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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讽

2月前
那是外公去世的第二天,校长带着同事们出席丧礼。我们坐在同一张桌子,却只寒暄了几句。空气安静得有点尴尬,平时喜欢说笑的我一直板着黑脸,更是对校长不理不睬。就在外公去世的前几天,我被校长“踢”到别的学校去。破事在短短几天都被我遇上,心情真的掉到了谷底。 同事们都很识趣,很快就辞别归去。离开前其中一个同事说,要在外公丧礼之后为我办个转校叙别会。我婉拒了邀请,一来非加薪升职,二则自己走得心不甘情不愿,如此状态出席叙别会岂非让人看笑话?同事叫我别怪校长,因为校长说全是意外。 这个荒唐的理由怎么令人信服?我冷笑。前几天我一直都在为转校事情奔波,甚至单独去见了教育部官员,而他们的说法是我被校长卖了。教育部官员甚至嘲讽我,校长都不要你了,你还厚着脸皮留下来干嘛?在学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听了这嘲讽,内心仿佛被刺了一把刀,在淌着血。 米已成粥的结局,注定已经无法再挽回什么。打电话来的人很多,那几天来电谈天,远远超过我半年里面说的话。非常感谢他们的好意,但我想也只有我自己会理解,自己呕心沥血的努力全部毁于一旦的难过。那是功亏一篑又被出卖的悲伤。 在家人的陪同下,我在新学校重新站了起来。我花了大量的时间精力栽培学生,自己给自己下了挑战书,要把悲愤化为力量。我要做出一番成绩给“踢走”我的校长看。 感谢那不平之气 在短短几年内不停冲刺,我成功带领学生拿下各类比赛的奖项,做出一番令人眼前一亮的成绩。来到新学校发展,发现只要自己愿意,身边的贵人总会来相助成就一切事情。凭着一股冲劲,真的可以一路过关斩将,所向披靡。 记得当初转校之时,会不经意地回避旧学校。现在倒是没什么感觉。如今冷静想想,或许当年问题是出在我自己身上。一校之长有权力决定老师的去留,既然被调走,那肯定是我有不足之处。校长既然不选择我,那我怨什么? 是放下还是结了疤?已经平息了心里那股 “报复”之气吧!或许我还要感谢那不平之气,激发了潜能,鞭策着自己踏出舒适圈迈向更前。本来生死不相见的“仇人”,现在已经成自己的贵人。以后见到退休的校长,真的应该得好好感谢他。我会在新学校,继续笑容灿烂!
4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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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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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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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漫画家兼社运分子法米惹扎(Fahmi Reza),日前在社媒上传了身穿王室服饰的卡通片《飞天小女警》反派角色“魔人啾啾”,遭警方逮捕延扣一天后获释,接着也被列入移民局黑名单,禁止出国。政治漫画的精髓就在于“嘲讽”,难道嘲讽这种艺术手段是罪?不应该是罪。 #SatireIsNotACrime(#嘲讽不是罪),我国知名政治漫画家兼社运分子法米惹扎(Fahmi Reza)常在自己的帖文加上这个主题标签。对政治失望、感到晦气的人,看到他的作品常常会心一笑。他不避忌那些所谓敏感的3R(Race种族、Religious宗教、Royal王室)议题,也因此进出警局如家常便饭,还被列入移民局黑名单,禁止出境。 嘲讽(Satire)是艺术,只是在那模糊不清的“敏感”规范下,动不动就与煽动、诽谤挂钩。嘲讽不应该是可怕的,相反地,嘲讽是幽默;可怕的是,抑制嘲讽艺术的那一头…… ◢法米惹扎贯彻嘲讽精神 法米惹扎有张自制的警局集点卡,2021年他盖上9个印章,代表总共被传召问话9次。2022年才过4个月,集点两次,分别因为“House of Balak”( 树桐之家,设计类似彭亨州徽),以及身穿王室服装的“魔人啾啾”(Mojo Jojo)。警方都援引1948年煽动法令第4(1)条文及1998年通讯及多媒体法令第233条文调查此案。 政治漫画的精髓在于“嘲讽”,法米惹扎不只在画作,也在自身的行动、社交平台贯彻嘲讽精神。例如,最近一次在金马警区总部扣留获释后,他在社交媒体撰文“退房”,替“金马酒店”评价4颗星。才刚“退房”,他又立即发帖,自己创作身穿王室服装的“魔人啾啾”是biadap(无礼),而国会坐满“青蛙”和“人猿”的画作不是。其实,后者不久前才被雪州苏丹买下。这么解释,读者应该可以感受到法米惹扎的呛辣指数和“大无畏”精神吧。 法米惹扎近年最为广传的作品应是2016年的“纳吉小丑”。在那个1MDB案沸沸扬扬的年代,还有一名频繁check-in(登记入住)警局酒店的政治漫画家——祖纳(Zunar)。” ◢祖纳:我怎么可能中立? 祖纳出版多本漫画集,例如:以“粉红钻戒”为关键词的《Ketawa Pink Pink》(粉红微笑)、曾经被禁的《Perak Darul Kartun》(霹雳漫画州)、《1Funny Malaysia》(一个滑稽的马来西亚)、《Sapuman: Man of Steal》(通吃超人:偷窃英雄)。一些作品后来在希盟执政时解禁,不过2019年他接受本刊访问时说,那些“限制”还在。“真正的指标是那些法令。你看,煽动法令、印刷与出版法令、官方机密法令都还在啊!” 祖纳的金句很多,例如“How can I be neutral, even my pen has a stand”(我怎么可能中立,连我的笔都有立场,Stand一语双关笔架和立场);还有一句“Why pinch when I can punch?”(可以一拳终极,为何轻捏一下?pinch和punch押韵) 其实,马来西亚政治漫画由来已久。1978年4月1日愚人节时创刊的漫画杂志《Gila-Gila》,标语就是“National satire magazine”(国家的嘲讽杂志)。当中较为华社熟知的漫画家要数Lat(Mohammad Nor Khalid)。2019年,他们还推出手机应用程式,让读者凭手机就能下载翻阅最新和旧的杂志。 本地中文界也有常见的政治漫画家。常与星洲日报合作的有林绍胜,曾出版漫画集《少废话》。他曾接受本刊访问,询及言论自由不友善的环境,直言“报章言论比较局限,一个电话来,我就得乖乖改图。”有时候也不是内政部的问题,而是报馆看了觉得不妥,先自我审查,把“敏感”的作品拦截下。久而久之,林绍胜已经知道尺度在哪,只有偶尔兴起才会玩玩擦边球,挑战一下。 ◢巴丢草:红黑组成中国历史 政治漫画嘲讽的对象往往是掌握权力的政治人物,尤其是政权。这种反叛的精神不是在每个国家都能被接受。出生中国上海的巴丢草是流亡澳洲的艺术家,出道作品画的是2011年甬台温铁路列车追尾事故。 因为作品反叛,新浪微博账户时常被删,所幸每次重开,漫画迷都能凭他鲜明的红黑风格认出。根据香港《明周》报道,巴丢草认为中国历史正是由红和黑组成:红象征血、恐惧与暴力,黑是铁、冰冷的夜、绝望与抑压。 已故中国维权人士刘晓波病重时,巴丢草画了一幅《中国病人》,刘晓波穿睡衣把手搭在妻子刘霞肩上。刘晓波病逝后,他延伸作品《一个自由的人》,一年后再画刘霞《自由的模样》。 ◢尊子:漫画家应监督政府 香港政治漫画家尊子,原名黄纪钧。1980年他开始画政治漫画,作品常见于《明报》、《苹果日报》及《壹周刊》,如今后两份刊物已经消失。从董建华到梁振英、林郑月娥,这些香港特首都曾出现在他笔下。他曾在《明周》专访时说,“漫画家的责任是监察政府,我画某个人不是因为他丑,而是因为他做的事对香港影响很大,不在其位者我没必要画他。” 在1997年香港回归之前,尊子就出版了多本漫画集,例如《黑材料》、《混帐东西:尊子漫画二集》、《七情上面》、《邓伯爷》、《尊子漫画──“港”中英》、《邓伯爷》二集,以及《乜议员正传》。 2019年是香港最风风火火的一年他出版了两本漫画集《生抽香港》和《老抽中国》。其中《生抽香港》最后一章提及了当年全球瞩目的反逃犯条例运动,且荣获2019年香港书奖。短短两年,香港局势骤变,反逃犯条例因疫情来势汹汹中断,2020年7月《国安法》上路。尊子作为备受香港人爱戴的政治漫画家,依旧在风雨飘摇中祭出《疫下扎行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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