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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灯笼

3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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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前
(马六甲5日讯)每当马六甲老街的天空出现大红灯笼高高挂的画面,意味着古城的新年气氛越来越浓郁,这已成为了马六甲独有的新春氛围,向各国游客敞开欢迎之门! 2024马六甲旅游年伊始,鸡场街、世遗公园、海山街及巴刹拉玛街开始披上红衣裳,挂起了直径超过1米的大红灯笼阵,尽管受天气影响而未快速挂满,但红彤彤的景色已吸引了游客拍照打卡的兴趣。 接下来,以鸡场街为主的老街将挂起1000粒大灯笼,配合牌楼、红绫及各种特色装潢,将老街打造成充满年味的露天广场,让游客畅游其中,尽情享受马六甲独有的年景气息。 颜天禄:挂逾千大红灯笼 鸡场街文化坊工委会主席拿督威拉颜天禄接受《古城》社区报访问时表示,今年张挂的红灯笼体积将是有史以来最大,而且数量亦是最多的一次,整体花费不菲,只为了要让老街的年味在一片红彤彤中热起来。 他指出,去年张挂了800多个灯笼,今年增加至1000个,单是世遗公园就会张挂100粒密密麻麻的大红灯笼,营造春意浓厚的特别氛围,各界可以期待一下。 “今年是华人最喜爱的龙年,也是马来西亚和中国建交50周年大庆,希望两国豁免旅游签证下,春节能吸引大批中国游客到访,带动老街旅游的发展。” 老街区打造成甲辰露天商场 他补充,将把整个老街区发展成开放式露天商场,以街上及户外装潢打造甲辰年景,包括设有五座大牌楼、壮观龙年生肖吉祥物等,让市民惊喜连连。 他说,已与老街商会开会讨论,呼吁商家们踊跃布置门面设计,包括挂灯笼、贴春联及挂红彩等传统文化,相信家家户户贡献微小力量,就能形成更好的年景氛围。 此外,颜天禄表示,原订迄今可完成50%的灯笼布置工作,受到大风雨影响而放缓,加上须等到勇全殿王舡出巡后才能装置鸡场街灯笼,所以目前先张挂横街为主。 “就算只是才开始挂灯笼,但已经有很多人来拍照,并给予正面的评语。” 他也说,中国各省市等单位将会陆续送礼给工委会,为老街的年景布置锦上添花。
4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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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年将至,是她在朋友群组里说倒数两个星期。我懵了一瞬。 懵,是因为我忘了新年的意义。人越长大,似乎有更多的东西占据了新年原本该有的位置,比如我现在想到的新年——只是我的大学开学日;而朋友,她说,新年就是另一个赶作业、备考的日子。年,究竟在年月的流逝中,淡去了味道吗? 小时候过年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脑子里没有作业,只知道拿红包、喝汽水、吃年饼,然后坐在客厅眼巴巴地等亲戚带着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玩伴来。 记忆中的年一直都在晚上。黑暗的夜该是寂寞的,而年是热闹的,红灯笼就是为了打破寂寞,那么黑暗就活该衬托了年。除夕的夜,一条街上的孩子都在玩鞭炮,一家接着一家,花火在地上打转、炸开,还没来得及寂静,下一个花火已接力,没有停止的喧闹。 甘榜的除夕总是停电,且必然会有一场匆匆的雨。每一家的人都会到屋外乘凉,小孩继续闹,然后开始怒骂这不识相的雨破坏了花火的绽放,可转眼又伸手出屋檐去摸雨水;中年的隔着缕空的铁丝围墙,扯着嗓子热情地打招呼;老年的在摇椅上笑眯眯地望这一片祥和,最后渐渐模糊了意识,睡了。 想尽办法想留住时光 你看,你仔细看。那孩子都累了,肯定累了,午夜的钟不响,脸颊边划过一道道汗痕。可那一双双的眼是那么的明亮,带着光,比头顶上的红灯笼还亮。你再听,中年人肯定口干了,声音都粗了,可他们还不愿停下呢。还有老人,在喧嚣中睡得安稳,却还要参与这份年,发出了丝丝打呼声。我想你感受到了我要说的——年味。 恍惚是中学时期的新年。放学回家等待除夕夜的下午,不再眼巴巴等着亲戚,而是先捧起了作业赶作业。见到了同伴,最先涌上脑子的是尴尬。也许谁都想接近谁,可任谁都少了一点点勇气,去开口说话。低头刷着手机,想下一分钟就鼓起勇气和他们打个招呼,但一分钟的概念早超过了60秒。一年又一年,再没人开口说话,再没人打破这漫长的一分钟。 还是除夕的夜。还是闹,但又不怎么闹了。红灯笼黯了,雨小了,不停电了。 黑夜终于在无数个日子后,战胜了满地的花火,更疯狂愤怒地暗淡之。在一年年“快高长大”的祝福语下,孩子成了青年;铁丝围墙换成了洋灰砌的,没有了小孩眼中大人的啰嗦招呼;不知什么时候摇椅不摇了,空了。 你开始恐惧了。不用我说,你已经看见,年它慢慢沉默。年好像也长大了,像青年,不愿再喧嚣,它只要形象。它告诉你新年应该是买衣服见长辈的时候,是挂灯笼打扫屋子的时候。它甚至可以是任何时候,可以去旅行,目的地不是家。唯独不是喧闹、自由与温馨的时候。 我慌了似的去寻屋外的红灯笼。大红灯笼高高挂,可它到底在哪?没了,我知道了。在太阳放弃世界之时,我走过一条条乡下坑洼的沥青路,看不见一点点红色的光,我瞬间懂了——又是在不记得的某一个年,红灯笼原来早就不挂了。橙黄的路灯亮了,红灯笼又活该被取代。黑暗也是,可笑它还是输了。 你也笑了。你也懂了,最怕的不是寂静中的年,而是被遗忘的年。倘若有一年你把仪式感、形象都抛弃,就像你把一个年养成了独立自主的中年,它开始不在意世界的看法,你知道的,你将失去它。甚至你再不能清楚地记起每一年,即便翻遍相簿也再难寻它的记忆。 我终于记起,我印象中的年是匆匆小雨后淡淡黑色天空中炸开的烟火。甘榜的屋子大多只一层楼,那样的天空比其他地方的还要有人间烟火味。一条短短的街,左右屋子的人三三两两地站在了沥青路中间,凝望烟花破空的美丽。小孩偏偏要破坏这种优雅,学着烟花炸开喊“嘣嘣”;中年夫妇挽着彼此的手笑看太平盛世,不时和另外的夫妇笑言几句;老人牙都笑没了,说年轻人真会玩。于是年来了,在漫天色彩中,伴着左右的灰烟。 可那以后的年呢?时间是不会停止的。所以你还是记得,只是你不愿记起。但是不愿记起的偏偏接近现实。那以后的烟火一年比一年要少,街上的人像尘埃,缓缓地被风吹散,也许不再回来,也许彻底离开。于是慌张,想尽办法想留住时光。比如我们试图用相机拍那瞬间的烟火,可后来又是我们,在某个夜深人静时候,默默地、毫无留恋甚至冷酷的,删除一张张的图片。 年,终究要来了。站在阳台上,我望见起落不平的房子,听见风慢慢拂过,记忆中的年它终究为何而出走?它还会回来吗?
2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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