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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忘

3月前
11月前
周末到大山脚去看赵少杰的“你忘了把雨声带走”装置艺术展。展览很深情,看完心里突然也充塞了对父母的想念。 少杰将展览献给他疫情期间离世的父母,展览物件是父母和家里的生活物品。寓意最深刻的一件展品,是他用父母旧衣服剪开绑结成的大圆地毯。随着雨声在展场木板楼上滴滴答答,听他述说父母生前的故事和展览缘由,明白了他想借由装置艺术形态,让观众踏入另一个时空,感受充满诗意与记忆的空间,看见新村人的生活面貌。 “随着居住在新村一代人老去,他们的屋子也跟着老旧败坏。这是一个关于居住在新村里几十年的记忆,新村老屋破旧的窘迫生活,屋内总是带有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离世的父母生前最害怕下雨天,因为老旧的锌板屋顶,有永远修不完的坑坑洞洞,每逢大雨来临,雨水窜入屋内的各个角落,水桶承接滴滴答答的雨珠。”场刊的前言,记录了这一段。 一件件排列整齐,分成不同主题摆放的旧物,都是他和父母相处的时光。展览若有延续或更大空间,他甚至想把家里的摩托和床都搬到现场。他形容得极好:旧物是一个思念的漩涡,一旦陷入就会不停地旋转…… 回想自己和父母相处的时光,生活中也有不少雷同展览里的物件,它曾经散落在木屋老家各角落,是母亲和家人的人生轨迹,它如此平凡,如此琐碎,却涵盖了一个家庭的时代和意义。 用橡皮圈绑紧的已付水电费单、不舍得丢但已经看不到影像的VHS录影带、从泰国合艾市场买回来多年却从来舍不得使用的搪瓷碗层、一年才用上一次的铜制老火锅锅具、几副旧眼镜等等。尾随的还有那些散不去的气味。那是一瓶瓶没用完,但未丢弃的驱风油,正骨水,青草油、黄药水…… 当木屋变成砖屋,这些老东西渐渐的被遗落被遗忘,没有人在乎它去了哪里,最后只剩下一些老照片和几件衣物作为思念。 豁达的人会说,人生啊,没有什么是带得走的,最后留下的仅仅是思念。如果被问起:人生走到终点前,你最想让大家记得的是什么?我会说,记得我们相处的时光就好。也请别把我的书我的衣服我的用品扔掉。   更多文章: 张丽珠/好糕兴 张丽珠/莫忘影中人 张丽珠/为你种树 张丽珠/煎饼人生 张丽珠/​走错路
1年前
路上偶尔捡到硬币会刹那心生一丝喜悦,好似眼前将会是幸运的一天。当然捡到纸钞应该会更开心。就像小时候常会以抛硬币的方式来决定事情,明明事情现在想起来根本不是多难的抉择。更多的时候只是大伙游戏时用硬币的正反两面将大伙分组。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幸运的人就会被分配到喜欢的朋友的那一边。也曾在课堂里把各种硬币放在纸底下,用铅笔把图案轻轻描在作业簿里。才得知当时的硬币背面是星月与国会大厦。一直以为是一把枪,像是在说钱是最重要的东西请全力保护。那图案而后改为马来手鼓、陀螺、播棋(congkak),传统器皿和风筝,都是自己至今仍钟爱的图样。一直到现在图案已简化为各族的文化象征图样和植物,据说里头的细线和突起点点有安全防伪造作用。果然钱还是重要的东西,必须用心保护。从前好长一段时间就曾有过一令吉的金色硬币,后来就因伪造的问题而停止使用。最漂亮的铜色一仙硬币也早已停用。是不是有些事其实再怎么保守最终都会消失?眼看电子钱包的发展趋势,往后路上捡到硬币的几率将会更小。但只要你还走在路上,总有一天会遇上微微闪动的光,提醒着你,我们会被遗忘,却也一直都是幸运且珍贵的那一个。   更多文章: 农夫/雨季 农夫/周末夜 农夫/改变 农夫/健身房
1年前
2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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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年34岁,是一名母亲,癌症晚期,我该给5岁的女儿留下什么?” 如果看到这么一个问题时,你的答案是什么? 除了遗产分配、孩子日后的去向,还要记得留给她一个“完整的母亲”,可是又何谓“完整”呢? 父母早逝对于孩子而言,会造成什么影响?要如何填补孩子记忆中父母缺位的空白? 假设很不幸地接获噩耗,得知自己时日无多,临床心理治疗师李淑慧提到,在病情尚在控制范围之内时,可以开始着手准备。 “年幼的孩子很容易感受到大人的情绪,即便家长没有说自己罹患重病,但他们依旧能感受到,会出现焦虑的情况。 “他们会担忧若父母不在,谁照顾他们?住在哪里?” “死亡”往往是我们忌讳的话题,不是轻描淡写,便是避而不谈,尤其是面对年幼的孩子,更是难以启齿,可是唯有坦诚以告,方有助于他们做好心理准备以及面对伤痛。 “要告诉孩子,现在妈妈得的是什么病,几个月后可能会变成什么模样,会进行怎样的治疗,治疗可能会导致掉头发等等,可以让他们有个心理预期。 “接着是告知他们,之后假设妈妈不在了,会为他们做好什么安排?这些安排要讲得非常清楚,小朋友才会比较安心。” 坦承以告最重要 除了生活费、教育费等现实的基本需求,孩子身心灵需求因年龄段的不同也有所差异,而且她发现经历过丧亲之痛的小孩,最常出现的情况是,对于父母亲的离世感到很内疚。 “因为小孩的心智尚未成熟,即使是成人亦可能有这样的感受,就算他们知道父母的去世跟他们无关,但还是会觉得是不是自己做错了?是不是自己不听话,才让妈妈生病?” 因此,身患重病的父母要向年幼的孩子强调,自己的病情、离世跟他们无关,切勿自责。 她说,有很多家庭选择隐瞒孩子,避免在他们面前谈起这些话题,还会骗他们说身体无碍;明明去化疗,却说出远门旅行等等。 “但你避免谈这个话题,小孩的想像力是很丰富,他就会自行像象。” 那么当父母真的离开了,应该坦承以告吗?抑或需要一个善意的谎言? “其实在这之前,患者应该亲口告诉他们病情,解释这个病的由来,再根据自身宗教哲理,告诉他们,当患者逝世后会去什么地方,比如基督徒会上天堂;佛教徒是去西方极乐世界等等。” 这样一来,孩子对于生死已有概念,也很清楚父母的状况,在父母离世后,便不会那么轻易被亲戚的言论影响。 “曾有研究指出,大约在孩子4岁或以上,他们已经明白父母的逝世意味着什么,加上现在市面上很多儿童读物会谈死亡,也可以借助书籍帮他们走过这段经历。” 给孩子留下未来的信 李淑慧提到,人是需要被爱、被关注、被需要以及具备能力的。无论父母健在与否,若从小没有从家庭里得到肯定,长大了仍会因此备受挣扎困扰。 “人死如灯灭”,是西汉末年著名思想家桓谭提出的,述说着人一旦死亡后,一切亦随之烟消云散,然而幸运的是我们生活在一个数码时代,可以运用许多方式与未来的孩子对话。 “父母可以用自己擅长的方式,或双亲与孩子之间‘爱的语言’向他们表达。” 她说,父母早逝的孩子一般会好奇父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父母可以将自己的故事、喜好记录下来,以此在孩子心里构建出完整的模样。 “再来是,当别人成长的过程中会有父母给予建议,但是自己没有,遇到困难或迷茫时不知所措。” 当然,我们无法预测未来,无法得知孩子将来的境遇,所以父母可以留下较为通用的人生观、价值观、人生经验等等,让他们得以在此基础上做出抉择,通过难关。 记录方式可以是绘画、书信、影像、录音等等,通过上述媒介给年幼的孩子寄出一封封“未来信”。 “有些父母会在一个阶段留下一封信,现在数码时代,你还可以在一些网站上定时寄信。” 在这一封封“未来信”或影像信息中,父母可以给予孩子肯定、表达爱意,告诉他们是被需要的;遇到什么事情,可以怎么处理等等。 “最重要是在生前,制造更多回忆并且拍照、拍视频留作纪念,让他们过后还能回忆。 “你留下的东西,对小孩来说有没有用,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但是至少当他们有需要的时候,可以找出来看。” 在死亡之前,人类的力量太渺小,只是即便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我们也许被迫缺席,但我们的爱可以永不缺席。 当然,如若家长来不及担任此角色,孩子可以在其成长过程中找到“代替”父母引导角色的人,这些人可能是老师、宗教信仰里的领袖等等。 “对于父母离世后的小朋友,旁人能做的是陪伴,并且回答他们的问题,不要假装听不到。 “如果不去处理悲伤的情绪,几年后这种情绪还会再回来。” 死亡不是结束,遗忘才是 英国有一位老太太自2007年开始,每日都会到Embankment地铁站坐在月台,只为了等列车进站,听亡夫生前为伦敦地铁北线录制的那一句提示音:“Mind the Gap”。 这个习惯持续了5年,直到有一日广播传出的是一把陌生声音,她去服务柜台询问,方得知原来所有的车站已经换成数码广播系统,她亡夫版本的广播不会再使用。 于是,她联系伦敦地铁道明那一句短短的“Mind the Gap”对她的意义,当局便立即找出录音带送给她,并决定在Embankment站恢复使用她亡夫的人声广播至今。 假设,她的丈夫未曾给地铁站录制广播,在他离开之后,她又该去哪里寻回关于他的记忆? 当初在听完这个故事后,我便开始有意地为至亲留下影像。也许是一次饭局,也许是一次旅行,也许是一次庆生聚会,也许是日常生活中极为寻常的相处碎片。 这些当时看起来极为琐碎的片段,直到当中的某位长辈离开,变得极为珍贵。 李淑慧说,人类其实是很健忘的。 “有些个案告诉我,他们以为父母去世很多很多年后,依旧能够记住父母的容貌和声音,可是人类的记忆是很脆弱的,可能过几个月就会忘记跟父母一起的回忆,或者当时的感受。” 当时我们自以为的刻骨铭心,实际上在经过岁月长河一遍遍地冲刷后,最后可能变成模糊的轮廓。 迪士尼动画片《寻梦环游记》里就有这么一个情节,如果一个人长长久久地“活”在生者的记忆中,他的灵魂长久不灭,每年的亡灵节能度过奈何桥与阳间的家人团聚,一直到这世间再也没有人记得他为止。 也许死亡不是结束,遗忘才是。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健忘对于留下来的人是另一种慈悲,因为这有助于他们走出当时的悲伤,虽然可能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 丧礼后再处理负面情绪 “其实丧礼后一系列的仪式是一种缓和悲痛的过程,会让生者认为自己为逝者做一些什么,仪式结束了,再慢慢处理情绪。” 比如,可以在某个家人齐聚的节日,看到逝者喜欢的食物,适当地一起回忆他的喜好。 “这是一个健康的家庭,他们可以持开放的态度去谈这件事;不健康的家庭则会假装无事发生,避而不谈。” 她建议,切勿对“悲伤”采取逃避的态度,要直面悲伤,否则它会在未来的某个瞬间突如其来,反而要用更长的时间来痊愈。   更多文章: 安抚大宝的争宠情绪 精选燕窝,洞燕好还是屋燕更佳? 选对水槽少操心 逃生包,救命就靠它! 逃生包要收放在哪里? 骆俐君打造本土有声童书 三文鱼,你选生吃或是煎烤的?
2年前
(文丁22日讯)踏入文丁客家村,映入眼帘的是蜿蜒小路、全木板屋、堂号招牌等,虽然人口不多,感觉有些荒凉,这里却是难得保留了原生态的百年村庄。 根据记载,二十世纪初,大批华裔先民南来谋生,部分华工在盛产锡矿的文丁落脚,当中以惠州客家人为主,慢慢地,他们居住的地方也形成了典型的社区。 除了具备衣食住行便利外,客家村先贤也在此设立了供奉原乡神明谭公爷的庙宇,重视后人教育的他们,更是创办了文丁启智华小。 后来,锡矿业逐渐没落,当地人转为从事割胶、养猪、种菜、经营杂货、饮食生意等。 2013年,文丁客家村发生逼迁风波,村民们意识到当地的可贵之处,结合社运份子的力量,陆续透过文化活动、导览行程等,让更多人认识和发现该村的美丽。 冠病疫情爆发后,随着群聚活动停顿,村子也沉静了下来,恐怕会渐渐被遗忘。 文丁客家村召集人张次耀分享,虽然没有文字记载,但根据推算,该村子存在至今逾150年,森州首位享有甲必丹地位的华社领袖盛明利于1860年遇害后,其后人也逃亡到该村落脚。 “本村住户经历了6代人,全盛时期更有多达两百多户居民,平均每家有6名成员,杂货店至少有7、8间,猪农约有4户,由此需求可见,当时村子里的人口确实很多。” 同时,早期不少在文丁大街摆档的饮食小贩,皆来自该村,并留下了多款道地美食。 他说,随着时代变迁,一些住户逐渐搬迁;2013年发生逼迁风波,当时仍有数十户居民,后来有的房屋被拆除、有些住户选择搬走,留下来的居民也越来越少。 “如今,村里的居民约有二十多户,杂货店剩下一两间。大家来到这里,第一感觉是房屋破烂残旧、形同危楼,但因为没有土地拥有权,居民也不敢装修或翻新住家。” 他坦言,住户心里清楚,房屋土地已被私有化,随时都可能被要求搬迁,留下来也只是抱着“能住多久就多久”的心态,因此若是房屋损坏,也只能暂时修补。 张次耀指出,与其他传统村落一样,文丁客家村现有的居民以乐龄人士居多。不过,疫情爆发后,也有人从外地搬回村里的老家,以节省生活开销。 他说,尽管看起来像是没落的村庄,但其实该村仍是宜居之地,只要房屋结构没问题、重新接驳电源和水源即可。 “这里是全马唯一原生态依然保留至今的客家村,很多住家结构还是无砖的木板屋,只是屋顶从亚答叶变成锌片,而家中的烧柴炉灶、水井等古早设备仍然存在。” 他分享,逼迁风波引起关注后,许多人开始认识文丁客家村,并深受其丰富的历史和文化价值吸引,也有不少人认为,当地具备带动文化旅游的潜质。 “我们固然也知道这个村子的可贵之处,尤其是在这里成长的我们,留下了多少集体回忆,然而,这里的土地拥有权属于私企,我们无法在此推动文化旅游。” 他说,当年发展商以强硬手段逼迁以展开工程,然而在第一期兴建商店后,至今多年仍不见启用,村民们希望政府设法取回第二期地段,让他们安心居住和推广文化。 汝来州议员阿鲁古玛指出,当年发生逼迁风波之后,发展商就在文丁客家村谭公仙圣庙旁,展开兴建商店工程,但据知至今仍未完成。 “虽然大家早已看到两排新商店,不过据了解,有关工程还没完成,曾有买家来向我们投诉,有者要求赔偿、有者称要采取法律行动,惟发展商仍未作出合理交代。” 他说,在此事件上,人民代议士或政府可以扮演协助买家跟进情况的角色,原本各方要安排面谈,惟后来遇上疫情和行动管制而被耽误,问题至今还没解决。 “至于村民所指的第二期地段,尽管地主还未采取发展行动,但有关地段已被私有化,政府也难以重新取回土地拥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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