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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

我是个路痴,即使考了驾照也去不了远的地方。只是后来在异乡做工,随时得到陌生的地方去开会,不得不要求同事帮忙画地图。第一次开会,同事在一张日历纸背面上画了张地图给我。图上仔细地写下地标,还有要转弯或直走的箭头。拿着手绘地图出发,仿佛拿着平安符,很叫我安心。当时很庆幸马六甲路上有很多交通灯,可以让我走走停停,不停确认地图上的每个标记。 手绘地图一点不差地把我带到了目的地。但是,人生总有好多个但是,就算我有了来的路线,却无法辨认回去的路。开完会,我想着,只要把地图倒过来,逆着箭头的方向走就行了。殊不知,来时有条路是单行道,回去不能驶入那个路口。顿感晴天霹雳,只能硬着头皮直走,想着开往同一个方向,总会回到路线上。若有方向感的话就不是路痴了,可想而知,我开出了手绘地图的范围,迷路了! 远水救不了近火 放下“平安符”,我只能靠路牌,即使路牌所指的方向跟来时路不一样,我只能像在海中漂浮时紧紧抓着浮木,顺流而驶。大概有半小时吧,我去到另一个巴也明光。迷路让我知道原来马六甲有两个巴也明光。连“浮木”——路牌也帮不了我。不知所措之际,拨电话给远在家乡的老爸,告诉他我迷路了!老爸很是无奈地说:“去问路人啦!”真是棒头当喝,远水也救不了近火,路就长在鼻子下啊! 跟着路人所指的方向,循着路牌,在不确定的地方再问路人,才回到巴也明光新村。原本一小时的回程,我花了3小时。第二天把迷路的事告诉同事们,个个哭笑不得,原来只画去的路线不行,还得画回的路线。后来,每次去开会,叶同事绘好图,会再跟我讲解有去有回的路线,地图上还有路程预计所花的时间,好让我能预先计划出发的时间。 4年半后,我被调派回乡,我拿着那一叠“平安符”问同事要不要把它们订成一本书留给来接替我的同事,同事说“新”同事是放了长假回来上班的本地人,用不上我“有去有回的地图”。幸亏她用不上,我就带走留作纪念吧!初生之犊所走过的路线,我是不舍的。 现在有了手机导航,那一张张有去有回的地图是用不上了。但是当年同事们对我的关照,不厌其烦地为我手绘一张张的地图,希望我有去有回,安全抵达目的地,这份感动铭记于心。所以,即使过了11年,我依然记得去巴也明光新村的海边路。
3小时前
2天前
4天前
桃芋头在办工桌前坐下,在他打开邮件前,他先设置好要听的音乐,嗯,这个歌单大概可以听4个小时吧。4个小时后就是午餐时间,刚刚好。 打开邮件,开始一天的工作行程。戴着耳机,一边听歌一边工作,就算办公位子旁打起仗来,桃芋头什么都听不到,更不用去管,把自己分内事做完就可以了。桃芋头最讨厌开会,如果开会也可以在自己的耳朵塞耳机,那该多好。反正只要肯定好结论,桃芋头照着做就是。 就这样,桃芋头的工作来到了午餐时间。午餐后再把耳机塞入耳,4个小时的歌单,正好又来到放工时间了。每天,每星期,每月,每年桃芋头重复着这样的动作。坐在自己身边的同事不知道换了多少个人,桃芋头都还继续做着同样的事。 如果桃芋头真心热爱这样的工作,那当然是好。这么快就梦想成真,可以一直做到退休。如果桃芋头多少有点奋斗心,那么久久不升,一直在同一个岗位让桃芋头很不开心。 试想想,另一个画面。 桃芋头在办公桌前坐下,他先和同事讨论要不要去试吃那家新开的餐厅。然后桃芋头打开邮件,思考着如何回应上司的要求。女同事走过却不小心撞到文件跌落满地。正在设计办公家具的桃芋头突然灵机一动,想到可以设计一款方便摆放文件,非常稳固,不会被撞到洒落满地的办公桌配件。正在采购办公室必需品的人事部同事马上想起要准备一些创可贴。隔壁座位的同事拾起文件后,不敢再摆放在同一个位子。桃芋头在扶起女同事的时候,突然有了一股爱意。 就这样,桃芋头每天,每星期,每月,每年这样工作,不用几年已经成为有名的设计师。对周遭细节的观察,让桃芋头设计出更多有利于许多办公人的产品,不只是给桃芋头带来了名气和幸福,同时在这个社会里也造福不少办公人。 好,到这里就够了。桃芋头是我家里的柴犬,我只是拿他的名字来当主角而已。 更喜欢这个环境了 虽然每个人各有所好,有些人就是喜欢一直做同样的事,不求更高的酬报,所以就算是戴耳机听着音乐工作也没错的。换作是我,也希望自己可以在工作时塞上耳机。只不过我的工作场合是咖啡馆,与其塞着耳机,比较可行的是和在场的所有人分享我想听的音乐。偶尔同事或客人会问,这是哪一个乐团啊。戴耳机听音乐只是一种把自己隔离的比喻,有些人就算戴耳机听音乐,还是一样知道身后发生什么事。 只是最近寻羊楼上多了两个办公室,我也突然变成好像多了很多一起奋斗的同事。多元化的工作性质似乎刺激了不少新的灵感,至少在这低迷的市场里还可以抱有希望。 现在,我更喜欢这个环境了。这里偶尔有书店的故事,偶尔有出版社的灵魂,偶尔有采访团队的精神,正是心目中咖啡馆的样子。文化界的新同事们,我们一起加油吧。
1星期前
1月前
(新加坡25日讯)六旬男子不肯借马克笔给同事,两人为此大吵一架,结果男子隔天竟带刀上班,见到同事后上前质问,并亮出刀子砍同事腹部,被判坐牢4个月又2周。 《新明日报》报道,这起事件于去年10月3日早上7时15分发生,地点在裕廊岛大道(Jurong Island Highway)的一家公司。 被告是67岁的王德福(译音),案发时是一名维修员。他面对一项用利器蓄意伤人,以及一项抵触腐蚀性和爆炸性物体和攻击性武器法令的控状。 案情显示,案发前一天早上10时,被告一名同事忘了带马克笔,于是向被告借。不过被告不肯借笔,叫同事自己去找。 同事觉得不被尊重,与被告起口角,双方还差一点大打出手,幸好被其他同事制止。 由于同事身材比较高大,被告为自保,隔天上班前从家里拿了两把刀,并用报纸包裹,将它们放进包包里,带去上班。 他打算在同事寻仇时,亮刀吓唬对方。 被告案发当天早上7时零5分抵达公司后,在公司入口处抽烟。他看见同事上班后先发制人,拿着一把刀子往同事方向冲,在质问同事后用刀子砍对方腹部。 有人看见同事流血后上前帮忙,并将被告拉开。同事被送往黄廷方综合医院接受治疗,他左胸膛被割伤,拿了11天病假。 控方:后果可能更严重 同事左胸口蒙受17公分刀伤,控方指被告的刀刃14公分长,后果可能更严重。 控方在陈词时说,被告用利器伤人,但考虑到他没有暴力案底,在综合加重刑罚以及求情因素后,要求法官判被告坐牢4个月至7个月。 律师代被告求情时说,被告健康不佳,希望法官判他坐牢4个半月就好。
3月前
(新加坡21日讯)工作时长时间蹲或跪着、赶工时从不说累……新加坡一家公司为一名服务了27年的客工举办退休欢送会,客工依依不舍抱着同事拭泪的画面在网上疯传,感动许多网民。 《8视界新闻网》报道,这名孟加拉籍客工苏纳(Sona Mia)的同事霍森(Hossen Md Imran)于1月16日在TikTok分享了数段欢送会的视频,并发文透露,苏纳是顺义城综合工程公司(Shun Yi Cheng Contract Engineering)最资深的员工,在公司任职27年。 根据公司官网,顺义城专门从事为半导体和制药洁净室行业安装高架地板、天花板和隔断系统。 视频显示,一面墙上布置着气球装饰,桌上摆满了杯形蛋糕。一名同事拿起麦克风开玩笑说,苏纳可能比他还富有,笑称他在孟加拉可能已拥有27套房子。在一旁听着的苏纳看似十分激动,一边抱着另一名同事一边拭泪。 赶工时从不抱怨累 抱着苏纳的同事接着拿起麦克风发言;他哽咽说道,当公司需要赶工时,苏纳肯定会帮他完成所有的事情,无论需要付出多少努力,苏纳都从不抱怨说累。 “安装高架地板的工作毫不轻松,你必须一直蹲着或跪在地上。从早上八九点开工,直到晚上十点十一点,甚至午夜,就一直跪着或蹲着。” 网民纷纷留言表示,苏纳和同事们之间的互动让他们十分感动。 网赞:这是客工应得的尊重 一名网民说:“这才是客工应得的尊重,向这家公司和老板致敬。” 其他网民则表示,苏纳在这家公司待上27年,临走前还因为不舍而哭泣,认为这一定是一家好公司。 也有人感谢这家公司和老板为苏纳举办欢送会,因为“公司为客工举办欢送会在新加坡非常罕见”。 发布视频的同事霍森回复网民留言时证实,公司为苏纳送上超市礼券。在另外一则视频也可看到同事为苏纳戴上金项链的画面。 @hm_imran_786 The Retirement of our company’s most Senior Employee ‘ Sona Mia’ becomes reality. 27 years worked in our company within his 32 years Singapore life. May Allah bless him and keep him in safe all the way…… ♬ original sound – 𝗛𝗠 𝗜𝗺𝗿𝗮𝗻
3月前
4月前
(新加坡14日讯)只因没钱乘搭私召车回家,22岁女子谎称酒后遭同事强奸,让阿姨帮她预订私召车。女子因此连累一名同事被捕,还导致另一名同事被调查,她最终被判18个月缓刑监视。 《联合早报》报道,被告西蒂朱奈塔(22岁)共面对两项向公务员提供假信息的罪状,她早前承认其中一项,另一项交由法官昨天下判时纳入考量。 根据案情,被告在2021年9月6日凌晨3时24分左右到警局报案,指在劳明达一带的酒店单人套房内遭同事强奸。 被告在录口供时称,9月4日晚上11时许,她和朋友祖尔,以及在网上超市工作时认识的同事穆巴拉克(25岁)、阿拉斯(20岁)和海利(21岁)到酒店喝酒。穆巴拉克还带了两瓶威士忌,混在汽水里供大家一起喝。 被告声称,她在4杯酒下肚后感觉有醉意,躺在床上睡着了。她过后三度苏醒,发现穆巴拉克非礼她,另一次被阿拉斯霸王硬上弓,海利则在试图强奸她不果后非礼她。 被告在9月6日凌晨1时许,让阿姨替她传召私召车后才离开。 连累一名同事被捕    另一名同事被调查 警方接获报案后展开调查,到酒店房间搜证,并逮捕阿拉斯和传召海利接受调查。 在被告报案两天后,警方再次传召被告问话,她才承认自己撒谎,招认是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与阿拉斯和海利发生关系。 她坦承当时想回家,但却因为没钱叫私召车,所以发短信向表亲谎称被强奸,好让阿姨答应替她叫私召车回家。阿姨之后还陪被告到警局报案。 法官最终判被告18个月的缓刑监视。
4月前
1984年至今,已经是39年前旧事,难得我与巴铎,以及其他马来同事的联系,都从没中断过,只是久没见面罢了。他们当时都是砂拉越州政府安全理事会的职员,而我那时由于联邦内政部还没有成立砂州分部,所以我那时是暂时被安置在州安全理事会里面,直到1995年才有了内政部自己租用的楼宇,因此我这批华裔旧同事对于他们都是陌生的。 但是欢乐聚会是可以感染人的,碰巧当日正是巴铎65岁生日,我们华裔团友都感恩他那日特别为我们忙碌准备了许多美食。我们出发前几天,他已经给我发来食谱,包括酱油鸡、炒杂菜、嫩尖不辣煮椰浆、各种蘸酱、香煎盐腌刺壳鱼、生鱼片、各种生鲜蔬菜配马来煎辣椒酱料、多种糕点如Kuih celorot(一种砂拉越椰浆米糕)、生果饮料等等。 欢喜用餐之后,大家贴心地决定共同掏出钱来,合资包上一个红包给他。在他客厅,我们围坐一起,以华巫英3种语文热烈地唱诵生日快乐歌! 巴铎快乐又腼腆地笑着,问他为何步行时一拐拐地,他向我透露,为腾出地方而搬动家具时,不小心让桌脚压肿了2只脚趾,却还搞笑地说是命中注定的!(Jariku tibalah ajalnya) 舍不得这样可爱的老朋友,还是得离开他温馨整洁又美丽的家,继续我们的行程。 5天4夜的相处,就在忙乎造访、探索、游走、参观、拍照与饮食,我们有实践到出行的初衷——互相理解,深入认识以修补过去错失的机会吗? 我们在机场集合的时候,同事们互相协助提醒到柜台报到与托运 ,这是基本搭机动作,顺利进行。抵达后,活动逐渐展开,首日大家兴奋又疲惫,晚餐后逛一逛街,听一听歌台,就躲进了房间休息。次日以后,好像某种火花产生了,大家于夜晚节目完毕之后,就在大门前的院子聚合,在酒店所安置的盐柴桌椅随意闲坐。庭前灌木植物围绕,温暖灯饰映照周边,俯视山丘下歌台正盛,首首热歌献给歌台对街的凤山寺广泽尊王。 大家经过了集体活动,无拘地唱歌谈笑、互相调侃、交换生活情报,其中4位同事还带着配偶跟大家出游,互动联谊,几天里大家仿佛理解了以往不同面相的老朋友,这是过去没有的经验!来到浮罗岸老街,我因为没有时间私自会见猫城老友,只能请朋友开车经过,稍微停驻,自拍一张合照证明老友来过了!在一家肉松店,我在蔡羽怂恿下即席做一首打油诗“鸡肉松,猪肉松,老婆吃了爱老公,老公吃了情更浓”,逗老板娘一个开心!大家在老街当然都买了胡椒粒、胡椒粉、千层糕、益母草干品、砂拉越叻沙快熟面等等好东西。 这班老友仿佛没有老去 我自己大姐玛嘉烈,是纯英文教育者,我们机票酒店事务全办妥了,她硬要跟去,因为早就听闻砂拉越博物馆特色与红毛猩猩事迹,我开始还后悔说漏嘴让她知晓,毕竟我与同事们交流与思维模式全程中文,跟她相处可能有隔阂。拗不过,只得替她办理参与。 由于她脊椎骨才做了大手术,抵达猫城步行了大半天,导致一边膝部疼痛,旅行次日早上已经受不了,准备补买机票提早回隆,我与团友们无奈祝福她离队回家休息,因为下来行程更加挑战。 不料在用完早餐,正待蔡羽安排好司机载她前往机场,她突然说不走了,因为近二天下来已经被我们这批纯中文的同事们凝聚力度与坦率真诚所感染!大家与她以英文交谈,又处处替她提包包,折拐杖,帮搀扶,让座椅,让她感动得忘了疼痛,坚持继续行程!却让我怀疑,难道她过去几十年在纯英文职场,并未享受到如此待遇吗? 我仔细观察,得出答案,在属于她那个时空,她是发号施令者,习惯位高权重;来到我们的时空,我们待她一如平常该持的态度,反而令她感到十分窝心舒适! 相处了3天后的夜晚,我特地考考她,在酒店前院聊天完毕,她准备回去房间之时,我请她说出我们团里那些女生的名字,看她可记得住。她竟然一个个说了出来,英英、喵喵、安琪、Sukian,邓碧云,金兰,还有一个叫不出,只称她日本妹,因为小叶模样像极东洋人!讲完还对安琪扬扬眉毛,眨眨眼睛,故意问道:现在到底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呀! 没有了职场的牵绊与规矩,责任与压力,旧同事们自在轻松,在行程中相互扶持,在导览蔡羽的带领下互通新资讯!感到这班老友记仿佛没有老去,反而是带着人生睿智,铺陈着江湖历练,经过了时间洗牌,沐浴于夕阳光照之中,在下岗或退场之后重新聚会,各人与各人之间,就算是他们的配偶,也在在投射出一种融合与亲切,关爱与从容。 搭机回到机场,同事们与我一一握手道别,声声感谢我主办这个难忘旅程,是啊这柳柳成荫正是一个无心的造就! 纵使面对孤岛际遇,人员不会扩增而只会减少,然而我们不会那么执着,想想一些其他群聊组何尝不是这样!何况我们最年长的郑金承兄义无反顾地如同老骥伏枥一般,自动自发地把所有旅程像写日记那样记载下来,开设在一个电报平台(TELEGRAM)的聊天室里,让我们每个团友都可以浏览,回味与怀念! 一个千岁团,因为我的多嘴多事号召而生成,时间停驻在那个刹那几天,我们的海上孤岛,即便会逐渐萎缩,会应时而消失,呵呵在生命定律的面前,刹那又何妨! 千岁旅团闹猫城(上)/陈蝶(史里肯邦安)
5月前
乐龄生活怎样过,这个议题永远热门,永远谈之不完,论之不断,穷有穷窍门,富有富关键。极简,中庸或极奢,都是个人或家庭自己的选择与意愿,能够从心所欲地过上退休乐龄生活,总是美好。 我自己的朋友圈,当然是乐龄者居多,旧同事,就是一个累积下来的资产。 大约四五年前,我设立了一个群聊组,把内政部共事过同样职位的25位华裔同事拉拢起来,年龄层有今年最年轻的42岁到最年长的77岁,这个群组不包括2位退休后不再想与大家有任何联系的同事,以及一位如今八十多岁,近来失联的当年主任胡信昌先生,多年来也有另外5位已经因病或意外而离世了。另外还有5位只与我私下联络,因为他们觉得在职时间颇短,与前辈后辈们不熟络,感到贸然加入,很是尴尬,我也本着尊重,不予加入他们。 由于部门没有再继续聘请华裔成员,因而更显得这个群组像极了一座没有新移民的孤岛,它只会逐渐走向冷清、荒芜、凋零、断层与没落! 这些岛民人数不会再有增加,25位旧同事所应聘年代也相隔甚远,包括最早1970年的梅国民,直到最后一代的2004年受聘者李美芳等几位。间中相差三十余年,他们不见得都相互认识,因为内政部书刊管制组分布全国几个大城市。来了总部报到之后,若其他城市分部正巧有职缺,幸运的人就会被调派回乡填补空缺。 而大家在职时的见面机会,就是在某个风景区酒店或度假屋进行的部门年度修读有关法令,与增值课程的期间了。也有几位提早离开了部门,到私人界发展,有的或出国深造,或因拥有更佳履历而受聘于其他政府部门。 我本身受聘于1973年,间中于1984年调派到砂拉越首都古晋,直至1999年,才调回总部吉隆坡,2001年整个书刊管制组移师到布城。我前面有比我资深的,后面也有资浅的,我不知为何,可能是个性最为鸡婆好事,成为了放射性集中点,与每一位新旧同事都有链接,如此组成一个群聊组,也是水到渠成的妙事了! 我们除了每年举办一两次在吉隆坡的聚餐,就是在聊天室里互发早安与节日长辈祝福图,长辈图好像是一种网络调侃用语,我们群里却不常用。 我们未必志同道合,大家的爱好兴趣、生活理念和宗教思想或许也有所相异,平时也不怎样互动,三几位比较活跃的,会转发些视频,帖文和问候语。一般我是私下与各人保持着联络,有什么好事也互通信息。 最近偶尔与其中一位较常来往的组友翁明华谈起我计划到砂拉越的诗巫探望病愈的朋友,她倒说起全国都走过,就是没到过砂拉越。我想成全她一次,约上三两位出发到砂拉越首都古晋很方便,可以请我好友用一部车静静游旧地。 不料消息放在群聊组,没几天,就有近10位组员踊跃报名了,加上4位组员的配偶,连我一共14位。我本来计划破功了,猫城朋友说你那么大团,须得租用旅游巴,他不是专业,不敢接自带团。因此我联络上砂拉越小友,诗人蔡羽,请他为我们筹谋铺排一个5天4夜导览小游古晋城市与周边乡区的行程。 大家定了出发日期,为购买机票,酒店或民宿而忙碌,一面对蔡羽交代,我们14人加起来九百多岁,民宿的话,我们必须每人有一张睡床,无法将就睡地板上的床垫,因为有些朋友戏谑着称自己老骨头不容易从地板床垫爬起来呢! 团员加起来是1094岁 机票与酒店都定案后,又加入了一位75岁的旧同事,以及我自己的大姐,结果这16位团员加起来,一共是1094岁。我们最年长的77岁,最年轻刚退休的58岁,一团平均年龄68岁的千岁旅游团,浩荡奔腾地出发了! 甫下机第一站,用过闻名砂拉越叻沙与干盘面,就是直奔内政部古晋分部礼貌拜访。 离开古晋时是1999年,那时办事处不但不是在这里,人员也多已轮替,正是因为我个性搞怪又多嘴吧,少一事不如多一事,与一两位保持着联络。最近他们派员马来同事到布城总部参与汉语短期课程,好事的我恰好又是授课机构马来西亚汉文化中心的助理导师,如此这般,又多认识了人员,连他们年轻主任,四十余岁的Encik Asydidi bin Hamzah见了我,也仿佛与我特别熟络的样子。 带队拜访内政部砂拉越分部,是一个大胆决定,自己觉得,一伙退休阿伯阿嫲,人家会如何招待啊,如果有一杯茶水,2只咖哩角,已经拍手称庆啦!自己公函理由可堂皇,先说自己曾经15年在犀鸟之乡任职,念念不忘此地温暖乡土,甜美人情,此次带领一团部门退休华裔成员来此小游,分享喜悦,介绍地方,缅怀过去,探索部门,可说一个创举,史无前例! 果不其然,主任与全员出动,不但远超了茶水与2只咖哩角,还摆设丰盛午餐,职员们烹调砂拉越特色料理,糕点水果,冷饮与咖啡,餐前大家被邀请进入会议室围坐,正副主任与秘书就位后,主任严肃地介绍其部门职责与操作规矩,工作范围与前瞻计划,简直是全面又威仪的工作汇报!不但邀请领队的我发言讲述来龙去脉,汇报后还一一依我所提供来宾名单,隆重派发伴手礼,宾主尽欢之余,大家感觉光荣又略带汗颜啊! 下来自然是依循蔡羽所制定行程表展开观光,打卡,品尝美食。 我们住宿之地乃是一个居高临下的百年大屋,为地方望族王友海古宅,位于花香街背后的山丘上。1968年,这栋房子开始作为教会的宾馆用,而在2013年,开设为Marian精品旅馆至今,为纪念圣玛丽女子学校的前寄宿生而命名。这座古屋木料全为砂拉越盐柴,不受白蚁青睐,外观犹如英国都铎式建筑,经典而古雅。经过修葺保养之后,黑白两色三层楼大宅矗立于高处,散发旧日王者庄园之风。 我们出游的名堂包括逛砂拉越文化博物馆与华族历史文物馆、走胡姬花园、观红毛猩猩、访山中长屋与品尝长屋佳肴。在安娜莱斯长屋,碰巧比达友音乐家阿瑟波尔曼(Arthur Borman)待在家里,我们有幸聆听他伸长脚腿坐在竹片绑制编排的地板上即席表演竹琴音乐! 这些游记大家都各自拍下照片以资纪念,按下不表。更有一个特别的项目也是我处心积虑安排的,就是带团前去砂拉越河对面港的一个马来甘榜,拜访我1984年调职前来时所认识的同事Badul Karim之家。 我把他名字译为巴铎,他说过,如果我重访猫城,一定要提前让他知道,好给我做些当地马来菜肴。这次我当然老早就计划了,告诉他,我团友分乘二部小旅巴,连导览与司机,人数不少。我还要求说,大家需要坐在椅子上,而无法盘坐地板。这个不情之请,他没在怕,在WhatsApp话室拍胸口表示大家都有椅子坐。我还联络上6位80年代曾经在古晋共事的马来同事一块来团聚。 巴铎是我们当年的服务生,比我小5岁,单身退休后的他照样勤奋认真地制作糕点售卖,他旧居获得砂州政府征地赔偿一间双层半独立洋房,正好让他种植不少青绿植物与花草,平日参加各种马拉松跑步比赛,奖牌无数。 我们大队抵达他家,马来旧同事早已高兴得声音哽咽,相拥问好!随即主人招待我们旅团在客厅自助取食午餐,分别在客厅与客厅后面长形饭厅自由入座。 (明日续完) 千岁旅团闹猫城(下)/陈蝶(史里肯邦安)
5月前
找到了一间不错的公寓,步行5分钟即可抵达购物商场,还靠近地铁,方便我上班。但问题是剩下的单位都是大平方尺的,每个月的屋租不便宜,所以就和同事合租了。与不是家人同住一屋是在大学时期的事,工作后的7年来到吉隆坡又再合住,已是那么地不同。 有个女同事住的是小房,放得下一张床、小桌子和小衣橱就满了。好在这公寓够大,女同事除了睡觉,还能在客厅沙发躺着休息,在饭厅工作。基本上堆放在客厅桌子上、沙发上的东西,都是她的。我个人倒没事,反而觉得那是她应当享有的,因为她的房间小嘛,当然常常用着客厅和饭厅了。我们的房间都比较大,不常常用客厅的。 有天,朋友刚好来访,闲聊喝茶了一阵子,她看了看四周后对我说:“欸!其实我觉得你的同事这么做不是很公平。” 我挑起了眉毛,好奇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你不觉得客厅是大家的吗?可是她都把东西放满了客厅,你们怎么用啊?” “噢!可是我觉得她也情有可原的。她的房间是最小的,客厅放满她的东西也没有错啊。” “但她应该把东西收好,不要霸占整个客厅啊!那你们才能用嘛。” “哎哟……还好啦。” 朋友走后,我竟然开始回想朋友的话。其实好像也对。不是有好几次我想在客厅画画却放弃,就是因为桌上都是她的东西吗?也有好几次我想躺在沙发上看书、喝咖啡的时候,她都在沙发上午睡,我就不看了。客厅好像真的就是她一个人用的一样。慢慢地,越想越有点怨气。原来我是有些介意的。 过不久,才使劲摇头,我怎么啦!我之前不是觉得无所谓的吗?我怎么从体谅她变成埋怨她了?我不要变成计较的小气鬼! 接下来的日子,自从朋友打开潘多拉盒子,给了我另外一个角度看待这件事,我时不时就会有“她怎么霸占客厅”的想法冒出来。在这件看似不大不小的事情上,我的心竟然常常受到考验啊。 我的心经得起考验 后来我花了一些时间认真思考,我明白她真的有这个需要,因为房间真的不大。如果我愿意和她谈谈,请她把客厅的东西收拾一下,以我对她的了解,她绝对不会因我的话受伤害,反而能好好地整理客厅。再说,我其实也很开心看到她很善用客厅啊!看她这里住得开心,我不也开心吗?难道我乐于看见她每天闷闷不乐地关在房间里? 之后,那个想法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而且不再困扰我了。 所以,我是挺感谢朋友的那一番话的,它让我的心受到考验,而且成功经过了“试探”。就好像我看过全天下的帅哥,最后依然选择身边的伴侣一样——我的心经过试探,最后还是选择保持善良的心。 我拍拍自己的胸膛对自己说:“你做得很好了。” 最后开玩笑地对朋友说:“你不要教坏我!”
5月前
6月前
天气炎热,傍晚却会下起大雨。因为水接触炽热的地面瞬间蒸腾的关系,房间总在这个时候又有了更多热气的聚拢。冷气机还是没修好,像在跟我赌气,看看是谁先受不了各自已经糟蹋的一身。我对它已无法使用视若无睹的举动,其实倒是早有另一层隐喻。 我的新房已买了将近半年,只是工程还未完成。从还未封顶,到看见我购买的那单位所在的楼层建成,再到停车厂加盖、篮球场立好篮球架、种花种草、地表被翻起埋下排污管、单位外的公路翻新……我已数不清从工作中开溜到那里从外眺望的次数。虽然也说不上异常期待,但我相信收到领取钥匙的通知时,心里那股期待又绝望的因子一定异常活跃。毕竟终将拥有全属自己的第一片天地,那在我想像里全权由我掌握的快感让我神往。 而日益增加的贷款却让我窒息。 每当我翻看银行账户让心淌泪,我心中那唯一负担得起的装修──我将来唯一的软资产──霹雳无敌温暖大睡袋,都会来轻抚我的心脏,告诉我别伤心,至少还有它。有钱买房无钱可养的窘境,让我仿佛身处海中,双脚拖着屋子,奋力地游泳。挣扎仰起头想吸入更多在枷锁上赖以生存的氧气时,看见了海岸线却不可及的距离最让人感到遥远得绝望。 工作关系让我接触到了英姐。那骨瘦的身板与老人小卷烫的发型,总是在找着机会与其他同事吵架。维持环境卫生的工作内容成全了她。她总是当着大家的面,对着年纪相仿的六、七十岁同事破口大骂。我被迫介入他们的纠纷,听她说着难道那些“安哥”不可以绕过她刚抹的地板吗?刚在泥地上工作完就不要乱踩,你懂抹地很累的吗?他们的鞋子脏到……诸如此类的埋怨。 随后又跑回那些安哥面前咧咧地说着难怪他们老婆都不要他们,还没有跑的也迟早会跑啊!诸如此类。骂完,转过头又开始对着我说,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辞职的啊!诸如此类。 刚接下协调工友工作的我因此也习得了一系列诅咒与骂人的技法。这让我在面对许多食堂档主与学生家长的将来,变得十足地大方与自信。你骂任你骂,我自有逍遥。那些对学校决策不满的投诉、因档口合约问题而毫无下限的情绪话语,我听是听了,接不接受是另外一回事。我十足淡定。毕竟老人骂街最为犀利,而我在其中成长。 当然,常被迁怒的一方不是沉默的羔羊,他们也有话要说。听的人也是我。他们的回击一句一句地逼迫我更加严格地对待英姐。我没什么担当。我害怕成为别人眼中有了回馈却无作为的主管。我严格地追踪英姐的工作,查看她的工作行踪、卫生成果,直到我发现了一件当时竟让我心里窃喜的事──她躲在食堂二楼男厕抽烟。 后来的农历新年前夕,我见到了之前从未见过的英姐。那时她如此和颜悦色。之前当我和主任与她约谈,她只是显得颓败、心虚,吸烟吸得鼓鼓的身体被我们用针戳破了一般泄气。我真的对不起,谢谢你们给我多一次机会,我下次不会这么做了。她那时的语气透露了自责、歉意,连畏惧都从她脸上与双手的皱纹间渗溢出来。语气中尽是丢了这份工作后要去哪维持生计的情绪。那时我也恍惚了,仿佛我成了欺压老百姓的地主。 而此刻她虽然戴着口罩,但她的鱼尾纹透露出她笑得多么灿烂。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不是烟味或工作留下的汗味,那时的她香香的。我随即向主任询问,主任只淡淡地说了句:她交辞职信了,说是弟弟开了间面馆,要他去帮忙。大致是收碗碟洗碗诸如此类的工作吧。当时我心里为了她的解脱感到高兴,也为我的解脱感到高兴,在全校只剩下一个女工友这个烦恼来临之前。 生活让我卑微的恶意,没有随着我变老而跟着衰减。13岁那年我开始思考人为什么活着,34岁的我还没找到答案,尽管我总是教着学生要更用心地体验生活。如果我们的生命还没感受到幸福,那就还不是结局。多么美好的心灵鸡汤。体验过了独自出国留学,也谈起了不算刻骨铭心但也让我进退两难的恋爱,虽然我也曾想把“牵绊”作为生命的价值,但细思其实这“横向交错发展”的解释根本不牢靠。试想,“命运是什么,生活是什么,我是什么”这种虚无缥缈的个人认知,交错到别人的“命运、生活”之中,充其量也只是让在这虚空中悬浮(或落体)的块体体积变得更大。有时不禁莞尔,问题没解决,反而牵扯了更多人进来一起集体“飘着”,说穿了只是在排遣孤独寂寞罢了。我总无法感受到活着的快感。 我爸却是一个很热衷于活着的人。1948年被制造出来的身体,机能正在一个个地损坏。最近他总是将社交媒体上看见的医药保健品透过简讯发给我,说是要我帮他网购,所以我很清楚他身上现在有什么毛病。青光眼、干眼症、血糖不受控、前列腺结石、重听,诸如此类。那些药品不想也知不能乱用,但我爸每次总是喜滋滋地开盲盒,让自己化身成实验鼠。难道这是生肖作祟?当然,这些药有的很糟,像是那可以解决眼疾的眼药膏,父亲用后只觉得眼睛更痛了;有的却也有安慰剂的功能,只要它没让我爸身体变糟,那我爸就会觉得那是药品让他身体变好了。有时,我爸也想放弃,口中不耐烦地说着,这眼睛等着瞎了啊!这耳朵等着聋了啊!转头却又买了几万元的氢气机、叶绿素水。他就是不服输。 有次他因为前列腺结石,尿道发炎,住进了医院。虽然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但他真的感到害怕。这是我哥后来和我说的。他说有次他去探望父亲时,父亲突然把他叫到病床边,郑重其事地交代起身后事。我哥当时笑着和我说,隔天他出院后又像往常一样一直因店里的事和我哥吵架。但我哥或许不知道,在刚过世不久的三伯葬礼上,父亲泣不成声。泣不成声。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父亲流泪。 他总是对我说,要照顾好身体,要减肥,他花了那么多钱把我养大,我如果不健康,还没享受到就要受罪,等一下心脏病、爆血管死掉,这就等于把他的钱都浪费掉了。他总是用最直白的方法让我了解他的人生观。有时我会猜想,是不是我再多给他一些烦恼,他就会更坚持、更坚强地抵抗岁月的摧残呢? 看着他的姿态,我想我总不能比他先离开。我总不能让父母亲难过。 于是我有了份工作、有了车、买了自己的房子,诸如此类。
9月前
大家对于人事部举办的职场文化讲座一开始都有些不以为意,讲座内容无非是不应该私下根据别人的身材、种族和性别开不合时宜的玩笑或取昵称,常规得像是学校反霸凌讲座会,直到最后一个“请大家多留意其他不同族裔同事的语言习惯,可以尝试多说英语,而不是只使用华语沟通”的发言,才迅速引发了讨论。 老员工毕竟在新加坡待了很久,对于简单的英语沟通并不陌生,隔天早上的招呼顺势从“早安”变成“早安,Good Morning,Selamat Pagi。”若是眼角瞄到印裔或马来裔同事靠近,也会顺势把以华语为主的谈话变成蹩脚的中英混杂。 我与一些中国朋友分享这个聊天时配合对方、切换语言的经历时,他们却相当忿忿不平或不自在。一些人觉得这讲座实属小题大做,我们又不是在说谁的坏话;偏激点的甚至直言:西方不是强调自由吗?说华语也是我们的民族自由啊?凭什么要小心翼翼地看别人的习惯转说英语。 “可这不一样吧?”我摸不着头脑地说道,“就好像外国人到中国长期生活,也不会奢望只用他们国家的母语,哪怕是用英语来和当地人沟通,也会去学基础的中文啊。” “那不一样,中国是民族国家,新加坡是移民国家,而且新加坡政府不是强调要大家学华语吗?” 在这番强势的论调和不容反驳的气势下,我有预感,再争论下去,只会落得两败俱伤,于是只好审时度势地收声。其实,当我向许多中国同事问起新加坡的缺点时,除了基本的房价高涨,排名第二的就是语言问题。许多报章和网络上的移民攻略都会强调新加坡是个华裔为主的国家,日常生活就算只用华语沟通也不会遇到太多困难。可来到新加坡后,他们才发现许多政府部门、国立医院和重要文件签署都偏好使用英语,不是每次都能幸运地找到懂华语的华裔员工。 说错了大家总会友善地提醒 一些基础的服务业为了迎合顾客,一般不会排斥使用中英两语。但我也见过不少中国服务员在我反射性用英语打招呼时,会立刻先问我一句:“你会不会说中文?”似乎打定主意若我中文不太好,就会把我转交给另一位同事。 倒不是说中国员工都不谙英语,事实上,一些马来同事的英语也不甚流利,常会掺杂马来语或一些发音错误的单词。有时候他们也试图说一些华语,说错了大家总会友善地提醒,亦会在得空时教他们几句常用的华语。比起他们在与亲友或同胞谈话时宛若机关枪一样流利的母语,使用不熟悉的英语对他们来说等于踏出了自己的舒适圈;而我也希望自己能配合他们踏出舒适圈,就算因无法进行太深刻的谈话而难以成为至交好友,但至少能释放出善意,让他们不会有被排挤的感觉。 “That ang ang 的 kuih in Johor,super delicious。”那位老员工磕磕巴巴地说完这句话,自己也笑出声来,补充道:“What is the English word for Kuih?” “I know。”我们的印裔同事突然凑上来,“Maybe next time we can go Johor to try it together。” 通用语是英语也好,华语也罢,甚至是马来语也行,聊天时看见使用不同语言的同事靠近,自然地转换成一种大家都能听懂的语言,或是放慢说话速度,从来不是一种硬性的规定,而是一种自觉的贴心和包容。
10月前
10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