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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景云

我从小就爱阅读,记得第一次拿起故事书来翻看是在小学二年级,但与其说是阅读,倒不如说是“寻字游戏”来得恰当。因为当时认识的字很有限,并读不懂书中内容,但逐行逐句的寻找我识得的几个字,已经是一种乐趣。 当我认识的字越来越多,看书带给我的乐趣也越来越大。小时候家里虽然清贫,而父母也不曾上过正式的学校,但他们却舍得买很多故事书给我们。 当时家里的故事书和杂志都是兄姐们读的,因为这些书对我来说太深了。而我记得父亲买给我的第一本书,是一本书名为《黄气球》的儿童故事书。当时珍而惜之,读了又读。 小学时期,当大多数的小朋友们都爱在外玩耍时,我却更喜欢躲在家里看书。家里买的、学校借的,不管什么题材,也不管什么内容,我全都不挑。所以小时候我的小脑袋就装了各种千奇百怪的资讯和常识,全都是从书上看来的。 中学时学校图书馆藏有不少中文书,我也在那个时候开始爱上文学作品,学校图书馆里的小说、散文和现代诗集几乎被我读遍了。 上大学医学院时,在应付繁忙的课业之余,阅读文学作品成了我最大的消遣。有时在被繁琐的医学原理和名词搞得头昏脑涨之际,便会随手抽出一本书,读几篇散文或诗,让感性的文学作品调节过于理性的脑袋。 而到了这个人人低头看手机的年代,我仍然爱看书。生活虽繁忙,但我会尽可能在时间的缝隙间零零碎碎的读几页书。我随身总带着一本书,在等人、长途航程、或工作的空档时,我都翻看。尤其在无聊的等待时,看看书,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也因为在旅游时一定会随身带书随时阅读,所以很多书总会让我把它和某一个旅程联系在一起。 最近喜欢阅读张景云 而随着年龄和心境的变迁,自己的阅读口味也有所改变。我仍然喜爱文学作品,但同时也读了很多历史、人文、时事等类别的书籍。而最近读过也很喜欢的书,则是张景云先生的新著《炎方丛脞》。 书名取得古意盈然。“炎方”乃古字,泛指南方炎热地区;李白诗云:“怯卒非战士,炎方难远行”,在这本书里则专指炎热的东南亚。而“丛脞”(cuǒ)者,细碎、杂乱之意也。这本书的副题是〈东南亚历史随笔〉,以散文或随笔的手法,再配上彩色图片,把一段段我国及东南亚历史有趣的呈现给读者。 张景云先生今年82岁了,老人家写作不容易,更何况是这一部厚达450页、图文并茂、需要参考大量史料的钜作。 20年前我曾读过张先生的散文集《云无心 水长东》,很喜欢。他的文章有股魔力,令人读之难忘。他自谦不曾受过高深教育,二战时期出生,在战后的槟城长大;16岁失学,从事过各种工作。之后自学成才,进入报界服务,并历任本地3家报章的总主笔。 这本《炎方丛脞》不仅内容翔实,图片精彩,而我也很喜欢它的排版设计。本地中文出版界难得有如此水平的科普类历史方志,非常适合像我这种非专业的一般读者。 【白袍医师 读者心(版主的话)+(一)】翁诗钻医生 / 我的阅读时光 【白袍医师 读者心(二)】廖国强医生 / 在时间的缝隙间阅读 【白袍医师 读者心(三)】邱桦真医生 / 阅读与生活节奏
2年前
近日闲聊,师长感叹,后进学人读书写字或待人处事往往缺乏“历史感”,因此不是混淆事物发展的秩序而误判实情;就是搞不清事件的缘由背景而做出偏颇或肤浅的评价。自己厌倦填鸭式的历史教育,也曾经觉得它是枯燥乏味,无关紧要的身外物。此后多年经历各种迷茫和挫折,见证世界局势的冷暖和无常,加上学科研究的基础训练,才开始带着各种困惑和焦虑,思考人与历史的关系,从“历史感”寻找安身立命的价值和意义。 浓厚的槟榔屿情意结 翻阅张景云将近500页的新著《炎方丛脞:东南亚历史随笔》,除了感受到踏实厚重的“历史感”,更可以读到作者对历史持有一份温情与敬意。此书选辑张氏有关东南亚地缘政治历史的文章,谈论面向广阔。作者以深入浅出的笔调娓娓道来,文章资讯饱满却不觉冗赘。或许张老先生在槟榔屿长大,对之有比较浓厚的情意结,书中篇目对槟城着墨不少,比如全书开篇就说明亚齐王公缎罗申在19世纪槟城的政治经济地位及影响,全书结尾则是作者八千多字的最新文章〈槟榔屿老地名故实〉。其他与槟城相关的议题包括:英制司法制度在槟榔屿的萌芽,槟城天主教神学院的发展事迹,创办《罗根学报》、《印度群岛与东亚学刊》及《槟城纪事报》的罗根兄弟,布朗家族和他们的牛汝莪园丘,以及槟榔屿的军港和海战等等。 《炎方丛脞》并不是单调地堆叠和复述史料。比如〈爪哇咖啡的血泪控诉〉讨论穆达杜里如何通过长篇小说《麦斯·哈维拉尔》掀起舆论,揭示荷兰在爪哇实行强制性农作物耕种的种种问题,最终影响荷印殖民政府改革和废除不合理制度。这彰显文学作品的人道力量,也突显张景云选题立意的人文关怀。另一方面,比如〈沙孤的故乡〉文末说明致赠唐林,是因为作者曾在这位马华作家面前闹过硕莪的乌龙。又如〈潮州人开发威省甘蔗园〉,作者谈到许武安开发的两片甘蔗园各别在巴里文打的北边和南边,因此把小文送给分别在马来亚大学和苏丹依德理斯教育大学任职的巴里文打人,许德发和张惠思两位老师。这些轻描淡写的补充,都让张老先生的历史随笔多了一份人情味。 王汎森曾言,历史是一种扩充心量之学。张老先生已到耄耋之年,却依旧遨游文史之际,笔耕不辍,这或许就是读史体现的通透和豁达。《炎方丛脞:东南亚历史随笔》图文并茂,针对史迹事件、地方先贤与街道命名亦附有不少注释。无论是文史爱好者,还是有心专研19至20世纪东南亚历史的学人,都可以把此书当做是史学研究著作以外,扎实且生动的参考读物,并借此契机温故知新,扩充心量。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