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洲网
星洲网
星洲网 登录
我的股票|星洲网 我的股票
Newsletter|星洲网 Newsletter 联络我们|星洲网 联络我们 登广告|星洲网 登广告 关于我们|星洲网 关于我们 活动|星洲网 活动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书架

我一直在与一位小偷共同生活着,我俩从未有过一段谈话、一次对眼、一场相拥。他只是静静地,陪我看过很多次的朝阳起、月牙落,体会过很多次的笑脸迎、丧脸收。可是他也狡猾地,沿途捎走了许多我的东西。他捎走了我些许容貌、些许情谊、些许天真,以及整段的童年。 幸会了,名为时间的小偷。 来到这个世界的第18年。白驹过隙,回不了头的事物是被岁月弥散在尘土间,还是被我自己深埋在了记忆深处?仍是我说不准的答复。 不过,最能代表我童年的东西,现在被规规矩矩地摆放在我的书架上。 我很久不去动它们了,尘埃早已轻轻降临到它们身上。那只醒目地挂在封面上的小龙仔,似乎没意识到童年的我已慢慢走远。那些《开心乐龙龙十万个为什么》,可能不只陪伴过我,还陪着其他小朋友,度过许多个童年。 最让人欲罢不能的,还得是标题上的各种“为什么”。小时候,还没来得及探索这个世界的我,总会带着数不清的疑问,去尽情翻阅色彩缤纷的内页,极力找寻世界的真相。明明只有数十页的书籍,我却能花上一两个小时去一一解析其中的文字,尝试抓住小龙仔牵着我的手腕,漫游于知识的汪洋。 每当学校分发书单,我总立刻在《开心乐龙龙》那一栏,重重地画上勾。那些不同期数、不同模样的龙仔,可是我好几次央求父母买给我的证明。 小小的我,曾常常喃喃着“我要每天都看一次”的肺腑之言,打从心底享受其中的乐趣。可是后来,我失约了。我腻了,我变得不再像以前一样的热烈。我已经花了好多时间,努力地参透这世间的所有,却不可避免地碰上无数的瓶颈,怅然若失地接过数不清的失败。 我必须成长,丢失我的童趣。否则,幼稚将成为我的代名词。 小龙仔不懂。他不懂这世界上的一切,不懂大人口中的规矩,不懂社会环境上的险恶,不懂纷沓而至的纷扰。他只知道,他会一直讲着故事,讲着道理,讲着知识。 他会在,但听故事的人会不会在呢?我再次翻开其中一期的书刊。 他还在闹,我还在笑……
2月前
坚持写作这件事,我一直是孤独的,找不到真心喜爱写作的朋友。写作,不过是同学们为考试不得不拼凑文字碎片,照着模块打磨出来的闪亮文句。考卷上甲等是未来富贵生活的钥匙,不怪“行行出状元”这句话没有受到重视。雕章琢句这件苦差事,犹如农民种稻,烈日当下插秧般辛苦。哪怕听过“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扪心自问又有多少人愿意如此辛劳? 直至中学,中文老师在自己办公位置,摆放了中文书专属书架—— 那日起,书籍给这片贫瘠土地迎来一场变化。置身形形色色刊物之中,文学萌发嫩芽……不似平日阅读模范作文集,设有许多框架和固定的公式化结构;散文这块田地任由诸多谷物自由生长:杂乱一点可以,调皮一点也可以。写伤心事,不写眼泪;写人物,写“背影”,写“目送”,多有趣,多好!我也想写出这么优美动人的文字,所以小小桌面上摆放的不只有家课,而是更多的文学作品。撒下稻谷,渴望有天属于我的稻田能结穗,待风吹过一波一波金黄稻浪。 耕耘需要时间,我这名文字农民军开始一步一脚印向文学迈进。不论花多长时间,我一直在征途。后来,我的作品刊登在《学海》周刊,身边朋友开始关注写作这件事。中文老师更是推波助澜,不时追问我:“最近你有作品刊登吗?”若想存心糊弄,朋友们或许猜不到哪篇文章是我写的。偏偏老师不好糊弄,他知道! 那天,一如往常走到书架前,五指拂清风,划过像稻秆直立的书本。 《学海》到了。 老师在背后轻声呼唤我。一回头,他抱着一大叠报刊,把最上面那份递给了我。老师眼睛炯炯有神,直盯着我笑;我歪头皱眉,接收不到任何他想传达的信息。随后,他放下手边一切事务,握着我的双手说:“恭喜你!看到你的作品被刊登了,希望你继续创作。”守望麦田良久,终于等到庄稼收成。心急的农民老爸正找闺女报喜,笑得无数条鱼尾纹浮出水面,两眼珠子藏着小太阳晕出暖暖光辉。 原来老师一大清早拿到《学海》周刊时,已经知道作品被刊登一事。看他熟练地翻开页面,指尖停在纸上某处;低下头,认认真真,念我的名字一次又一次……老师的声音在办公室回荡。继续创作,那日我许下了承诺。 书架是文字汇集的灵境宝地 走出教师办公室,我望向天边云,洁白可爱;天空蔚蓝;阳光格外温暖—— 中学4年来,我一直是文字爱好者。书架是文字汇集的灵境宝地。除了借书,我也常去书架前和老师讨论如何修改文章,分享创作灵感。捧着书过去,再捧着其他书回来,乐此不疲。 怎知好景不常,前些日子借来的书,神不知鬼不觉从书包消失。蝗虫灾厄覆盖头顶一整片蓝天。我的心瞬间少了什么。大丰收眼看要落空,想像成千上万的蝗虫毫不留情啃食我最宝贝的谷物。全身瘫软,我跌坐在地上。手指头没有头绪,只有不停乱扒周围土壤,快想想办法找回书本好吗? 天色渐暗,太阳落山了,我也找不到那本书。人头已经垂到与地面齐平,不知明日如何向老师交代。好想一把土埋了粗心的自己。 幸好没有一把土活埋自己。 隔天,书乍现桌上。 好啊!摆明有一双手要玩弄自己爱书的心。书籍失窃案激起青春时期的叛逆之心——蝗虫越放肆摧残谷物,农民越要想方设法消灭它,逆转灾害——从此借来的书与我形影不离,变成了真的“爱不释手”。这招釜底抽薪相当有效,盗书贼再也找不着机会作案。出于防范,我还是尽快阅读,打谷似地脱粒书中知识,吸取精华。读完的书,宛如收割完稻子剩下稻秆,我温柔带笑把它竖立在书架上。哼,贼人再想作弄我,没门儿!书,整齐排列在深褐色书架上,一本也不少。 “铃——”7点钟的铃声简直如禾谷细刺,瘙痒在耳。唉,社畜9点要上班,傍晚6点多才能再回到书桌前。我得赶在15日前研磨好文句。 下班后零碎时间正好用来收拾收拾晾在一旁的稿件。 一眼农历,立夏节气,离交稿还剩几日。来得及,就是秧刀可要磨得锋利些!
8月前
1年前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