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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婆

2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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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7日讯)狮城艺人陈丽贞在《嫁给不同世界的你》,扮演时常挑剔媳妇的家婆,但现实中她却是抱持“大家开心就好”的家婆,早在儿子结婚前就说好婚后不需住在同屋檐下。 “媳妇是日本人,我有和儿子说,结婚最好自个组织家庭,因为文化不同,我们也不会日语,不住在一起,可能少一点摩擦,对他婚姻也比较好。” 陈丽贞接受《新明日报》访问,谈到她在新剧出演恶家婆,刁难媳妇的戏份让观众直呼“顶不顺”。 陈丽贞笑言,她与儿子在那时候是有共识的,“因为媳妇不是我们从小看到大的,她有自己的家庭。我身为女人也会了解做女人的心态,我相信他老婆也会很开心,不用和我们一起住,只要大家开心就很好。” 而陈丽贞除了是家婆身份,她也是别人的媳妇,两种身份不同的经历,也让她在看待婆媳关系上有更多包容与理解。 “我先生是香港人,以前家公家婆通常一年只来新加坡住一个月,见面时间不多,所以大家相处还好。” “后来我家翁去了天堂,我家婆搬来与我们同住,而我们的儿子又飞去日本做工,家里只有我们夫妻与我家婆住在一起,就会有一点点婆媳间的小问题。” 陈丽贞说,当时家婆年纪大了,只有一个儿子,老伴又走了,生活重心落在儿子身上,“会有点小妒忌很正常,可能我本身也是演员,可以理解她这种想法,做年轻后辈当然是要互相迁就。” 陈丽贞觉得作为女人,只要结婚了有小孩有家庭,要和公婆同住都会有个思维,就是要家和万事兴,不想闹到最后分手或是离婚结尾。 “我不觉得婆媳关系容易,但还是要看你对先生的爱或对这个家庭的付出有多少,毕竟长辈们都已经七八十岁,忍忍几年就过了。如果没有他的父母,你们也不会认识彼此。” 陈丽贞认为,夫妻间在磨合时,要互相包容支持,婚姻才比较能维持美满。她也分享,当初已经与先生讨论好,若父母双方谁先走,就会接留下那方过来住。 “其实在认识时就已经知道,要接受或付出的东西有多少,因为我先生是独子,又非常孝顺。不过,现在4位长辈都已在天上重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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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有两朵花。一朵菊花,总背着月光,而另一朵则是桂花,那是一爿明亮的月色(注1)。 出嫁时,家婆已是70高龄的老人家。我认定洗手做羹汤、照顾老人家是媳妇责任,但家婆当年身体硬朗爱劳动,还能爬树修枝扛水浇灌她喜爱的花草果树,完全不需旁人操心协助,对我这笨手笨脚的新媳妇更是要求不多。 婚后,与家婆于新村老厝同住两年有余,因彼此岁数差距大,我心里几乎都跟着家中小辈一起唤她婆婆,像小孙子那样跟她撒娇,说说家常笑话,度过许多美好的炎炎午后。家门一旁的红毛丹树茂密得很,会筛下许多细碎金光,让老黄狗舒服地趴在藤椅边偷听我们聊天。 家婆看似平凡庸碌村姑一名,却有了不得的语言天分,新村各路人马之方言巫语,皆能随手拈来,应对自如。树上酸果落入婆婆的手,就变作酸甜小食;丢弃路旁的铁皮敲敲打打,即成实用刨具。家婆惜物爱物,甚至爱与物对话胡诌的有趣日常,收集到我眼中,都成了可爱纯真女孩的小小手札,尽是简朴野趣! 家婆虽一分一毫皆看得比牛车轮还大,却也是半辈子生活贫苦煎熬养成的执念。但我想,她其实更看重的是自己,而非那些五分一毛。家婆常会怨,怨她的老阿母当年偏爱姐姐长得白皙漂亮,嫌恶自己又黑又矮又丑。也许,家婆省吃俭用尽全力为家人辛勤劳作,就是要证明自己的能力——她大小家务全扛下,赚钱养家皆包揽,凌晨3时起床,踩着老铁马入林割胶收胶,扒两口冷饭,继续洗胶桶、缝麻袋,忙至日头落山再处理家中老小,周而复始。 家婆曾双眼闪光提起往事:“别人都说割胶的穷人,要怎么让孩子读大册做大事?要我痴人免做梦,”她叹口气却骄傲地继续说:“一毛半分的存咯,我就养出了厝里第一个戴四方帽的!”说毕眯眼笑得很开怀。 我沉醉在她脸上欣慰的纵横皱纹间,也微笑着不断点头,再点头。一再复述的泛黄回忆像胶林里点点的煤油头灯,闪烁着生命的内在价值与希望。 给儿孙最好的教育,让家人三餐有继平安健康,家婆从没放弃过如此微小却重大的梦想,并,努力实现梦想。 我和家婆的关系简单明亮 我和先生决定自组小家庭而迁出老厝那天,家婆没说话。看我们搬着大小行李走出家门口,她的眼泪才忍不住悄悄落下。不就五、六公里,先生答应她常回老厝,然而家婆或许心知肚明,说不远不远,渐渐也就远了。 我总为此觉得对她不住。忙碌生活是残酷的刽子手,铁了心一小刀一小刀的划,渐渐就离断了过去朝夕相处的亲密温度。 行管期间,彼此仿佛离得更远,家婆的记忆开始游荡在现实与虚幻间,通身的疼痛与不良于行,让她感觉生无可恋,死无可叹。 行管松动后,我回老厝看望。家婆看着我劈头就认真询问起来:“我老阿母住在你家可好?她为什么不来看我?”我愣住,看一旁孙子使起眼色,立即顺应:“阿母好吃好睡,只是外面到处是病毒很可怕,阿母不可以随便出门的。”家婆听罢笑问:“那你怎么可以出门?” 欸,逻辑还真清晰! 可才一会儿功夫,不知又停驻到哪个年月时序,她开始埋怨起阿爸最近常深夜不归爱上赌桌,家用不给,投诉家中女佣偷她的小衣物,还与一群姐妹藏匿房中通宵吃喝玩闹。有时,家婆会恍惚看着面前的我,客气问道:“小姐,你结婚了吗?生了几个娃?”有时又清醒过来忽然知道我是谁,顽皮地说:“我快要死了,会变成鬼,你怕不怕?”我会很高兴马上回:“不怕,婆婆鬼会保佑我,一点都不怕!”这样的对话都是昙花,现一秒就转入另一个时空。 记忆被吞噬进黑洞核心,啃食得只剩渣子,总飘来飘去无以为继。我只能边听她转换着华巫方言,说着那如流行韩剧般来回穿越不同时空的老故事,一边帮她揉着常年酸痛的腰背和肩颈。有时,也会在手心倒了橄榄油,搓热,给家婆的双手双脚,还有那可爱皱皱的脸按摩,让她热乎乎的感觉有人在。家婆说舒服,我就不停揉,想把温暖都揉进彼此记忆中,让遗忘不那么令人心痛。 失智的老人家在生命尽头会带着所有记忆离开吗?能不能,不要忘了我们?如果人与人,代与代最初心的其中一种凝视,是要一次次去抚摸那快朽化的身体,感觉身体的温度,听她笑听她哭,那,这就是我的功课了。 我和家婆的关系简单明亮,像每年八月十五的幸福圆月,适合提灯品茶香,在蜡烛摇晃跳动的灯影里剥开酸甜的柚子你一瓣我一瓣,一同抬头赏秋月。 最后一个中秋,婆婆已无法多说话,食量骤减,常陷入沉睡中。那天,知道子子孙孙都回老家,婆婆挣扎着坐上轮椅,出来看月亮。她的手指在空中虚晃着,好像在说:看,有月亮。 抬头望月,无论明月浩荡或暗沉,何尝不都是一种美? 婆婆,一路走好,在我们心里,您是永远的桂花香。 *注1:母亲名字里有菊,家婆名字有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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