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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侣

2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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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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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抵星加坡,即居舅氏别庐。别庐在植园之西,嘉树列植,景颇幽胜。舅氏知余性疏懈,一切无訾省,仅以家常琐事付余,故余甚觉萧闲自适也。”这是苏曼殊小说〈绛纱记〉句子。 〈绛纱记〉讲情爱劫难,前后出现4个故事。其中叙述者昙鸾和五姑在新加坡相遇相知,因为昙鸾舅父破产,五姑父亲将已论婚嫁的恋人拆散。昙鸾和五姑私奔,北回中国。这段情缘有南洋风情,缩小我们和小说人物距离。 在悲哀的故事中,我自寻区域趣味。苏曼殊提蕉风椰雨,文字虽然不多,类如“时见吉灵人焚迦箅香拜天,长幼以酒牲祭山神”,放慢阅读速度自然不过。叙述者说舅父所开糖厂,“重要之任,俱属英人,佣工于厂中者,华人与孟加拉人参半。余默思厂中主要之权,悉操诸外人之手,甚至一司簿记之职,亦非华人。”那是20世纪初马新工厂现象,与其说华人媚外,不如说是政治现实。 地域书写只是蜻蜓点水,作者志不在写实。〈绛纱记〉内容横跨新加坡、香港、苏州及上海。情僧情根难断,爱讲俗世和净土之间的张力和矛盾。偶然路过新加坡,随手拈来为情节发展铺陈。 柳无忌〈苏曼殊年谱〉记苏曼殊1909年8月,“至上海,晤蔡折服,旋游西湖。南巡星加坡诸岛,遇庄湘及其女雪鸿。《燕子笺》 英译成。”苏曼殊离国乘船去爪哇,转站新加坡,在船上遇西班牙籍老师罗弼·庄湘和女儿雪鸿。  1896年,苏曼殊在上海教会学校求学,庄湘为英文老师。他有慧眼,对苏曼殊特别关照,雪鸿和他也谈得来。船上相逢,触发苏曼殊不少创作灵感。苏曼殊在新加坡病倒,进了医院。庄湘父女目的地是欧洲,但却留下照顾苏曼殊,等他出院后,才乘船西去。 “秋风海上已黄昏,独向遗编吊拜伦。词客飘蓬君与我,可能异域为招魂。”这是苏曼殊当时所写〈题拜伦诗〉,讲拜伦也讲自己。拜伦和苏曼殊属聪敏伶俐型,二人性格相近,愤世嫉俗,率真不羁。他们渴求关爱,情绪不稳,内心经常涌现与生俱来的空虚和焦虑,顾影自怜。拜伦对生死、爱恨以及孤独感的书写,打动苏曼殊心灵。拜伦经历不少飘泊生涯,他离开英国久居希腊,无家可归的心情和苏曼殊极为相似。苏曼殊崇仰拜伦,理由不难理解。 到泰国和斯里兰卡习佛 苏曼殊在《断鸿零雁集》记说拜伦“犹中土李白,天才也。”拜伦诗“雄浑奇伟,今古诗人,无甚匹比。”他用英文写〈潮音序〉时,形容“拜伦的诗犹如使人兴奋之酒,喝得愈多,愈能感受其甜蜜魔力。”拜伦的真诚是其美感力量的来源,“他的生命,是用爱情和自由的理想编织起来的。” 〈题拜伦诗〉有小序说雪鸿“过存病榻,亲持玉照一幅,拜伦遗集一卷,曼陀罗共含羞草一束来见,且殷殷勗以归计。”雪鸿也喜欢拜伦,二人最后一次见面谈及拜伦作品,促使苏曼殊着手翻译其诗。一年以后给朋友信中,他说雪鸿“赠我西诗数册。每于椰风椰雨之际,挑灯披卷,且思罗子不能忘弭也。” 柳无忌所提英译《燕子笺》,也是和雪鸿船中交谈后所起念头。〈潮音跋〉说“甫脱稿,雪鸿大家携之马德里,谋刊行于欧土”。苏曼殊又请庄湘题词,他在写给庄湘的信中说题词“雅健雄深,人间宁有博学多情如吾师者乎。”  苏曼殊在新加坡只是匆匆过客,没有看到和当地文人交往记录。不过说起马新,还有其他事可记。 1904年,苏曼殊到泰国和斯里兰卡习佛,先在曼谷停留两个月,从乔悉磨长老学梵文于龙莲寺,在斯里兰卡则应聘于菩提寺。张国安《红尘孤旅:苏曼殊传》说苏曼殊当年朝圣拜佛路程如此:从上海出发,进入四川、云南、泰国、缅甸、印度、斯里兰卡、马来半岛、越南,然后返回中国。 苏曼殊回国后告诉朋友各地供养僧侣分别。斯里兰卡民众尊重僧侣,住持每天两次,率领僧众,身披袈裟,敲击法器。居民闻声,献上饭食,跪拜送迎。跪拜被看成是向象征佛教标签的袈裟致敬,所以僧众不必回礼。印度群众敬僧,置水果于门前,供僧饱食,而不许言谢。马来半岛也一样有特色,“在马六甲海峡东侧的雪兰莪州,僧尼不去化缘,而由施主供送,施主每天早晨将米饭、鸭蛋陈于门前,路过僧尼,可以自己取食,无需向主人化募。”读苏曼殊作品心情不易轻松平静,难得看到这些趣味横生的风土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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