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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都青年

2星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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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星期前
新电影分级制上路,从原本3个级别增至5个级别,原则上让电影多了一些空间。例如含有刺激暴力或性爱画面的电影,不必像从前那样一剪就要剪到至少符合13岁少儿观赏,可以少剪一点,符合16岁观影即可。 然而,在马来西亚公开放映的电影采审查和分级制并行。分级制度虽然分得更细了,审查制度仍在。我国仍有许多题材、元素,需要电影人发挥创意,巧妙包装,才能在大银幕中呈现…… 报道:本刊 白慧琪 摄影:本报 谭湘璇、黄志汉 坚持自由创作,还是选择接受审查? 在马来西亚,电影审查与分级制度是老生常谈的问题。不少电影人认为,电影审查限制了发声自由,有些议题因触及宗教或意识形态敏感、政府施政,终难逃被删减或者直接禁映的命运。 从2023年的几部电影观察,《富都青年》中的跨性别角色过关了;《虎纹少女》最后一幕,少女录制TikTok舞蹈呼应开头的画面直接被砍;喜剧《La Luna 》既挑战以宗教为名的保守势力,又含逗趣性爱挑逗,竟然通过审查,分级16上映。 “如果是制作一般上映的电影,电影人基本上知道门槛在哪里。”《富》导演王礼霖说。他也是《分贝人生》《乐园》《我和我的赛车老爸》等多部电影的监制。“比方说马来西亚电影不允许同志题材,你拍了硬要在这边上,不是自找麻烦吗?”他并非觉得这些题材不能拍,而是回到电影人自己的选择,要拍就要承担可能不能上映的现实。 他先前担任制片的《迷失安狄》,是以马来西亚为背景的跨性别者故事,并没有选择在本地上映。案子筹备之初,团队就知道题材敏感,“我们跟投资方说得很清楚,这部电影在马来西亚可能是上不了的。” 站在电影人创作的立场,王礼霖当然也希望能自由创作。可是身在这个国家与环境,他清楚知道文化背景等限制因素,若要坚持创作初衷争取到底,必然会碰到那些限制。“你必须接受(被审查),如果不能接受,就是不要在这里上映。” 电影人各有各的态度、原则和处理方式。王礼霖的原则是,知道规则在那,就尽量不去抵触,以达到最后要的目的。“可是也有人是先做自己想做的电影,规则等到后面再来挑战,看会不会有奇迹。” 本地多部军警片的监制姜志昂也提出“国家民情”这一现实因素。“不是要打压艺术创作自由,而是回看现有国家民情,很多事情还是要考量和尊重。”他反举例,我国电影要打入中国市场,也是要符合当地民情。“电影人不想被审查,这并没有错,但对方国家也有他们的要求,双方都有自己的立场。” 禁忌题材本地观众无缘欣赏 在现有审查制度下,有些题材例如马共、LGBT、513事件一直都是我国印刷出版和影视的禁忌题材。不过,这并不阻止本地艺术工作者创作相关题材的作品,只是我们通常没机会在本地院线看到。 王礼霖经历过唱片、电视剧和电影制作,直言创作人永远希望在大马创作的作品,最终都可以让本地观众欣赏。只是,在这片国度有很多现实环境因素。 他也提出另一个面向,“我们希望把作品带回来,可是这里的人就一定要支持吗?我们会不会一厢情愿?本地观众一定会买单?” 姜志昂也说,本地看不到一些片子的原因很多,有时未必是因为无法通过审查制度,而是主题可能太冷门,没有发行商愿意引进。例如,艺术片比较难得到绝大部分观众的认可,或者制作团队没有更多资金做宣传和发行,直接不考虑马来西亚市场。 姜志昂说,虽然电影审查制度之下有种种限制,但还是能看到很多成功的作品,例如《富都青年》。现有制度对电影创作有所限制,那电影人只好用另一个市场或渠道去赢得想要的认可或收益。“如果你想要得到这里的收益,那就要符合这里的市场。” 用不那么直接的方式说故事 “我们要发挥创意来说故事,但不要违反法律和规则。”马来西亚国家电影发展局(FINAS)主席拿督卡米尔奥斯曼(Dato’ Kamil Othman)也表达了雷同的看法,“我们一直告诉电影人要做什么电影都行,但要记得我们的国家还是有些规范,我们要对自己的电影负责。” 马来西亚的电影,审查与分级是由内政部电检局(Lembaga Penapisan Filem, LPF)负责,隶属于通讯部的FINAS则负责本地电影产业发展,包括制定拍摄基金、强制上映制度等。卡米尔表示,FINAS一直以来都向大马电检局咨询,让本地电影人知道要符合哪些规范。 谈及电影审查制,卡米尔说,50年代的欧洲也是同样的情况,他们的电影人就用不那么直接的方式说故事。他再以近日的伊朗电影节为例,“伊朗的电影审查其实比我国还要严格,可是他们注重故事的诗意,他们的文化里有很多民间故事、传说,他们有很多文化价值隐含在里头。” 他们说故事的方法不会太过,又能在全球得奖无数。卡米尔举例电影《Henas》,其实是以2011年核能专家遭暗杀为故事背景,但电影从妻子视角出发,让人感受到是一段真挚的爱情故事。 卡米尔想告诉本地电影人,我们知道必须尊重国家的法规,但为什么我们不能温柔地说故事?伊朗就是很好的例子。 他再以中国为例,中国没有电影分级制,只有电影审查制,因此所有电影都必须适合男女老少,阖家共赏。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还是拍出了《孤注一掷》,讲述网络诈骗与人口贩卖的严肃课题。 《La Luna》以喜剧包装挑战宗教课题 在现在的审查制度下,《La Luna》以喜剧包装挑战宗教保守的课题,得以过关。另外,叶良财自导自演的《Adoiii Jiwaku》也是直接挑战各族之间刻板印象的电影,还有各族互骂“Babi”的桥段。卡米尔认为,这些都是电影人发挥创意,不直接又轻松、温柔地碰触严肃、敏感议题的例子。 回到审查制度,离不开现实话题。卡米尔坦言,电影很重要,但目前不是国家与社会的首要关注事项,现在还有经济等问题有待解决。但他相信假以时日,这个课题会得到商讨。 “我们都希望有朝一日电影审查制度能更有弹性,但这其实也和社会息息相关。”卡米尔个人认为,很多改变都需从国家的教育体系开始下手。现代社会充满二元对立,很多人看待事物只有对错之分。大家都能踊跃发表意见,但也必须接受对方有权不同意自己的观点,不应该记恨在心,不再交流。 开放电影审查制度,也关乎到本地观众的电影欣赏能力。那么多电影作品,除了表面意义(tersurat),观众是否也能解读导演的用心,理解电影情节所暗喻(tersirat)的讯息?卡米尔说,FINAS目前也致力于培养新一代观众,能够真正把电影当作一种艺术形式来欣赏,就像欣赏诗歌一样。 电影是娱乐,绝大部分观众去电影院是寻求娱乐。但就和阅读一样,有些人很喜欢阅读,尤其欣赏隽永的文学作品,“FINAS的其中一项工作就是培养这样的观众。” 规避审查,线上放映更多空间? 引起关注的电影还有《Pendatang》和《Mentega Terbang》。《Pendatang》为了保有创作自由,一开始就打算在YouTube线上放映,因此不必接受电检局审查。最初在Viu平台线上放映的《Mentega Terbang》也不必受审,但因内容讨论宗教自由,最终被举报,还面对警方刑事调查。 问及会否有更多电影为了规避电检审查,而转战线上放映?姜志昂认为,审查制度可能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冠病疫情后,有些票房高得夸张,也有票房很惨淡。“我们对于整个市场的分析是,观众越来越会挑了。”姜志昂说,过往可能是人们有闲钱时,什么电影都去支持一下。但疫情后人们的生活并不如前,连一些漫威电影的票房也不如预期。 在这样的背景下,他认为电影人采取线上放映是不错的发展,也是一个监制或导演该为作品设想的。“如果觉得自己的好戏一定要上戏院,但又没有相对的预算去做宣传和发行,最后票房惨淡,其实也是不健康的现象。” 电影串流平台越来越多,观众的选择真的太多了。本地电影若也到线上放映,在姜志昂看来,其实是健康的发展。 不过,卡米尔提醒,大家还是静静享受电影,不要为了某些课题掀起争论。“如果太多争吵,万一政府决定要管控呢?” 相关文章: 【电影分级与审查制度 / 01】电影大道拓宽多少?分级新制上路一年,审查仍在! 延伸阅读: 导演东姑梦娜丽扎/首位执导中文电影的马来导演 跨越族群藩篱说故事  
4星期前
  马新合作的马来电影《La Luna》讲述女主角在宗教保守的马来甘榜开设情趣内衣店,挑战甘榜长老以宗教为名的权威;片中许多性爱挑逗场面都用各种意象逗趣呈现。 最令人惊喜的是,电影成功通过电检局审查,一刀未减,分级16级上映,即16岁及以上可观赏。如果没有16级,这部电影会被砍得七零八落吗?别想了,没有如果! 2023年2月1日起,新电影分级制度上路,从原本3个级别增至5个级别。虽然分级分得更细,审查制度仍在。代表大马出征奥斯卡的《虎纹少女》院线版依旧挨刀;大放异彩的《富都青年》也删减了不到1分钟。 新电影分级制上路一年,究竟带给电影产业什么影响? 报道:本刊 白慧琪 摄影:本报 谭湘璇、黄志汉 论2023年华语电影,要数《富都青年》是最大黑马,在马来西亚和台湾都取得票房佳绩。不过,《富》描写繁华城市下的阴暗处,还有跨性别者角色,从刻板印象设想,这并非是在马来西亚电检制度下能轻松过关的电影。 反正知道不能上,就剪掉吧。 《富》最后顺利上映,票房还突破568万。不过导演王礼霖透露,电影分有国际版,以及在本地和新加坡上映的新马版,删减的画面不到一分钟。其中包括警察抽烟、移民局执法人员一些执法行为的画面以及部分亲热床戏,“其实也没有很露骨,反正知道马来西亚不能上,就剪掉了。” “因为我们大概知道有些东西不能碰触,那我们还是会跟从。”片子送审前他已经自行过滤一遍,送审后还是有一些部分被要求修改,例如亲吻戏不能太长,字幕上一些粗俗的词汇必须修掉。 “只要不影响故事架构,我都能接受。”王礼霖坦言:“其实这跟电影人的习惯和原则有关,有些电影人就会觉得(删减过的)就不是他原本的作品了。” 可以原汁原味地呈现,就不再删减 电影监制姜志昂制作过多部本地军警电影。2018年的《PASKAL》和2022年的《Air Force》分级P13,2023年最新力作《War on Terror》则被分级为16级。 是否考虑争取降至13级,好让更多年纪更小的观众也适合观赏?没有,姜志昂回答,制作单位考量到保留片中打斗场面的张力,尽量原汁原味地呈现电影,就不再删减,也不争取降级了。但是,他们还是必须剪掉特别血腥的画面,例如割喉。 不过,姜志昂制作的这些电影算是另一种特殊情况。因为题材涉及我国国防部和内政部的特种部队,拍摄前期的对白、场景、服装、标志设计等都已经先经过相关单位审核和认可。因此电影完成后送审,电检局审查的较多是暴力、血腥元素。 审查与分级并行,网络却不受限。 在马来西亚,在院线和影展公开放映的电影都需经过内政部大马电检局(LPF)审查(Penapisan)与分级(Klasifikasi)。 根据大马电检局提供的资料,2010年大马电影审查指南列出审查的四大方向:公共安全与秩序、宗教、社会文化、道德与品行。审查方向也会依据当下政府提出的政策。 电影分级则有三大原则:1.给予父母或监护人责任,引导孩子选择适龄的电影;2.保护儿童及青少年,免受不适龄电影内容的影响;3.给予成人更多自由去选择想观赏的电影。 世界各国的电影放映有不同制度,其中,汶莱、朝鲜和中国只有审查制度,没有分级制度。相等于在那里上映的电影内容务必是阖家共赏的。 一些国家则是没有审查制,内容无需经过删减,但仍保有分级制。亚洲地区包括邻国新加坡、香港和台湾,其他国家还有美国、法国、英国、加拿大、澳洲、墨西哥等。 马来西亚则属于电影审查与分级制并行的国家,相同国家还包括泰国、印尼、瑞典、意大利、纽西兰、埃及等。 大马电检局制定分级制度指南,交由电影院酌情执行。举例,分级16的电影,若有家长携带12岁儿童同行,电影院方查核年龄后有权禁止儿童入场。不过,我国的电影审查与分级制度只用在公开放映,网络线上放映例如YouTube、Netflix等并不受限。 此前,我国依据2012年电影分级制度,只分成Umum(U或普级,适合所有人观赏,没有年龄限制)、P13(13岁以下观众须由父母或监护人陪同),以及18(18岁及以上可观赏)。 新分级制度的差别在哪里? 通讯部旗下国家电影发展局(FINAS)主席拿督卡米尔奥斯曼(Dato’Kamil Othman)对新电影分级制度表示欢迎。 众所周知,网络放映并不受电影审查与分级制度管制,观众其实已经能在YouTube或OTT串流影音平台(例如Netflix、Disney+、爱奇艺等)观赏各种类型的电影。在这样的背景之下,卡米尔认为,新电影分级制度是因应新趋势,逐步转变的结果。“如果他们还要保留原有的制度,那范围会很短小。” 据他了解,电检局调整分级制度是为了提供电影人更多空间,让他们可以选择适合的级别。举例而言,从商业角度出发,电影为了赚钱一定要争取普级别,让全家大小都能一起观赏,而大部分电影人可以接受一些画面被电检局删减。分级变多了,电影人可以有多一点选择。 新电影分级制度虽然上路一年,但担任过监制和导演的王礼霖直言“感觉没差”。他认为关键在于,分级制度有没有严谨执行,以及观众有没有对分级制有所认知。 以《富都青年》为例,分级是13,但是在包场放映时,有很多家长带着小于13岁的小朋友来。王礼霖点出,《富》的内容本来就不属于小朋友看的电影,他们自然坐不住,容易躁动,又进而影响到其他观众的观影体验了。“请问,电影院有没有严厉检查?为什幺他进得去戏院看?” 另外,他也认为新分级制度下,12和13年龄太相近,13和16岁也差距不远,各级差别并不大。 新制度下分级变多了,电影公司有机会保留更多画面,不必像以前,要嘛删减至适合13岁,不删就得维持18级,可能会流失一大部分观众群。不过,也是马来西亚华人影视协会副主席的姜志昂坦言,并没有接收到太多业者的相关反映。 影展电影的审查制度须尊重电影原创 据他观察,普罗大众可能依据电影分级,因而不去看超过岁数的电影。例如,设在16级的电影,可能因此流失一些观众,不过目前他并没有数据可以论证。 但是就个人看法,姜志昂并不认为电影审查与分级制是影响电影票房或观众观影选择的唯一因素。“因为现在观众更想看的是故事的特点,有没有反转剧情,或更多让人意想不到的新鲜点子。” 他觉得,观众也不是一味寻求观感刺激,例如一定要骂粗话,画面要很性感,或者内容是同志议题或挑战宗教的,才有观众想看。 王礼霖明白,每个国家各有文化、政策和一些限制。但是站在电影人的立场,他倒希望电检局另外设定影展电影的审查制度,而非根据一般商业放映的要求。“不然的话马来西亚的影展来来去去只能播爱情片、家庭片,其他议题比较重的就不能。” 他认为,影展里面放映的电影本来就应该更加尊重电影创作,不能消音、删减,这就是办影展的精神,“可是在马来西亚这是要去克服的。” 针对影展放映的电影审查,卡米尔透露,FINAS也正在讨论是否能另设临时分级制。因为影展电影通常只放映一两次,观众较少,“不过这还在讨论阶段。” 【2023年电影分级制度】新上路的电影分级制度则分成Umum、P12 、13、16及18,共5个级别,详列如下: 相关报道: 【电影分级与审查制度 / 02】电影人另辟蹊径,審查制度下说故事 延伸阅读: 导演东姑梦娜丽扎/首位执导中文电影的马来导演 跨越族群藩篱说故事
4星期前
58岁的演员邓金煌,首次演出电影《富都青年》便收获观众喜爱。他在电影圈里是新人无误,但邓金煌早在90年代就活跃于本地舞台剧。相隔近20年,他重回演戏舞台,去年凭着“Money姐”一角入围金马最佳新演员奖,便是对其演技最大的肯定。 在没有排戏、演戏的那段日子,他忙着在不同领域摸索,从广告行销、厨师、橱窗设计师到灵堂布置、面包师傅……对他来说,生活就是不断尝试再尝试。问起他的“官方”职业,得到这样的答复:我的全职是生活,生活才是我的正职。 报道:本刊 陈星彤 摄影:本报 辛柄耀 视频:本刊 林佳莹 “1997年,我第一次演出舞台剧《一切从私处开始》,演的刚好也是跨性别者。” 在90年代,邓金煌还不是舞台剧演员,但因室友是已故舞台剧导演杨国忠的缘故,开始接触舞台剧,“原本演绎那个角色的演员要去英国深造,我就给顶上。”这一演,吸引大批观众的喜爱,陆续有邀约找上门,开启了他舞台剧演员之路。 没有酬劳和车马费,当时演出舞台剧靠的就是热诚。相较起艺术系学生,他自嘲自己是“半路”出来的,所以在剧场更加努力,“只有我本科不是艺术系,平时还有广告公司的工作,所以我第一天进剧场就被灌输要守时。”为了不造成剧组的困扰,他更小心翼翼地遵守演员的道德准则。 回想起第一天排戏的场景,邓金煌坦言全身都在发抖。但随着练习次数增多,越来越有自信,“剧中角色的动作都需要设计,比如Chanel抽烟和日常抽烟不同。要做得自然,只有不断练习到熟练。尤其在舞台上没有take 2,所以不能犯错。” 或许正因邓金煌真挚的演技,打动观众,所以他塑造的Chanel一角成为经典。当时的他亦不曾想过,27年后,会以跨性别者的角色重回观众视线。 暂停舞台剧表演 2022年,他接到来自《富都青年》导演王礼霖电话,邀请他演出Money姐一角,这才让尘封演技几近二十多年的邓金煌,重返聚光灯前。 在那段不演戏的“空窗期”,他一点都没闲着,努力地为生活奋斗。问起为何在千禧年代毅然离开热爱的演艺工作,他说:“那时我做着活动策划员的工作,日夜颠倒。导演要求排戏时,我不可能说没空;在身体很累的状况下也演不好,拖到你的对手。”认清现实无法两全其美,邓金煌只好放弃舞台剧演员的身分,“我清楚我的时间不允许,只能取消戏。” 暂停舞台演出,但体验人生之旅还在继续。广告、橱窗、婚宴、企业晚宴、赛车宴会等,他投入所有涉及设计的领域。“生活很忙碌,每天都有不同的新东西上演。每份工作里有苦有悲,有快乐也有不快乐。但我都尽情embrace生活,无论快乐不快乐的日子都是养分,成就今天的你。” 平日热爱钻研厨艺的他,也曾降薪飞往墨尔本当厨师,只因为想了解餐厅运作,“在家和商业厨房里头煮是两回事,你要如何去编排?我觉得值得学习的东西很多,所以我真的是减了一半的薪水过去,朋友都说我疯了。那时候我三十多岁。” 回想起多年前的往事,邓金煌笑得开怀,更回忆起身旁友人总以“华丽转身”来形容其经历。每次换份工作,都是他的能力被肯定的证据,“这些(能力)都是平时在生活的工作里,不知不觉修炼回来的。” 坦然面对生命里的安排 凡事想做就去做,那股不多加思索的冲劲,在旁人眼中的他积极乐观向上。 “1997年,我排《一切从私处开始 》时,大姐去世;隔年,母亲在我在排《头家》时离开。当一个人的年纪、时间到了,谁也留不住,我领悟到珍惜眼前人最重要。”无法留住最亲密的人,他更加坦然面对生命里的所有安排,享受所有相遇的瞬间。 谈到离去的话题,邓金煌接着分享近几年担任灵堂设计师的经历,“我的泪点很低、容易共情,尤其是葬礼的整个环境,我很容易共情。”女儿写给逝去父亲的信笺、母亲虚弱地躺在床上看着甫出生3天便夭折的婴儿、躺在灵柩等着儿子来系纽扣的父亲……一幕幕离别的场景交替,他总是红着眼眶完成一场场送别。 “我朋友每次看我又哭了,就笑我‘陀衰家’。”他自嘲。那收集了这么多、这么满的情绪,又该如何安放?“我回去睡个觉,明天就没事了”,这些看似“明日就忘”的情绪,邓金煌全都用在戏里了。 一张自带故事的“Botox脸” “很常有人问我,你花多少时间塑造Money姐?毕竟我在27年前开始排练,所以不是真的花太多时间。”1997年,他穿着高跟鞋搭公车、上班;《富都青年》开拍前,他同样向剧组要来高跟鞋,穿着一双鞋子在家中煮饭、做家务和念心经,“我要走得自然,只有每天穿。” 虽然邓金煌是首次演出电影,但早前在广告公司上班的经验,让他熟悉片场的制作。只不过,有别于舞台剧,《富都青年》大量运用特写,捕捉角色的情绪变化。在友人的引荐下,他得以请教本地艺人、金马影后杨雁雁。 “她跟我说银幕很大,演员一个细微的表情动作观众都看到,所以不需要很多动作。演戏就是把生活里的东西放上去,不需要夸大表现。” 影视中常出现的跨性别者角色,性格搞笑也浮夸,但Money姐更像是邻家阿姨,加上邓金煌因为中风导致面瘫的脸,自带故事。他强调,身体的缺陷,亦是一种独特的美:“当镜头往我这张‘Botox’的脸推,就已经千言万语了。其实这就是Ugly Beauty,没有人有,只有你(有)。” 不担心戏路被标签 “踏出电梯,一群人涌上来要签名和拍照,只有在电影里出现的情节,突然发生在我身上。”回想起出席第60届金马奖的经过,他眼神中仍闪烁着不可置信的神情,“整个都很不可思议,如果在台湾出道的话,或许我要改名叫Money姐了。” “Money姐”、“跨性别”、“Chanel”……演员身分被这样词语包围,究竟他会否担心戏路因此被框住?邓金煌坦言,这是他最近频频思考的问题,并且有了答案。 “日本人凡事做到很‘精’,一个东西用一辈子的那种匠人精神。我发现很多人都希望可以超越Chanel,算是一个标杆吧。Money姐的角色入围金马奖,或许又有人把他当成标杆了。” 每个角色都有不同的性格,他不排斥往后再接下跨性别角色,“比如说当年的Chanel和现在的Money姐,都是很不一样的演出方式。”即便在本地,认出邓金煌、要求合影的观众也不少,演出《富都青年》可说是其生命旅程中极大的转变。 “朋友问我会不会有一点小虚荣。我说:‘我当然有,现在有观众我不虚荣?’”他接着说:“花开堪折直须折,等到没有观众,我才自怜吗?承认吧,人都有点虚荣的,尤其是喜欢站在闪光灯下的人。”而在一次访问中,主持人误以为他就是一名跨性别者,“他问我,电影放映后有无帮助本地跨性别者群体的处境。我解释,在电影里中我是‘SHE’,但现实中是‘HE’。我也不觉得被冒犯,因为就是肯定了我的演技。” 所有毫无掩饰的真诚答复,任谁都能感受,邓金煌对待生活的真。 把生活当成真正的职业 采访来到尾声,问及未来是否会有计划继续演戏,他认为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唯有你适合剧本中的角色,才有机会演出电影或舞台剧。所以我也比较随意,没有很积极要去做什么。” 他不惧怕新事物,总会在不同的领域中追寻新的自己,获得新的体验,他说:“当一个人停止学习时就开始老了,你每天都在学习是不会老的。”由此,问起邓金煌对外又是如何介绍自己的职业? “生活,我的全职就是生活,生活才是我的正职。”仿佛回应了,他献给剧中Money姐的话,“自己的人生自己的抉择,哪怕是悲欢离合也要精彩万分。”(原文上传于25/03/2024) 点击下列链接观看“Money姐”邓金煌的演艺之路故事吧: 虽与奖项擦身而过 邓金煌: 我觉得我已经得奖了 从舞台「跨」到大银幕的“Money姐”邓金煌 更多【人物】文章: 语言学家史皓元/大学修了一门汉语史 对古代汉语更着迷 漫画家王泽/当老夫子跳出小格子 画家与读者亦冲破距离 艺术品收藏家丹斯里蔡傌友──收藏品是部分生活和回忆 艺术家Philip黄汉强/在艺术世界里 做孩子的“奥特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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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时许。我抬头望了望被高架桥割裂的的天空,微蓝迷蒙,还有浅浅的橘。空气里有种淡淡的余温,是白昼炙烈阳光渐渐褪去热度以后留下的,带着疲惫感的余温。也许只是下班以后感觉疲惫。 我们拉下了药剂行铁闸,锁好,准备各自回家。边上的肉骨茶店刚开门不久,桌椅都搬到了五脚基上。只要我们一离开,桌椅会多添几张。我左顾右盼,冷清的街道没多少车辆,连高架桥底下从清晨开始塞满的停车位都空出了许多。匆匆过了马路,穿过高架桥底下再过一道马路,我来到地下停车场。取车离开。 白天里闹哄哄的、车水马龙的景象到了午后时分就如同落幕的剧场。掌声散去,烟火寂灭。暮日的苍凉缓缓袭来。 那些年我确实觉得下班时候的半山芭是寂寥的。天仍未全暗,空气里漫漾着一种困倦。那时候在半山芭的药剂行分行工作。从我们分行还得多走几步路转个弯才能看见半山芭巴刹。 我不太记得了,但从停车场到药剂行的晨光时分,经过的是活力满满的人间烟火。热、湿、吵。 老店家的胖太太老板娘捧了张藤椅坐在他们店门前扯大嗓门地指挥着下属。那么鲜活的画面与嗓门,以至于多年以后的今天,我仿佛仍能在记忆里向起她嘹亮且中气十足的嗓音。某个不晓得什么时候的曾经,我们在药剂行里依稀听到了外头隐隐约约的大声叫嚣。八卦开门一看,是胖太太气冲冲地大声喝斥着她瘦弱的先生。两人隔着一道马路相互对骂。 而今我回想,那是半山芭巴刹给予成年以后的我,一些最鲜明的记忆与画面。 早晨的药剂行比较繁忙。有来巴刹买菜的安哥安娣,测个血糖测个胆固醇量个血压,话下家常,买些东西。午后来的还有许多不同国籍从事各种不同行业的客工。形形色色,各有各的故事。 在巴刹工作的客工非常容易辨认。每回替他们测试血糖,我总会把采血针的度数调高。他们大部分都会有手部皮肤敏感的问题,而且手上满是厚茧。我记得某个客工曾经和我说:这没办法。每天杀鸡,手碰脏水,就会这样。 由于经济拮据,或者把钱花在他们自己身上永远不是首选吧。他们无可奈何我也无可奈何。靠近巴刹的药剂行,在那些年无法达标的岁月里,最可贵的收获大概是听着这些许多异乡人的故事。 关于警察突击检查,有性工作者攀爬到窗户外,不慎跌落丧命。关于那些夜夜笙歌的摊档,有多少钱被塞进外籍女人的低胸衣里。关于那些永远治不好的hand eczema(手部过敏)。 当时药剂行是没有玻璃门的,马路上的喧嚣会随风而入。后来安装了玻璃门,推门而入以后,也就可以从那些混入冷气的特异气息判断来者是否在就在巴刹工作。 那时候我对半山芭的气味记忆,有汗湿又汗干的特殊味道,有生肉的腥味。我总是在冷气房里,外头的世界似不真实又如此赤裸裸。一直到很多年后的今天,那些我见过的人、聊过的天,恍如昨日。所以我坐在电影院里看着《富都青年》,很快就湿润了眼眶。因为那光影,让过去历历。 ● 历历的过去里,还有那一幅很长很长很长的监狱壁画。在还没有轻快铁以前,半山芭监狱隔壁是一道废弃的火车铁轨。火车铁轨再过去就是后来长很大之后才知道是“龙蛇混杂”的河清园和汉都亚组屋。我在汉都亚组屋长大。 监狱在我家隔壁。模糊记忆中,监狱的壁画描摹着雨林。我常常经过、看见,习以为常以至于从未觉得阴森。监狱的墙壁上的画,画着葱翠的热带雨林,浇上往后岁月里的暴晒与雨湿。在我认真看它的时候,已经发霉、斑驳、脱落。然而矗立在市区里,似一件永恒的艺术作品,观望着城内发展与呼啸而过的车流。我不曾认知到有一天城中的画会永远消失。 后来我认识了仨友人,结缘于网络上的一篇印度游记。作者文彩斐然思维跳脱,当时我对他有着崇拜式的恋慕。他建议我们四人一起到半山芭监狱摄影。从此留下了我唯一在半山芭监狱外拍摄的一张照。 彼时我穿着有蜜蜂图的宝蓝色V领T恤,有着三十出头不畏任何事的意气风发与笑容。而半山芭监狱的那很长很长很长的壁画,从此留在相片中,往后消失在城里。 相片里,有我与我城、那消失的监狱壁画,与那位友人的记忆连结。 ● 记忆连结串着串着,仿佛串着把我带回到了当年那似乎是大树下还是天桥下的肉骨茶摊档。 在我青春期以前戛然而止的香味记忆。 我看过香港YouTuber米纸介绍巴生与吉隆坡肉骨茶的影片。想起小时候爸妈偶尔会带我们两姐妹到大华戏院对面,天桥底下的肉骨茶摊位吃肉骨茶。 我一直对肉骨茶没有执著、没有想像,亦无特别要求。但记忆里的这个应该是有个“九”字的肉骨茶摊档始终铸造了我味蕾对肉骨茶的所有初始与无可替代的印象。汤的味道适中,不太浓稠;深褐色的汤汁是汤不是汁。一碗一碗小碗的肉与豆腐卜,吃完再用汤捞饭。 后来不晓得什么时候,摊档消失了。长大以后再也无法寻回当初一模一样的味道。正如那道被荒废的火车轨道让我们从何清园走到大华,走着走着——在我不以为意的时候悄悄消失。在我想起回头望的时候,只剩荒芜的记忆,和轻快铁。 我还是不太吃肉骨茶。始终不太习惯大部分一大锅的肉骨茶,喜欢一小碗一小碗的肉汤被捧上桌。后来我偶尔也会带爸妈到Pavilion的三美肉骨茶餐厅解馋。觉得好吃,也是一小碗一小碗的肉汤,只是味道较为浓郁。而且是汁不是汤。 总有些事情无可替代。因为那样的美好,在于它不复存在。再也没有人能印证它的好或不好,除了自己。 而留存至今的适苑酒家,也是小时候庆生或所谓大日子,爸妈会带我们姐妹俩一起吃饭的地方。几乎两层楼高的楼,几乎四面通风,无须冷气机亦不觉闷热。古旧的木椅不晓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留存在酒家里看尽饮食男女繁华盛宴。点菜的员工身穿薄薄的白色汗衫和黑色的宽松及膝短裤,和爸爸话家常。 我们从未吃过他家著名的琵琶鸭,反而总是点烧鸡和叉烧云吞汤面。后来员工老了,接着总有一两个逐渐不再出现。然后我们也不太去那儿吃饭了。酒家的侍应已不再是当年的那些叔叔,但生意依然兴旺延续。或许是那里实在难找停车位,或许总有些事情本来就该仅止于当时。 一如半山芭为食街的炖蛋和猪杂粥。那一碗碗实实在在的炖蛋是我童年时候最爱的夜宵。即使是后来在香港吃的炖奶、在怡保吃过的焦糖炖蛋,都比不上小时候无数碗的炖蛋。嫩滑又绵密的口感,没有多余糖浆只有我记忆中的蛋香。消逝的总是最美好的。为食街依然存在,但已没有炖蛋和猪杂粥。于是,也没有了我一部分的童年。 还有呢。还有更小时候的三宝庙。那清冷的庙宇残存在我的童年记忆里,模糊得只剩下深灰色的洋灰地板和走进即微凉的感觉。 ● 长很大以后,我离开了汉都亚组屋。离开了那时候熟悉的河清园与半山芭。但爸爸依然经常光顾半山芭巴刹。农历年初一我们会到半山芭的太阳宫拜拜。即使成年工作以后,咳嗽咳到半死,爸爸还是会陪我到半山芭巴刹对面平房某家在二楼的中药馆看中医师。 从童年到成年,半山芭给我这个城市里长大的孩子许多故事。我到很久很久以后,才知道有些人会觉得吉隆坡人都是娇贵高傲的城市人。是很城市的城市人。就一般的,传统意义上的“城市人”。然而我的“城市里长大”也仅仅体现在了不会游泳,不会骑脚踏车,更不会爬树抓鱼这些仿佛缺失的童年岁月上。其他的,就是普普通通的人间烟火,在半山芭、河清园的市井与烟火气。 有些熄灭了,有些旺盛了,有些一直都在。 一出电影《富都青年》勾起了那些年的生活记忆。 人称半山芭为“富都”。她其实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富都。然而她又其实是个隐藏意义的富都。那么多年以来,人来来去去,周边即使兴建了许多高楼与商场,她依然根植在繁华边缘。一直收留异乡人,一直收留故事。从以前到现在。 于是,也许,许多曾经在那里或那里附近长大的孩子,提起半山芭,都会说:“话你知啊,旧阵时嗰度……”然后述说各自记忆里的“富都”。 依然是热闹喧嚷的。也许也有寥落安静的时刻。但谁知道呢,以后的“旧阵时”又会是些什么样的故事。 注:“话你知啊,旧阵时嗰度……”为粤语,意即“告诉你哦,从前那里……” 相关文章: 区秀屏/如果世界一直不好 区秀屏/身后的诗, 与生活的野蛮疯长(上) 【特辑.在地书写】郭于珂/在富都与半山芭之间
2月前
3月前
最近火红的本土中文电影《富都青年》在数个国家得到了备受肯定的奖项,深获各界的好评及震撼的回响。 这是一部看了令人心情沉重的电影,这类无国籍的人可能就在我们身边,他们背后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悲痛故事。 我曾经协助23岁的阿友申请身分证,但是到目前为止他依旧申请不到这张蓝色身分证,很多时候有关当局负责人的回复就是要他一等再等。阿友的父母当年由于年岁较长,无法生育,通过中介获得了这个期盼多年的孩子。在偷龙转凤下,阿友的报生纸上,领养者成为他的亲生父母。阿友在孩童成长期间和其他孩子没两样,一起上学,一起玩乐,只是当他越长大,皮肤就越来越黝黑,轮廓像极了泰国人。求学期间,他是出色的飞毛腿,曾经看到他在操场上与其他健儿一较高低,他总是遥遥领先,速度快得惊人,让人感觉他不是一般的华裔孩子。 阿友12岁申请身分证的时候,有关当局怀疑他不属于这个华族家庭,要求医院的生产报告。医院却推托记录已被清除,有关医生也被迫要求上庭协助调查,最后证明了阿友非现在亲生父母的孩子。有关当局没收了他的报生纸,再发出非公民的文件,其中父母这一栏都填写上“没有资料”。 从此阿友以非公民身分上了中学,只是每一年开学前必须提出申请及付费,而且不能享有政府贷书福利,即使政府发放助学金,他也无权享有。18岁时,身边的朋友都去考了驾照,他也不能参与,平时就是冒险驾驶摩托,遇到警察就想办法逃脱。 阿友的父母十分内疚,谈起这孩子时总是泪眼汪汪,后悔把这孩子带到了他们的家庭。虽然他们十分疼爱这个孩子,但是一而再地申请不到身分证,心也寒了,他们感觉伤害了这孩子,他们年岁渐渐老去,却还看不到孩子的那张身分证,感觉孩子前途茫茫复茫茫,命运坎坷,寻找工作时都不容易。 除了阿友,村内18岁的阿龙虽然家中有了两个姐姐,但是由于传统思想的缘故,家里想要有个儿子延续香火,便通过中介找来了阿龙。12岁过后的阿龙皮肤黝黑、卷发,有着双眼皮的大眼、卷翘的睫毛……简直就是马来同胞,从此就一直在申请身分证的路上跌跌撞撞,这一条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看到尽头。 瞒过一时就一时 14岁的晓玲的父亲是本国的华裔公民,当年年少无知和印尼的外劳来往,在没有进行婚礼及注册结婚之下就生下了晓玲,过后意见不合而各走各的。晓玲交给婆婆照顾,同样的情况,晓玲长大后的样子像极了马来人,在申请身分证时同样被拒绝了,未来又是一条茫茫长路,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如愿获得身分。 看了《富都青年》,再想到身边的这3位孩子,不禁为他们感到痛惜。他们是无辜的,他们现在的父母当年没慎重考虑而把他们带到自个儿的家庭。他们若看了这部电影,心情肯定比一般人来得沉重,这对他们简直是二度伤害,身为父母的感到自责与无奈,是他们当年犯下了错而伤害了难以挽救的孩子。而孩子渐渐懂事后,想到了前路茫茫,也许会责怪父母,也许会因此而自卑或害怕接触外界。 我们身边肯定还会有这类无国籍的孩子,他们不会轻易让身边的人知道他们的窘境,能够瞒过一时就一时,因为身边的人知道后,多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他们。希望今后想领养孩子或生育孩子的父母三思,别再犯下类似的错误。
3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