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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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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整理旧物,发现一个收藏了二十多年的小信封,里面是一些Fido Dido的卡通贴纸。Fido Dido是80年代很红的卡通角色,这是阿弟的遗物。中学时期的他很喜欢喝这个卡通人物代言的汽水(7和8字辈的人一定知道是什么牌子),所以他收藏了一堆跟Fido Dido有关的物品,现在只剩下这几张贴纸在我手,其他的应该是有快递帮我送去给阿弟了吧?阿弟现住在天堂,这二十多年来不晓得近况如何,很久没有联络,也没办法联络…… 最近因疫情宅在家,看了很多部精彩的韩剧,其中一部是《我是遗物整理师》。剧里有家公司叫Move to Heaven,是一家遗物整理公司。剧里的遗物整理师一接获委托人的委托,就会到逝者家里整理其遗物,整理师通过整理遗物了解逝者的过往,还有逝者未完成的心愿或未能传达出去的讯息……是一部催泪和感动、引人深思的连续剧。 上网搜寻了一下,发现原来还真的有遗物整理师这个行业!在日本,遗物整理已经是一个成熟细致的行业。通常遗物整理师会让委托人决定遗物的去留,很多时候伤心的家属都会叫遗物整理师把逝者所有的遗物丢弃(除了钱财和贵重物品),免得日后睹物悲伤,尤其是那些毫无预警,突然逝世的年轻人,最让家属接受不了;心,好像被撕裂得零碎,悲痛得在当下根本没办法好好思考和做理智的决定。像阿弟离开的那个时候,伤痛欲绝的父母吩咐我处理他的遗物,他们吩咐我把他所有的遗物烧掉,希望可以“寄”给远在另一个世界的阿弟。只是当时我不听话,偷偷留了一些阿弟的遗物,当时的想法是:已经无法再见到他了,当然要留点他的东西做纪念! 没有离开我们很远 整理至亲的遗物不是件易事,其过程十分煎熬。阿弟的遗物都会说话:这个是我买给他的电子游戏机、他最喜欢穿的衣服、他打暑假工挣到的薪水买的手机、他收集的漫画、他跟家人的合照……一个人的遗物多寡和复杂,要视他的年龄而定,年纪越大,遗物就越多,其中故事就越丰富和复杂。阿弟离开的时候还没开始谈恋爱、还没开始他第一份正式的工作,所以他的遗物不多,比较简单,只不过当时我每收拾一件他的遗物,都会陷入深渊中,久久爬不出来,痛苦不已…… 现在回想,当时我的决定是对的,至少在二十多年后的今天,我偶尔还能拿出阿弟的相簿,指着他的照片跟我的孩子说:“喏,这就是你帅气的大舅。”毕竟当年可没有那很轻易就可以把一个人的身影或声音留住的智能手机,所以这些阿弟的遗物和照片,全是我的宝啊! 如果有天,至亲离开你了,请不要把他们的遗物统统丢掉,选择一两样不碍位的,留着吧。其实逝者并没有离开我们很远,他们只是搬去天堂住罢了,总有一天我们也会搬去那里,到时才把那些物品物归原主吧。剧里有句金句:如果没有用心,就会听不到。眼睛看不到,不代表不存在;只要你记得,就永远不会消失。
3年前
遇到有人在我面前流泪。也许,是我说多了。 我只是告诉他,人的一生,生命珍贵,应该让自己活得没有恐惧、没有遗憾。然后,他突然摘下眼镜,轻轻啜泣起来。然后,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人生究竟给了我们什么? 可惜这样深沉的课题,我们没有什么可以讨论的对象。世俗的主流是强颜欢笑:你不能示弱,你不能没有正能量,想想比你可怜的非洲饥民。 我觉得,叹气如何?流泪又如何?最重要的是明白及接受自己,就让泪水和叹气轻轻抚慰自己。 我们能有多少次这样的经历:坐在拍岸的海堤上,迎着清凉的夜风,眺望海上一座孤独的灯塔。就那么一盏灯,道尽了千言万语。 我们可以在这样的地方流泪。人,要有哭泣的自由,也要有一个允许自己哭泣的角落。否则,眼泪是拿来做什么用的?关键是哭过以后,能否从狭隘的空间释放自己,去感受世界的辽阔。 让一声叹气,化为海上的徐风,掀起层层的浪花,从远方缓缓推近。让一汪泪水,如春雨洒在干涸的心田,雨后,就有鲜绿的嫩芽冒头。 坦诚地笑、坦诚地哭,唯一不该做的,是让自己沉溺在恐惧和忧虑。若以此为代价,也许耗尽一生,也等不到真正美好的未来。 放下批判和比较,坦然接受自己,也许会忍不住哭泣,但我相信,更多的时候,我们的嘴角会轻轻上扬。 接受自己,就学会接受世界及生命。纵有再多的考验,不必艰苦对抗,而是迎刃而上。 活着,而非躲着 一只狗,带给人们意想不到的事很多。譬如说,狗喜欢捉老鼠,不输给猫。 我们家有一个传统,养一条狗。这个传统,从老爸靠海的杂货铺开始,一来防贼,二来捉老鼠。你无法想像,老式的杂货铺堆满了米面油粮,不捉耗子不行,彻夜吱吱作响。 老爸喜欢养德国狼犬,长得高头大马,一旦发怒人立起来,什么贼都得掉头就跑。一代又一代,一任又一任。狼犬都一个样,黑头黑嘴,我记得那几只,不是叫Kopi,就是叫小黑。 终于,老爸养了一条白犬,是一条普通的菜狗,头尾几处有褐斑。它的名字,是我们家狗史上、最酷最炫的一个,叫“白龙”。 我看白龙没什么特别,瘦长的身体,一脸呆相,蛮好欺负的。缠问老爸:为什么给取名白龙?老爸说,因为它会游泳啊。 呵,我不相信,狗怎么会游泳? 海浪拍打着我们所站的石台,老爸弯腰将白龙的头脚捉起,奋力往海里一扔。这只可怜的畜牲一声悲鸣,还未及应变,就一个四脚朝天,咸汤泡老狗。 喝,真是一条好狗!只见一条笔直的水纹越游越远,既然落了水,它索性游一圈才回来,替主人大大地挣了脸。 它真的喜欢海。阳光下,白龙两眼闪着喜悦,水纹划过嘴边,像是得意的笑。有了夸赞,上岸一抖水,抖个痛快淋漓。 我遇到困顿的时候,常想起这条狗:是怎么样的生命感召,让它又捉耗子,又能在水中婉若游龙? 每一年,北美的驯鹿,沿着北极圈的边缘,奔驰在年年重复的迁徒之路,丝毫不理土狼的袭击;大海里的鲑鱼,回游到出生河流的上游产卵,无惧棕熊狩猎的利爪。我曾在湛蓝的晴天,看到雪白的大雁从南回北,是谁在前方引路? 久在尘世翻转,如果我们愿意卸下层层的角色,放空自己,是否能单纯地感知,生命给予我们的感召是什么?就像英国的苏珊大妈,当了一辈子村姑,噪音一开,尽成天籁。 人生这条路,无论是一再重复,或是横出枝桠、别出心裁,诗人马克.尼波送上一个美丽的叮咛: 活着,而非躲着; 存在,而非思考; 参与,而非观看; 乐活,而非苟活。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