去的三几条小路,可以走向椰林、村庄,走向更多我还待涉足、未知名的地方。我领政府奖学金从英国学习回来,给安插在同一个部门备用,仅领着日薪。我在总部租用的店铺第二楼混了大半年,与其他七八个已经入职的同行共用一个办公室,下班后大家都踊跃参与的Coffee Club以及其他聚餐所谓联谊活动,我从不参与,很快就给搁在一边,发现时,自己已经给他们贴上标签。我无意间亲耳听见上头说:既然他不合群,Let him be thrown out,be forgotten! 不久,我就收到一封公函。 我一路窃喜,带着最简便的行李,终于远离喧嚣,摆脱了我所厌恶的地方。在Pendam上岸时,巧遇若瑟,一见如故,才知道彼此是同事。我正想找个地方住下,若瑟说:You can join me. No problem. 那曾是农业部废置的老公务员宿舍,窝在莽莽似芦苇的草丛中,整体看来很牢固,虽然脱漆斑驳,部分墙板脱落,屋瓦还是百年不朽的黑色盐木片,屋檐下寄生的野兰花,雨季开花,除了香气袭人,该是什么景象?攀爬了半间屋子的藤蔓,错落有致,叶子油绿肥大,有几片枯黄的叶子点缀其间,我一脑子遐想随之浮现。若瑟说,难得可以借用,不用租金。 一厅一室一厨房,还有个向东的骑楼。厨房里竟然还保留着4根柱子撑起的旧款灶,混凝土的台面代替我童年时代所熟悉的粘土,久违的三脚猫安坐其上。一个陶制水滤器,是我童年时,在英籍县长与官员俱乐部的厨房里所见,招引许多回忆。 I like the house. Don’t you? Yes! 若瑟与我就成了室友,开始维系了迄今长达近半个世纪的友谊。我们打地铺,贴着墙各占据卧室的一半,中间堆着我们的全部家当。我有台收音机,若瑟有一个需要上链的旧款时钟,低低地挂在他那一边的墙上,每一天都听着收音机把时间调正。我们这样住着,谈的都该是最日常、最接地气的话题,不着边际,日后才发现,它们都烙印在我的生命里,那些点点滴滴。 若瑟喜欢画画,第一幅铅笔黑白作品就是这间木屋。后来,他凭记忆另作了一幅水彩,无名攀藤植物也已经给绽放花朵的牵牛花替代。他也喜读书,反复玩味没了棱角的平装《Roots》。我则在曹雪芹、托斯妥耶夫斯基、韩素音、劳伦斯、奥斯丁、老舍等等群中探寻趣味,翻阅唐诗宋词、近代英诗,也发现了佛学。 若瑟把捡来的木头,就它们的形状,玩他的雕塑。更多的是他捡了来就往屋里哪个角落一搁,不加工,让我也总看出味道来。工地上废置的木板木条,除了做饭当柴烧,他借来几件最基本的工具,很快就把脱落的板墙给修补了,让我们有了桌椅,也有了可以随意组合的架子。因木料厚薄大小不一,架子别具一格,看得我欢喜心暴发,几乎占用了。我没有忘记他似轻描淡写地说:I hope I could make one for myself。而工地上再也没有报废的木料可利用。多年后再见,我问若瑟还记得吗?他一阵哈哈笑声当回复。当我6年后终于给调职他处时,看着已经遍地疯长的蓊菜与花期不断的牵牛花,心中空落落的。若瑟帮我整理行囊。这一套共3个的架子,他用纸皮一一护着,包好,拎着,送我到两人最初相识的码头。它们后来也随着我到处搬迁,最终回到古晋,至今还用着。 ● 若瑟与我,一问一答 初到Pendam,就遇上百年罕见的大旱季。那也是烧芭季节,到处弥漫着烟味。没了水,咖啡店不卖热饮。我们以400加仑方形铁桶储备着的雨水,尽管省着食用,也开始见底。近处湿地里大家共用冲凉洗衣服的一口池塘,平时满满的泥炭黑水,取之不尽,而今塘底只见泥浆,我见一些泥鳅翻动后,转眼就失去踪影。塘沿的泥土早已龟裂。一天早上起床,见若瑟坐在通往厨房的楼梯口。他回过头来:I wanted to make coffee but no water。接着又是一边摆头摇脑,竟然还呵呵笑了起来。 What shall we do? 那可是没有塑料瓶装饮用水可买的年代。 No worry,be happy! 若瑟哼着收音机老播放的歌。就在我们准备启程往内陆找食用水之际,就传来古晋公共工程局终于送水来的消息。我们各提着两个塑胶桶,穿插在村民与其他政府部门的朋友们走向码头时,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逆着天气预告,哗啦啦地就下了一场及时大雨。有人把水桶当鼓敲打,我们见状,跟着节奏跳起舞来,俨然是求雨得逞在庆祝,码头上尽是欢腾一片。回到住处,铁桶已经给雨水注满,透着一股焦味。翌日,屋檐下已经枯萎的野兰花,一夜间也怒茁嫩绿新黄。 雨季时,海面不平靖,往返古晋的快艇不通勤。领工资非出去不可日子,我们全体公务员几乎一起整装出发,抄着林间小道,踩着一路泥泞,徒步到十几公里外的Nonok(后更名阿沙再也),再乘坐没蓬盖Long Boat(万一覆舟,方便搭客逃生),要在古晋盆岭码头上岸。尽管避开大半段南中国海的汹涌浪涛,我们途中往往都给海水泼湿,行李也几乎给泡过。有一次,海面祥和异常,青山庙在望、眼看就到砂拉越河口时,一艘飞艇刷身而过,掀起的一波巨浪,掌舵的顺势让长舟往沙滩的方向靠,但最终还是把控失误。大家只有纷纷游上岸,也把行李救下。一场虚惊后,大家干脆玩起水来。 Is this part of Bako National Park? I don’t know. It is beautiful here. Ideal for pinic! Only if we could have a bird view. 若瑟与我,一问一答。同行的几个全听见了: Two of a kind!! Joseph and Leong,I must say. ● 我们都是家里的长子 我一开始就融入当地人的生活,与各政府部门的职员也都混熟,几包花生就足够让我们晚饭后在码头上团聚,听听彼此生活的一些怨怼,也分享捕获果子狸或钓得大午鱼等等小确幸与日常趣事。 唯一维安却几乎没事干的警察罗伦,从单身到孩子给送去寄宿中学,一住就16年,老数落早就该给调升了,远远地离开这个该叫不叫,偏叫Pendam(坟墓)的鬼地方!诊疗所唯一的接生护士,还一再让我们陪同,参与她走入乡村的节育讲座,避孕套与避孕环的道具示范环节往往趣事横生。唯一没与我们扎堆的是华裔地方行政官,是县长的直接下属,或许是隔着这一层所谓好办事的必要距离,让他拒我们以千里之外,但他是第一个给调走的,大家都说:他肯定故意与大家格格不入,所以…… 我与若瑟常结伴走访伊班长屋与马来村庄,也与不聚居的布吉斯(Bugis)农民渔民们打成一片,也到了时至今日已经消失的小小镇Iboi、Plandok。泡在Pendam镇上唯一的咖啡店时,我们借一杯咖啡之便,我读读中文报纸,若瑟却翻查万字票揭晓号码。他买黑市万字票,每每就问我要4个号码!我也常一两块钱搭进去,却从不跟进,倒是若瑟每一次都认真地说,我们又不中了,还怕我不相信,拿着报纸让我也对照。我问头奖多少?2000!哦,是吗?那么多!继而两人商议着哪个才是该下注号码的最佳组合,各自都怀揣着不少飘飘渺渺的发财梦。 我们都来自贫穷家庭,也是家里的长子,弟妹众多。遇到家里急需用钱,一通电话打到副县公署,我们都会在第一时间内把钱汇回去,手头因而看紧。幸好生活在小镇,任谁只需往码头溜达,渔民们一回来,那些上不了称的各种小鱼小虾,都足够我们吃得满颊生油。当地盛产米,香蕉黄梨,农民们还真慷慨,一声:能吃多少就拿去吧,也值不了多少钱!我们也都不再客气了,各取所需。我们都赶上当地运输没与土地给开发后农作物盛产速度并进的特殊时期,还真的没有必须箍紧腰带过日子的经验。 ● 生财的合伙计划 养斗鸡,斗鸡好赚钱,好的品种,罗伦说一只可以卖几百块钱。 这一项生财的合伙计划,还是约瑟随口提出来的。 我们不如花心思种点菜吧,实在。我说,但建鸡寮、买饲料等等话题都会有意无意在若瑟言语间溜出,无不透露着他的心思。赚钱嘛! 我们从住处出去,路过罗伦的家,总会停下脚步,观赏他圈在屋前的几只斗鸡,还时常讨教。即便违法,斗鸡活动却频繁在我们那一区的椰林里举办。时间一到,远自诗巫、民都鲁等地的斗鸡发烧友们也来了,一批接一批地,还承包马力强劲的飞艇,横切一大段南中国海,也都在砂隆河口的码头上了岸。资讯落后的上世纪80年初,消息是如何四方八面传开的,是个谜。镇上闲着的人也都紧随着便衣警察后跟,他怀里抱着羽毛亮丽的一只斗鸡,显得意气风发。(明日续完) Two of A Kind(下)/梁放(古晋)  
1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