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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

2星期前
变老,仿佛是生命的永恒律动,然而每位长者的晚年命运似乎又是千差万别的。 记忆中,她,是一位只有在新年时才会出现的独特人物。她拥有相对白皙的肌肤、卷曲的短发,身形稍显臃肿,一口洁白的牙齿,脸上还挂着一颗如同媒婆的痣,常年穿着宽松的花衬衫。 她与爷爷居住在一间简朴的板屋里,两位老人都有早睡早起的习惯。每近新年,无论家人和我回家多晚,无论她多么疲倦,总能看到她坐在客厅,留一盏灯,等待我们平安回家。看见我们时,她便会问问归家时的路况。她不擅长表达,但她的询问如同温柔的微风拂过,给予我们温暖。这些问候犹如一曲悠扬的乐章,细腻地卸除了我们长途奔波的劳累和疲惫。 每年过年,她总是忙碌不已。清晨即开始准备祭拜祖先和神明,剪纸、装饰,让家中弥漫着浓郁的年味。那时的她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身体硬朗的她会去早市挑选新鲜水果、香甜糕点和五颜六色的糖果,再到香店购买精美贴纸,为祭祀做准备。嘴里更会对我们念叨,购买祭祀用品要挑得精心,这些“礼物”能向祖先传递思念之情,并向神明表达感激之意。 在我们离开家乡之前,她总是表现出一种特别的关切和疼爱,甚至会特地亲自宰杀鸡,购买各种我们喜欢的食品,让我们带回家慢慢品味。每当离别的时刻,她总是在展现出一种 “小心翼翼”,她想要偷偷地给我和弟弟额外的红包。这时她都会先左顾右盼,小心翼翼地确认我父母的位置,然后悄悄地对我和弟弟说:“别告诉你爸妈,快点收起来。”这些小小的举动,不仅展现了她对我们的深深关爱,也让离别变得更加难舍难分。 此外,每当我在新年期间因为各种情况过敏或者生病,她也总会用各种土方治疗我,她细心地替我刮痧或者煮草药。她的土方,虽然古老却神奇,总是在我身体不适的时候发挥奇效。这份关爱和呵护,让我在病痛中感受到了家的温馨和她深深的爱。 时光不饶人,她渐渐变老,也逐渐患上许多慢性疾病。在短短的两年里,她的性情发生了巨大变化,变得偏激,时常责备和迁怒于小姑和她的孩子。小姑受不了,常常打电话哭诉,我们却忙于生活,无法亲自回去照顾,只能寄托于小姑,但由于小姑也有自己的孩子要照顾,对她也显得力不从心。 永远在我们心中熠熠生辉 商讨之后,为了避免事情恶化,我们决定将她送入安老院。安老院内,老人们展现出各种各样的状态。有的依然身体硬朗,仿佛岁月未在他们身上留下痕迹;有的身患重病,忍受着身体的煎熬和疾病的摧残;还有一些老人神经有些失常,面对外界刺激时表现出不同寻常的反应。 尽管老人们经历着不同的生命阶段,却在这个安老院相遇了。每位老人因各种原因来到安老院,一起度过了一段特殊时光,或是度过他们后半辈子。他们经常会聊天度过他们的每一天。 然而,当看到我们这些去探望她的小辈时,老人们都表现出一种特殊的宁静。仿佛透过我们,他们看到了自己的家人也来探望。虽然表情静谧,但眼中的渴望和期盼让人感受到一种深沉而动人的情感。想必他们是在幻想着自己的孩子也能如此关心和探望他们。 她的状态并未在进入安老院后好转,反而越加衰弱,频繁往医院奔波。双眼无神,体重直线下降,连人都认不得,一顿又一顿的药被注入体内,好像这样就能从死神手中夺回她的一缕生机。每一次病危通知单如同一颗子弹击中鸟群,我们便陷入深深恐慌。 直到一天,我突然感觉事情不对劲,匆匆买了车票回到家乡。偶然间听到长辈们的谈话,才得知她再次入医院,并被院方下达了病危通知单。我们渴望她能像以前一样逃过死神的镰刀,然而她最终还是离开了我们。 赶到时,她已经整理得井井有条,面色红润如同未曾生病一般,只是睡着了。这一刻,我深深后悔没有在她生前好好再看看她,与她再多说两句话,尽管她以不记得我,但我没有做到只因不愿看着她瘦弱的身躯而流泪。 在葬礼上,我麻木地一边燃烧着往生钱一边注视着照片。照片中的她带着一抹微笑,仿佛在向我传达她已经得到解脱,走向一个没有疾病的美好世界。我静静地观察家中长辈,一个个坚强地与亲戚寒暄,对着亲戚们微笑致意,其中也包括她的哥哥姐姐们。她若在此,一定会欣慰地看着这么多亲戚齐聚在自己家中。我能感受到她若在场,必定会用方言邀请他们说:“来啊,站着干什么,进来坐啊,要喝什么?菊花茶可以喝吗?”然后展开家常里短的轻松谈话。 至今回忆起,仍然会伤心,她的微笑、身影、声音等依然还浮现我的脑中。或许,她已经走向一个没有疾病的美好世界,而我们则应该怀揣着对她深深的思念,珍惜当下,过好各自的人生,切莫让自己陷入失去她的情绪深渊。毕竟她的存在如同一束温暖的光芒,照亮了我们前行的道路,让她永远在我们心中熠熠生辉,成为我们生命中永不磨灭的一部分。
2月前
4月前
4月前
园艺一向是母亲善用时间和陶冶性情的嗜好。养花、养树和种菜都是她的强项。故居的院子是蜂鸟、蝴蝶和蜜蜂的乐园,更是家人团聚的地点。 在异乡多年,我已经将这宜居的地方活成孩子们的故乡,回乡集聚以及与母亲通电话却从没减少。趁今天天气不热,处理完院子的花草,想在乘凉的时间给在家乡的母亲打个视频电话,让她也看看从家乡带来的花草,顺便天南地北聊一阵。 唉,我又忘记了!母亲已经离开人世了,刚刚过去的星期二是妈妈的三七忌日。 脑勺好像吃了一记闷棍,我痴痴的看着一个多月前才拍摄的一张相片。在安宁疗护(Palliative Care Unit)的病床边,母亲紧握着我的手睡去。我一直维持那固定的坐姿,不敢移动,不敢松开,不敢离开,生怕惊醒她。 仿佛回到儿时,我握紧母亲的手,不舍她在我入睡后离去一样。或许对母亲来说这应该是此刻最具安全感的依偎。端详她沉睡的脸庞就好像见到儿时的我。 彼此牵着的手就如精神和思想的脐带,我想母亲一定是在回顾自己的童年、青涩岁月、青年、壮年、中年,到晚年。当母亲还是少妇时正是我的襁褓期,她的壮年是我的童年,而她的晚年正值我知命之年。 母亲很坚强,中年丧偶,老年丧子之痛都挺过来。她总可以在生活的疾苦中找到“回甘”的方法。就像小时候吃油甘果,我第一口咬下去那果实由酸转苦,即刻吐了出来。妈妈曾这样对我说:“你可以试试坚持含在口中半分钟,再细细感受从舌根内侧渗出的甘甜味道。” 然而经过生活淘炼,多年以后我才体悟“回甘”的意思。 有时在自己生日之前会动手制作“母难卡”送给母亲,我称之为“菩萨的叮咛”。多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发现母亲不但没有将这些卡丢弃,而是珍藏起来。当时拍下2013自己生日前寄出的“母难卡”留念。 2023就快到尽头了,放不下,又不想放下的是对母亲的牵挂和思念。她的离去,我没哭出来,只是不想触动往生者未完全离去的耳根和神识,而给她带来更大的不舍和眷恋。今年自己最想放下的事是内心的愧疚:“我一直觉得还没有好好陪伴你,你却走了。” “妈,请原谅我。”
4月前
小时候,新年前几天,父亲会吩咐大哥去搬木制的长梯,靠在高墙上,小心翼翼爬上去分别用湿布和干布,仔细拭抹挂在那里的镜框。相片里是位慈祥和蔼面带微笑的老人家,在我有记忆时就已挂那里了。 我悄悄的问父亲:她是谁? “是亚太!亚太!爸爸的婆婆。”父亲大声说,似乎要让旁边的兄弟姐妹都知道。但他很少向我们说起亚太的事。 后来我知道父亲是拿了亚太的小张相片,请小镇做玻璃镜框生意、会画画的亚九哥依样画一个大张的,方便镶起来卦在高处,每天可以看到望到。 我们没见过亚太,倒是大哥记得在他五六岁时,曾和当中医的祖父、叔叔一起生活过。后来他俩住不惯这里要回去中国乡下,大哥依依不舍,还哭着喊着要跟着去呢! 还好大哥没有一起回去,不然我们家里就少了一个领导弟妹的大家长。他小学六年级的同学,因当时超龄,上学比较迟,比现在的小六生大,也比较早熟,有多位向往中国,响应建设新中国的号召,偷偷瞒着父母回去。我记得的就有达明、礼涛几个。达明是我小学同学爱明的哥哥,是一位优秀的学生。事隔多年,老师还会提起他,夸奖他。巧得很,他的妹妹琼芳是我二姐的同学,后来移居新加坡成为歌手,擅长演唱民歌。礼涛是新村木匠的大儿子,后来辗转来到香港。(巧得很,香港有一位动作片大导演邱礼涛和他同名同姓,当然不会是大哥的那位老同学)我从他弟弟礼光那里知道消息并拿到电话号码转告哥哥,哥哥在一次去香港公干时约他见面。大时代的车轮颠簸转动,洪流澎湃冲击,岁月不饶人,再次见面,人事已非,两位老同学重逢,犹如隔世,不胜唏嘘感慨万分。 父亲一路来有气喘病,据对面的叔婆告诉我们,这都是亚太太过宠爱他造成的。她说父亲小时候时常咳嗽又喜欢吃煎炸的食物,有一次又要吃刚从油锅捞上来热腾腾的油条,身为中医的祖父极力反对,但阻止无效,亚太疼爱有加的让父亲吃了一条又一条,从此埋下了祸根。 叔婆还告诉我们另一个秘密:父亲其实是从邻村抱过来领养,不是祖父亲生的。也许是乖巧可爱又懂事,亚太特别疼爱父亲。 在我念初中时假期的某一天早上,父亲把圆餐桌搬到天井,吩咐高中生的大哥登上长木梯小心翼翼地取下亚太的相片,拭抹干净后端放竖立在桌上,摆了几盘水果饼干糕点,要母亲和我们兄弟姐妹齐聚一堂,他只是简单地说几句话:昨天收到你们二叔从唐山寄来的信,告诉我,亚太已经去世了! 常梦到他和母亲话家常 他的眼眶红了,湿润了,声音哽咽沙哑。我们心情也很沉重,相对无言。父亲一整天很少说话,老是悲痛的望向蓝天,望向北方。 上世纪70年代初,五十多岁的父亲因哮喘病去世。对面的叔婆过后又来告诉我们一些以前我们不知道的往事。 父亲年轻时在乡下曾经是老师,亚太选了一位女孩许配给他,他却从家里逃了出来到汕头又辗转漂洋过海下南洋。曾经在中马的华都牙也和居銮附近的小镇加亨洋伙店打过工,最后才到柔南小镇定居下来,租店做洋伙的小生意。 虽然生活困苦拮据,生意周转不灵,时常要向街上开药材店的老叔公和对面街的叔婆短暂借钱渡过难关,又要养活9个大大小小的孩子,他还是咬紧牙关,逢年过节给唐山的亚太,“妻子”和两个弟弟汇钱。 母亲在上世纪60年代末曾带着哑巴的三妹,乘船到广州医治(因当时文化革命大肆宣传:哑巴会说话,铁树会开花),期间曾和父亲的“妻子”见面拍照寄回家里。我们看到后好奇地追问相片里的老婆婆是谁,父亲只说是乡下的伯母。 亚太曾替“伯母”领养一个小男孩,他从小聪明伶俐,活泼灵敏可爱,长大后辗转来到香港这个花花世界,误入歧途,最后不知所终。他的名字开头是建,大哥是国,我是强,3个弟弟分别是人、安、乐:建国强人安乐。他排在最前面,领养他的日期或是比大哥出生还早些。相识的乡亲父老都戏说父亲有策划、有远见,很会安排孩子的名字:国强人安乐,却不知道前面还有一个“建”。 父亲的洋伙小生意所赚微薄,针头削铁,老鼠尾巴任锤都不肿,开销又大,周转捉襟见肘,只能苦水往肚子里咽,苦苦地支撑着这个家。当时我却年少气盛,响应时代号召,参加热火朝天的活动,曾被当局拘留刁难,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忤逆了他的心意和对我的期待,至今我还是感到深深的内疚。 虽然父亲去世已过50年,我心里还是很难受。午夜梦回,还是会时常梦到他老人家和母亲,如以一样话家常。 思念父母亲,就好像父亲以前思念亚太一样。 思念是一个沉重的担子,但我还是无法将它卸下。
4月前
“叮铃铃”,手机屏幕显示了二姨的通话邀请。 由于日本学校宿舍无法接通我常用的通讯媒体,导致我无法立刻接通,我连忙接上VPN并再次回电给二姨。 原来二姨这次打电话给我是想安排旅行计划。她想趁着表妹没上课时,带她一同来日本旅行,顺便探望我。想到能见到久违的家人,我感到十分开心与期待。不过学校可不允许我随心所欲地会见家人。唉,二姨与表妹计划来日本的那几天,我都得上学。 也许我能在周末前去东京和他们团聚? 啊,抵达东京的新干线出乎意料地价格高昂,较低廉的夜行巴士却要耗费十多个小时。于是我告诉二姨,不必特意见我也没事,可以带着表妹在东京走走看看。二姨却说来日本当然要见到我,因为我就在日本留学。 是啊,从什么时候开始,见见自己最亲爱的家人,成了一件需要特意安排的事呢?明明打从一出生开始,他们就一直在身边。与家人见面,说话,吃饭本来就是日常,不需要在什么特别的节日,更不需要什么特殊的理由,不是吗? 去年到沙亚南念书,是我第一次离开家的庇护。一开始,这对我来说是多么的新鲜与新奇,我甚至还蛮享受不受拘束,每天与新朋友相处的朝夕生活。 第一次回家是既害怕又不安的。从上网订票,带着行李到学校,提着大小包走到巴士站,兑票,等巴士,搭巴士,都得一个人面对。回学校时还得提着来自家人沉重的爱,从巴士站走回宿舍。其实只能辛苦步行走回宿舍吗?倒也不是,在这科技发达的年代,只要有手机就可以轻松打车。但学生可不是一个职业,身上吃的穿的都不是靠自己赚取的,能省一点是一点。 思念家人的陪伴 有了经验以后,我开始常回家,平均两个星期回家一次。有时得知在新加坡生活的二姨和小姨会回家,也会充满期待地回家去。虽然每次回去只能待个两天,内心却十分满足。 那种尽量选择搭周日最晚的巴士回学校的心情,我想游子们都能明白吧。 这样来回不辛苦吗?对一个很容易晕车并且不高大的女生来说,那3个小时以上的路途以及提着大小包走回宿舍确实辛苦。但奇妙的是我并没因此而感到厌烦,从来没有。我借口说是想陪伴家人,但或许真相是我想家人的陪伴吧。 小时候,我曾多次在星期六的早晨看过小姨独自一人出现在外婆家后门;也曾多次看过二姨带着小表妹与她的帮佣,提着好多东西在巴士站等待我们的迎接。当时还小,不知道她们的辛苦;不知道为什么她们总是只出现一两天就又离开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她们离开都要与外婆相拥。只知道二姨小姨只要回来,就会给我们带很多好吃好玩的,好不开心。 稍大一些,我才知道往返新加坡和麻坡是一段挺辛苦的路程。但我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二姨和小姨要如此勤奋的往返,换作是我,我才懒得这么移动。 直到真的离开家去念书后,我才体会到了他们的心情。 此时此刻,我正处于日本念书,别说每两个星期,就连每个月回家也没能力办到。 早知道那份对家人的思念会这么的撕心裂肺,当初就该每个星期回家。 原来那每一天能见到你的日常就是幸福。
7月前
9月前
我曾经在国外工作,所在位置不是离家近的新加坡或是其他文化相近的东南亚国家,而是乘坐飞机约7小时的中东国家。 我在那儿仅仅呆了6个月,那一次我真的高估了自己的适应能力,因为自己的懦弱承受不住各种身心灵的疲惫,加上无比的想家,我最终选择裸辞。在那6个月期间,我也回过家,只不过每次都非常紧促和短暂,仅满足了自己与父母累积的那股思念。离开了,又得等下一个未知的回家探望之旅。 通常我会尽量安排一个月回家探望一次,但由于12月份公司和航班有些问题,我的旅程并没有预期的顺利。父母当然也无可奈何,只好继续等待。后来,由于归心似箭,我真的想尽办法挤了几天假期迅速回家,以最高的效率买了往返吉隆坡的机票。这次行程并不如以往方便,因为我选择了在新加坡转机再回马的路线,所以整个行程非常累人。身为游子的我想给父母惊喜,所以没告诉父母我要回家的消息,反而很坚定地说这个月没办法回家了。他们打消这个月与我见面的念头,继续默默期盼闺女的返家,这是不是所谓的“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之说? 回家是雀跃万分的。我自己到了机场,领了机票,过海关,登机,7个小时的飞行也显得格外短暂,久坐导致的腰酸背痛也抵不过思念家乡的苦。顺利抵达新加坡樟宜机场,又是一轮的下机登机。好在我没有托运行李,飞机也没有延误,差不多一小时的旅途我便安全抵达吉隆坡国际机场。一抵达马来西亚,整个温暖潮湿的空气显得格外熟悉,暖洋洋的阳光扩张了身上所有毛孔,直接抚慰了这游子的心。也许这就是祖国的味道。 到家的当儿,门是关上的,但车子还在。我想妈妈应该是睡午觉。我悄悄进入家里,没有开灯,蹑手蹑脚走进妈妈房间,果然在午睡。我故意打扰正在睡梦中的她,发出了些声音,她惊醒后坐起身来,呆呆地看着我:“你怎么回来了,我有没有做梦啊?” 我永远忘不了这个画面,心里的挂念全都以最诚实自然的方式投射在脸孔——我的闺女终于回家了。妈妈说我应该早点告诉她,这样她就可以多期待几天、开心几天,给我准备多点我心挂挂的食物。我在冰箱上看见姐姐替妈妈列印的行事历,把我有可能回家的日期都圈起来,好让自己做足准备迎接闺女回家。原来期待的日子是幸福且奢侈的,时间越临近,幸福感越是浓郁。 回家才可以像个小孩 两天的假日,我尽情拥抱属于我的床褥、热情四射的狗狗,沉浸在父母的投食,补充的不止营养,还有爱的灌溉与滋养。每次回家,父母总是说我看起来非常憔悴。因为不断的熬夜和忧郁,我的身体状况已大不如前,睡眠品质差,免疫力明显下降。在外打拼像个勇士,只有回家才可以像个小孩,心里踏踏实实,这才是可以完全包容自己的空间。 有时候,我不喜欢回家,不是因为我对家没有归宿感,而是归宿感太深,回家后又要迎来一个离别。每到机场,又成了泪流不止的泪人。我不舍得家里的温暖、父母对我的溺爱、狗狗对我的撒娇。或许我对家依赖感很深,但我觉得这是幸福的象征。我有幸福的家庭,爱我的父母,即使在外受折磨,但我知道我的避风港在哪里。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在国外深深感受“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的相思苦。离家后,才知道平日最烦的唠叨是最直接的关心,饭桌上最不起眼的菜肴是最怀念的山珍海味,最后总是提醒我们回家的,是最记挂你的父母。
11月前
1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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