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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乡过年

新年的跫音近了。大姐二姐捎来信息说她们已经为我一家人准备了床褥,缝好床单,等我们新年回家聚一聚,要住哪里都可以。 屈指算一算,我大概已有18年没回乡过年了。心里还不能忘怀小时候盼望过年的心情。那些年,大扫除是过年前不能忽略的传统习俗,有“迎新除旧”的意义。新年前,我们会将屋子里里外外打扫干净,还得用清水抹过,意味着把过去一年的厄运通通扫除掉,以准备迎接新一年的来临。大扫除后,我们会在客厅墙壁挂上新日历。昔日,过年没有特别的新年装饰,唯有一本本的日历,一张张12生肖风景日历图,最能代表新一年的开始,而且最有年味。 新年前,母亲忙着采购布料,双脚踩着缝纫机,缝制新睡衣新裙子给我们6兄弟姐妹。我们特爱母亲缝制的卡通睡衣、花衣花裙。除夕夜,我们会穿着新睡衣守岁跨年。大年初一,我们穿着花裙子去拜年。小时候,我们和别人家小孩有不一样的快乐。拥有量身缝制的衣服,我特别满足。 新年前,哥哥在木山工作回乡时,一般会买一些鞭炮还有冲天炮烟花回家。他们也会负责把鞭炮摆在艳阳下晒一晒,再用线接驳起来,好在除夕夜来个连环炮,增添新年气氛。接驳起来的鞭炮特别长。哥哥总会在除夕前砍好竹子,系上绳子,挂上钩,插在门前的空地上,等待除夕夜的到来。 接下来就是期盼除夕的到来。印象很深刻,当年家里有养猪。每逢除夕清晨,睡梦中会听到猪的惨叫声。醒来,猪栏里的猪少了一只。而年夜饭,餐桌上有了猪肉。如今想起来,这些就是当年最有特色的年味。除夕,一家大小从早忙到晚。母亲姐姐在厨房里忙着准备年夜饭。父亲和哥哥准备鞭炮。身为老幺的我最闲空,一会儿围在厨房看母亲用木柴起火,土灶上的黑色大鼎能煮出一道道只有过年过节才吃到的菜肴,有福州排骨、福州肉丸、福州炒面、八珍猪脚汤、炸鸡等等。傍晚,一家人整整齐齐,围在木桌上吃团圆饭,年味特别浓。 除夕夜,大家穿着新睡衣,坐在高脚屋的木梯上等待午夜12时,燃放鞭炮看烟花。而母亲在除夕夜,却守住饭锅。话说,除夕夜,一定要煮满一锅米饭过年,代表年年有余,新一年就有得吃。这一个传统习俗,我一直跟着母亲的交代,坚守到今日,延续不断。 除夕夜,哥哥在高高的竹竿上挂起了“连环炮”,好长好长,地板上还绕着好几圈接驳的鞭炮。点燃起来,鞭炮声噼里啪啦响不停,可以坚持10分钟,间中还有冲天炮烟花接替,村里浓浓的年味,散开来,这一切深刻烙印在心头。 大年初一,跟着习俗,我们一家人都要吃福州鸡汤面线。面线长长,意味吃了长命百岁。接着,父亲母亲会派红包给我们。儿时的新年,最爱接红包了。当年,一收到红包就会藏进一个罐子里,心里特别开心。每逢大年初一,6个舅舅和4个阿姨还有表兄弟姐妹都会来我们家拜年。母亲身为大姐,受到舅舅阿姨们的敬爱,因此,过年时我们家里特别热闹。依照惯有的习俗,母亲和姐姐忙着煮鸡汤面线招待亲人。他们都会派红包给我们,好不热闹。 家婆就是我的第二个母亲 随着父母的离去,这些年,家乡的年味淡了。大家都有自己的家庭。好多年下来,我们再也没有早期团圆合一的感觉了。过年,各自过,通过手机互相问候,仅此而已。不过今年新年假期刚好落在学校假期。这新年长假来得不易。今年我好想回乡跟家人聚一聚。外子二话不说,决定初三带我和孩子回乡拜访亲友。或许,这心情不是我独有的,兄弟姐妹也跳着同样的脉搏,同样的心情。 其实,在夫家,家婆就是我的第二个母亲,让我在这些年找回了一家和乐的感觉。她厨艺了得。这些年,每逢过年过节,一个客家女,一个福州女,我们联手,餐桌上的客家菜肴,福州菜肴,也不输餐馆的大厨,可谓满汉全席。这点点滴滴多少都让我找回了当年家乡过年的味道。 细细回味昔日与家人共同迎接新年的心情,拾回那些已经遗落的温馨欢笑声,这一趟回乡计划,更显得特别珍贵,特别珍惜。是亲情,让一股脉脉清泉从我心田涌出,唤醒难以割舍的一段情缘,唤醒春节的一切生机。就让我以最美的心情,去感受这春节带来的美好,感受最真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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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我第一次没有回乡过年,在原本应该一家团圆的除夕夜,独自在异乡的租房内,吃着没有温度的快餐。 与手上冰冷的晚餐不同,视讯里的家人模样和问候,即便是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们带来的温暖。 随着冠病疫情暴发,政府实施跨州禁令,很多游子都被迫留在异乡过年,医务人员在前线忙着抗疫。不少人也在这期间失去家人朋友,甚至无法见上他们最后一面,留下无法弥补的遗憾。 所以,对于不能回乡过年这件事,我并没有过多的感伤,因为我亲爱的家人和朋友们,这段期间依然安在,只是每逢佳节时刻,难免倍感思亲罢了。 小时候觉得,新年很长,可以过很久,亲朋戚友的人数很多;长大后觉得新年很短,时间过很快,亲朋戚友正慢慢变少。 到现在,连回家都成为一件不容易的事情,这对以前的我来说,或许是意料之外的,但对于目前处于疫情时期的我而言,却又在情理之中。 2021年有德尔塔(Delta),2022年等着我们的是奥密克戎(Omicron),壬寅虎年可不可以顺利返家,还是个未知数,有些远在他国的亲人,也已确认不会回来过年了。 在新年齐聚一堂,面对面闲话家常,原本理所当然的事情,在疫情之下已变得渴望而不可及。不过我始终坚信,只要一直都健康平安,就是最大的福气。 我不想追回过去的农历新年,而是展望着疫情散去后,大家再度共聚天伦的一天。
2年前
童年里的新年是母亲手中折叠的红包压岁钱,一元两角的区区小数是365天的引颈企待,时间悠长,岁月瞬息,长大后新年化为手中小小的一枚车票,到了历尽沧桑的中年,新年竟是牵肠挂肚的机票,一年一度的团圆梦想和乡愁。 从车票到机票,乃时间距离的拉长,新年在玉壶辗转中不断变换身影,在渐行渐远的航程里由车票转成机票,那回乡过年的日子就被扭成无可肯定的预约,虽然电话那头是声声的促归的音符。 今天南北一票到站的便捷,是高速开凿后的链接铺陈。五六十年代从吉打中部到霹雳的小城江沙,不过百余里,那时是4张车票变奏的路标。夫妇俩牵着3个嗷嗷待哺,没有排队文化挤车票的年代,到家是黄昏,母亲的除夕晚餐早已就绪。 愈年长与家的距离愈远,远到要靠机票才能完成的归途,跌入近“乡音未改鬓毛衰”境域。那是马航称霸航空的年代,一张小小的机票,要到年歌唱遍大街小巷的才有定案。仅隔离狭窄的南中国海,机票竟然从年头待到爆竹声响。 漂泊的身世,像一挺孤舟,愈漂愈远,50过后落在南太平洋的彼岸,要三、四张机票凑合的旅程,从跨海到越洋,从一天的飞行到三、四天的换机转站。登机后受制于一条短短的系带,所占据的空间只是一张稍可转折的座椅,日与夜的三餐尽在小桌上游离了。 身在云端,心里却是一匹长长的乡愁。
2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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