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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马

3月前
那天晴/港台岁月(中) 前文提要:被牛棚盯上狂殴的家伙就没那么好运了,那人被头盔狠敲,满脸鲜血,也不知道断了哪条肋骨,呕了几次血。 “对了,能不能借两百块?工商体育会的工作人员报警,结果我们全部被警察锁上手铐带到警察局里去。那家伙直接被送院。警长说因为群殴,两方面都会留案底,不过要是我拿两百块钱跟入院的家伙私了,大家和平解决,那么此事可不了了之。” 我看着牛棚包裹着沾染了黄药水的纱布的拳头有点抖,烟都拿不稳,只好从他手里接过打火机,帮他点燃了烟。他深深吸了口烟,点头道谢。牛棚不是个借钱不还的人,但把钱借给一个刚刚打完架,要用钱去私了的朋友,终究有点怪怪的。不过若是不借钱给他,他就会变得比较好,活得比较符合社会标准了吗?我试着想像牛棚挨打不还手,还试着去感化人心的模样,或者不喝酒抽烟,不唱卡啦ok,而是在学校的周会台上带领全校同学唱校歌的情形。坦白说,光用想的我都有点作呕。 “等下午休回家吃饭,我经过老虎头银行再提款借你。”我顺手从牛棚的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用他的打火机点燃。我们两人在“港台影碟出租店”门口抽着烟,淡淡的烟雾被呼啸而过的小镇迷你巴士吹散。牛棚若有所思,虽然全身上下都是伤,但仍能瞧出他有点自豪,为自己被七八人围殴还能全身而退的英勇事迹骄傲。我看着远去的迷你巴士,原来这种巴士还在行驶哦。 10岁那年,我小学四年级。因为学校需要我们留下补习,所以我必须自己搭迷你巴士回家。母亲带着我搭了一次巴士后,我就自己搭车了。我常常在巴士上昏昏欲睡,随着巴士驶过好几个小村子,穿过几处住宅区,才去到我住的村子。在巷口下车,我背着沉重的书包走过二十来间的屋子才到家。这样的日子过了多久呢?好像也有两三年。之后上了中学,骑脚车上课之后就没再搭过。没想到六七年后,这种巴士还在小镇里默默地行驶。据说吉隆坡的迷你巴士已经被淘汰了,这里的迷你巴士也快完成使命,会踏入历史的尘埃中吧?我不免有点感伤。 “借我两百块很伤心?”刚用脚踩息烟头的牛棚问我。 “……” 我这才想起借了牛棚两百块后,户口只剩下不到50块。 ● 昨晚我又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我看见镇上的居民努力在打造一艘巨大的船。他们在镇头的一座小山前开始打造巨船的船首,船身凹形的龙骨直躺在马路中央,奇妙地避开电灯柱和路旁的大树,跨过街场的交通灯,不理会弯弯曲曲的路径,长长的直达小镇另一端,在几个村落外才看得见船尾。梦里的太阳一直高挂在巨船斜斜不远处的蔚蓝天空,阳光像不对焦的镜头里晕散漫漶开去的光线,不温不热。镇民正在努力工作,作业流程有点像堆砌乐高积木般,每个人都在暗地里制作一块块的船身机件,然后出门到镇上组装。他们或堆砌龙骨,或用大片金属把龙骨盖起来,或制作船里各种机械支架、齿轮、引擎,一件件地组装,让船可以在浩瀚无垠的海上航向远方。船首微微往上翘起,准备在海洋上乘风破浪的尖端从交通灯一直延伸开去,延伸到了远处新村外的公路,船身上的平滑铁片闪耀着光芒,平滑到了也许蜘蛛侠攀爬不了的程度。 数千人在组建一艘巨大的船,理应是很壮观的场面,到处是热血居民挥洒的汗水,努力干活的拼劲,朝气蓬勃,散发积极向上的正能量。但在梦里我一点也不开心。我蹲在路边观看忙碌的人们来来去去,一点也帮不上忙。不晓得是他们不要我帮忙,还是根本就没有插手的余地,总之我就整个闲人在路边蹲着看着,想发自己的脾气,但又觉得干嘛没事要跟自己过不去。 后来我知道自己不想参与的原因了。 这船没有灵魂,没有船魂这种东西。 我早早就知道在被群山围绕的小镇里造成的船,永远也没有下海的那一天。看着这艘在出生的那一天就已经注定永远会被搁留在陆地上的船,我感到悲哀。但看到他们如此认真的样子,我又不确定船是否真的不能下海。柳暗也许会花明,山穷也未必一定就水尽,巨船的引擎或许会有一天能发出轰隆声响,越过大片陆地抵达海洋,然后马力全开,溅起蓝绿色的海水,破开海面,分割两道浑厚海浪,慢慢朝海平线那端的夕阳驶去,消失在日落余晖漫天晚霞里。 但最靠近小镇的海岸在哪里呢?在梦里抑或在现实,我都不知道答案。 ● 交班给阿玲后,我走到位于“港台影碟出租店”后的隐秘店铺,推开一道不透光的黑玻璃门。混杂着刺鼻烟味的冷气迎面而来。牛棚正全神贯注地盯着面前的跑马机,将手中金盾塞进了投币孔里,下了一些赔率在1:3、1:5、1:8的马匹上。那金盾是一枚混了锡和某些金属,再镀了一层浅浅的金黄色面值一块钱的硬币。看情形,牛棚认为接下来的赛事跑出的马匹应该不是冷门马,赔率不高。 跑马机电脑屏幕上显示关闸和截止下注之后,播出了改编自意大利作曲家罗西尼《威廉·退尔序曲》的电子音乐,效仿香港赛马会跑马赛事,闸门一开仿佛万马奔腾似的,让手握彩卷赌马的观众激情澎湃。此时电脑画面震了一震,牛棚立刻哀嚎,虽然马匹才刚起步奔跑,但他好像已经知道赛果般,预知自己的投注全盘落空。 “画面一震,肯定是开大火。”牛棚哀怨地说。大火是跑马机术语,意思是高赔率。 本来落后的两只马匹好像突然长了翅膀,在转弯的时候全速奔跑,其余马匹见状大吃一惊好像看见了传说中的神兽马王,纷纷让位。两匹神马不断超越再超越,最终先拔头筹,先于其他马匹抵达终点线。画面上写着1:1000的赔率,让我吃了一惊。要是下一块钱,就能赢1000块了,难怪马机铺开了一家又一家,一赔1000的赔率肯定吸引很多赌徒啊。 牛棚不打算继续赌下去。他从口袋里抽出一张50块还我。我跟对面店的肥仔借了篮球,跟牛棚两人骑车到山上的小学去打球。我们把车停在小学礼堂外,然后走到下面的篮球场。由于小学生的篮球框架特低,我们轻松地跳起来,模仿NBA球星用各种花式灌篮。有一瞬间我们仿佛长成了7呎高弹跳力惊人的巨人,玩了好些只能在影片里看到乔丹的空中漫步、罚球线起跳灌篮,又或是鲨鱼奥尼尔的大猩猩灌篮。手里握着粗糙的篮球表面,用力灌进金属钢铁篮筐内的感觉十分美好,好像掌握着生命中极其重要的东西。 但球一离手,便什么也没有了。 出了一身汗,我们坐在午后阳光照射不到的角落抽烟。多年来,牛棚的父亲都在美国淘金,甚少回家。这次见牛棚中五毕业,就问儿子要不要跟他到美国跳飞机去。牛棚犹豫不决,可能去,也可能不去。不去美国,以他一年里几乎每周晚上都不曾缺席迪斯哥的出席率来说,成绩肯定烂得不堪入目,也不知道可以继续念些什么课程;去美国,却也有点彷徨失措,不晓得前方的路延续到何方。 “但我应该还是会去美国。可能等SPM成绩出来,百分百肯定烂,才会死了心,不留下来。”牛棚说。我点点头。 “那你呢?”牛棚问我。 “写小说。” “写怎样的小说?” “有个人,每年准时交税。某一天早上,他死了。”我答。“写这种小说。” “然后呢?”牛棚问。 “没有然后。那个人死了,小说结束。” “每年准时交税,然后人死了的小说。”牛棚想要确定我是不是在开玩笑。 “答对了。” “天才!”牛棚佩服地说。“换我就写不出。” “嗯……”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恭维话。反正写得出又如何,没有半点值得骄傲。 然后我们看着头顶上的蓝天,久久也不见有一朵云飘过。真是出奇炎热的一年。(待续) 相关文章: 那天晴/港台岁月(上) 那天晴/港台岁月(中) 那天晴/港台岁月(下) 【星云】2月份驻版作家/那天晴:奇侠韩东雅 【星云】2月份驻版作家/那天晴:善良最可贵 2月份驻版作家:那天晴【有来有往】
8月前
10月前
(新加坡12日讯)克兰芝马场昨天举办了宣布关闭后的首个赛马日,许多听闻关闭消息的公众特地前去感受氛围,趁机参观即将画下句点的赛马场地。 根据《联合早报》报道,将于明年10月关闭的克兰芝马场,昨天举办了银碗赛(Silver Bowl),共12场赛事。 新加坡赛马公会提供的数据显示,当天的赛事迎来约3000名访客,比起平时的2600人,增幅约15%。 10多年常客心情坠谷底    担心骑师出赛心情受影响 然而,有马场常客却凭直觉认为,到场的马迷比过去少。 梁坤翔(55岁,餐饮业主)过去十几二十年来,每逢周末都会同朋友到场观赛。他听闻马场即将关闭后,心情直落谷底,认为消息来得太突然,也对当地180年的赛马历史就将消逝感到惋惜。 据他观察,昨天的马场人潮不比之前。“今天人很少,比平常来的时候少很多。可能大家都没有心情了,平常星期天是很多人的。” 在他看来,骑师的状态也受关闭消息的影响,因此他在下注时格外小心。  首游马场“观光客”:将少一个旅游圣地 除了许多常客的身影,当天也有不少因听闻马场关闭的宣布而首次到场观光的公众。 在年长者为多的人群中,来自台湾的一对年轻夫妻格外引人注目。夫妻俩在这之前并不晓得新加坡有马场,昨天是首次前来。 已在新加坡工作约5年的张晋伟(33岁,软体工程师)说:“(马场)很特别,我觉得要关了很可惜,这里的规划还不错,蛮漂亮的。” 郑美芳(45岁,医药后勤人员)则是在新加坡工作多年的马来西亚人,当天以观光客的身份与一家六口参观马场。 她说,她平时只在电视上看到马场,认为现场的体验很不一样。她对马场的关闭也深表惋惜,觉得新加坡将失去一个观光的地方。“少了一个马场就好像少了个旅游圣地。” 赛马公会:聘顾问助员工找新工作 受访公众也关心马场工作人员,包括骑师何去何从的问题。 对此,新加坡赛马公会高级商业与运营经理阿兹哈受访时解释,马会聘请了顾问,帮助员工在马场关闭后寻找就业机会。员工可接受的援助包括如何写简历、接受一对一的面试等培训。 此外,关闭的消息传开后,马会也接到大量关于商用厢房预订的询问,数量估计比平时多出五成。 阿兹哈说:“自冠病疫情暴发以来,马会的营收就一直下滑。但消息宣布的当天,我们收到了好多询问,如在这里举行婚礼和商业活动等。” 另一方面,据早前报道,不少新加坡练马师准备到马来西亚发展事业,雪兰莪赛马公会也可能接收多达300匹来自新加坡的赛马。 记者尝试联系雪兰莪和槟城赛马公会,后者的发言人透过电邮说,由于宣布来得很突然,现阶段无法进一步回应,目前也不能确定马来西亚赛马公会会如何受影响。
11月前
11月前
多年前,雪兰莪马会马主厢房挤得水泄不通,有马主,有不是马主,马主的朋友,还有非法卜基。狂赌的有之,小赌的皆有,要投注,还得排队,迟了点,下不到票。 多年后,此景不再,马主厢房空空荡荡,连冷气公众厢房,也寥寥无几,这些马迷都去哪里呢?赌马不再有吸引力吗?是的,资讯发达和青黄不接是主要原因。 年轻人对赛马不再感兴趣,原有的赌徒,有钱的,都网上下注,一样看到现场直播,何苦再来马场;没钱的,趁此冠病全球蔓延之际,戒掉算了。 4年前,还在职场,也看到些怪现状,觉得不可理解。首先是马主那厢,有位友族,见他有超过10年了,每个星期都带现款两、三万来赌马。我问过打票的小姐,她说输多过赢,这样下来,不知输掉多少百万,甚至千万。我一直狐疑,他哪来这样多钱,能坚持那么久,难道是自己有印钞机? 不止这位友族,在冷气公众厢房,也有3位赌徒;一位友族,一位华人,一位印裔,长期带现款一、两万来赌马,很少赢钱,最后常常不剩一文才离开。据我朋友说,那位友族很年轻,驾着大型摩托来马场,有一天,他接到一个女人打来的电话,说她丈夫刚刚摩托意外死去。华人和印裔也输有上百万,后来也都消失了。这3位烂赌仔,我都见过。 自己滥赌却怪马场 这是主要的现象,还有很多人,输到不敢再来马场。有位前业余骑师更疯狂,他说要烧掉马场!不怪自己滥赌却怪马场,真让我啼笑皆非。 也不是赌马一定输钱,我就见过一群来自沙巴的警员,不知何故会来马场参观,其中一人以自己的车牌号码,买了一张2令吉的四重彩,结果中彩,赔出二万多令吉,他笑到合不拢嘴。 我常和我的朋友说,若我像上述几位赌客这样富有,我要像黄一飞那样坐飞机环游世界,去日本吃寿司,喝最名贵的洋酒……梦港才去赌马! 注:“梦港”是海南话,骂人是儍瓜。
11月前
1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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