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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丹

3星期前
达娃拉姆是我在西藏认识的朋友,然而,每回聊起她丈夫,我都得特别强调是哪一个。是的,你没看错,信奉藏传佛教的她同时拥有2个丈夫,而且2人还是亲兄弟。 “他们一个在田里耕作,一个在城里打拼啊。” 尽管拉姆表示并不会同时跟2个老公一起睡,但西藏确实颠覆了我过去对性与爱的认知。 而后的每段旅程,更让我进一步发现,不同文明的性爱观念,原来一直都被经济、政治、宗教、甚至地势与气候所影响。一切,先从西藏与不丹说起…… 藏族多角婚姻 讓每個人都有歸宿 很多人不晓得,对传统藏族而言,多角婚姻并不稀奇,一个卓玛(女性)可以同时拥有几个扎西(男性)外,而一个扎西也可能同时拥有几个卓玛,就视谁的经济条件较好。但,这并不是花心滥情的表现,更不是两性不平等的现象。据说,因为雪域高原环境严峻,加上旧时医学不昌明,藏人平均寿命不长,而多角婚姻可以保障单身寡妇或无人照顾的家庭获得照料。也有指,由于藏族人口较少,多角婚姻能尽可能地让每个人都有归宿。 此外,多角婚姻也是家庭运作以及经济需求下所延伸出来的一种社会默契,而拉姆就是其中一个例子。 “大扎西到大城市工作时,家里还是需要有个男人的,而且多一个人挣钱也很好啊。” 值得一提的是,千百年来,这样的社会默契已建构出一套模式。首先,高原发生的多角婚姻,多为兄弟入赘卓玛家,或同一家庭的姐妹花嫁进经济能力较富裕的扎西家。这是因为,相较同时与多位不同家庭的扎西或卓玛组织家庭,同一家庭的兄弟或姐妹有一定的家庭共识和感情基础,磨合上也不会有那么多问题。更实际的考量是,未来侍奉的长辈也不必那么多,却又能同时确保一定的生育率。 再来,若多位扎西都在家的话,卓玛会以挂上哪位扎西的随身物品在房门来决定今晚和谁睡,其他扎西则会识相地让出房间。 不难发现,虽然藏族的多角婚姻更多是建立在功能主义上,但却也展现了藏人应对严峻环境的生活智慧。尤其他们还发展出一套的生活模式,彼此相安无事,房事也不会不协调。“那你爱谁比较多?”面对我那该死的好奇,拉姆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轻声地说道“手指也有长短啊,人的心都是偏向一边的嘛”,然后,就低头喝起酥油茶来。在分不出她脸上的红是害臊,还是长期暴晒下的高原红之际,我把最想问的问题给吞了下去:如何鉴定哪个孩子属于哪个扎西的? 不过,这个问题其实是多余的,若手足都能共享伴侣了,孩子是谁的根本就不重要了。 真愛 與對象多寡無關 或许你会好奇,多角婚姻下的恋爱又是如何的?真的三人牵手逛街,或四人一同吃饭?拉姆解释,多半的多角婚姻都是父母介绍,然后大家在简单认识一段时间后,彼此情投意合了便成婚,隔年另一个手足才加入组织家庭。有趣的是,尽管是婚后才培养爱,但他们的婚姻关系较自由恋爱来得持久。拉姆没有解释背后的原因,但我主观地认为,这可能与家庭经济及社会成本有关。毕竟,在西藏,离婚对任何一方会带来负面标签,要承担的社会成本也很高,因此大家多会协调出一种不言而喻的和谐,然后把婚姻维持下去。当然,就某程度而言,大家对爱的质朴与纯粹自然也是关键。不得不提,尽管多角婚姻在西藏并不新鲜,但目前只有山区才有类似的情况,而且也逐渐变少。随着地方经济的改善、教育水平的提升,加上现代人对婚后个人财产保障,以及个人主义等意识的高涨,“一夫一妻”在当地已成为主流。不过,作为一个有接受基本教育的80后,拉姆并不觉得藏族的多角婚姻是异类。 她强调,藏人婚后是不会再爱上其他人,更不会轻易离婚,倒是大城市里的许多滥交或劈腿现象,还不如藏族的多角婚姻。我没有反驳拉姆,毕竟面对都市人的高离婚率,以及诸如劈腿、群交、网黄、一夜情软件等现象,多角婚姻反而多了份另类忠贞。“我们深爱彼此的,不能欺骗,也不可以背叛。”拉姆坚定地认为,“爱”从来就与对象的多寡无关,而是一场真与假的习题。 她还说,只要家庭和谐,长辈们就会健康长寿,这是藏族孝顺父母的一种方式,农作更会因此而有好收成。显然的,在宗教信仰与家庭信念的驱使下,藏族的多角婚姻多了份真善美,反之一夫一妻制更可能存在着谎言与虚伪。 记得离开西藏时,车窗尽是无垠的大山大海,以及摄人心魄的浩瀚蓝天,在敬畏世界之大之际,你会发现,旅游最大的收获原来一直都是一场场开拓视野的激荡。哪怕,它可能有些颠覆。 過去不丹 多角婚姻是常態 如果西藏的多角婚姻揭穿了都市人一夫一妻制的假面,那原是多角婚姻的不丹则将一夫一妻制上岗至政治层面。一切,还得从世上最帅的国王说起。 不丹国王吉格梅·凯萨·尔纳姆耶尔·旺楚克被誉为全球最帅的国王,有趣的是,他有4个母后,而且4个都是亲姐妹。和西藏一样,数百年来不丹都落实多角婚姻,其中,为该国提出“幸福指数”概念的第四任国王吉格梅·辛格·旺楚克更同时娶了4姐妹当妻子。我的导游拉基尔直言,在过去,多角婚姻是不丹人的一种婚姻常态,尽管他没有进一步解释当中的原因,但从人口来看,这是可想而知的。首先,不丹人口非常稀少,截至2021年也只是77万人,比槟城的180万还少,因此多角婚姻能减少单身的可能。再来,这样也能达到繁衍的效果。 另一点是,作为全球最后一个拥有网络的国家,不丹的医学起步较晚,因此旧时的生育对产母或婴儿来说都极为挑战,就此会通多角婚姻来刺激人口增长,同时也提升家庭经济。这也是为何,我还挺钦佩老国王,以及那一共生下5位王子及5位公主的4位姐妹。 “我们的老国王是一视同仁的,他四个老婆都是皇后,所以我们的国王有四个母后。”导游说得很纯粹,我也丝毫没有怀疑的必要,尤其是在佛国里。 愛情的政治 落實一夫一妻制避免後患 然而,不丹的多角婚姻随着1980年推出的《婚姻法》画上了句号。有说,是现任第五任国王钟情于自己的妻子,所以禁止了多角婚姻。也有一些不负责任的说法,指老国王摆平不了4个皇后,就此想为民众断除未来可能出现的烦恼。不过,我选择相信了拉基尔的说法。拉基尔说,曾经,不丹的邻国锡金就因为毫无节制的多角婚姻,造成当地人数百年来与邻国印度通婚,最后逐渐成了印度的保护国,甚至在1975年被并吞为印度的一个邦。据悉,当年锡金有很多的印度人或拥有印度血统的锡金人,大家都没有对这样的并吞感到不满,倒是当时锡金的国王得流亡美国,最后所有的皇室更不被国际社会待见,也不被各国皇室承认。 沿着这样的发展脉络来看,不难发现同样在人口及财力上属于迷你小国的不丹,必须得落实一夫一妻制来避免后患。尤其,筹备多年并于1980年落实的《婚姻法》更缩紧了异国通婚的条件,让嫁娶进来的外籍人士在申请公民权上困难重重,就算得到了也不具备投票权。而嫁娶外籍人士的不丹公务员更会从此无法擢升,若是外交官或在国防部工作者,则得呈辞或被辞退。 不仅如此,与你结婚的不丹人更会失去国民福利,如不再获得政府的贷款、不能获得政府创业资金、不能获得政府分配的土地、牲口等。听了拉基尔的解释,我突然想,现任国王与王后那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出双入对,会不会也是巩固一夫一妻制的政治宣传呢? 当情爱角力被林忆莲在〈无言歌〉里唱为“爱情的政治”之际,殊不知,佛国早就上岗至国际政治的层面。而这,若不是到访不丹,我还从未意识到。 祈福法器 被陰莖敲頭是祝福 到访佛国的另一个震撼,莫过于呈勃起状态的阴茎画作或饰物了。 这些挂在门窗或画在墙上的阴茎,颜色鲜艳,有的甚至连不知道是尿液或精液的液体也都被生动地刻画出来。 拉基尔说,数百年前,相传不丹有位一叫朱卡库拉的圣僧,以自己的阴茎来收伏妖女。从此,过去数世纪来,不丹人深信阴茎有驱邪及祝福的效果,成了装饰与祝福外,甚至还成了纪念品。 我就曾在不丹参与当地节日时,看见舞蹈员拿着木制的阴茎道具来表演,据说,每每在庆典上被阴茎敲头是一种祈福。 不过,阴茎之所以成为祝福或祈福的法器在社会学看来不是没有根据的。 旧时的不丹,生活环境艰难、医疗也不发达,生育自然是一场冒险。时间久了,阴茎成了不丹人对繁衍的向往,是旧社会对生育的一种想像,甚至在本土文化及宗教色彩的影响下,逐渐成为一种信仰与崇拜。 明乎此,当旅客对满城阴茎的佛国报以异样眼光之际,其实对当地人来说,那不仅是神圣的标志,更是深刻的祝福,与情色并无关系。 倒是拉基尔给我们一个他自己也没有答案的问题:你们知道为何以前的妖精都是女的吗? 我自忖,圣僧的男性设定及妖女的形象,会是受旧社会两性不平等所影响吗?否则,对生育的一种想像与崇拜,为何不是子宫或乳房,甚至任何女性的性象征?这点,我想至今都不会有答案,但,却也反映出不丹的某一种精神面貌,更让我们反思所有潜移默化的背后,是否有另一种真相? 后记 // 在了解不丹与西藏的性爱观念后,还不能不承认,人类对性爱的诠释,其实一直受政治、宗教、经济,甚至气候与地势所影响,而我们过去自己对性爱的认知也过于单一狭隘, 以致对主流社会上所出现的所谓“罕见”,产生不必要的歧视与误解。 当学会包容与我们不一样的人事物之后,你会意识到,旅行让人增广见闻,原来就是这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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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19日讯)视帝陈汉玮随团飞不丹,二登虎穴寺(Tiger Nest),也代好友沈琳宸酬谢求子庙! 陈汉玮受访时告诉《新明日报》:“我叫沈琳宸带着两个孩子录制视频,在庙里播放给神明听!” 刚从神圣佛国不丹飞回新加坡的陈汉玮,形容这一次是他跟团旅游最开心也最难忘的一次,“自疫情之后,事隔四五年再次随团出国,虽然是短短7天,但与队友互相扶持,也建立了感情,回程时大家都依依不舍,纷纷问我下一次会飞哪里……” 陈汉玮透露:“上次跟沈琳宸到过不丹拍旅游节目《老友出走记》,当时她刚结婚,我们去了当地出名的求子圣地——切米拉康(Chime Lhakhang)求子庙,她当时祈求要孩子,回新半年后就如愿怀孕,此趟我到不丹,她要求代为酬谢神恩,我就建议她跟两个孩子录制一段短视频,拿到求子庙,当着神明面前播放后,再捐香油钱。” 八旬队友登虎穴寺 陈汉玮是不丹游的随团明星嘉宾,他自诩不唱歌、不说笑话,但会用心结交朋友,“队友从40岁至80岁,最小的才四五岁。” 最令他难忘的是,见到高龄队友勇于登上虎穴寺,虎穴寺落在帕罗山谷中3000英尺高的悬崖壁上,被列为世界10大寺庙之一,陈汉玮二度登上虎穴山,之前已体验“虎穴”难闯,此趟再飞不丹,眼见团中大龄队友雀跃登虎穴寺,内心涌起一阵感动。 “当地气温介于摄氏10度至20度,天气变化很大,山路不好走,下山比上山更难,路途很陡,非常考验毅力,但见到年长队友纷纷牵手缓缓往上走,真是由衷感到佩服。” 陈汉玮说,登虎穴寺快则2小时,慢则4小时,下山则起码3小时,耗时挺长。 虽说高山容易缺氧,但事前服用避免发生高山症的预防药,沿途徒步慢走、不要讲太多话,就不会出现缺氧情况。 拍《天公疼憨人》    死背福建台词 刚拍完方言剧《天公疼憨人》的陈汉玮提起这部剧时直言,自己只会说广东话,说起福建方言需要一字一句死背,对他也是挑战。 不过,说到搭档,他猛赞钟琴:“我们演一对令人讨厌的夫妻,不只小气、贪小便宜,心地也不好,我们的对手戏真是火花四溅,非常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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