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洲网
星洲网
星洲网 登录
我的股票|星洲网 我的股票
Newsletter|星洲网 Newsletter 联络我们|星洲网 联络我们 登广告|星洲网 登广告 关于我们|星洲网 关于我们 活动|星洲网 活动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力量

去年年尾和今年年头,就收到公司里的一个同事以及另一个同事孩子突发逝世的消息。很是突然,大部分的同事都很震惊,也反应不过来。逝世的原因和消息,都是片段式的。 虽然和这两位同事不是很熟悉,偶尔会发个信息。想到他们时,还是会默默地流泪。但我没有刻意花时间去难过,因为我觉得和他们没有到很要好的阶段,应该也不会太难受吧。 没想到,我错了。 接近一个星期,我每时每刻都觉得难以呼吸,感到胸闷。只有在睡觉、很专注地和别人聊天、看戏等这种活在当下的时刻,我就不自觉地呼吸顺畅。只要我一有空档的时候,我又开始觉得自己被压着的感觉,呼吸需要用力。我一直以为是为了某些事感到压力。直到几天后,这件压力的事消除了,但我还是感到难以呼吸。这个时候,我就肯定不是压力造成的。 那……难道是因为哀伤?我倒是还没有为这两件事,好好地哭过。 “我已经有一个星期很难呼吸了。原来不是压力,可能是我没有好好地难过。” 我缓缓地和老公说。他听后,二话不说地就带我到屋外的公园坐着。 情绪需要被疏通 老公安静地陪着我。我也就开始分享刚收到的一些逝世的细节。 说着说着,我就大口大口地呼吸,眼泪就一颗一颗地流下来。 “好好哭吧。“ 老公温柔地说。 我坐在老公的身旁,看着公园的油棕树,听着水池的流水声,就这样一直哭、一直哭。为同事的离开而哭、为一位母亲失去孩子的心碎而哭、为人生的生老病死而哭。 这一次,我没有忽视哀伤。我好好地和它面对面,就让它在我身边。 第二天放工后,我感觉难以呼吸。我就躺在床上,默默地流泪,缓缓且大口地呼吸。才知道,原来我这么难过啊。老公安静地给我纸巾,为我盖上被子,允许我哀伤的流动。我还是会胸闷,但次数少了,也比较可以呼吸了。 一直到第三天,想起还是会难过,但我完全可以自由自在地呼吸了。 这一次,特别深刻地体会情绪和身体状况的直接关系,之前都没刻意觉察身体如何反映情绪。就算我理智上把情绪埋着,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努力地,要我这个主人留意自己的状况。情绪需要被关注,被疏通。伤心不代表脆弱,是很正常的情绪啊。如果伤心太大难以承受,暂时不想正视也可以,允许以自己的步伐面对哀伤,也留意身体给自己的讯号;如果可以,就好好和它面对面,接受它在自己的身边,与它共存。有一天,哀伤疏通后,将化作一份力量,继续好好走下去的力量。
1月前
在《七龙珠》的故事中,我们跟随着主角孙悟空和伙伴,见证了他们收集7颗传说中神奇龙珠的冒险经历。然而,第一个实际上许愿的人却是乌龙,他在最后一刻插嘴许下了一个相对琐碎的愿望——一条内裤。这个幽默而意外的转折是《七龙珠》早期章节中的经典时刻,展示了故事的幽默和不可预测性。每当我重阅这部漫画,都会想起那个纯真的自己,那个对未来有着无限憧憬和热情的少年。 想像一下,只要集齐7颗龙珠,就能召唤出那位能实现任何愿望的神龙。这听起来简直就像是Aeon的积分兑换活动,但奖品是一个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巨大绿色蜥蜴! 如果现在有7颗龙珠,我也许会召唤神龙让它给我一个不用工作也能拿三倍工资的未来,或者是一个每天自动更新的Netflix账户?前提是,必须先集齐7颗龙珠。此举说易行难,毕竟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在出门上班前找到落单的袜子可能比找到龙珠还要难! 还好天无绝人之路,我好不容易在各地“网店”收集了一组神龙和龙珠,放在书柜的一个显眼处。7颗龙珠默默地闪耀着,中间盘旋着一条威武的神龙,显露出无与伦比的力量和优雅。虽然,我们都在这个被成人世界和责任包围的现实里忙着展望未来,偶尔回头看看那些带给我们快乐的童年回忆,却也不失为一大乐趣。毕竟,谁能保证未来不会有一天,这神龙真的被我的真诚召唤了出来呢? 为了那个可能,我还是会保留一点童心,期待龙年的某一天能对神龙说:“神龙出来啦!我今年的愿望是——为所欲为。”
2月前
4月前
(新加坡22日讯)灵感来自家人,狮城音乐人陈孟奇为阿杜创作杭州亚残运会主题歌! 第4届亚洲残疾人运动会今天起至10月28日在杭州举行,据悉其中一首筑梦主题曲《力量》,音乐创作者与献歌者都是新加坡人! 演绎这首励志歌曲的歌手是嗓音带有岁月沧桑感的阿杜,幕后的音乐创作人则是现阶段从事保健生意,但音乐热忱不减的陈孟奇。 《力量》歌词写道:“汗水染透每次信念,刚觉醒的誓言,带着昨天的梦穿越极限的一切,哪怕你我,如此平凡,都有权力改写,不同黑的夜。” 除了音乐旋律,陈孟奇也填写歌词,不过协同歌词改编者还有王嘉诚及马程程。 陈孟奇谱曲填词《力量》,并将个人原声母带寄交台湾丰华音乐经纪,由于歌曲带正能量又适合阿杜的歌路,因此被选中当亚残会主题曲。 灵感来自家人 陈孟奇受访时告诉《新明日报》,创作《力量》最早的灵感来自家人,“我跟父母亲及妹妹的关系都很紧密,父亲患上心脏衰竭的那段期间,身为亲人的我们内心都很无助,期盼有一种无形力量,包括力量的韧性与强度支持着身心灵,于是就有了《力量》这首歌。” “我觉得人在最沮丧、最难过的时候,更需要得到鼓励,从中舔平伤口,得到精神上的疗愈。” 《力量》发挥了激励人心的功能,如今交由阿杜演绎,成为杭州亚残运会主题歌,但遗憾的是,陈爸爸却再也听不到了。 说到创作历程,陈孟奇表示自己已有10年没写歌,回看自己,他认为现阶段的他,较之年少轻狂时更注重音乐质量,并深信慢工出细活。 记者问他与阿杜碰过面吗?他笑说:“多年前在卡拉OK时见过,我去KTV也肯定会点阿杜的歌曲来唱,像《他一定很爱你》、《天黑》,阿杜的嗓音辨识度很高、歌唱演绎很走心,他愿意唱我创作的歌曲,我也感到很开心。” 赞阿杜嗓演唱走心 阿杜目前人在北京,他正忙于商演,今早透过身边人告诉记者,他对《力量》获选为亚残会主题曲感到欣慰。 他说:“歌曲不仅是为亚残会健儿加油,也为能从黑暗中走出来自我打气,《力量》对我具备双重意义。” 阿杜表示,《力量》录制了3天,由于音乐曲风与先前唱过的歌曲不同,他必须跳出沧桑曲风,展现出“正能量”的唱腔。
6月前
一个人不管他外表多么强悍、内心多么强大,当他面临生活巨大的苦难、生命无情的挑战时,他最需要的是什么? 当你生病、失意、失控、生理或心理失常时,你最需要的是什么? 当我悲伤、愤怒、烦恼、沮丧时,儿子会伸出他的手,示意我牵住他的手,然后对我说:“妈,笑笑。” 有时候,他会摸摸我的头,那一瞬间,我感觉似乎变成他的女儿或女朋友,悬在半空的心像着了地。我感动也感激他的细腻与贴心,在我即将被负面情绪淹没的时候,他似乎找到了方法,试图用他的方式帮我扫除心中的阴霾。虽然只是极其简单的牵手笑笑摸摸头,于我而言却已胜过千言万语。 那是从心传掌心,再从掌心传心的热流、触动与抚慰,似甘露、似春风、似暖阳,给我心灵的力量。 当他生病,尤其是从沉睡中醒来,他也会伸出手,示意我牵着他的手,要求我摸摸他的头。这时候,换我通过我们的掌心,从心传心,给他鼓励与支持,牵手笑笑摸摸头说: “没事,很快会好起来的。” 当他被繁重的课业和各科项目压得喘不过气来,他会握着我的手,放在他头顶,似乎这样就能缓释压抑的情绪与烦躁的心情。 孩提时期,有一次我生病发烧,母亲因事外出,我躺在地板上,不适感席卷全身,心里别无他想,只想母亲快快回来。不久,母亲返家,让我枕在她的大腿上,用她温暖的手摸摸我的头,虽然为家务活忙碌了一整天,身上有股汗酸味,但那一刻,我只感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精神为之一震,极度的不适感减退一大半,给我精神的力量。 想起20年前父亲被宣判患癌,我们兄弟姐妹在不知所措、求救无门之下便寻求宗教的引导与慰藉。当时那位传福音的仁者说了很多鼓励与安慰的话,但我只记得他说的一句话,至今仍像烙印般,深刻地印在脑海。他问:“你们多久没握着父亲的手了?”话音刚落,我已泣不成声。 是啊!多久了?父亲身患顽疾的身体,难道只需给予他医药上的治疗就足够了吗?他更需要的是精神与心灵的安定与信心,我想,在他的灵魂深处,他迫切渴望着;他孤独、彷徨、无助,如在茫茫大海,浮浮沉沉,找不到彼岸,找不到依归。 身体接触传达爱意 繁体字“愛”,有“心”字在里面,爱,要有心,从心里传递出来的爱,能治愈心灵与精神的创伤、能安抚飘荡的灵魂、能减弱身体的疼痛,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一次牵手、一个拥抱、一次轻触。通过肢体接触传达关爱,无声胜有声。 以爱出发、默默守护、静静陪伴,是最温情、最温馨、最温柔、最温暖、最有效的灵丹妙药,暖心又暖身。爱,是最廉价的养分,却也难寻。 现代许多人对物质生活趋之若鹜,精神生活却极为匮乏;对高端科技崇尚追捧,对原始情感嗤之以鼻。牵手笑笑摸摸头,简单却实在,但有多少人愿意用心做呢?
7月前
她哭了。 她红着眼也红着脸,对我说:“文瑜,你知道吗?我跟其他人说过那么多次,每次都只是很生气地说,从来没有哭,可是这次我听你刚刚说的话之后,我真的很想哭,因为我觉得终于有人把我心里要说的话说出来……” 她如同连环炮一样,边轻轻擦拭眼角的泪,边把那么长的一段话一口气说了出来。 “我觉得我很委屈……” 她继续说,看得出试图慢慢平复心情。 我戴着口罩,看着没戴口罩的她的表情,我微微地笑,不知怎的也有点湿了眼眶,不晓得眼里有泪的她,是否也能透过剔透的泪水看出我的些许不知所措和触动。 她因为工作上受了委屈,向我诉苦。 我明白她的委屈,并和她分享自己对于工作处理方式和人际关系之间分寸拿捏方面的观点。似乎是因为透过我的叙述,无意中帮助她把不知如何准确表达出来的心里话给挖掘出来,所以才会从愤怒转化为委屈,从生气转化为伤心。 这是我近期深刻感受到表达的力量。 表达,是一门我认为很重要的必修课。通过有效地表达和清晰的口条,除了可以在工作处事方面事半功倍、得心应手,对自身的情绪健康也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 表达不限于口语 很多时候,我们会透过生气愤怒来表达不满,实则通过咒骂与指责并无法解决问题。谩骂或许也是一个发泄情绪的管道,但最终心里的那块石头并不会因为心中怒火而崩裂消失,而被骂的对象表面上或许顺从,却不会由衷信服。反之,不急于争论对或错、是与非,先倾听、理解、试着同理,再静下心来反思,或许会有更好的解决方式。 懂得表达,也成为我最有效疏通自身复杂情绪的途径。表达不限于口语,也可以是文字、跳舞、唱歌、绘画等方式呈现。自幼,我善于也乐于通过文字表达自己的思想和情感。无论是家书、贺卡、书信、道歉文等,我都可以运用文字,协助我表达出无法轻易口述的想法。 这次,我可以通过我不擅长的口头表达,给旁人带去稍许安慰,觉得欣慰。希望她心里的结,会因为有身旁人的理解和感同身受慢慢地松绑,不再纠结于那些不愉快。
12月前
“这世界上最傻的人就是当人家的父亲。” 这是我父亲的招牌金句,从小到大我不知道听过多少遍。每次父亲这么说,肯定是因为我们兄弟姐妹当中,不知道哪个惹恼了他。 自小“父亲”这个词在我的印象里就是易怒、消极、难以接近。 甚至有些时候,我不太能够理解父亲的想法。 比如,当我生病,把医生开给我的药吃完了,正拿着装药的袋子想要扔掉时,父亲大人就会在这个关键时刻阻止我。 “这包装上写你的名字,你拿去扔在垃圾桶,那是在糟蹋自己!”父亲煞有介事地说。 我一头雾水地看着父亲:“那要扔在哪里?” “你给我,我明天出门把它放在一条小河中,让水冲走。”爸爸从我手中取过了袋子。 扔河里?那河里的鱼儿要是误食了,不是害到它们了吗?我那么善良,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 再说了,用林黛玉姐姐的话来说,这河水虽干净,只要流出去就脏了,仍旧把花……哦,不对,仍旧把我的名字糟蹋了! 他就是如此与众不同 还有一次,父亲回家带回了4个小木块给我们兄弟姐妹,说这东西可以避邪保平安。哥哥拿着那小木块问我,你相信它真的能避邪? 我笑而不语。 如今这木块还在我的钱包里。其实并不是相信它能否避邪,而是这木块是父亲给我的,带着它便像有一股力量,会让我安心不少。 父亲经常说他很傻,我有时候想想,好像也是这样的。 上初中那年我第一次代表学校参加团体表演比赛,非常紧张又兴奋,那是我人生中第一个舞台。巴士把我们送到比赛现场时,我隔着老远就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一棵树的旁边。 我家距离比赛现场非常遥远,我没有想到一直吵着车油很贵的父亲会专程开车来到这里。 他看见我从巴士下来,也没过来打招呼,走掉了。 是的,他没有进场看我的比赛。我不知道他在那棵树下站了多久,就只为了看我一眼,然后走掉。 他给孩子加油打气的方式,就是如此与众不同。 那天比赛什么曲子,我已经忘记了。但我记得,父亲穿着白色的衣服,棕色的三分裤,身上还背着黑色的斜挎包。 父亲,您老说自己傻,但是在我的眼中,那时站在树下的你,像极了我的英雄。
1年前
或许我与水有着很奇妙的联结与缘分。小时候在森林里,曾经因为不听爸爸的话,就是要坐在一个直径约一米的水坑旁洗我脏兮兮的小脚丫,结果不小心滑进水坑里。水坑淹没身高不到百厘米的我。一入水,我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漆黑,光从圆圆的水坑口照射入水,我犹如漂浮在宇宙的一道光束里,四周一片寂静,时间也好像停止了。 当然,我没有溺毙,我爸一把就把我从水里拉了出来。从那之后,我其实很害怕在脚碰不到地的水里。但我又很奇怪的非常喜欢在小溪里抓鱼虾螃蟹,也很喜欢去海边被海浪拍打的悠悠感,只要脚可以碰到地。 大学时期,我深受韩国的一档野外生存节目《丛林的法则》影响,被节目里海洋世界所吸引,就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考个潜水执照。 出社会赚钱后,我依旧没有忘记这个愿望,所以在2018年毅然决然地去考了潜水执照。可是潜水与我预期的完全不同,甚至唤起了我内心深处的恐惧。学习过程我无数次地咒骂自己,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虐待自己?在导师和潜友的鼓励下,我一次次地说服自己,渐渐地克服了恐惧。 人类是海洋最大的敌人 在安静的海底世界里,鱼儿悠悠地游过,珊瑚的美丽,各种海底生物逐一呈现在我眼前,我的内心居然渐渐平静下来。我专注于我的呼吸,专注于当下,感受水流的推移,我感觉我的身心与海洋融合在一起。这种感觉,说实话无可言喻。而我内心深处的一部分,似乎被唤醒了。也许这是我长大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世界里一切真实的存在。 我爱上了潜水,也爱上海的一切。 看到被污染的海洋,我会难过。看到新闻里,吞噬塑料的海龟,被滥杀的海豚,被囚禁的鲸鱼,心里会不舒服。商业化的过度捕鱼,人类制造的垃圾,破坏了海洋的生态。我潜水时,看过大片的珊瑚白化,珊瑚坟场,它们曾经多么的绚丽多彩。事实上,海洋最大的敌人,就是人类。 海,让我看到了我是多么的渺小,多么的弱小。可是海,也让我看到很多的美好,让我更接近大自然,更接近自己,使我惧怕,也使我勇敢。我只能付出自己微弱的力量,改变一些习惯,希望可以为保护海洋付出绵薄之力。我真心希望,有更多的人愿意改变一些习惯,为保护海洋尽一分力量。我相信,小小的力量堆积起来,会形成很强大的影响。 谢谢海洋,孕育了万物。对不起海洋,我们没好好珍惜你。
1年前
喜欢投稿,其实说到底是想被看见的。把生活光影转印在文字里,期待他者阅读自己,透过阅读来解读揣测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或许是这个影音蓬勃的时代最老派的行径——当这一代人都忙不迭地在镜头前聒噪着旅途奇闻、心灵哲思、人际关系或是职场轶事时,谁还存有耐性去读懂你想说或不想说的什么。 用影像偶尔露露面还可以,像客串一部杂剧般的玩票性质,但要作为主役叙述管道于我而言仍是个魔障,也许是我天生不擅面对镜头说话,更大可能是我因长期书写而养出了“文字脑”,无法一气呵成地吐出当我在写字时那般顺畅合理的内容。一开口就会破功,这我还有自知之明。 那天和一部落格友聊起自己高中时代参加的演讲比赛,我说在我那个年代,校内三语演讲比赛毋宁说是背稿大赛,只要把自己催眠成一台流畅的读稿机,稍加些不够自然的抑扬顿挫,就能成为师长评审眼中的优胜。如今回想,常被委派为班级代表的我并非演说功力卓卓,纯粹只是“背功”了得,骨子里其实非常恐惧群众的眼光,因此每一回踏上舞台,站在麦克风前侃侃而谈时,我都是硬着头皮皮笑肉不笑,甚至矜着双腿不让自己的颤抖过于明显。 或也正是多次尝试过在人前发表言论,却无能乐在其中享受底下抛来的瞩目与掌声,便明白是自己个性里闭俗内向的底蕴把我推往写字的境地。而从自己埋首案前书写的静好时光中,我于焉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在与酣畅。原来写字比说话更简单,更细致,也更有力量,那力量除了辐放出去,同时也回向给自己。 但写作与投稿有时是两回事。自顾自的写可以不必追究太多技法与格律,甚至逻辑不通、文字底气薄弱到文学磁场紊乱亦不打紧,反正是像私密日记本的书写,只为自愈自疗自我宣泄;当你想要把自己的文字投递出去,作为一篇成品开诚布公发表于当前的媒体上,就必须对文字领域约定俗成的规则有一定的理解,允许编辑运用多年来积累的文学审美眼光去评判你的写作,并承认他们的专业与自己的业余之差。 日常书写竟招惹了得失心 投稿看似一场意有所指的隔空试探,在我看来也是一回心有旁骛的心理博弈。投稿人总摸不透编辑的神秘要求,每一次投稿可能都抱着一种实验精神,在寄出自己的作品时又忍不住引颈期盼被认可;而日理万机的编辑看尽千山万水人情世故,在取舍的念转中努力梭巡茫茫人海,冀望从中寻得一眼勾人的目光。 被投篮时只能捶胸惋惜,噫叹这一回出师不利;被录用时的确欢欣鼓舞,回过头来又开始揣想那一篇文字受到青睐的成因可能有哪些,下次应否扬长避短云云。等到某天猛一回神,才又惊觉素来心无罣碍的日常书写竟招惹了那么多顾虑与得失心,是不是偏离了自己写作的初衷——那是投稿者必须自我叩问的另一层疑问了。 投稿多年,不敢说我对这件事有所心得,但除了录用与否的回函外,偶尔会收到编辑用心写来的写作建议,告诉我一篇好的文章该注意的结构完整性,或是随心漫谈时可能陷落的窠臼。非中文系出身的我想像着,这应该就是中文系教授批阅写作课学生的文章时会给出的提点吧。(编辑八卦插话:以前上课老师曾说,中文系才不以教人写作为目的呢。哈。) 写作本来就是自由心证,投稿是尝试把自己摆上台面,接受众人的批评指教,至于上不上得了台面,有时需要一点运气遇见伯乐,大多时候仍取决于一个人处理文字的娴熟程度,不过若无缘示众,我觉得也不必太纠结,就把写字这件事回归到自己和自己之间吧。
1年前
本以为投票这件事没什么大不了,可没想到原来只有极少数人抱有这种想法。不过是投个票,为何绝大部分人穿得如此隆重? 我指的是,穿潮衫潮裤潮鞋的首投族。女生更过分,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惹人注目。我不敢望得太明目张胆,仅偷偷看一两眼,让闷得快要凝固的血液活络起来。 有趣的是,对比朝气勃勃的首投族,我显得特别起眼。怎么说? 当时排队轮候投票的我穿着印有卡通和厌世语录的T恤、巧克力色短裤和一双拖鞋。头发没梳所以散乱,脸没洗连牙也没刷(还好有戴口罩)。前晚因熬夜煲剧,导致眼皮变得异常沉重,眼珠像沉到浊水里的玻璃弹珠,脸长时间朝地。站在那里,我好像是唯一一个如此邋遢和没精神的人。 啊!原来今时今日不修边幅和邋遢是一种罪过。下次(若有下次),我一定会穿最潮的衫裤加球鞋,顺道染成金毛,打扮得隆重而又不失体统,才去投票。 过了不久,我又面临一大难题。查证员拎着我的身分证问我的姓“Eg”该怎么念。我呆了一阵子,站在她面前如傻仔似地望着她,脑海飞过无数个读音,Ng,Egg,Eng…… 很想告诉她“Tak tau”,但我没那样做,反而带了点口吃回她:“Eg……g……” 她听了只是笑了笑,跟着大声喊道:“EGG Jen Man!”坐她身旁的同事很用力地憋笑,而我只能无奈地抓了抓脑勺,感叹自己的身世。 手指沾了墨,他们派给我两张选票,一张国会,一张州会。我拿着这两张选票走到遮掩处,小心翼翼地打开选票,确认过名字,在党旗旁打了个叉,像是否认自己的选择。接着又仔细检查了一下,确认无误。 这票代表国家的希望 这时,我心绪恍惚,心猿意马,身躯缓缓往投票箱靠近。我紧紧握住手上的选票,忽然想,这票代表国家的希望,便如恋人分手般坚决地投了进去。 完事之后,我居然认真思考起投票这回事。其实,我的一票真有那么伟大吗?当初是为了什么而去投的?真的是被一句“没有你的一票,就等于没有你的存在”给吓到了吗? 为什么投了才想这些事呢?最终,我的一票也不过荧幕上报纸上死气沉沉的数字,如斯微末。但,还是希望这份小小的力量能为国家带来小小的改变。 愿大马会更好。
1年前
还记得5年前是首投族,全家人的投票地点不一,爸爸放了我在地点一,就赶去他的投票站了。投完票后,我见那学校离我家不远,爸爸也不知何时来接我,就决定自个儿回家。平常10分钟的车程,走起路来那么遥远,走到一半我鞋坏了。我心想怎么那么倒霉,那时离家也不远了,进退两难的我,还是决定拖着鞋回家。 大概是我走路一瘸一拐看起来像残疾人士,有辆车停下来要捎我一程。看着那满车的神牌铜像,我放下戒心,傻呼呼地上车跟回了家。虽然最后我安全抵达,但也不免遭家人骂,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乱上陌生人的车,还是挺危险的。 每次投票都遇到荒唐事 5年后的我会驾车了,所以一人前往投票站。原以为第二次投票,应该没那么戏剧性的事发生,怎料今年大选适逢水灾季节,去投票站的路途中一段路水涨“尺”高,车子基本涉水而过。本来也习以为常了,没怎么在意,突然车镜前一块黑色板块随风飘过。我心里一惊,暗感不妙。 我把车子停在一旁,一查之下,发现是车牌被冲走了。有趣的是,那短短两米长的“水路”飘浮着四五个车牌,我还得一个一个去打捞辨认。那时赶着去投票,我也顾不了那么多,随意用尼龙绳把车牌系上,就草草解决了。 纵使每次投票都遇到荒唐事,但还是浇灭不了我心中的那把火。我知道凭我一己之票的力量渺小,但只要大家有共同的信念,出来投票,马来西亚子民还是可以携手迈向更好的未来吧。
1年前
近日同事与我聊起学生的状况,突然打趣地跟我说:“你的学生泪腺特别发达,三不五时就掉眼泪。”这一句话尽管是同事之间互开玩笑,却又有很强的后坐力,它道尽了如今教育现场的种种不易,也隐晦地表达了今时今日的孩子们内心的寂寞和空虚。 这班学生之所以会“沦为”爱哭鬼,我想很大的原因是来自于我这位老师的“教唆”。每当学生来找我聊严肃的事情,经常都是没说几句就开始梨花带雨,而我也只是轻轻说了一句:“哭吧,好好地哭”,然后便静静地看着对方,偶尔还嫌这位学生哭得不够狠,于是补上几句直戳内心的灵魂拷问,为他的难过增添柴火,一副“看难过不嫌事大”的高冷姿态,还要耗费许多卫生纸。 但既然学生前仆后继地来“奉献”眼泪给我,我也只好敬谢不敏地承载他们的眼泪,以及眼泪背后那大大小小的辛酸。为生活上色对许多人来说或许只是起心动念,但对某些人而言,光是活着就已经要耗尽力气。在我们还没搞懂孩子们究竟面对着什么,还没设身处地站在他们的角度感受他们之前,任何对他们的轻蔑和批判都略显苍白和空洞,仿佛这是一种何不食肉糜的居高临下,亦是一种见树不见林的现象归纳。 想哭就哭是一种幸福 于是我不仅总是放任学生在自己面前哭,也不断告诉学生们要为哭泣除罪,营造一个对脆弱和哭泣更加友善的环境。这不是要我们随时随地想哭就哭,而是当有人出了事来找你诉苦和发泄的时候,不要再用“不哭不哭,眼泪是珍珠”来拒人于千里之外,也不需要想着要给什么让对方茅塞顿开的建议,就和对方一起静静地承担那两行或浅或深的泪痕,再轻轻地放下,这样就足够了,非常足够了。 最近流行“树洞”一词,许多人寻寻觅觅,但树洞却是日益可遇而不可求。这倒不是因为成为别人的树洞有多难,而是我们总是着急地抢着要说,却忘了比说更可贵的是怀着耐心和包容,静静地听。树洞的回声是否清脆悦耳并不那么重要,就像树从来不会刻意要求自己是不是能让人纳凉。有时安静而安定,就已经蕴含无穷的力量。 想到这里,我突然羡慕起这班多愁善感的孩子们。他们之所以哭不是因为他们凄凉,更不是因为他们脆弱,而是这个时代对眼泪有了不同的观点和定义。这个时代越来越不会要求我们要强颜欢笑,不会要求我们要内敛和矜持。总有一天我们也会明白,原来想哭就哭是一种幸福,而身边的人能放任你哭、支持你哭更是得来不易。 眼泪不会是生活的暗面。眼泪会成为我们的倒影,让我们看清我们的不堪,也让我们看见我们的强大。而我也一直认为,能承载别人眼泪的每一个人,都藏着可贵的温柔。
1年前
(第11届花踪世界华文文学奖得主获奖金1万美元和“花踪”铜雕一座) 大家好,我是作家残雪。今天我想谈一点获奖感言。 我一直认为马来西亚是一个神奇的国家,多年前我甚至有强烈的移居大马的意愿。如今我因文学与她结缘,我感到这并不是一种巧合。这个伟大的国家同我自己提倡的这种文学一样,具有宽阔的胸怀,仁爱的传统。从2001年开始就设立的花踪世界华文文学奖就体现了这种优秀的民族传统。它让世界各地的华文写作者感到,我们是生活在同一个伟大的文化传统之中,并且都在以各自的方式为宏扬这个传统而努力。 在中国大陆生活的时间长了,很多人就会认为只有中国国内才有正宗的华文文学。然而这个奖项的设立多年来却起到了拓宽人们眼界的作用。正如世界文学近年提倡多语种文学一样,华文文学的表现也是多样化的。我认为越是多样化,文学的活力也越大,一味强调地域性的“正宗”反而限制了文学的活力。所以我是非常赞成“世界华文文学”这个提法的。因为有魄力,因为大气。另外作为我个人也深深地感到,我的创作在华人当中不是孤立的。在华人读者当中,我的情感得到了共鸣,我的独创性也得到了认可。这对于我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因为说来惭愧,我从事文学创作已经40年了,在国内和国外都出版了许许多多的作品,可是我在国内连市级的小奖都从未得过一次,在香港台湾等地也从未获得过任何奖项。那么,是不是由于我的作品所写的不是中国人或华人的情感呢?还是由于一些研究者对于华文文学或汉语文学持有某种教条似的标准?我感到花踪世界华文文学奖对于我来得很及时,而且她对于一些文学人的陈旧偏见也会起到不小的作用。就从这一点来看,我也要由衷地说:“我喜欢大马,我佩服举办这个奖项的星洲日报”。 如今《星洲日报》挪出大篇幅报道这个奖,又动用人力和物力来做这项工作,令我非常感动。今后我愿同《星洲日报》的朋友们一道,为扩大世界华文文学的影响而尽自己的力量。 2022年7月于西双版纳
2年前
年近古稀,我也度过了68年的岁月,但是回忆起往事,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年少时的中秋,尤其是1966那年的中秋节。 那时我还是六年级的学生,一如既往,中秋节也是学校的老师提醒我们的。当图工老师吩咐我们带来制作灯笼的材料时,我们都知道,中秋节就近在眉睫。 于是,我和同学结伴去山林砍竹,剖开后削成细条,让阳光去暴晒几天。我们也各别到杂货店去买一卷玻璃纸、一卷铁线,全收着备用。 到了图工节那天,我上学前就央求阿嫲替我用薯粉冲泡糨糊,装在牛奶罐,让我带去学校。 在教室里,我们依循老师的指示,逐步完成简单的灯笼。它们都是简单的星形、正方形或圆形的模型,只有少数的巧手可以制作出鱼、鸟或动物模型,让大家称羡不已。 无论成果如何,毕竟是自己亲手做的,所以我们都格外珍惜,小心提回家挂在墙上,等待佳节的莅临,好派上用场。我们以期待的心情数着时间的流逝,盼望着、盼望着,终于盼到中秋节的到来。 那天,我提早吃了晚饭,盼望太阳快点下山去。等待着,月娘终于冉冉升起来,升到树梢上。我于是把灯笼里的蜡烛点燃,然后沿着黄泥路往小镇走去,耳边犹听到阿嫲的叮咛:卡早回来哟,明天还要上课…… 我从乡村甘榜爪哇走到小镇,一路上有朋友提着灯笼加进来,来到小镇班卒,提灯队伍就形成了,有四五十人之多。因为人多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声量也高亢了,令到平日宁静的小镇充满了喧嚣吵闹,显得十分热闹。 感受到中华文化的力量 这时,皎洁的圆月已经高挂高空,在银色的月光下,五颜六色的灯笼更显得七彩缤纷,引人入胜。我趁机观赏大家手中的灯笼,多数是简朴的造型,只有几个比较特别的,包括龙形、凤形和走马灯灯笼,就走在队伍的前头,理所当然成为我们的领头人。 我们在小镇的街道上游行了一圈,朝着爱华小学走去,最终集聚在草场。那儿搭了高台,台前站满了成千的男女老幼,等待着观赏青年团特别举办的中秋园游会文娱表演。 文娱表演的项目使我大开眼界,让我看到了平日难得一见的舞台演出。先是马来民族的传统舞蹈,接着是印度舞,以显示华社的善意。然后就呈献华族舞蹈,有〈哑子背疯〉〈大丰收〉和〈待嫁女儿心〉。给我印象深刻的是〈哑子背疯〉,毕竟当时我并不知道哑子与疯子是一个人在演,而〈待嫁女儿心〉的舞蹈员们俏皮可爱,让人看了感到欢愉。 舞蹈之间穿插了独唱〈草原之夜〉〈在银色的月光下〉和〈在那遥远的地方〉及合唱〈星星索〉〈敖包相会〉和〈探情郎〉这些不常听到的文艺歌曲。我觉得这些歌曲和流行歌曲不太一样,却是悦耳动听,扣人心弦,让我深深地陶醉。 还有平日难得听到的华乐演奏〈彩云追月〉〈瞧情郎〉及〈掀起你的盖头来〉,时而清韵悠扬,时而高亢激越,时而低沉哀怨,如泣如诉,犹如清风拂过过我的心田。竹竿舞、相声、谐剧以及压轴化装比赛,则看得我们心花怒放。 那时,我幼小的心灵感受到中华文化艺术的澎湃力量,并把这份热爱播种在心田上,而岁月的养分悄悄让它发芽、成长,最终也枝繁叶茂,开出了花朵——通过教育工作,我把这些优良传统传播下去了! 文化表演近午夜才结束,我们又点燃了蜡烛,提着灯笼从校园里走出来,又在小镇的街道上游行了一轮,那些住在镇上的伙伴们都各自回家去,剩下我们住在甘榜的继续未竟的归途,不过人数逐渐减少,喧哗的声音也零落了。 我住在甘榜最远处,回到家已过了半夜,这也意味着中秋节已经过了。家门前,我抬头遥望那一轮明月,她依旧高挂天宇,挥洒着银色的光芒。我不禁觉得,她整个晚上就一直陪着我,对她的深情,我年幼的心灵是多么感恩和感动。 而以后经年,我依然以各种方式度过中秋节,六十多年的人世沧桑和世事无常,我的心境也与容颜一起老去,但是,当我回忆起曩昔的中秋,还是觉得那年的中秋让我过得特别开心、惬意,使我永远难以忘怀!
2年前
后来她开始没办法回答我的每一个为什么。我曾以为我一辈子都会以仰望的角度去看待她。她有她的原则和三观,而我以为我必然就会是她的延续,也会是世上与她最相似的人。我是她唯一的女儿,却像又熟悉又陌生的人儿。一辈子的母女情在开始的第18年后成倍地、快速地倒数流逝。我离家,她守家。距离很遥远,从睁眼就能看到夜里梦中惊醒,发现好久不见而甚是想念。 就这样了吗?最亲密的时光就这样在秒针分针时针的微小步伐中,似水蒸发。离开了那个有她的地方很久很久,久到好像昨夜雷雨中我还在她的怀里从害怕颤抖到缓缓入睡,一睁眼却已然到了要披上嫁衣,以熟悉的叠音另呼她人的年龄。 那些年阳光洒进房里的位置变得不再一样,微光悄悄地从脚踝移到了膝盖。我深知其实那道晨曦和那套枕被依然如故,变的只是我那被缓缓拉拔长大的身躯,还有她被岁月盯上的证据。在朝夕的睁眼和闭眼中,俩人都变了模样。 我还是她的小孩,但又好像不再是了。 她不再是无所不答;而我在懵懂间开始摸索自己的答案。因为身在异乡,所以很难再随时回头就有她。后来?后来自己也洗刷了很多的碗、床单也换洗了很多套,只是一直都找不回的是那种无忧无虑的味道 。 我曾想努力取代她的万能。时间给了她一些的残忍却仿佛给了我一丝宽容。我的铠甲在一点点地用着时间去搭建;时间却没能在她那里稍作停留。我想让她再等等,等到哪一天我也可以成为她的无所不能。但是我很缓慢,慢得像从前在母胎里吸纳她的血肉一样。而时光也如是效仿,却好似更胜从前。10年、20年……我还是慢慢地被孕育着,而她还是耐心地用消耗自己来给予着。 终于可以撑起整个家 直到有一年,我为自己能用第一份收入请她饱餐一顿而雀跃、也为能自掏腰包送她高档衣裳而满足。殊不知,这些在过去20年里,相较于她为我所做根本不足挂齿。可她,她却快乐得眼角含泪,仿佛我已经功成名就到可以让她从此放心。 这才发现自己好像误解了什么。 我始终没法在短时间内为她遮掉所有的风雨,但我想的是,也许我可以在有风有雨时扮演好那一片瓦。可能从开始的一片、到5片、再到10片……20片……30片……一直到有一天我的臂弯终于也可以撑起整个家;那若是天气放晴时,我大可化为一束花,就在那里呆着陪着,为时光洪流、也为我和我的她增添多一些在一起的印迹。 然后这些那些点点滴滴的凝聚成为我与如流岁月的磋议——她本弱,但为母则强;我一直不够好,但相信也总能从她的笑容里攒够力量继续努力。
2年前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