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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

2天前
原题:无疑是悲剧 ——《奥本海默》的一种解读 Christopher Nolan的《Oppenheimer》暌违多时终于在戏院上线,评论界尽是好评,打得多热。 仅就取材而言,诺导已是独一无二的导演。我孤陋寡闻,眼界狭隘,想不出还有对科学知识更为较真的导演。尽是货真价实的知识。刚开始得知诺导的下部作品是人物传记,以为是新尝试,但当戏院灯光全都暗下来,奥本海默在卡文迪许实验室遇见来访的物理大神尼尔斯·玻尔,我才醒悟,《Oppenheimer》是诺导为攻克当代的最炫显学而一脉相承的电影系列。《Interstellar》将相对论的时空区间活生生地视觉化;而《Tenet》借用时间的吊诡、熵的可逆、因果的颠倒让剧情一步步绵密地冲向高潮。而这次,你瞧,奥本海默身处的时代,是物理学家推翻古典物理大厦,另立两座奥林匹克山脉(相对论及量子力学),激动人心的20世纪初叶。原子时代。说激动人心,因为课本及大多科普都这般口气。但其实将科学抽离时代背景,是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最容易陷入的误区。 举个例子。爱因斯坦后来的大众形象是绝世天才、遗世独立、仙风道骨。但爱因斯坦是社会主义的支持者,曾撰文〈我为何支持社会主义〉,文中有“照我的见解,今日的资本主义社会里经济的无政府状态是祸害的真正根源”这般铿锵有力的句子,晚年更是备受拥戴差点成为由犹太人立国的领导。爱因斯坦是入世的。而关于原子弹,一般认知如下:日本突袭珍珠港,原本偏安一隅的美国风风火火地加入二战,在一群(而且使命感十足,肯定如此)天才的努力下,美国将两颗原子弹投往广岛和长崎,蘑菇云冉冉升起。二战结束。故事没那么简单。20世纪初是物理界激动人心的时代,但国际局势更搅动人心,已不能用动荡二字简单形容。电影里,尼尔斯·玻尔对奥本海默说:你所揭示的不是新的力量,而是新的世界。但其实新的世界、新的格局已逐渐成形。而科技,往往是被时代推上风口浪尖的。伽利略为何会研究抛物线平面运动?为了让炮弹更精准地打落敌军。拉瓦锡为何要研究燃烧?为了让炮弹烧得更好。中世纪,欧洲处于极度分裂的状态,战火连天,谁赢得战争,谁掌握话语权,谁能稍微喘口气。而19世纪,不是麦克斯韦方程式引发电磁时代,而是为了迎合通讯更方便、更有效率的时代大趋势,历史层积岩层层叠叠的挤压之下,终于催生出麦克斯韦方程式。方便、效率,是资本主义这辆Hilux的双涡轮turbo。科学、科技从未主动。科学、科技,想来都是被动地从人类手中研发而成。 奥本海默的时代也是。A bomb。一个炸弹。一个足以让世界打从心底颤抖的炸弹,其形象早已存在于所有人心中。It’s in the air。就看谁能捕捉空中的影子,像《1Q84》中制作空气蛹那样,让The bomb化作实实在在的形体。胶着的战争局势,以一颗前所未见的Bomb解决所有问题,说到底,是人性最朴素、最原始(也可以事后诸葛地说,最孩子气)的想法。一颗Bomb,将话语权揽到自己身上,让自己占尽先机。原子弹不是奇迹,不是神启,而是顺着历史之河磕磕绊绊地流动,总有一天会到达的目的地。而历史之河需要一位关键人物上船,浩浩荡荡地顺势而下。这人就是头顶宽圆帽、叼雪茄、面容枯瘦、纵观一生信仰成迷的奥本海默。 观看电影期间,我始终在注意奥本海默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原子弹生成道德顾虑。但电影交错的cross cutting,让人抓不准那关键的时间点。后来我想,其实从一开始,Los Alamos的人造小镇尚未建起之前奥本海默便知道了。奥本海默是带着困惑,即便只是星星之火的困惑,上路的。说到底,美军为何找上他而不是别人?那位登门造访的General Groves说了,说你奥本海默孤高自负、行为不循常理、身家背景模糊不清。无论将军如何嘲讽,奥本海默还是被钦点。奥本海默,明显的政治左倾。电影后半,美国时任原子能源委员会(AEC)主席Lewis Strauss为私人恩怨报复奥本海默,称奥本海默是苏联间谍(和狂热的共产主义分子外遇、自己通读德语原文的《资本论》对共产思想感兴趣)、构成国家安全威胁(奋力阻止后来的氢弹计划)、对国家忠诚可疑。奥本海默的抗争态度绝非坚决。我认为——仅仅是粗浅地认为——奥本海默在整个Manhattan Project,是自我分裂、自我怀疑、自我对抗自我说服的过程。自负与自卑、坚定与脆弱,像两只薛定谔的猫,哦不,一只分裂成两只的薛定谔的猫,在他心房里来回窜跳。其中一只猫越长越大,越长越膨胀,成了奥本海默最大的阴影。 总统先生眼中的crybaby 归根究底,原子弹的研发是为了抗衡德国纳粹。美国害怕纳粹拔得头筹率先制成原子弹,于是整个Manhattan Project是以德国为(想像的)轰炸对象,而持续运行的。但战争后期,希德勒自杀身亡,盟军诺曼底登陆。奥本海默坦言原子弹来不及投落德国,实在遗憾。而原子弹最终投落“显然已是强弩之末、失败在望”的日本,更加深他早已萌发的愧疚。契诃夫曾说,一个故事里要是出现手枪,那就非发射不可。当然契诃夫说的是,故事尽量简洁。但现实生活中从未发射过的手枪恐怕少之又少。奥本海默明白这道理。枪,不管什么枪,型号多少、重量多少、后坐力多少,都好,无所谓,只要出现在故事之中,那就板上钉钉非发射不可。人性。人性使然。于是在第一颗原子弹试爆,火光比太阳更亮之际,奥本海默念出了印度教经典《薄伽梵歌》的一句词:我成了死神,世界的摧毁者。而很快,原子弹投落广岛及长崎,作为《时代》封面人物、国民英雄会见President Truman(杜鲁门总统)时却说,总统先生,我感觉双手沾满鲜血。President Truman俏皮而骄傲地拿出一块白色手巾,说,拿去,将你的手拭擦干净。两次形象太违和。奥本海默急着要做出补偿——向总统先生提议为核武的使用制定政策。国内的,国际的。两人的面谈究竟如何无人得知,但肯定不愉快,不然President Truman不会事后称奥本海默为crybaby。奥本海默或许真的,当场泪眼朦胧? 电影最后,奥本海默和爱因斯坦的那次对话,充满寓言(警告)的,氢弹飞射,地球大气层终于燃烧起来的画面,是那只薛定谔的猫能长成的,最可怕的样子。奥本海默一清二楚。由此来看,奥本海默无疑是悲剧性的。因为矛盾,所以悲剧。这种悲剧性伴随他一生。这种悲剧性同时掀开了20世纪,以及往后的许多、许多、许多世纪,的重重序幕。我想,盗取天火的普罗米修斯,奥本海默自己,肯定也想到了。 诺导接受采访时说,他认为,奥本海默是the most important person who ever lived。观众终于明白,诺导野心勃勃、花尽心思、借历史呼应当下的史诗巨片,从来不是单纯的人物传记那般简单。 【编辑台】记得/靖芬 振辉的文章倒数第三段说,奥本海默因投放原子弹一事始终良心不安,深觉自己满手鲜血,成了死神。杜鲁门总统见他目露泪光,忍不住抽出白手帕奚落(拿去,你这个爱哭鬼),那一幕其实还有一句对白很值得玩味——杜鲁门一字一顿地说:你以为世人会记得谁发明原子弹吗?不,他们只会记得我,这个下投放命令的人。(大意) 电影院里的我其实在想:真的吗?现在的我们是记住杜鲁门,抑或只不过记得“美国”?(你是不是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在大祸面前,个人与团队,或是实体与意识形态,谁才拥有最大的责任?若大家都有责任,一句“造化弄人”就能替一切开脱?长达3小时的《奥本海默》似乎也无力解答就是了。 【星云小词典】Oppenheimer Oppenheimer,奥本海默,原名Julius Robert Oppenheimer,美国物理学家。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奥本海默领导洛斯阿拉莫斯(Los Alamos)实验室参与“曼哈顿计划”,最终研发出轰炸广岛与长崎的原子弹,因此被誉为“原子弹之父”。 近期上映的电影《奥本海默》则是美英合拍的传记片,由向来爱拍科幻大片的克里斯多福·诺兰(Christopher Nolan)编剧和执导,改编自传记《美国普罗米修斯》。剧情讲述了奥本海默参与研制原子弹的过程,以及他在过程中的矛盾、坚持及反思。(原稿上传于03/08/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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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魅》有很多场剧中剧,后台十几个衣柜都是群演的服饰。 百老汇最长寿音乐剧——《歌剧魅影》于星期日(4月16日)在演出了第1万3981场后落下帷幕。2019年,《魅》才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马来西亚上演。 一起回顾当年活力副刊的独家幕后专访…… 盼了那么多年,音乐剧《歌剧魅影》再次来到亚洲,这回没错过马来西亚了。刚过去的6月15日至7月7日,《魅》在吉隆坡文化宫登场。3位幕后操手都对大马观众赞赏有加,还知道《魅》小说曾是大马中学的英文文学读物。或许因为熟悉故事,他们感觉观众更全情投入。 演出期间,《活力副刊》有幸一窥台前幕后。黑色的舞台地板不是文化宫原装,而是制作团队搭建,底下布置机关、音响和道具移动轨道。后台大得像工厂,巨型道具放置或悬挂在两侧,演员的戏服、假发摆满十几个柜子,都标上演员的名字。 《魅》助理导演雷纳(Rainer Fried)说,每天晚上观众欣赏台前的光鲜亮丽,幕后其实同时进行无与伦比的演出:每名工作人员在对的时间递上道具、启动机关、替演员换装,同样精准无误…… 音乐剧之所以迷人,正因空间、时间、人物关系变化都在现场不可逆的情况下,搭上契合的音乐展开。套《魅》音乐总监达尔(DAR,David Andrews Rogers)的话,剧场是个充满生命力的地方,当人们离开剧院,音乐剧就不再重演,隔天再看已不是之前那一出。音乐剧是不断创造和再创造。 ●报道:本刊 白慧琪 ●摄影:本报 刘永发、陈世伟     【幕后团队】 ●雷纳(Rainer Fried),助理导演 “我的主要工作是保护好这个故事,按照原著诉说故事。我得确保每一幕都清楚表达故事内容,幕与幕之间顺利贯穿,让观众能够明白剧情。每场演出结束,我都记下大约10页笔记,演了这么多场仍有很多细节待进步。助导就像一人在耍6个盘子,要控制好每一细节。” ●鲁智贤(Jee Hyun, Noh),编舞师、群众演员替补(Swing) “《魅》是版权所有的音乐剧,场景、服装、编舞都保留最初设计,我得保持剧中舞蹈原汁原味。演出前1小时舞者都会练芭蕾热身,每个月我们也有重练基本功,重新整理肌肉记忆。我也是群众演员替补,有谁生病、受伤,就换我上场。” ●达尔(Maestro DAR, David Andrews Rogers),音乐总监、乐团指挥 “指挥的工作就是聆听,包括演员的内心和眼神,看他们每晚情绪有什么变化,可能较愤怒或更热情。我的工作是与这些变化同在,用音乐支持、跟随,同时引领他们。”   【音乐剧是不断创造和再创造。】 趁《魅》来马,我们向幕后团队了解他们的工作。就由以下问题,认识一出音乐剧的诞生。   (雷纳简称雷、鲁智贤简称鲁、达尔简称达)   问:《魅》是经典歌剧,观众都很熟悉剧情与音乐,团队如何让它历久弥新? 达:试想想,每天有1500至2000名观众,当中有人看过《魅》,更多人是没看过的,有些甚至没进过剧院,而我们每晚都在为“新”的耳朵演奏啊。再来,乐团有5名随团乐手,其他10人是马来西亚本地乐手。我想那也是新鲜感来源,本地乐手并没有随团演奏过800次,他们能奏出作品完成之初的“新”。 雷:开场不久的对白提到“Langkawi”(浮罗交怡),那算是破冰仪式,把观众和演出联系起来。当然,我们还需要顶尖的工作团队和演员。每周要演8次其实很容易进入“自动驾驶模式”(Autopilot),为避免变成这样,我们经常彩排和召开“提点会议”(Note session),我和编舞师、音乐总监都会与演员不断讨论,研究演绎方式。比如,今晚演员演得太过愤怒了,他会提点他们,再想想角色当下的情况。 另外,我们这次带来全新独立式,方便组装拆卸的场景。之前亚洲巡演,技术人员考察过文化宫,发现不太能支撑场景的结构。这次新的场景适用于各种剧院,很开心制作方或剧院都不需要妥协什么。 鲁:服装和舞蹈都沿袭最初造型师玛利亚(Maria Björnson)和编舞家吉莉安(Gillian Lynne)的设计。基本上马来西亚的观众不用飞到伦敦或纽约,就可以观赏到一模一样的演出。   亚洲巡演的服装和舞蹈都沿袭最初造型师玛利亚(Maria Björnson)和编舞家吉莉安(Gillian Lynne)的设计。  化妆舞会是全剧最华丽的一幕。   问:比起其他音乐剧,《魅》有什么独特之处?你认为制作《魅》的挑战是什么? 雷:谈技术层面,《魅》还是这么多年来最复杂的音乐剧,有细节要留意。我偶尔坐在后台角落观察,仍感觉非常奇妙、惊叹,每个人精准知道任务。演员一退到快换间,负责道具、假发、音响和化妆的4个人围着他,几秒内有效率地完成换装。 音乐剧是现场的,一出错舞台经理就要马上反应,不然一拖延就会引发骨牌效应。当然这很少发生,后台工作人员总是非常集中精神。 达:《魅》每一首都有不同的转折,就像它的故事那样充满惊喜。你不知道魅影会抛给什么,不到最后不知道克里斯汀会情归何处。每一幕的音乐就像一个精工的绣帏,一针一线牵引在一起成就一个故事。 音乐不只是准确演奏音符,更要抓准风格,这点非常重要。《魅》融合了歌剧和音乐剧,开场的拍卖会转眼就回到过去巴黎歌剧院彩排歌剧《汉尼拔》(Hannibal)的现场。那是很庄严、壮丽的歌剧,演奏时还要注入彩排的氛围。现场的乐手得当作自己就是巴黎歌剧院里正在排练的乐手。间中穿插了一些歌唱曲目,换一幕又要演出《哑巴》(Il Muto)。那是一出轻歌剧,风格截然不同,演奏方式与前段不一样。 第二幕开始的“化妆舞会”(Masquerade)是盛大派对,是欢庆的交响乐。接着后段演出剧中第三部歌剧《唐璜的胜利》(Don Juan Triumphant),旋律有点古怪,跟前面两部歌剧类型完全不同。接着我们又回到故事主轴,由《魅》本身的音乐支撑着。 鲁:舞者都是古典芭蕾出身,演出中也穿着足尖鞋(Pointe shoes)。剧中有几部歌剧,舞者在剧中剧转换不同角色,舞蹈风格也一样。在《汉尼拔》舞者饰演奴隶,奴隶主挥舞长鞭指示他们,动作很优美,这段要表现一点埃及舞风。接着是“窦加”(注)那一幕,克里斯汀和梅格在更衣间对谈,舞者在后方练舞。进入《哑巴》,跳的是很正式、古典的芭蕾。下半场的化妆舞会,舞者做回自己,不用穿足尖鞋,跳起欢腾又带有爵士风的舞蹈。化妆舞会后舞者才轻松一点。 难处是,搭建的舞台其实很硬,不适合跳舞。台上有很多道具轨道,我们跳着舞还要避开,不然足尖会卡进缝隙。我们舞起来像天鹅优美,其实脚下十分当心的。 (注:法国画家窦加 [Edgar Degas] 以芭蕾舞伶的画作闻名。《魅》中舞者穿着Tutu裙练舞的画面就如窦加的画,因此该幕被称为“Degas”。)   制作团队搭建的镜框式台口,看起来就像剧院原装的一部分。  道具台口上的雕塑也不马虎。  工作人员套上安全绳索爬上台口,挂上布幕。   《魅》的舞台都是另外搭建,因为内有乾坤,隐藏了道具轨道、机关、音响等装置。   后台“工厂”一隅是控制室。   现场伴奏的乐团只有5人是巡演的随团乐手,其余则是本地乐手。 问:三位都对文化宫赞赏有加,它为何适合《魅》? 雷:文化宫的建筑设计和音响系统都很好,呈献出来的音乐效果很棒。我们搭建的镜框式台口(Proscenium)看起来就像剧场原有的一部分。文化宫是Intimate Theatre,就是比较小的剧院。如果剧院太大,很多细节不会被注意到。而且,坐在后面的观众,相对其他大剧院,还是很贴近舞台的。这种距离对观众和演员都好,文化宫真的是近乎完美的剧院。 达:《魅》有几幕只有一两个角色在台上,文化宫没有不好的座位,观众都可以清楚看到台上演员的眼神,感受他们此刻在想什么。 鲁:来马之前我们在新加坡金沙剧院演出,那里很大,比较像音乐厅。在文化宫的舞台,演员可以看到观众的反应、表情。文化宫是很正式的剧院,《魅》就应该在这种场所演出。比起马尼拉、新加坡,我偏好这里,我给文化宫打120分。   问:《魅》是经典之作,你心目中最喜欢哪一部分? 雷:这是要我选一个最喜欢哪个孩子啊!其实我爱整出戏,真要我选,我最喜欢最后魅影、克里斯汀和劳尔3人对峙的画面,充满戏剧张力,又很悲情。韦伯(Andrew Lloyd Webber)的创作流传那么多年,历久弥新。我喜欢每一首歌,那些音乐都很好支撑了整个故事。 达:你在问我最喜欢哪个孩子啊!通常我的官方回应是,喜好每晚都不一样。但最近我真的很喜欢“The Point of No Return”,歌曲充满热情、浪漫、期盼和危险感,乐团演奏很优美,演员也唱得很好,他们都知道剧中角色在经历什么。这是剧中的第三部歌剧的曲目,歌词语带双关,魅影创作的词影射着他和克里斯汀的关系。又,克里斯汀在什么时候感受到和她对唱的人已经变成魅影? 鲁:我最喜欢“Degas”。一般观众都注意右上方克里斯汀和梅格在换衣间唱“Angel of Music”,同时其他芭蕾舞者穿着Tutu裙在左下方练舞。其实她们都在同一个建筑物,也就是巴黎歌剧院里,但观众能同时看到两个场景,整个对比、色调,还有舞者的舞姿都很优美。 我也很喜欢开场的拍卖会,水晶灯升起同时,其他布幕也不断往上升。观众可能只觉得这些物件往上升,其实那也象征着时光倒流,观众也跟着一起回到过去的巴黎歌剧院。   【从数字看《歌剧魅影》】(制作单位提供)   1. 曾在全球44个国家,186座城市上演。 2. 共有19种语言版本,包括法语、德语、日语、韩语、俄语等…… 3. 2006年取代音乐剧《猫》,成为百老汇连续公演最久的音乐剧。 4. 水晶灯宽3公尺,重308公斤。 5. 全剧有230套服装、82个机关、22个场景变化、201根蜡烛、29盏煤灯。 6. 剧中垂帘共用了2230公尺布料,其中900公尺是特别染色。 7. 每场演出有118名演员、工作人员和乐手。 8. 魅影的丑妆耗时1小时,妆前需套上2顶头套和假发、2支麦克风和一对白色及雾面的隐形眼镜;卸妆则需10分钟。 9. 一周8场演出需要44瓶30公斤装的液化二氧化碳(共1320公斤),制造烟雾和爆破效果。 10. 所有器材、场景总重量为14万3140吨,整个制作组装费时不到100小时,36小时拆卸。   水晶灯是《魅》最具代表的道具,制作精美。  另一经典道具“猴子音乐盒”沿用多年,唯重新换上毛发。  魅影现身“化妆舞会”时打扮成Red Death,霸气逼人。  Red Death服装上的刺绣、钉珠都是纯手工制作。 (原稿上传于2019年7月11日) 上一篇:【又见魅影之一】《歌剧魅影》主演,表达爱的旅程
1年前
  在主演们眼中,魅影与克里斯汀之间的关系非三言两语可形容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是彼此的灵魂伴侣。 百老汇最长寿音乐剧——《歌剧魅影》于星期日(4月16日)在演出了第1万3981场后落下帷幕。2019年,《魅》才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马来西亚上演。 一起回顾当年活力副刊的独家幕后专访…… 《歌剧魅影》(The Phantom of the Opera)被誉为史上最成功的音乐剧,曾于全球44个国家、186个城市上演,今年第一次踏足马来西亚登上国家文化宫的舞台。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国家文化宫用了30年才迎来这部经典音乐剧呢? 而魅影、克里斯汀与劳尔之间看似狗血烂俗的三角恋,为何成了永垂不朽的经典剧目?又是什么成就了经典呢? ●报道:本刊 叶洢颖 ●摄影:本报 刘永发、陈世伟   1911年的巴黎歌剧院里举行一场拍卖会,年迈的劳尔坐在轮椅上,示意身边的看护替他拍下一个猴子音乐盒,听着自音乐盒流淌出来的音符喃喃自语。 随后,拍卖员掀开布幕,宣布下一个竞拍品是一盏水晶吊灯,并叙说多年前与这盏水晶灯有关的意外,以及关于歌剧院那神秘魅影的故事。 劳尔那一段尘封在记忆中,刻骨铭心又惊心动魄的往事随着缓缓升起的华丽水晶灯,一幕幕在观众眼前上演。 时光倒流回到1881年,年少轻狂的劳尔一眼认出在舞台上哼唱着咏叹调的歌剧女演员正是他青梅竹马的玩伴克里斯汀,两人久别重逢并堕入爱河,然而他不知道有一双眼睛自始至终地藏在黑暗的角落默默窥视,他不知道在他错过的这段岁月里,出现了一个和他一样深爱着克里斯汀的人,用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操纵着所有剧情的走向,继而引发一连串的灾难和悲剧。 水晶吊灯引发的“灾难” 尽管魅影的真容在绝大多数时候都藏在面具之下,但他绝对是《歌剧魅影》的灵魂人物。 “魅影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角色。音乐剧里的魅影和小说版的不尽相同,音乐剧版魅影更为浪漫,同时也没那么可悲,只能躲在暗处监视她。 “他是一个高智商的天才、作曲家、音乐家以及建筑师,但是他具备聪明的脑袋,内心却还是一个小孩。若你从小孩手中拿走他的玩具,他会大喊大叫,他不会问你为什么拿走他的玩具,这就是魅影。他暴躁易怒,可是他很敏感,感受力是我们常人的10倍。” 魅影扮演者佐纳敦.罗斯莫(Jonathan Roxmouth)这么形容他。于是当劳尔试图从他身边夺走克里斯汀,魅影的失控愤怒,仿佛不再那么难以理解。 “克里斯汀是他的全部,他从未如此爱过一个人。他住在剧院的底层,远离阳光、远离人群,她的歌声穿过层层阻隔,走进他心里,让他意识到这就是他寻觅已久的声音,与他的音乐最为契合的声音。他尝试用他的音乐向她表达爱意,她成了他的全部。 “一旦一个人成为你的全部,这是极为危险的。当你失去她,就意味着你一无所有。一个没什么可失去的人是最危险的。” 佐纳敦将魅影疯狂又孩子气的人物性格特征娓娓道来,讲述着魅影人格塑造是缘何背景,条理分明又冷静理性的语气,令人很难把他和台上的魅影联想起来。因此要如何将一个他口中的“疯子”诠释出来成了他最大的挑战。 “他时而优雅,时而疯狂,时而是跟踪狂,时而为心上人亲吻了别人低泣,并不是一个性格稳定的人。我需要在5场戏里向观众去描绘他的疯狂并合理化他的行为,去展现一个被社会毁坏掉的产物。” “最后,他向克里斯汀说我爱你,这是成人的表现,恰恰证明在最后的时刻,他长大了。” 于是,他每天都在经历一个被抛弃的孩子到最终成长,懂得表达爱的旅程。 佐纳敦至今最喜欢的魅影是麦克.克劳福德,也坦承演唱“Music of the Night”时借鉴了他的唱法。 真爱是谁? 而在这场3个人的纠葛中,魅影和克里斯汀之间的关系犹如雾里看花,令人看不清究竟魅影近乎扭曲的深情是否真的只是一厢情愿?演员们又是如何理解的呢? 佐纳敦认为,他俩的关系是一个足以支撑观众坐下来观看2小时音乐剧的“问号”,倘若有明确的答案,《歌剧魅影》也许就不存在。 “他们的关系非常复杂,因为时刻都在变。克里斯汀并不清楚她对魅影是什么样的情感。她听见神秘的歌声,思索着是来自天使还是已故的父亲灵魂,抑或是她意中人?她一直在试着去找出答案。” 有着与劳尔匹配的阳光帅气的麦特.雷西(Matt Leisy)从劳尔的角度解读这段三角关系时提及,实际上他对魅影和克里斯汀的关系颇为嫉妒。 “劳尔是富家子弟、花花公子,和克里斯汀是青梅竹马,也是她让他成长,不再以自己为先。 “魅影和克里斯汀因为音乐,在精神上的联系非常紧密,遗憾的是劳尔没有。他更像是她的歌迷,一个投资者。” 当我提出这两人是不是灵魂伴侣时,麦特先是半犹豫地否认“灵魂伴侣”的说法,开始列举可以概括克里斯汀和魅影关系的用词。 “我不会想用灵魂伴侣来形容他们。嗯……他们是师生,对彼此有性吸引力,他们俩有着更深层的联系……”说着说着,他粲然一笑道:“好吧,就定义他们是灵魂伴侣吧!他们是灵魂伴侣。” 麦特最喜欢的劳尔,是由哈德里.福瑞泽在《歌剧魅影》25周年饰演的版本。他直言即便让他选择,魅影与劳尔之间,他还是会想出演劳尔这个角色,因为魅影太压抑阴郁了。 那关键人物克里斯汀饰演者梅根.皮切诺(Meghan Picerno)又如何看待这段三角关系呢? “我觉得她的人物性格比一般人给的评价要更复杂一些。她是一个很有智慧的少女,我们必须记得她是一个少女,多情、散发着贺尔蒙和多愁善感。有人史无前例地用音乐触碰到她内心深处,她就想找出这个人。” 梅根此前阅读大量的相关书籍,其中一本曾提及养育克里斯汀的父亲极有可能是四处旅行流浪的小提琴手,因此在她眼中的克里斯汀除了是一个失去父亲多年的孤儿,成为一个她并不愿意成为的芭蕾舞者,一直渴求着爱且骨子里还有些狂野的少女。 那就是为什么她很容易陷入对魅影的幻想,因为她太渴望爱。 “我是一个女权主义者,从现代女性的角度来看,会很难理解她的一些决定和举动,若那是2019年的梅根,这个故事就行不通了。克里斯汀并没有相同的选择自由,在她有限的范围内她已经做好最好的选择。” 因此她并不认同部分人将克里斯汀和魅影的关系标签为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反而将他们定义为精神上的恋人。 “所以尽管发生了许多事情,她依然愿意爱他,这与他的面具等外在因素无关,只和他的内在有关。音乐是他们共同的语言,这是别人无法取代复制的。我个人觉得他俩就是灵魂伴侣,是阴和阳,是互相需要的关系。很复杂。” 她形容,魅影是社会普遍认为最不适合的对象,那劳尔便符合大众定义的良配:英俊多金,出身于富裕家庭,他对艺术感兴趣却不完全了解艺术,完全满足了世俗的要求。 “作为梅根而言,他是完美的伴侣,但是,”她加重语气强调,“但是他缺了点什么。缺了点精神层次的东西。复杂的地方在于她也爱劳尔,只是完全不同于对魅影的爱。 “魅影是社会大众认为那是不该爱的人,劳尔则是大家口中你应该爱的人。所以这真的是很有趣的三角关系。” 梅根直言,莎拉.布莱曼版本的克里斯汀是最经典的。她笑说,世界各地版本的“克里斯汀”会在社交媒体上互动,偶尔会吐槽裙子太重,大家都会有同感,特别有趣。   哪个角色最受演员欢迎?吉利夫人。 询及演员们最喜欢的角色,佐纳敦以及麦特毫不犹疑地回答:“吉利夫人。”而且喜欢的原因也出奇地相似,一度让我不禁怀疑他们是否事先私底下讨论过。 “吉利夫人是唯一一个知晓所有事情来龙去脉的人,但她保持沉默。她发现魅影并拯救他,还把他藏匿起来,她也知道他就是魅影。后来她意识到他已经失控却不知所措,最后仅是通知劳尔他的藏身地点,然后便离开。” 相比起全剧唯一一个站在“上帝视角”的吉利夫人,梅根则给出与别不同的答案:克里斯汀。 “她看起来天真无邪,可是又有多少17岁女孩能在一夜之间成为举世闻名的歌手?又有多少人会全情投入到梦幻之中?” 首次登上国家文化宫,主演们有什么感想? 《歌剧魅影》剧组首次踏足马来西亚,相比起长堤另一端的新加坡,可能对他们而言更为陌生但新鲜。 更衣室长期被安排在地下室的佐纳敦,来到马来西亚之后第一次拥有一个带窗户的更衣室。 “我可以看见抵达剧院的观众神情,人们脸上写满对《歌剧魅影》的重视,我真觉得很美妙。” 然后每一晚在开场前播放国歌的环节,居然是他最喜欢的一幕。 “在那一刻,观众们凝聚在一起,然后再坐下看剧,这已经让我们事半功倍。这是我在其他地方看不到的。” 由于舞台与观众席的距离非常靠近,以至于麦特能清晰地听见来自台下的笑声、抽泣声。 “这样我们能和观众建立很好的关系。有的剧院较大,可能无法听到这些声音。我真的很享受在这里表演的感觉。” 这样的“亲密度”甚至让梅根联想到在美国的舞台,能让演员们真切感受到观众当下的情绪反馈和参与感。 “我们可以立即确认我们的演出和音乐是否已经触及观众的内心,第一时间便能得到回应。” (原稿上传于2019年7月11日) 梅根认为,相比起魅影,劳尔与克里斯汀更像是被世俗所祝福的神仙眷侣,只是两人缺乏精神上的羁绊。 下一篇:【又见魅影之二】《魅影》后台,开放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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