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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居乐业

8月前
那时候外头的世界很大,人不太多,路上、街上,都有无比的空间。而里头的人真多,一栋两层的大楼,一家数口一间房,上上下下住了五家人。房里一张床,渐渐不够用了,晚间就在仅有的空间打开帆布床,让我这长高的身体可以独睡一张。那时的我,想着若有一间自己的房间多好,没了空间就好像没了自己的时间。 工作之后有了自己租的房间,那真好——门一反锁,自己在里面就成了王。墙上贴自己喜欢的,早睡迟睡不睡怎么睡由得我,那种自我可以不断的膨胀,我有我的想法,可以有为可以无为,在这天地里,我好我坏我是王。 而走出这房,不再是王了。弓着背,低着头,也有偶然间的挺胸昂首,总要想想日子往后……父母租的房子又要逼迁了。没几年就要一次的游牧,五千年的文化里说,要安居乐业。啊…有个三房一厅就好了。 快乐的申请到四层楼组屋的一个单位,是在三楼,三房一厅,鸟瞰楼下或不远处的风景也甚好,不是太高,是我们这种小小鸟可飞的高度。快乐的下着楼梯上班去,下班回来就上着楼梯好回家。几年后老妈说下去摊贩买东西回来时,上了一两楼要停一停,喘一喘。父亲病重时,无法行走,扛着上扛着下。这组屋楼梯,不是天梯,我们是上不到天堂去……何处是吾长长久久的房子? 听着孙燕姿唱:“我要一所大房子,一个房间有我漂亮的衣服,一个房间有……一个房间有……”这么大的房子,或许是青春年少的梦。当这么大的房子老去时,身边的人渐行渐远,岁月空白(记事簿里已无事),眼神空洞(心无所念),这大大的空间未免令人发慌。 喜欢马来式的浮脚屋 朋友的朋友一个人住了栋两层半的房子,他四十来岁,与日本妻子离异,儿子随妻子返回日本。他喜欢抹地,这两层半也够他抹了,而他抹地的方式很古老——扑在地上用双手来抹地(真像小娘惹时代。)这样的抹着,或许是他疗愈的方式。 我呢,非常喜欢马来式的浮脚屋。上那几级的楼梯,又不是那么高,外头有人喊一声,在上面的窗口与人闲话家常也不难。各自房间各自的窗,到处都通风,房间里的人听得到厅的说话,房里的人说悄悄话不一定被听得见。那随风吹的普通窗帘,自己随时可躺在地板上,地板的缝也透风。(喜欢是喜欢,喜欢却不曾拥有。) 心想:偌大的房子、小小的房子,人生的算计与不算计,许多年后,所处的将更小更小,容得了身,不在地上在地下。
2年前
我从K镇搬到这个美丽山庄(Bukit Indah)光阴荏苒,不知不觉一转眼已11年。为什么我会记得这样清楚,因为那年正是我的长孙出世的年份,也就是说长孙家睿多大,我就在这里住多久。他今年念小学五年级,已11岁,我就住了11年。 这里靠近3间超市,走路脚程12分钟就可以到达。附近又有一个公园,方便我们早上傍晚去散步运动,呼吸新鲜空气,伸展四肢弯弯腰挺挺胸,迎朝阳沐晚风。 超市里有电影院、书局、百货商场、各种各样的商家、食阁餐馆咖啡厅、邮政局,对喜欢阅读,偶尔看看心仪的影片,享受美食,喝杯浓郁的咖啡、每个月需要缴交水电各杂费的我来说,方便多了。就好像在6令吉的商家买到的一支“不求人”,可以不必事事求人帮忙求人解决。 比较不方便的是每3个月要去政府药房,必须花费车程约二十多分钟去见医生及拿长期服用的药物。 Bukit,是山的意思。据最早搬来这里的八十多岁郑老先生说,他十多年前要买屋来视察时还看得到小山的形状,我们目前住的正是最高的小山峰(现在已经推泥铲平,也看不出,感觉不出来了),现在一眼望去都是鳞次栉比的两层楼住宅小区,几条车辆稀少的纵横马路,绿色草地和树木花朵穿插其间,一片清新宁静。经过精心策划,雨水肮水废水都流向地下道的沟渠,路面上是看不到的。 风吹草动都轻易察觉 这里是围篱保安的住宅区,把关严谨,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所以也少了罗里声、汽笛叫卖声、摩托呼啸而过声,一片寂静一片祥和。这个社区也住有几户新加坡人,如隔壁的工程师吴先生夫妇,对面退休的马来友族夫妇等。他们长期在这里安居乐业,也爱上了他们的第二个家园——马来西亚了!吴先生很喜欢这里的风景人情,他多次对我说,这里真的很静很静,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轻易察觉,周遭偶尔有间歇的狗吠,没有人养鸡,没有鸡啼,只有乌叫虫鸣蝉噪(如作家李昂在其文章〈迷园〉中所形容的:蝉拖长声音,永不止息的一个单音持续叫下去);有时一片寂静后,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耳鸣? 一年多前,一间比较有规模,设备完善空间大,空气流畅、阳光明媚的政府医院在附近完成,方便居民保健看诊拿药。我总算不必舟车劳顿去比较远、又窄小又陈旧的诊所排队等待了。 这是身在国外的大儿子一片孝心,为双亲设想周全的置业。两老已无后顾之忧,能安居乐业,度过晚年夕阳无限好的时光。
2年前
第一次到吉隆坡,就是这个地方,揣着对知识的渴望,对未来的憧憬,来这里求学。本想就是读读书,拿了文凭,要么学成归故里,要么就是浪迹天涯,出国去转转,就是没有打算留在这里。 古人说得好,人算不如天算,我从此以后就一直在这个地方徘徊,好像离不开这个点儿,就算是毕业后去过别的城市,短暂的几个月后,兜兜转转还是回到这个地方。一住二十多年,未来不知道还会寄居哪里,但是这里确实留着一生中最不可磨灭的脚印和记忆。 在这里的第一个落脚点是一座老公寓,几个女同学一起合租,公寓下面有几棵高高瘦瘦的木瓜树,还有停候的巴士因为开着冷气在那里“慢条斯理”的吐着黑烟。傍晚时分,披着夕阳余晖,徒步一个人走回宿舍。往上抬头,可以看到舍友在阳台看路人,学校图书馆的人看她们。这公寓的厨房是开放式的,在后面的一个小露台上。这里的雷电特别让人醒神,记得有一次夜幕降临时,烟雨蒙蒙,有舍友在阳台欣赏雨景,也有舍友在厨房准备晚餐,一道闪电划过,轰隆声至,直接劈在5楼的阳台上,前面惊悚嘶叫,后面锅勺落地,全部往厅里窜。 周末时,曾和好友搭巴士去附近广场买米。一路风景就是广场旁边的一排风铃木,还有路过的一个化粪池,池里一架水泵机一直在搅动,其他范围都是绿油油的“湖面”。这可是曾经辉煌过的广场。 毕业前夕,一位已经毕业工作的学姐为我饯行,带我去吃饭,然后去她的新家。通过刚才说的绿油油的化粪池一直往里面花园走,最记得的就是一条笔直的路,路肩上的两排雨树,茂盛的枝叶架在路的上空,阳光只是三三两两的穿过树叶倒映在车窗上。人好像穿梭在时光隧道,很宁静,很祥和,很神秘。 我相信爱是有天意 毕业后,到另外一个城市实习,心里窃喜,总算要去别的地方走走看看了。过不久,随当时的男友如今的老公上他家时,哇,竟然还是经过那个熟悉的绿油油湖面的化粪池,灯火阑珊,他家竟在不远处。然后过几年,准备买房子,看了周围的几个楼盘都不合意,有一天老公带着家婆和我去看房子,穿过那两排茂盛的雨树一直往里面花园走,我告诉老公,我在多年前曾来过这个地方,描述的建筑情形就像是在同步直播。我老公当时就说:“你跟这个地方竟然这么有缘。” 像我这样一个缺少归属感的人,并不敢说在这里有多么安居乐业,但我还是感恩这片土地的庇佑,让我在这里默默无闻的窝着,有家人的陪伴,在磕磕碰碰中一日一日的过着,这就是最平凡的幸福。 二十多年过去了,我还记得点点滴滴,如果问什么让我在这里住下来,我相信是天意,因为爱有天意,有缘才能相遇。我住在吉隆坡蕉赖。 蕉赖,不赖!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