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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价值

2年前
由于民族传统流失,南洋许多老译名,如今倘不加解说,很少人知其所以然了。例如南洋杂拌儿“啰惹”(rojak)的译名出自精通诗韵的先辈之手。“惹”是入声〈药〉韵,译得恰恰好,可惜现在被“规范化”成“啰杂”了。“杂”是入声〈合〉韵,在先辈眼中,拿它来译jak,当然是不合格的。至于口字旁,则是作为译音的标志,提醒你不必深究字面的意义,纯取其音而已。这类例子很多,如今已经广泛用开的,有“咖喱”和“咖啡”等例。然而大家更应珍视的,是那些与历史文物等价的老地名。 彭亨是明代粤译,一作彭坑,是将中国原乡的命名习惯(闽粤乡里地名多带“坑”字,且有村名彭坑者)带到南洋来了。以后,“彭亨”之译占了上风,沿用至今。华文“彭亨”一词本有膨胀、饱满的意思。在唐宋诗中,吃得饱饱的、肚子胀胀的,即称“膨脝”。彭亨译名反映了先辈希望此地官府不与民争利,老百姓个个有饭吃。华人最怕挨饿,至今见面打招呼,仍不忘关怀对方一句:“食饱未?” “砂朥越”是Sarawak一名的潮语(揭阳话、澄海话)译音(sa-laʔ-uak)。一见“朥”字,自然联想到美味的潮州大朥饼。不劳你去翻查史料,单凭此字,也猜得到潮州先辈与婆罗洲这片土地有着很深的历史渊源!砂州译名中的潮语标记“朥”字既遭撤换为“拉”(正如有人用现代字体擅改了古器物上的一个篆字那样),假如将来不再有人制作朥饼,这个潮州记忆就永远流失了。 槟榔屿的浮罗山背(Balik Pulo)一名很容易令人联想到广东那仙山也似的罗浮山。尤其马来语balik一词除作“背面”理解外,本来也有“反(返)转”的意思,“浮罗”不正是“罗浮”倒转过来吗?其实,南洋有很多叫“浮罗”的岛屿,是闽南先贤所起的译名。闽音“浮罗”为 phu-lo,是巽他语、爪哇语pulo(岛屿)的音译。20世纪以前的西文记录均作pulo,可见早期的主流名称确实是如此的。这个“浮罗”译名是宝贵的历史见证。假如用后起的所谓“标准”马来语的pulau和当前的普通话发音把它改译成“不劳”,那就不只是翻译好坏的问题,而是形同腰斩历史,否定了数百年来闽粤先辈在南洋栉风沐雨、披荆斩棘、筚路蓝缕、参与建国的历史功绩,无异于替野心家达致篡改历史的目的。其罪过,跟销毁历史证据、铲平考古遗迹,无疑是相等的。 马来语果子狸叫musang,早期也叫mungsang。如今,西马多用musang,但在婆罗洲的汶莱还保留着mungsang之称。彭亨州境内有地名话望生,也是粤译。“望生”粤音为 mong-sang,是mungsang的忠实译音。可见“话望生”是很有历史价值的译名哩。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