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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救修复老文件老照片还原历史延续生命

在过去数码和电子未普及的年代，实体书信文件和照片与人们生活密切相关。一幅结婚照或一张老街照片、一本日记或一封书信等，都记录着许多珍贵讯息和故事。然而，纸张是脆弱的东西，久置以后容易泛黄破损，几十年前的照片往往已模糊不清。来自怡保的文史工作者周承隆，因为兴趣和工作关系而收集到许多老文件、旧照片，花了许多时间来学习修复技能。许多潮湿、遭虫蛀、撕裂、褶皱损伤的纸本文件，以及别具意义的照片，在经过他细心修复后得以恢复原貌，修复的是纸张照片，保存下来的，是背后的历史文化价值。报道：蒙慧贤图：受访者提供 6年前，周承隆担任霹雳近打锡矿工业博物馆副馆长一职，因博物馆和地方文史工作关系，陆续收集到许多非常珍贵却又严重破损的老文件和老照片，包括金宝某间锡矿公司的老文件、二战之前的文件、甲板华侨学校在1952年拍摄的照片等等。去年起，为了着手处理这些岌岌可危的资料文件，他从网上查找相关的影片来学习，下载一些专业著作来参考，通过讲师朋友等各方的分享和帮助，由此展开修复老文件的工作，并且运用PS工具来修复褪色破损的老照片，希望未来能够向人们展示具有历史价值的文件照片，让所有珍贵的历史痕迹与记忆延续下去。 [vip_content_start] 他指出，修复文件的关键在于“无瑕还原，延续生命；可以逆转，不可永毁”。所谓“无瑕还原”，即“修旧如旧”的意思，修好了的文件看起来是很自然、干净平整的，像是被保存完好的旧文件，看不出有明显的修复痕迹。所谓“可以逆转”，即修复过程中所使用的材料和手法并不会永久破坏文件，若将来有更好的技术，仍可以用新材料新方法来继续修复该文件。至于数码化修复旧照片，主要是尽量还原照片的面貌，增加观感上的完整，或针对特别的展示要求来上色，而数码化修复方式的好处在于，它可以有很多个不同的修复版本，且不会对原照造成破坏。生活中最真实的记录在周承隆看来，文件是生活的文字纪录，从一份单据、公文、报告、账本、日记、信件等，都可以透露一些历史资讯；而照片是最真实的影像纪录，许多逝去的人、物、建筑、地方、事情都只能从照片看到，大至时代的缩影，小至人物的苦悲，照片都是人们构建真实历史的重要佐证。他娓娓叙说自己在收集老文件时意想不到的收获。“譬如从老铁船船长捐献的文件里，有一个盒子是装满了他父亲收藏了从1950到1990年代从中国亲戚写来的信，多达200多封，我们在内容上作了一些分析，竟然可以看到中国社会政治和经济的变化，也看到当时马来亚华人如何资助在中国的亲戚。” 在众多照片当中，他印象最深的是霹雳甲板华侨学校在1952年拍摄的一张照片，图中一群学生在篮球场排队，远处矮矮的屋顶则是历史悠久的甲板新村。他表示，这座村子在1976年让路给锡矿公司开矿，如今老村已消失，只能凭借照片作为留念和佐证。 “我觉得这些老文件老文件是最真实的记录，是一丢就没有了的东西，那些从历史书上找不到的，才是我们书写历史的真正佐证和参考资料，你会完完全全改变对一些事情的看法。” 证据丢掉了，就无法探知历史在修复文件的过程中，周承隆深有感触，“讲历史需要有证据，证据、参考、举例越多，历史也能讲得比较正确。然而，由于文件上的缺失，早年祖先的很多事迹和功绩，都没有办法找出来，只能零零星星从外国的档案局或新闻报纸片面地找回出来。” 加上社会的不重视，许多人喜欢把旧物丢掉、烧掉或找人清理掉，而且清理垃圾的人可能也没相关认识，对于文件纸张一般是直接丢掉或回收。 “其实纸和文件的东西往往藏了很多资讯在里面，却被很多人认为是没价值、没用的东西，直接丢掉。在这里也希望能呼吁一下，当大家看到老文件老照片和书籍时，最好能够请当地的文史工作者或通知博物馆来帮忙处理。”周承隆语重心长说道。 “每一张老照片和旧文件都是真实历史的一部分，都应该获得良好的保管和修复。若不是这些老文件的存在，人们如何能够知道以前的历史？如何进行学术研究？如何去判断谎言和真相？” 没有证据的话，很多的历史都由不得我们自己来诉说。在垃圾堆里搜救珍贵资料英文有句谚语说，“一人的垃圾是另一人的宝藏”（One Person’s Trash is Another Person’s Treasure）。而这也是周承隆修复文件与照片过程中最深刻的体会。 “很多的珍贵的资料就是从这些垃圾找回来的。” 他娓娓叙说，曾经有个清理旧屋子的负责人通知他，某金宝老房子要即将转售，清空家中杂物时发现很多文件要当垃圾丢掉，他马上驱车赶往查看，最后发现是一叠珍贵的锡矿公司的文件，如获至宝。在甲板做文史工作时，他在村民的协助下，从残砖败瓦里，捡回了一橱柜的“垃圾”，里面发现了一间华文学校从创校至今的完整文件，对研究当地历史和华文教育史来说，是无比珍贵的资料，甚至可能是大马至今发现最完整的一批华教发展史的原文件。 “有时我也会跟朋友开玩笑，别人都叫我们“文史”工作者，我就说是咯，闻那个屎，虫屎呀、蝙蝠屎啦，蚂蚁窝啦，蟑螂粪啦等等，开玩笑的说啦，很多时候我们在处理文件就会接触到这些肮脏物和污迹，究竟是什么样的细菌，我们都没法分析，所以我们在处理过程中都要很小心，一定要戴口罩和手套，尽量做好防备，避免吸入有害的尘埃。” 虽然修复的漫长过程中难免会沉闷，周承隆却能自得其乐，每当成功地挽救了一个文件，能让它很好地展现出来，就会有一种奇妙的满足感，他笑说：“保存真实的历史，不让它消失或毁于时间的洪流里，这就是我们工作的意义。” 【文件修复工序】首先用软毛刷子表面扫尘、除脏、除虫（白蚁、书虫）、除锈（金属文件夹、书钉、档案夹、针等），然后对于需要清理和修复的文件作出评估，决定是用“干”或“湿”法来处理。 “干”法一般运用于情况比较良好的文件，方法有以下几种： 1. 用胶擦或胶擦碎去除深层尘埃 2. 用软性刮刀刮走顽固脏物 3. 喷水软化纸张然后压平 4. 修补破损 “湿”法则是： 1. 用海绵棒或日本海绵沾水，轻轻抹拭除污或软化纸张的折角和折线。 2. 用蒸馏水浸泡文件，帮它“洗澡”，水可以将纸的纤维软化，水吸力会将污迹吸出，浸泡后的水往往是污浊的，代表纸张的污迹被排除出来。【照片修复工序】 1. 照片原件：有如修复文件的方法，但不能用浸泡在水里，照片的表面只能用水加酒精轻轻抹拭去除清理，依据要求为照片上色。 2. 数码照片：一般做法是数码还原褪色、增加清晰度、调光，润色、修补损坏的区域，甚至为黑白照上色，增加其现实感。

4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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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复旧家具留住祖先的生命记忆

本地艺人黄明志在线上发布“抢救70年老厝” 纪录片，记录了麻坡老家的整个翻修过程，其保存旧物和家族记忆的情怀，获得许多网民赞赏。片中那些似曾相识的菜橱、实木沙发、椅子、衣橱等老家具，也牵动着许多人的儿时回忆。维修这些旧家具的工匠，正是来自麻坡的吴纬评师傅。从事维修家具行业三十多年以来，靠精湛手艺复过许多几十年至上百年历史的旧家具，不仅让旧家具延续新生命，也让后人有机会透过旧家具来了解祖先的生活面貌。报道：蒙慧贤图片：受访者、RED STUDIO提供（取自David GOH Antik脸书）吴纬评自小就喜欢木作，经常用锯子和铁锤对木材敲敲打打，中学时跟着一群朋友到维修家具工厂兼职，中三毕业后就直接在该工厂工作，成为全职的家具维修工人，自此和家具木工结下不解之缘。回想当年的情景，他说：“那时候的维修家具行业很好，以前的屋子都比较大，说到物质享受，大家都比较舍得花钱在家具和电器上，现代人花钱的方向不一样了，物质选择多，要买车买手机，消费已经分散了。” [vip_content_start] 1999年的时候，他三姑和三姑丈，蔡德平夫妇鼓励他出来创业，并腾出地方让他设立维修工厂，除了修复家具，重新为每件旧家具赋予价值，也提倡物尽其用的环保理念。吴纬评以维修实木家具为主，例如餐厅椅子、桌子、木柜、沙发椅等等不同年代的旧家具，笑称自己是“One Man Show”，经常是一人包办拆卸、清洗、打磨、上漆、装配玻璃、收货送货等工作。他指出，在大部分情况下，送来的实木家具基本上已被腐蚀或损坏，但只要基本构造还在，工匠师傅就能依据家具原有的构造来维修。 “毕竟以前的木材比较便宜，大家都用实木，而且以前的人都不懂偷工减料的，整个衣橱很重，很难搬得动的。现在的东西呢，为了赚钱，用的材料没那么足，大家也没想到那么远，用到坏了就丢掉吧。不管是家具还是电器，都不会让你用到很久。” 吴纬评维修过的家具不计其数，令他印象非常深刻的，莫过于超过百年历史的娘惹家具。他兴奋说道，那是六七年前的事情，当时他帮忙麻坡当地的娘惹家族维修家具，包括镶嵌贝壳的酸枝木桌、采用榫卯结构的凳子、有着精美雕花的娘惹橱和鸦片床等等，维修工作非常复杂，收获的成就感也特别大。 “这客人已经70多岁了，椅子是从他的太公时期就已存在。不过维修前后差别不大，因为客人一直都在使用，也保护得非常好。当时候的这些家具，有的是上海师傅来到南洋时所制作的，也有的是在中国制作之后传来南洋的，手工精细，非常珍贵。” 受托修复黄明志祖传家具 2019年的时候，他接到黄明志亲人的联系，帮忙维修家中祖先留下来的家具，当中包括菜橱、木沙发椅、饭桌、面包橱等等，希望能把这些阿公留下来的东西保存下去，也让下一代有机会看到祖先以前用的东西是怎样的。由于这些都是五十年代的家具，年久失修，送来修复时有许多破损，诸如刮花、磨损、虫蚁蛀蚀、褪色、玻璃泛黄等问题。修复工作并非一来一往就能了事，需要如何翻新、按照怎样的结构、使用什么材料、添加哪些元素色泽，都需要双方详谈和点头。在开始修复之前，吴纬评就通过电话和当时人在台湾的黄明志讨论修复的细节工作。经过多个月的修复，屋里原本残旧黯淡的旧家具统统换上崭新面貌，旧物新用，除了为空间打造鲜明的复古风格，也让整个屋子变得格外温馨，仿佛透过这些一桌一橱的旧家具，将几代人的生活和情感联系在一起。工序繁杂，修复耗时每个年代的家具都有属于那个时代的造型，展开维修工作之前都必须考究家具的时代背景。维修家具的工序相当繁杂。吴纬评说，每当收到这些送来维修的家具后，首先要把家具表层原有的漆给刮干净，直到看见原木颜色为止，这是因为原有的漆会让木材里面残留化学物，必须处理干净。给家具“洗澡”。把家具浸泡在装满苏打水的池里面，将原有的污迹洗净，然后用水冲洗干净。接着用阿参水涂抹整个家具，静置两三个小时后用清水冲洗，才算是完成清洁步骤。接着把家具拿去风干，并且避免在太阳底下曝晒，因为太猛烈的阳光会让木材裂开。风干以后，就可以依据家具的受损问题来一一修复。他以菜橱作为例子：“首先把菜橱依据不同的部分拆解，把门拆掉，把抽屉拿出，把柱子慢慢撬开。先清洁门缝，用胶水把木板粘好，然后打磨。如果榫头里有灰尘也必须清干净，重新搽胶水，然后用铁夹稳固，补洞、打磨……”最后刷漆，为旧家具换上新装。以一个30多年经验工匠的手艺速度，要修复一些大型家具，往往要花上两个星期的时间，有时一个月就只能修复两件大型家具，修复过程中亟需耐心的等待，快不来。放弃容易，丢一件少一件 “维修家具这行就好像是艺术家，你不懂几时会被人发现，也不懂几时才能开始赚钱，一般只能养活糊口，很少有大红大紫。”吴纬评苦笑说道。维修工匠没法预估每个月送来维修的家具订单有多少，偶尔有一阵子没接到生意订单，都是太太在旁支持，靠太太的工资来维持一家的开销。即便如此，他还是坚持当一名家具重生的背后推手。他笑称自己“发烧”，说：“就是为了兴趣而做啊。”每当把家具修复还原后，顾客看了高兴，自己也会心满意足，仿佛把一件奄奄一息的家具给重生了，让家具沿用下去。 “放弃是很容易很快的事情，打包丢掉，这家具就永远消失在世界上。但如果能够把它修复还原，以后的人不仅有机会使用，也会更了解以前祖先的生活面貌。” “说难听点，这些家具是丢一件少一件的了。”他叹道，曾几何时，这些旧家具陪伴过许多人的童年和青春岁月，只是在许多人搬到新屋子的过程中，这些陈旧破损的家具不是被去回收，就是丢到垃圾场，渐渐淡出许多人的生活和视线。随着市场越来越小，待在行内的工匠师傅也越来越少，维修技艺也面对无人接手和断层的考验。尽管维修家具行业走向没落，吴纬评乐观以待。珍惜旧物，希望被更多人看见 “如果以后的人懂得欣赏，维修行业说不定还有机会迎来高峰。当人向前走久了，就会想倒回去看看以前比较淳朴的生活和东西，毕竟现在科技的东西太多了，有时会让人觉得少了温馨的感觉。” 他补充：“以黄明志的例子，这么新潮的名人，都会珍惜这些时代旧物，坚持把阿公的旧家具保留下来，也许以后会有更多年轻人懂得欣赏这些旧物也说不定。” 从纪录片可以看出，翻新后的整个家既有先进的家电设备，也保留了具有家族历史意义的家具物品，仿佛与上一辈的祖先仍存在着连接。新旧融合，不是不可能的事。在他看来，维修家具这行业虽然逐渐没落，但不代表它不重要，它只是在等待着被更多人看见。希望在物质富庶的时代里，仍会有很多人懂得珍惜眼前的承载着许多人的回忆和独特意义的家具，减少遗憾。作为家具维修师傅，必须想办法让自己找到生意，继续呆在行内。他分享，现代人喜欢复古风格，喜欢定制家具，维修家具的工匠师傅也开始转变方式，用传统的制作工艺来做全新的复古风格家具，例如制作带有榫卯结构的家具、传统百叶窗等，用另一种方式来延续古代木工匠人智慧的结晶。每当收到家具后，都会3个处理程序： 1. 把家具表层原有的漆给刮干净，直到露出原木颜色为止。 2. 把家具浸泡在装满苏打水的池里面，将原有的污迹洗净，然后用水冲洗。 3. 用阿参水涂抹整个家具，静置两三个小时后用清水冲洗。风干后，依据家具的受损问题来一一修复。

4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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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鞋复新再续前缘带你走得更远

在过去物质贫乏的时代，人们讲求节俭和物尽其用，但凡身上的衣裤鞋袜破了，家里的桌椅橱柜坏了，都会自己动手修补或交给相关的维修师傅，延续东西的寿命，不仅省钱，也能减少垃圾。然而，随着制造泛滥加速了物件的使用循环，不但助长了人们即用即丢的浪费行为和环境灾害问题，旧物维修的行业和手艺也慢慢淡出人们的视野。长期下来，许多人也对旧物维修失去重视、兴趣和能力。穿久了的鞋子怎么补？旧物维修的工匠师傅，不但分享修理知识，更促使人们思考旧物维修的意义。穿上围裙，拿起鞋子，搽胶、缝线、抛光，把破旧鞋子重新变得靓丽，这就是修鞋师傅的工作日常。报道：蒙慧贤摄影：何正圣 44岁的余志祥来自吉隆坡，24岁时在朋友介绍之下，开始跟一位工匠师傅学习修鞋，不单学修鞋，也学配钥匙，熟练后开始自己钻研手表、行李箱、包包等物件的维修技能。大约11年前，他和哥哥在雪州八打灵再也开了一家修鞋店，Cobblerman，来到现在，已是个拥有20年丰富经验的修鞋师傅。 [vip_content_start] 余志祥不但替人修鞋子，也帮人配钥匙、维修行李箱和包包等。店铺空间虽小，却是五脏俱全。开门入店，能走动的地方不多，墙架上摆满许多鞋子、包包和钥匙，小小的工作台上放置锤子、刷子、钳子等修鞋工具，还有各种线筒、瓶瓶罐罐的胶水、鞋油等，柜台后方放置两三架大型的修鞋机器，物件“济济一堂”，小小店铺也因此热闹起来。除了几双等待修复的鞋子以外，修鞋店后方架子上，摆满许多装进袋子内的鞋子。由于行管令的关系，顾客没法前来试穿和领取鞋子，许多修好的鞋子只能继续存放在店里，有的更放置长达两三个月。每双送修的鞋子，都有自己的情感故事 “什么类型的鞋都做啦。”余志祥随手拿起刚刚送来维修的皮鞋，只见大半边的鞋底脱落，是旧鞋子最常见的问题。说罢他到后方拿起一双价值4位数的Air Jordan球鞋，说：“这鞋子送来时就已‘开口’了，对方想保持原样，就不要缝补，所以把鞋底拆开粘好就OK了。运动鞋要常穿才耐用的，一般收藏球鞋的客户都会面对这样的问题，只收不穿，收着收着就坏了。” 此外还摆放着塑料片脱落的摩托鞋、陈旧褪色的高跟鞋等等。每双送来维修的鞋子，都包含了鞋主的重视和情感：它们有的是亲友赠送或自己第一次买的珍贵皮鞋、球鞋爱好者收藏多年的名牌运动鞋、让鞋主穿了非常舒适而不舍得更换的普通旧鞋等等。修鞋匠人看鞋修鞋，就像是中医看诊，妙手回春，让鞋子再现风采，延续鞋子生命。顾客一般会把鞋子拿到鞋店里，让余志祥诊断鞋子问题状况，给予意见。“如果这鞋子是值得做，我就建议他做，如果鞋子本身就不耐的话，我就建议他别补了，直接买新的。”确定维修费用后，如果客户点头，就开始维修。修鞋费可高可低，胥视鞋子的问题症状、维修材料和手工而定。“便宜有便宜的做，贵有贵的做。我看对方的鞋子，如果是本地鞋子，我就介绍便宜的料，如果是贵鞋子，我一般会介绍质量比较好的材料，鞋子才会更耐用。两者做法一样，但用料不同，价钱相差几十块钱。如果手工复杂，价格也会高一些。” 巧手修复，旧鞋变新 “鞋子开口”是许多人都曾遇到的问题，为了让鞋子“闭口”，一般人都会涂抹强力胶把鞋底粘起来，只是过了不久，鞋子又再露出魔鬼笑容，几番折腾最后把鞋子送进垃圾桶。对此余志祥就说：“有的人看到鞋子开口，只搽少少的胶水，没用的，最好整个拆开弄干净，把鞋底磨粗，至少搽胶水3次，那才稳固。” 采访当天，余志祥正要维修一双“开口笑”的皮鞋。首先用钳子把整个鞋底拆开，然后用砂纸把鞋底残胶杂质磨干净，均匀涂抹胶水后静置风干2小时左右，待胶水干透再涂抹第二层胶水，接着再涂第三层胶水，干了以后把鞋身和鞋底粘好，用铁锤敲击加强粘合紧密度，并且用机器加压粘固。到了第二天时候，利用缝纫线将鞋帮和鞋底缝合在一起，让鞋子更牢固更耐穿。处理好鞋底部分之后，接着是鞋面部分。把鞋子表面和鞋边的尘垢和沙粒刷干净，接着抛光，在皮鞋上涂抹鞋油，两三分钟后拿布快速摩擦，通过温度上升让皮鞋表层达到发亮、软化和防水的作用。如此经过层层步骤，在巧手处理之下，原本残旧不已的鞋子犹如换上新装，重新焕发光彩。为了把关好修鞋品质，对于上述鞋底脱开的问题，余志祥一般会花大约2天时间修复，若涉及客制化的维修工作则会耗用更长的修复时间。修鞋缝鞋，除了考手艺，对各种工具极其讲究，还要有修鞋机器的帮忙，堪称修鞋匠的重要工作伙伴。眼前的两架修鞋机器外表陈旧，价格却不便宜。他指出，这两架机器各别的价钱为四万多和二万多令吉，而且还是二手价格。“投资这些修鞋机器很贵，要买都要考虑清楚，现在行内很多人入手的是中国机，比较便宜。“ 为了不影响修鞋的触感，余志祥在工作时都不戴手套，徒手处理满布污渍的鞋子，鞋油和胶水等，长久下来，十根手指变得粗糙和干裂。为了保护双手，他在柜台前摆放两瓶护手霜。靠手艺赢得口碑，把鞋子做到最好余志祥做的大部分是熟客生意，如今也有些新顾客会透过社交媒体来上门修复。他表示，修鞋这门生意靠的是熟客介绍新客，靠手艺慢慢累积知名度，生意才越做越多。“最重要手工要好，修好的鞋子耐穿没问题，客人才会介绍给别人，生意才会越来越多。” 他坦言，修鞋是一份既肮脏又辛苦的工作，需要长时间工作，手停口停，仅能养活糊口，而且修鞋手艺并非三两天就学会的事，需要长时间学习和积累，少有本地人愿意从事修鞋工作，让修鞋行业面对没人接手的巨大挑战。他也忧心说道，这次漫长的行管令大大影响了生意额，面对租金压力，店铺有可能只撑到10月。尽管修鞋这工作很辛苦，却能带来微妙的满足感。他露出笑容说道：“虽然修鞋工作很累，但是看到客人看见修好的鞋子时那惊讶和开心的样子，又觉得，当下的工作能继续做下去。” “曾经有个顾客到很多间店修理他的鞋子，最后都没人能修好，送到来以后，我说我尝试下吧，自己研究和想办法，最后竟成功弄好。”语气中带着一股自豪感。修理鞋子没有绝对的步骤，有时还要夹杂匠人的创意。“当你已经学会了所有修鞋的基础而没人能教授新知识的时候，就得自己研究和发挥，满足感就是这样来的，做这一行久了，就会想到很多的修鞋方法。” 维修工作并非一成不变，亟需要工匠的热诚和锻炼来精进手艺。修鞋多年，余志祥秉持最简单真诚的理念：“把鞋子做到最好，你开心，我开心。”假设修好的鞋会让客人穿了不舒服和无端端开口，他都会重新再修，直至修复完好为止。爱物惜物，一双鞋穿5年往下看，余志祥脚下的一双拖鞋就穿了5年，每天陪他上班回家，走过风风雨雨。他眯眼笑说：“这双鞋曾经鞋底开口，粘好后又可以继续穿了。因为做惯了鞋子，知道什么鞋子最耐，选质量好一点的鞋子，就不必买那么多鞋咯。” 作为修鞋匠人，余志祥的鞋子来去只有几双，对上一双休闲鞋同样穿了5年，家中收藏的两双鞋子长达9年。虽然拥有的不多，却是每一双都穿出了浓厚的情感。访谈最后我们把目光转移到店内摆设。店里除了摆满鞋子和维修器具，还挂着余志祥和他修鞋师傅的合照，陈列着年少时所喜爱的玩具模型等等，不难看出余志祥的惜物习惯。常言道：物以稀为贵，而这家小小修鞋店体现的，是物以“惜”为贵。

4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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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救修复

抢救修复老文件老照片 还原历史延续生命

修复旧家具 留住祖先的生命记忆

旧鞋复新再续前缘 带你走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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