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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

1月前
(巴黎17日法新电)美国OpenAI公司最新一款能够以简单文字指令创造出短视频的人工智能(AI)工具已引起艺术界人士和媒体专业人员的担忧以及许多疑问。 创造ChatGPT和图像生成器DALL-E的人工智能公司OpenAI周四表示,它正在测试一款名为“Sora”的由文本转为视频模型,这模型能让用户通过简单的提示创建逼真的视频。 法国制作公司Cutback Productions的创办人兼艺术总监贝伦格一直以来都在谨慎观察生成式AI图像生成的进化。 贝伦格表示:“有人觉得,它是一个以以惊人的速度在进步的势不可挡风潮。” 他说,生成式AI的发展在其公司“内部引起了许多辩论”以及“许多有时候是发自内心的反应”。 贝伦格指出,Sora尚未正式推出,因此其能力仍有待公众测试。 他说:“肯定的是,没有人预计到仅仅数周内会有这样一个技术跃进。这是闻所未闻的。” 曾经任职记者的斯坦福大学研究员西蒙认为,“去年出现了可怕的跃进”,因为生成式AI让逼真的虚构品能够迅速地产生。 他不敢想象的是,这样的工具会如何在选举期间被滥用,并且担忧公众将“再也不知道要相信什么”。 法国电视频道法国新闻台(FranceInfo)的事实核查节目《是真是假》(Vrai ou Faux)主持人帕恩说,他也对AI工具的滥用感到忧虑。 他说:“至今,要辨认出假图像有够容易,例如通过留意背景中重复的面孔。” “这新软件所做的似乎是上了另一个层次。”
2月前
“同学们,今年是水龙年吗?” “老师也没研究这些,只是我刚好属龙……”她笑得眉眼弯弯,似条温柔的水龙对着小辈绽出笑靥。 彼时我对生肖不甚了解,只觉得“水龙”听着温柔。很符合那个言笑晏晏,讲课如沐春风的老师。那个,连文字都很温柔的蔡若禾。 那时我不知何为水龙年,生肖和五行有何关系——— “水龙年是指某年的生肖属龙,且五行属水。” “2024年是甲辰年,五行属性是木,因此是木龙年。” 果然,那个常犯迷糊的老师又记错啦。 在谷歌的教学下,我方知今年非水龙年。却也意外窥见——— “属龙的人很少打扮自己,崇尚自然美……”第一条特征便让我忍俊不禁,遂忆起她在书里写的〈素面朝天〉及平日不施粉黛的形象。笑容是最好的化妆品,那句她说过的话,在她身上应证得恰好。 “属龙的人一般温文尔雅,含蓄,有才气……”她是个低调温和,不善言辞的老师,亦是个把所思所想寄于文字的文学爱好者。课堂上的引经据典、幽默风趣,倒似是保护色,她其实是个怕冷场、怕说错话的老师,一个爱躲进图书馆改作文、避喧嚣的老师,一条把自己藏在海底的水龙。当那些盛满暖意的文字浮出水面,我们才会窥见,她的另一面。 “他们心思细腻,清高却温柔,共情能力强……”她会因一篇文字、一首歌、一段相似经历而哭,会投入地讲苏轼、会分享感动她的文字和音乐、会感性地带我们走入诗人的世界……她说,要以诚待人,怀以温柔的心去爱人;她说,要善良,但善良也须有锋芒;她说,也许做不了他人的光,但一定要做自己的太阳。 “从前车马慢,书信远,一生只够爱一人。”她会慨叹古时的离别很郑重,也会分享她与先生鱼雁传书的浪漫故事。 “文字是有温度的,就像炉火。” “欢迎你们走入文学的世界。”她是条水龙,温柔地引我们走入水面下的世界,那片奥妙的天地。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最后一堂课里,她娓娓道出水的意象———甘于付出,润物细无声。 “心善渊,与善人……”《道德经》被层层剥开的一刹,我知道,水龙的功课也完成啦。她短暂地来过,逗留,牵我们走入文学的世界。像条慈蔼的龙,把头探出水面,凝望着岸上的行人随她跃入文字的海里,泅游其中。 “感谢你们陪老师走过这一程呀。” 后来我也不知她是“水龙”、“木龙”或“土龙”,但我仍执拗认为,她是那条温柔地出现在我青春里的水龙。 “起立,行礼———” “谢谢老师,老师再见。” 水龙的眼里再次温柔地,漾满了笑意。
2月前
我喜欢阅读,喜欢写,喜欢学外语,喜欢独自漫步。 喜欢的东西很多。有人说,在那之中,要找到那么一个闪光点,出现在所有的兴趣当中,串联起个人的喜欢。当你找到那个光点,就找到了自己,看到了来踪去路。 我喜欢文字。喜欢用一个个方块字去描绘眼前的细枝末节、去勾勒情绪的点点触动、去重塑睡梦中光怪陆离的人生。好多年前我执着于画画,盲目地相信只有线条和色彩能够把梦境刻画,不让它们被清醒的繁琐冲走。无奈画技始终没有长进。 年岁流去,这双眼睛未曾见过的那些画面依然停留于脑子的虚空中,还有备忘录,和对话框里。每每睡醒会忍不住抓起手机记录下那些奇幻的经历,跟朋友分享,或留待日后一笑。有时简单一两句不足以描述,便忍不住加些细节,黄昏中的烟雾、拉下门帘的商店、人来人往的校园,拼图似的一块块凑成所见的情景。我的灵魂曾在那里逗留。日日穿梭于不同的世界,一旦离去便无门再回。文字的微妙,留白的暧昧,引发出无限遐想,筑建起立体活生生的世界。把那些从不曾发生的记忆停留在纸上、在屏幕上。 我想我并不热爱写作,不是非写不可。忙碌一天,夜深人静之时不会牺牲休息,拿起笔创作。或许作家的梦终究与我无缘。我只是,在见到许久不见的好友、在抬头见枝叶映在云朵上、在听见弟弟睡眼惺忪跟我说生日快乐的这些平平淡淡,却又掀起思绪波澜的时刻,想把触动留下。 感动我的终究是语言 我喜欢文字。文字是线索,线索越多,越能看清真相。每个人的所见所闻如此不同,饶是双胞胎的性格也能天差地别,心绪如此繁杂,人心难测,善恶难分,即便是至诚挚的笑容也有伪装的可能。一颗苹果,是健康,是远离医生,是巫婆所赠,是毒物。《小王子》里说“语言是误解的根源”,可是人与人之间的相通只能依靠语言。或许会越描越黑,或许多说无益。但也有可能,再多说一句,故事的结局不是遗憾,再多写一句,雾会散开,孤寂会化成灵犀。 后来我发现,感动我的终究是语言。语言是生命,之所以生,因其能死。只要世上仍有人,即便在万万人中仅一人还在说着,它就有那么一口气,能苟延残喘。写作是件多么浪漫的事情,字字句句都是生命的延续。书写之时是一层,阅读又是另一层,层层铺叠,坚不可摧。它并非某人的发明,而是世代更迭的结果,流转于时空套上平凡无奇的躯壳存在在我们的生活里。只要仔细听,会听见过往每一段因缘的痕迹,会听见千百年前人们的日常。所有的所有藏在里面,替我们活下去。 这是什么样的喜欢,我是什么样的我,似乎依然无从知晓。或许,我只是个啰嗦的人。
6月前
中六开始,我就有了投稿的习惯,用文字去抒发与分享情感让我得到一种满足感,或许那是作品刊登了以后的虚荣心。 但结婚了以后,生儿育女、相夫教子成了我人生的课题,大部分时间被家里琐碎的小事填满,我开始体会到想法和现实要被统一实践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想着如何轻描淡述,但是拼凑出来的文字却表达不出心里的情感。灵感正涌泉而来之际,耳边却是那稚嫩的童音打乱了所有的节奏。 我曾经质疑自己的书写能力,因为有一段时间我偶然寄出去的生活小品都给予回复“稿件收悉,惟不适用”。虽然我从不觉得自己多么的有才华,出口成章的人比比皆是,但是我依然喜欢中文,热爱写作。 有时候看了刊登的作品,用词语法都是很高的境界,我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也真心觉得那肯定是书香文化熏陶着的人才能如此字字珠玑,表达出细腻情感。 可有时候看到一些文章表达不清晰,语法平平的作品刊在报章上,我也会为自己感到忿忿不平,凭什么他们的作品更值得青睐。 我相信每个人都喜欢被肯定而不是被否定,如今的我释怀了,而孩子就是我释怀的正能量。我想成为孩子的榜样,告诉他们就算没有人肯定你,你也可以过得很好,坚持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珍惜每一分每一秒,不管结果如何也有它的价值存在。反之,就算你被肯定了,也记得不要骄傲,因为世界上没有永远的第一名。 有时候事情的结果没有错对之分,只是角度不同,得到的结论也不能一概而论。人生的每个阶段都有不一样的经历,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这段时期所应秉持的态度应该是更成熟,接纳不同的意见,从中体会不同阶级人士的不易之处。 人总要学着成长。再出发,永远会有下一个春天!
6月前
许是自己孤僻惯了——孤僻之于物理上的,实质上的疏离人群——这几年连在喧嚣的社媒平台上也愈见边缘,擅用系统设置,将大部分脸友动态设为“不追踪”,并没有解除线上朋友关系,但就是看不见他们分享的一举一动了。 从前求耳根清净,现在盼眼不见为净,只怪自己修为不足,杂念易生,遂干脆果断疏离人潮,像自行上岸的座头鲸,搁浅在波澜无惊的滩上苟延残喘。 所以前阵子当我无意间看到友人(还是有少数未屏蔽的)分享的人间轶事,素昧平生的人在某座城市的某家餐厅遭遇不公,逐字逐人悉数述说,写得比小说还激昂、比散文更饱满,上万字放到网上公审,一众网友各拥立场选边护航,即使文字不是声光影片,稍一浏览却可感受到吵翻天的声线。 我讶异的不是这个时代凡事喜欢上纲公审的司空见惯,也非底下酸民吃瓜看热闹的刻薄嘴脸;我惊觉的是,在我止水静飞的个人时空之外,原来一直有着那么热烈浮躁的是非琐碎,像光柱底下才看得见悬浮旋舞的微尘颗粒。 想想要是自己经历同样事件,无论审判他人还是被他人公开处刑,我都应该吃不消吧。不仅无力回击,也会脆弱得不堪一击,像《我推的孩子》里被“社死”的赤音,被一则则不负责任、看不见脸面的黑影逼到生命的角落。而我似乎有着天生的自知之明,自信阙如,才一早便离远这场我玩不起的游戏,宁愿当一个边陲者,在自己门可罗雀的庭院发些无关痛痒的小牢骚。 我俗辣地总是回避争执,即使不理亏,也鲜有挺直腰杆冲撞的力度。我被自己抛入的孤山湮云浸淫太久,久到忘记言语,忘了在人间辩驳的必要,化身一只寒蝉,只对准自己的树洞嘶鸣。 很多人是事后诸葛亮 我坐在小镇新开的一家咖啡馆书写这一篇文章时,幽静的空间突被推门进来的两位年纪不到大妈的姐姐打破(这个时代,叫“阿姨”似乎已然政治不正确)。两人像议论着什么,声量愈发高涨,直到我不得不从文字里回过神来,被动地倾听她们要求服务生替她们的手机下载店家App,想享有买一送一的会员优惠。 其中一位大姐不断命令年轻的柜台小哥,素养或职前培训良好的服务生还特别绕出收银台,手把手教她们下载安装。“所幸”后来一切顺利,大姐们似乎对消费和服务相当满意,店家也圆融地迎送人客,宾主尽欢,双赢互利,城市一隅又落幕了一出喜剧,只有我的耳畔还回荡着大姐咄咄逼人的口气。 若是当下发生冲突,大姐与柜台小哥的交流无法达成共识,两者在店里相互叫嚣,上演网路上隔着照片和文字描述的那种忿怒,刻意窝在离门口最远角落座位上的我会怎么做?是成为爆料公社的题材提供者?还是上前了解状况后试着缓颊?抑或是继续当一枚墙上的影子或看板,事不关己地继续写字? 这样的假设其实一点意义也没有,因为更多时候是,网路上看到的那些剑拔弩张也并非现场发生,很多人更好事后诸葛,用文字将事实导向有利他们的方向,任由人多嘴杂发酵之。只是一旦发现苗头不对,原告反倒成为众矢之的时,他们就会删帖灭迹,噤声沉潜。而一段风雨很快就被下一则城市奇闻取代。 其实相较于其他完全不碰社媒或甚至不把个人生活倾注网路的人而言,我已算是相当“在线”了。我还是会不甘寂寞地写些字丢到网海,任之浮沉,静中贪闹地远观俗尘的大小纷杂人事。仿佛以为还有人在等待我的文字我的想法那般,谨小慎微地把自己切碎的一部分,投入随时掀起腥风血雨的汪洋。
7月前
“世,卅年为一世。”——《说文解字》 孔子说:“三十而立”。人要在30岁左右有所成就;亦有人解释为30岁就要建立起正确且独立的三观思想。30岁,由古至今都被认定为人生的重要节点,也是我最惧怕面对的岁数。童年时,我看过一位女明星的采访,她说:“如果上天只给我60年的寿命,那么30岁就是开始倒数人生了。”那只是无意中看到的一档电视节目,这句话却像魔咒一样镌刻在我的心底。于是,卅载往后的岁月被定义为“下半生”。我活得越接近下半生,人就越是焦虑不堪。 在25岁那年,大我5岁的师傅借了朋友的公寓举办一个小型的生日派对。她来自菲律宾,据说30岁的生日对她们而言是大日子。我们全体同事都有出席这场派对。在这欢快热闹的场景下,我迷茫地走在楼下望着别人家的游泳池。我思忖着自己何时会拥有属于自己的安乐窝呢?过了两年,这次是在火锅店为朋友庆祝她的30岁生日,烟气氤氲使我的脑海里浮现想像。或许,将来的我会哭着吹熄自己的30岁生日蜡烛吧。当年27岁的我正处在一个不上不下的生活当中,想到自己大概就这般碌碌无为地度过余生,人就不禁陷入怅惘。旁人曾预言我会成为一位女强人,到头来却只是一个兢兢业业的打工仔。 即便生理年龄逐年攀升,我的心理年龄却永葆青春。或许是单身的原由,我如今的心境依旧停留在女大学生的阶段。小学时候,我跟随姐姐一块儿翻看银河邮购中心的目录本。青葱少女总爱买一些无用的可爱饰品。当时的记忆明明还很鲜明,上学时期似乎一点也不遥远。今年收到兄姐给我的红包,说是要给我这个轻度文具控的“文具基金”增添一笔小钱。于是,我上下滑动着手机屏幕,在网购平台里忙着将心仪的文具用品扔进购物车。这让我不禁疑惑本人是否真的要踏入30岁的门槛了呢? 虽然行为上看似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我真的有在好好地成长为大人。前不久,公司来了一位00后的暑期工妹妹。午餐时间,啰哩叭嗦的经理总爱在妹妹面前谈论一些职场的黑暗面。我坐在一旁悄悄地翻着白眼。求学的孩子还可以尽情为自己制造梦幻泡泡,我可不忍心去戳破它。此情此景真是熟悉,我仿佛乘上时光穿梭机回到大学时期。当时的我在学校图书馆当工读生。某天,图书馆馆长在办公室里跟馆员姐姐讨论着房贷事宜。我在一旁默默地敲着键盘输入剪报的资料。一不小心与馆长对上视线,他就对着我埋怨到置业的辛酸。原话的大略意思是:购房并不代表房产就属于你,你只不过是在跟银行租房子。直到你七老八十把债务还清那天,你才可以说那是你的屋子。馆员姐姐一脸不屑地撇下两边嘴角,她质问馆长,为何要对着尚在做梦的大学生把现实说得如此残酷? 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的身影居然会重叠在馆员姐姐的身影之上。不同的是,馆员姐姐选择的是直面提问,而我则是婉转地把话题给移开。 为了让自己更有意识地迎接30岁,我把心一横就告别了13岁时最爱的漫画。在我小学六年级那年,哥哥带着我认识了《名侦探柯南》。每周六,我们兄妹仨就守在电视机前追看一集半小时的《名柯》动画。从此我掉入了推理坑,也由此培养了阅读的习惯。后来升上初中,我到同班同学家玩耍。她的房间有一台钢琴,还有一整个柜子放满了《名柯》漫画。我就像是爱丽丝误闯仙境,霎时心生羡慕。没多久,我也展开了自己的收藏漫画之路。当然,年幼无知的我根本猜不到这部漫画竟然如此长寿,作者还坚持连载到今日。 不瞒大家,我的收藏漫画之路在很大程度上是由家人支撑的。小时候家里环境不好,但是爸爸总会尽力满足我的要求。妈妈会抱怨我的爱好十分浪费钱。到了漫画出租店,她又会认真地帮忙我找书。我很少有机会出门玩耍,大部分时间都只是宅在家里。只要姐姐跟友人出门逛街,我就会拗她千万要带最新一集的漫画回家。若是姐姐空手而回,我就会叨叨絮絮地怪怨她。幼时不懂事的我哪知道自己的要求有多过分。直到某天,姐姐终于忍受不了,无奈地反驳我一句:“你什么都不懂。我每次跟朋友出门逛街都在帮你找漫画书,朋友们都恼火我。”那时,我才得知姐姐因此承受这么大的压力。从此,我不再对着姐姐碎碎念。就算往后我没向她开口要求,姐姐却依然会给我买漫画。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我喜爱的漫画已累计百多本。我目睹漫画的价格从4块5毛涨至16块。随着进入象牙塔,对于《名柯》的热情也日渐消退。后来,国内授权的漫画出版社Tora Aman也在2017年宣告结业了。 第一次被人称呼为老板 自中学毕业以后,我搬了好几次家。我带着两大箱漫画从雪州沙登来到柔佛新山,期后又再移居两次。它们跟着我走了那么长的一段物理距离,同时伴我跨越了珍贵的少女时代。就在今年4月初,我终于实践了断舍离,清理掉一些无法再让我感受到心动的物品,《名柯》的漫画就是其一。从愚人节开始,我战战兢兢地发布贴文,在脸书的商城里出售二手漫画。平日里的我极少在社交媒体上分享自己的私人生活,朋友也不知道我居然有看漫画的爱好。说实话,自己童年时候视为宝物的漫画放在网上供人浏览,着实有点暴露内心世界的羞耻感。发布贴文半个小时,就有几位感兴趣的网友来私信问详情。其中一人还打算全套购入,我霎时狂喜不已。可惜他的所在地略远,不想付高额的邮费就去另寻卖家了。另外有些人介意这些漫画不是出自同一个出版社,也就此作罢。没办法,我只好拆开散卖。随后还到小红书与Carousell发布同样的贴文。中间既有陌生人义愤填膺,直指我散卖的做法实在不明智。我只能一笑置之。 陆续地将漫画几本几本地卖出,到了5月中旬才落下帷幕。一开始我怀揣不安,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二手漫画该定价多少、书本的重量估算、运送距离与邮费的计算、自付邮费是啥玩意?最后,我已驾轻就熟地解答所有买家的疑问。这套漫画书不只丰富了我的童年时光,还在告别的时候给我留下这么宝贵的经验。我一个打工的人,还是第一次被人称呼为老板。这让我考虑起自己创业的可能,可是我生性保守,想来真不是做老板的那块料。 回归正题,挥手告别童年的最爱,我并不沉痛。那感受较像是下班时候跟同事说再见一样,只是我再也不会见到它们了。我执意要清空书柜一隅,渴望着内心腾出一个位置迎接新事物。如今,我爱过的漫画零落四散于各处,填补了各位爱好者的书柜的空白。我的童年时光正在新主人的家里延续着美好的风景吧。曾被我冷落的漫画好似重获新生,真是万幸。 接下来,我带着忐忑的心情来到7月。亲友们领着我以美食巡礼展开了我的生日月。大家的祝福随着蛋糕一个接一个地送到我面前:法式甜点、水果奶油蛋糕、蓝莓蛋糕、摩卡咸奶油生巧蛋糕。吃吃吃,直到我的肚子被撑得鼓鼓囊囊的。我带着一副更圆润的身材走进人生的第30个诞生日。原以为我会以一种更为优雅的姿态迎接卅岁,没想到还是那般庸碌匆忙地过活。工作时,我为公司的账目埋头苦干;休息日还要整理自己的房屋贷款文件。此时此刻,我没有抱负什么宏大的理想,对自己的要求也没以前苛刻。只要一家人三餐温饱、有瓦遮头,我再有点闲钱可以花在爱好上,足矣。没能成为万众瞩目的人也没什么大不了,至少没有成为自己最瞧不起的人就很棒了。虽然没能如旁人所愿找到我的如意郎君,但我找到了自己人生中热爱的事物——文字。练字、写作、阅读,我全都乐在其中。想必在未来的日子里,我还会继续爱下去。 在卅岁的生日晚上,我正奋笔疾书完成这篇文章。这些年来,我身边的亲友总会提早替我庆生。或许是认定生日正日就应该留给最重要的人,结果就落得我独自一人过生日的局面。不过,我还挺享受这种只属于我个人的时间。祝我生日快乐,下半生也请勿陷入社会时钟的漩涡。我会遵循自己规划的时间脚本,以自己的节奏舒服地过日子。
7月前
手机里存着没完成的稿,不断在叠加。正如许多搁置的房屋,建到一半骤然断了资金链,等待遥遥无期的后续。靠灵感写作的人,大抵都会面对如此尴尬苦恼的局面。 是过于自负吧,我写作不打草稿,也没在脑海里预设任何段落,连骨干的影子都难寻。甚至,写完才有主题,随性得有点可怕。每每灵感枯竭了,很潇洒地把它丢在一边,勉强没幸福。若以昔日用稿纸来写的作业手法,恐怕是牺牲了数不清的树。三分钟热度兼临渴掘井的作风,当真难移。 外子总言,你不觉得可惜吗?每次喜欢一样兴趣时万分投入,成功掌握技巧到快臻熟稔时,却又猛然刹车。留下的残局,四处可寻。那些浪费的时间与精力,正是追不回来的珍贵隐形成本。想反驳,却心虚语塞。解释再多,都是借口。 他对我着实是太纵容,任由我自行去追逐想要的事物,是我这块铁,成不了钢。他总是当个理智的分析师,面壁思过的学生,转个身又故态复萌。我反倒把焦点落在它处,微微埋怨他不似昔日。与君初识的文字红线,独剩我握着另一端,恋恋不舍。 直到,近日来有文友建议我把这些年来的文章先整理出来吧,或许,有天出书的梦想会水到渠成呢?会吗?心底虽是笑自己痴心妄想,实际上,脑海却已开启自动幻想模式,想着第一本书面世的模样;自己与人分享的容光焕发;读者排队跟我讨签名的激动,越想,体内的细胞跟着启动引擎,愈发兴奋不已。我的热血,再次沸腾起来。 翻找文章时,心中隐隐作痛的遗憾,渐渐浮上水面。我2001年6月至2011年6月的61篇原稿与文章,不知所终了。当时,自己难得起整理的兴致,把它们都装订成一本厚厚的册子。在搬离租房后,就放在娘家。印象中,是搬去婆家,但,等我好多年后猛然想起,却遍寻不获。它潇洒消失,不带走一片云彩。从来没有一刻,我懊恼自己的乱塞坏习惯。 10年的心血流失,像吸尘机瞬间抽空了我10年的记忆。仅存当初在部落格拍照留念的封面照,和第一篇在大都会城人小说刊登的〈成全〉。哪怕我不断放大照片,下半部分的文字,正如我脱下高度近视眼镜般模糊。 后来,才发现电脑里其实存有一份历年来(不包括中学时期刊登的文章)的记录表,我真该感谢当年自己的勤劳。完整的记录,意外成了我心血的证明。 也好在,我还有电邮与部落格存档。用电邮地址按图索骥寻找。过程中,抖出许多回忆粉末,模糊了酸涩的眼。 2007年6月18日,【星云】编辑部的回复是用繁体字写着“敬启者:大作收悉,留用,特此通知。盼继续惠赐稿件,谢谢。”彼时,粗枝大叶的我,并无留意副刊【星云】版上方的编辑名字,电邮也没署名,自是不知谁录取我的稿。或许是俊麟,我猜。 首次登上【星云】的喜悦,从久远的记忆中苏醒。当时一颗心快蹦出来的激动,劈头就跟隔座的上司分享,浑然忘了自己是身在公司这回事。能登上报纸,是一份莫大的肯定。后来,不止一个人对我说过,你很厉害咧,投稿【星云】很难被录取的,文章要有一定的水准呢。呵,我的屁股,翘得不是一般地高。 文字令我感觉人心还是热的 此后,写稿特别勤。陆续跟颖馨、兴隆、勇胜、丽娟(【幽默文学】版)和现在的靖芬打交道。与颖馨恰好是年纪相仿,家乡背景也类似,交流颇多。隔着两面荧幕,传递着微微的关心与家常。同时,也觉得离自己的梦想近一寸。副刊编辑或记者,亦是年少时无限憧憬的梦想之一。 兴隆在退稿的信言简意赅,通常都会写些原因。偶尔,我会听见自己玻璃心碎的声音。但是,我知道,那是善意的意见。离校以后,还有人愿意提点,是我在现实生活里渴望的贵人。看兴隆新书《温暖琐碎生活在南边》,提及担任副刊副主编时因退稿得罪过朋友。我想,是说者无心,看者有意,彼此焦点错置所造成的。 【幽默文学】版的丽娟在我屡屡投篮后,告诉了我她录用稿件的标准,并写明不是稿写得不好,而是主题不适合。这把我快跳下悬崖的信心及时拉回来。可是,过后再投,我还是没被录取过。 婚后停了5年重回写作,遇见靖芬与紫盈。除了惯常的待用与不适用,偶尔,还是会手痒多聊几句,却没想到获得认真回复。那暖意的余波可以在内心荡漾数天。或者,是因为我离社会远了,这些文字令我感觉人心还是热的。也曾手写信给她们,特别感谢一路来的相伴。冰冷的电邮,裹着温暖的文字,缓解我在现实中,寻不着文字知己的寂寥。 也曾努力想攀上【文艺春秋】的枝芽,屡屡遭到退稿。唯一的一次,还是沾了“花踪”甘露,在读者投书里,趁机蹚一趟弱水之旅。几度,想询问不适用原因,又速除所有字。何必为难人家,徒添尴尬呢。 “文章啊,还是要有一点含蓄才叫美。”与冰谷先生随谈里的一句话,总会不经意地在脑里闪出。 恍惚间,仿佛看见了又遁逃无踪。于是,在别人字里行间寻答案。不是文字不是文不对题,是底蕴。我喜欢把话说得太白,怕别人猜。殊不知,文字如同为人,到达一定程度,要学懂收敛,能有一语胜万言的功力,让人玩味,才是好文章。自己的知识匮乏,亦是华丽辞藻掩饰不来的败絮。 鸵鸟,总要把头拔出沙堆,才能看见更广袤万丈的天地。这片天花板,未来能否触及,谁能说得准。再努力当个老蚌吧,有一天,珍珠会在【文艺春秋】发光的。 正当沉浸在写完文章的喜悦之时,那个煞风景的理智派又说话了。 “你要切记,长文缩短啊!”外子突来的一记回马枪,打得我脸火辣辣地痛! 本性难移啊!
8月前
坚持写作这件事,我一直是孤独的,找不到真心喜爱写作的朋友。写作,不过是同学们为考试不得不拼凑文字碎片,照着模块打磨出来的闪亮文句。考卷上甲等是未来富贵生活的钥匙,不怪“行行出状元”这句话没有受到重视。雕章琢句这件苦差事,犹如农民种稻,烈日当下插秧般辛苦。哪怕听过“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扪心自问又有多少人愿意如此辛劳? 直至中学,中文老师在自己办公位置,摆放了中文书专属书架—— 那日起,书籍给这片贫瘠土地迎来一场变化。置身形形色色刊物之中,文学萌发嫩芽……不似平日阅读模范作文集,设有许多框架和固定的公式化结构;散文这块田地任由诸多谷物自由生长:杂乱一点可以,调皮一点也可以。写伤心事,不写眼泪;写人物,写“背影”,写“目送”,多有趣,多好!我也想写出这么优美动人的文字,所以小小桌面上摆放的不只有家课,而是更多的文学作品。撒下稻谷,渴望有天属于我的稻田能结穗,待风吹过一波一波金黄稻浪。 耕耘需要时间,我这名文字农民军开始一步一脚印向文学迈进。不论花多长时间,我一直在征途。后来,我的作品刊登在《学海》周刊,身边朋友开始关注写作这件事。中文老师更是推波助澜,不时追问我:“最近你有作品刊登吗?”若想存心糊弄,朋友们或许猜不到哪篇文章是我写的。偏偏老师不好糊弄,他知道! 那天,一如往常走到书架前,五指拂清风,划过像稻秆直立的书本。 《学海》到了。 老师在背后轻声呼唤我。一回头,他抱着一大叠报刊,把最上面那份递给了我。老师眼睛炯炯有神,直盯着我笑;我歪头皱眉,接收不到任何他想传达的信息。随后,他放下手边一切事务,握着我的双手说:“恭喜你!看到你的作品被刊登了,希望你继续创作。”守望麦田良久,终于等到庄稼收成。心急的农民老爸正找闺女报喜,笑得无数条鱼尾纹浮出水面,两眼珠子藏着小太阳晕出暖暖光辉。 原来老师一大清早拿到《学海》周刊时,已经知道作品被刊登一事。看他熟练地翻开页面,指尖停在纸上某处;低下头,认认真真,念我的名字一次又一次……老师的声音在办公室回荡。继续创作,那日我许下了承诺。 书架是文字汇集的灵境宝地 走出教师办公室,我望向天边云,洁白可爱;天空蔚蓝;阳光格外温暖—— 中学4年来,我一直是文字爱好者。书架是文字汇集的灵境宝地。除了借书,我也常去书架前和老师讨论如何修改文章,分享创作灵感。捧着书过去,再捧着其他书回来,乐此不疲。 怎知好景不常,前些日子借来的书,神不知鬼不觉从书包消失。蝗虫灾厄覆盖头顶一整片蓝天。我的心瞬间少了什么。大丰收眼看要落空,想像成千上万的蝗虫毫不留情啃食我最宝贝的谷物。全身瘫软,我跌坐在地上。手指头没有头绪,只有不停乱扒周围土壤,快想想办法找回书本好吗? 天色渐暗,太阳落山了,我也找不到那本书。人头已经垂到与地面齐平,不知明日如何向老师交代。好想一把土埋了粗心的自己。 幸好没有一把土活埋自己。 隔天,书乍现桌上。 好啊!摆明有一双手要玩弄自己爱书的心。书籍失窃案激起青春时期的叛逆之心——蝗虫越放肆摧残谷物,农民越要想方设法消灭它,逆转灾害——从此借来的书与我形影不离,变成了真的“爱不释手”。这招釜底抽薪相当有效,盗书贼再也找不着机会作案。出于防范,我还是尽快阅读,打谷似地脱粒书中知识,吸取精华。读完的书,宛如收割完稻子剩下稻秆,我温柔带笑把它竖立在书架上。哼,贼人再想作弄我,没门儿!书,整齐排列在深褐色书架上,一本也不少。 “铃——”7点钟的铃声简直如禾谷细刺,瘙痒在耳。唉,社畜9点要上班,傍晚6点多才能再回到书桌前。我得赶在15日前研磨好文句。 下班后零碎时间正好用来收拾收拾晾在一旁的稿件。 一眼农历,立夏节气,离交稿还剩几日。来得及,就是秧刀可要磨得锋利些!
8月前
一年级的时候在生字本上习写“过”字,写得稀里哗啦,一把鼻涕一把泪。妈妈拿藤鞭往桌上拍打,啪啪啪啪啪啪,就这个字,你到底要写多久?那时已是晚上10点钟,离我上床睡觉的时间已过了一小时。我写得手抖,被妈妈那么一喊,接连几个“过”字越写越偏,写过了界,“辶”字被隔离在大方格之外,唯独“寸”字在格子内坐镇。我不满意,橡皮擦在一整排大方格上来回擦揉,不争气的泪珠缓缓落下,滴在生字本上,竟然穿破了洞。 妈妈失去耐心,藤鞭随手扔在地上,我伴着白色日照灯,握紧木笔把“过”字凑齐,一整晚将自己盖在棉被里。 10年后用电脑学习排版时,我才发现自己当年的行为叫“文字洁癖”。不禁感叹,要是当年学写生字的时候,能在写字本上安装这种便捷功能,一个按键便能把所有文字对齐,那我就不必忍受妈妈的暴力,更能扛过对自己的完美要求。小学一、二年级的我不爱华文,亦不是写字比赛的常胜军,却偏偏对自己的手写字很有要求。众多方块字中,唯独“过”字与我隔着一条鸿沟,我和它或许是上辈子的冤家,注定与它过不去。 其实我不是讨厌“过”字,只是不喜欢写“辶”字部,那个被妈妈称为“坐船”的走之底。“辶”字本写作“辵”,《说文解字》记载:“辵,乍行乍止也”;《广雅》记载:“辵,犇也”,故与“辵”有关的字,多与奔跑或行走有关。简单来说,辶字部的字多数具备“远离”之意,如“逃”“过”“追”“远”,都是拉开人与人之间距离的文字。 人,拖着一行李箱的背影,特别像个“过”字。“寸”字看向前,宛如影视镜头拍摄离别戏时的特写,左侧脸的泪水,旁白搭配自己分离的心声——不能回头。去年学生问我“过”字怎么构词,我第一时间提的词是“路过”。时下有一首传唱度极高的影视主题曲叫〈路过人间〉,用“路过”二字形容人间的短暂停留。初听这首歌的我把自己当成一座驿站,将各个阶段的自己视为一场路过。 或许人需要离开自己的原生地,才能把身边的一切看得更清楚。小学四年级第一次参与学校的越野赛跑,一路从学校跑到自己当时的住处,然后折返。我和几位同学同住这一带,大家几乎都忍不住指着那座灰色的组屋向同学介绍:“看,这是我家。”第一遍路过自己的家,那时候的我们没有隐私的概念,很容易向对方坦诚自己的秘密,连日记都能互传。路过,就当做是一次的自我介绍。 升中学后搬到学校附近的公寓,小时候住过的地方、念了6年的小学似乎筑起一座隐形海关,很久才能路过自己的童年一趟。我开始学习户外生存,一个学校假期能有几场三天两夜的生活营,所谓的“家”,对那个时期的我而言是一个路人的休息站。 从哪里来 又该往哪里去 最近一次离家最久又最远的,是去年长达3个月到雪兰莪的实习期。家与住处距离365公里,我从哪里来,又该往哪里去,这道哲学问题是我当时路过槟城大桥,第一个想到的问题。我生于槟岛,长于槟岛,20年来都在岛上生活。或许因为岛内没有大道收费站,一过槟城大桥便能让我产生离开家乡的错觉,闯进另一个世界,更何况要到距离家乡4个小时半的雪兰莪呢? “过”,在槟城是以具体的槟威大桥形成的地标。“过、过、过……”小学老师让我们在写字本写满一排的过字,很像是在提醒我们放过自己。人生,就像个过字,迈开脚步,把过去的经历往身后背,辶字部的寸字则提醒我要不断学习往前看。就如妈妈所讲的,倘若踽踽独行太累,不妨借一艘小船,让自己在船上随风飘荡,飘啊飘,直到看见自己的驿站。
9月前
北京大学中文系的陈平原老师曾言:同一座城市,有好几种面貌:有用刀剑刻出来的,那是政治的城市;有用石头垒起来的,那是建筑的城市;有用金钱堆起来的,那是经济的城市;还有用文字描出来的,那是文学的城市。 似乎,岛屿的时光总是缓慢的。当知名品牌书局入驻吉隆坡时,槟城的书局(排除售卖课本、参考书的)始终寥寥无几。所幸,槟城人还有岛读书店,还有《城视报》。 “岛读”脸书专页的封面照写着:“环海的热带岛屿上,迷人的古迹老城里,我们以书创造人文风景”,透露出它与商业连锁书店的区别。 而踏入岛读书店的那个午后,是我的首次体验。除了想到书店亲眼看到、触摸书皮,翻开书页,那个午后还有要做的事情——索取最新一期的《城视报》。《城视报》是我中学毕业后在一些咖啡馆或是学府里看见的刊物,而收藏这份刊物成了我的爱好。原因无他,里头的文稿皆与我深爱的家乡有关。 在这如此注重流量的时代,纸媒也不得不开拓路线经营社媒。而《城视报》编辑团队实实在在地透过文字、透过图片记录与传达这座城市的点点滴滴,从创刊号介绍古迹区的老屋建筑风格,再到最新一期介绍乔治市内商店的招牌等,这一切都在为这座东方花园留下文字记载。倘若哪天这些地方消失了,至少还有文字留念。毕竟,一座城市有了人,有了文字,才是完整的。 有许多方法爱护一座城市 那天下午是我首次到《城视报》的工作室新址。对槟城大部分青年来说,这个地点一点都不陌生,就在由梅志雄先生改造旧铁厂而成的COEX共创空间。这空间加上不同的文青品牌入驻,且与巴士艺术中心相近,已成为岛上青年周末喜爱聚集的去处。不过,对于离岛好一阵子的我而言,走进该空间却找不到书店,只好拨电询问负责人。接听电话的,正是《城视报》的主编——张丽珠女士。耳边传来她的提点,方向感极为不佳的我才找到了目的地,顺利拿到刊物,还有机会在书店里细细地看书。就像回到大学时期,在商务书局里翻开书页,看看目录,看看其中一篇章。书店,是个有魔力的空间,让我们回到过去,反思如今的自己。 回到家后翻开第39期《城视报》,看着从小在乔治市见过的招牌皆有其历史背景,有于右任的墨宝、有胡汉民的墨宝、有李健的墨宝,觉得可贵之余,还有自己对这座城市的了解仍不够深厚而感到懊恼……这座城市的魅力,就像深不见底的宝藏。 如今,精品酒店、咖啡店、文青商店纷纷入驻乔治市,填海计划在经历了1989年的程序后,环境影响评估报告(EIA)也在近期获得批准,这座城市的风景线终究会一变再变。这城市自2014年起,就有编辑团队时时刻刻留意着她的动向,真是何其幸运。更何况这本免费的杂志图文并茂、纸质甚佳、彩色夺目,我回到热情的岛屿时,怎么可能错过它? 爱护一座城市,有许多方法。很庆幸,这座城市仍有《城视报》记载着她的前生今世,甚至是未来。如果某一天你在槟城以外的地区看到这本刊物,也请你翻一翻吧!
10月前
仍然等待着东风吹送下暮潮 陌生的门前几次停驻过兰桡 江南一夜的春雨乌桕千万树 你家是对着秦淮第几座长桥 2022年8月写〈踏过樱花〉,抄苏曼殊〈本事诗〉,至“踏过樱花第几桥”时,想起吴兴华〈绝句〉。苏诗横跨中日两地,吴诗专注秦淮河畔,潮起潮落,寻寻觅觅。“第几座长桥”或“第几桥”,都是白茫茫一片,心事藏在江南水乡烟波里。 〈绝句〉一诗化自明朝林章〈渡江词〉:“不待东风不待潮,渡江十里九停桡,不知今夜秦淮水,送到扬州第几桥。”吴兴华祖籍杭州,林章出生福建福清,都不长命,吴兴华享年45,林章少一年,同样才华横溢,同样因政治动乱死于非命,林章亡于监狱,吴兴华在文化大革命开始期间就被红卫兵活活整死。 除了桡意思指小舟,〈渡江词〉中都是常用字。内容说有旅人乘舟离开扬州,不愿借风向之便,只想放慢速度,依依不舍心情溢于言表。渡江十里,停船九次。最后两句显示华丽处,我们恍然大悟。东风自东向西,和旅人方向一致,秦淮水由西向东,流向相反。旅客频频回头,扬州渐离渐远,忍不住自问,潮水既往扬州流去,最后停在第几桥呢?江水滔滔,似能说话。扬州留有思念的人,可借流水传达情意。 离别情怀可写,寻人苦楚一样能够着笔。有东风有潮水,依旧走走停停,吴兴华用现代人熟悉的文字将情景重新交融。他想起陆游名句“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心情夹杂更多期待和伤感。雨后朦胧,河水涨溢,乌桕两岸,千树万树,人影不见,轻叹一句:“你家是对着秦淮第几座长桥?” 柳伟平著有《吴兴华新诗注释解析》,第一首分析的就是〈绝句〉。除了寻人可能性,柳伟平认为解释成等人也未尝不可。一位痴情女子苦盼心上人,望穿春水,希望“东风吹送下暮潮”,船只加速。“门前几次停驻过兰桡”,可惜来者都是陌生人,期待的面孔没有出现。只知他住江水另一头,却不知第几座长桥。诗乍然而止,没有结束的是愁绪。时间在动,流水在动,长桥不只衬托景色的静谧,还有情感的深邃和凄清。 重读〈绝句〉找回慢读的喜悦 冯睎乾在〈吴兴华:A Space Odyssey〉说林章两个“不待”,转化成吴兴华“仍然等待着”,手法细腻:“合共五音节的两拍,大大拖慢了节奏,却恰当地呼应‘等待’的意思。”只有细心,才会出现意想不到的观察。我中学时读郑愁予〈错误〉,参考璧华《中国现代抒情诗100首》。他说“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15字没有停顿,“一口气读下来,把音响延长”,再和前面一句“我打江南走过”对比,如此领会到“时间一天天过去,莲花开而复落,在慢悠悠的时间里等归人的花容已因时间而谢落。”文字的推敲,标点符号的拿捏,可在视觉、听觉、感觉上产生效果。如今我重读〈绝句〉,竟找回慢读的喜悦。 是的,抄这首诗,怀旧成分居多。“语言表现到此时皆穷竭无灵,未必在众心当中她明白我心。回顾茫茫的一生清宵忽落泪,焉知别人对我无同样的深情。”吴兴华留下多首绝句,这是我喜爱的另一首。中学时从黄荣华老师处借来《林以亮诗话》。书中引吴兴华诗,我抄几首在自制书签上。念大学时念念不忘此书,书店老板说只进货几本,卖完了,同住八打灵第六区鸿雁楼的同学林添拱藏有一本,我借来影印第一章〈新诗的形式〉。《林以亮诗话》序文由夏志清执笔,文章后来收集在其《人的文学》中,《人的文学》我倒买到。 1976年夏志清误以为钱锺书过世,写〈追念钱锺书先生〉,这篇文章也收录在《人的文学》中。夏志清完全同意林以亮所说“陈寅恪丶钱锺书丶吴兴华代表三代兼通中西的大儒,先后逝世,从此后继无人,钱丶吴二人如在美国,成就岂可限量?”我念大学时,夏志清的《中国现代小说史》是必读参考书,经夏志清一点而红的小说作者包括张爱玲和钱锺书,他是现代文学批评权威,如此重视吴兴华,我们这些后辈岂敢忽略? 外加一小事,这篇小文章部分资料参考柳伟平《吴兴华新诗注释解析》,在淘宝看到《吴兴华诗艺研究》,以为是作者另一研究心得,邮购后发现除了书名和出版社不同,内容完全一样。这种经验从前也有,还好《吴兴华新诗注释解析》值得一读。多余一本送给朋友,没有浪费。朋友读后说吴兴华诗写得真好。
10月前
我不敢说自己是个安静的人,但比起说我更喜听,加上性格也不太张扬,倘若把我放入伶牙俐齿能说会道之人中间再二分,也还是属于安静的吧。 求学时期,我也算是师长眼中的乖孩子。成绩即使没有排在前头却能够保持在不需要让父母担心的位置,必要时也有一两样拿得出手的才艺。我以为只要做个标准的好学生,就不会有被老师挑剔的地方。一次初中家长会上,班导师跟父母简单复述了我平日的表现,都是一些正面的表扬。就在我以为会面会一如往常平淡结束之时,对谈却以一句转折作为结束:“总体来说都不错,但是有点太安静了,多发言更好。” 前面都是正面的陈述,此时出现在“但是”后面的补充,自然是不好的。安静也是一种需要改进的缺点。 这个道理早在小美人鱼的故事中被拿来训诫人们。上岸后的美人鱼因为失去声音,无法告诉王子她才是他的救命恩人。我感到一种沉默的悲哀,无法开口说话,只能失去被爱的权力。一切悲伤的源头都来自于说话这件事,或许我还是要感恩自己身处的世界拥有文字这项工具。 步入社会以后,我才逐渐了解到其实是自己不太会聊天。比起学生时代的学习和考试,大人世界里的话题从来没有一个考试范围,也没有一个标准答案。多次的尝试,不过一而再地证明自己在社交这方面总是考不好。我开始退缩。 我尽量避免与人交谈。就如我会在搭乘德士时,选择坐在左后方的位置,那是离司机最远的地方,窗外的风景也与他所看见的前方风景不同。倘若他因看见什么想挑起话题,我也能简单回应一句“抱歉,我刚没看见”而终止话题。 多人聚会对我而言就是一场心理拉锯战,尤其对象是不相熟的人。一群人聊天本应是一场传球游戏,你抛我接,然后到我把球传给下一个人,所有参与者都要确保每个人都有接球的机会。可大多时侯,我都以为我在玩的是躲避球。我鼓足勇气使劲抛出的那颗球,总是以匀速直线运动往场外滚去,我追着它跑,追着追着,我也出局了。 偶尔也会有人注意到,向我抛来一颗球:“你怎么这么安静?” 他是什么意思呢?我在心里揣度。他是想知道我不说话的原因,还是善意地把球抛给我希望我能投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又或是不满我没有做好接球的姿势却用沉默抗议别人守着球太久?为了保持礼貌,我必须努力调整双唇的弧度而无法张开口说话。 “你最近在读什么书呢?”对方继续问道。 “我需要认真回答你的问题吗?”说完才意识到这本是无数次社交中在脑海里把自己缠死的问题,我竟把它拿来与别人纠缠不清。 想必对方也被这句话问倒了,说不需要只会引起场面尴尬,没有人会承认自己只是在客套。若说需要,又害怕对方认真说起,会破坏原本轻松欢快的气氛。我果然不太会聊天,心里盘算了一百次却还是拿捏不准那个度。 我也害怕这样一种人,聊天时会不自觉把话题绕回自己身上,好像世间万物,都与他有牵扯。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人一直在追我——”我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我也做过这样的梦耶,好像有个人在追杀我,我就一直跑一直跑,跑到我醒来后都感觉自己在喘气……还有一次……”梦话连篇之后,对方突然想起什么:“你刚说什么了?” 我摇摇头,仿佛刚被打劫,突然想不起要说什么。 我开始练习安静 这样的聊天模式让我害怕,我害怕自己也是那样的人,所以我开始练习安静。甚至后来,我一说话,我就开始讨厌自己。我总是提醒自己,没有人聆听的话,都是说给鬼听的。我怕鬼。 有次上美容院洗脸,昏暗的小房间内只有我和美容师两人。果不其然她开始了刨根问底式的审问,我一面想着怎么让她闭嘴,一面担心我尴尬的回应会使脸部肌肉僵硬而影响保养品的吸收。房内温度有些低,体内血液流动缓慢让我昏昏欲睡,我紧闭双唇,躺在那儿动弹不得,任由躯体被她的言语强暴。 可那次之后,我好像发现了另一种玩法——原来可以不需要传球,总有人爱抢球,也总有人乐意从头到尾抱着球跑。周围好多人都拥有说话说不停的灵异能力,即使得不到回应,也阻止不了他们说下去。而他们往往对此一无所觉。 意识到这一点,我的焦虑也开始退却。因为这世界太吵了,所以我可以安逸地成为那少部分安静的人。更何况,选择站在少数的一边,让我觉得安心。 大家都爱说鬼话,因为寂寞所以要说,因为说了没人听,所以寂寞,循环反复。每每望着那些不断开合的各种形状的嘴,我想起那些沦落饿鬼道,终日饮食而不满足之人。那些自顾自说着的人,是不是也会落得相应惩罚,受刑之人不得停止说话,直至喉咙磨损声带破裂溃烂却还是要说尽世间的语言。
11月前
人们好像总是习惯了,将那些对自己的未来没有助益的事情,全数归类进“不重要”的分类里。求学的时候,对成绩没有显著帮助的事就不重要;工作的时候,对盈利没有直接影响的事就只是白日做梦。若是耗费时间在其之上,就成了虚度光阴,免不了遭受旁人的不满或是轻视。 这件事似乎逐渐成了社会的一条潜规则——不要做没用的事情,不要说没用的话,不要有没用的想法。久而久之,许多事情被划分了等级,只有站在顶端的那一些,才有资格被称之为“梦想”。 我生活在这样的规矩里,仿佛戴上了“探测功能性”的眼镜。读一本书,要在意它能否给我的学业、工作带来益处;给亲戚家的小孩买玩具,也要注重玩具是否能够训练孩子的思维能力。 趁着开斋节连假,我打算进行一年一度的“大工程”——收拾书柜。打开书柜时我才发现,摆在外层的书本,不知不觉全都被工具书所填满,而那些我曾经很喜欢的游记、小说、图册,已经很长时间都不曾被人翻阅了。 虽然在柜子里不会落灰,但我就是觉得它们都蒙上了一层灰灰暗暗的颜色,没有了“生命”。听起来可能很好笑——书本有什么生命?但我总固执地认为它是有生命的,在那些文字、插图底下,藏着的都是创作者的情绪,或汹涌热烈、或隐忍小心,但是它始终都有那么一丝“人味”。 翻了翻我曾经看了无数遍也不腻的小说,我突然想起,曾经的我也属于感受力比较强的人。窗外洒进来的阳光、树叶被风吹过时发出的细微声响、电线杆上跳跃的小鸟、路上来往的行人及车辆……能够静静地感受身侧的一切曾经是让我最享受、最放松的事情。 未必时时都那么重要 那时候,我所有的幸福与满足,都源自于“自由”。自由地放空、自由地呼吸、自由地感受。而这种幸福,近乎全数来源于那些“不重要的事”——阳光、大树、小鸟、行人、车辆。这些事情对我的人生并没有直接的帮助,但是当我感受它们的时候,我很快乐。 就像我爱不释手的小说、游记、画册,他们对我的工作未必有直接的帮助,但是沉浸在它们的世界之中时,我能被小说的情节、游记的照片及文字、画册的细腻精巧带着暂时飞出这个世界,感受不一样的生活、不一样的美。 而当我的心拥有这样一个放松的机会,我就能更有韧性,继续往下走得更远。就像橡皮筋,绷得越紧,断得越快,适度的放松才是长久走下去最重要的一环。我想,不重要的事,其实也并非真的不重要;而那些重要的事,或许也未必时时都那么重要吧。
11月前
身为非真诚的文耕者,我的藏书屈指可数。 室里没有书厨的影子,未曾触摸过莫言的著作,没翻阅过村上春树的名著,也没读过海明威的《老人与海》,我仅仅一而再,再而三地慢咀细嚼冰谷的散文集,它是唯一珍藏品。未曾花费过一分半毫购置文学书籍,缘于写作的念头从未在我脑海里浮现过。 于机缘巧合,有幸结识了一位资深作家冰谷。缘由我俩有多层面的亲近关系,既是同村同乡又是中小学校友,最是,他的豁达助人的纯洁心怀,使我俩间的距离越走越近。初相识时,我的文学底蕴脆弱如豆渣,仅有不过于小学水平。冰谷见情从旁助我一臂之力,将他的大作赠送让我补修阅读。他许许多多的文字反映了我俩有相似的青少年的曾经,譬如,摸黑跟随母亲穿梭于胶林,三餐粗茶淡饭,这些回望泛起阵阵涟漪荡漾于我心海深处。我坚决不可辜负他的关怀与爱心,专心一致地咀嚼他的文字。 回首前程,因由生活环境,我与华文的鸿沟宽逾一甲子,重见视之如陌客。冰谷的文字激发了我回忆深邃过往的激情,总叫我起兴挥笔抒展心绪的豪情,然,岁月流淌,锈迹斑驳的笔干,早已不听使唤了,笔不从心,加以耄耋之年滞缓了脑细胞的功能,唯以执着与怀揣着梦想迈进,一步一脚印地逾跨重重叠叠的沟壑。 性格纯朴洁白宛如胶乳,韧性若似胶丝,冰谷跬步千里的精神文耕一生,为马华文坛增添不少辉粲。他的著作,文字朴实,意境悠然,韵味不尽,读来感到亲切,它是我重新踏足久违的文海的主要推力。 人老志不老 学习深耕之路漫漫,沿途满是坎坷,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追觅遗失的拼音、拼写、含义,挑灯夜战,把《现代汉语词典》翻褶得犹若乡下老奶奶饱经岁月洗礼的脸庞。妻揶揄说 :倘使你年少时如此致力,早就该领文学奖啦!我自负而对 :人老志不老,勤学也不恨晚阿! 老天不负苦心人,庆幸深获乡亲善意拔擢,助我推舟逆流而上,突破波涛汹涌,终于我的学习坎途日渐进入悠然境界,曙光在远方闪烁。 艰耕数载后,首稿见于《星洲日报》【星云】版,仿佛在夏天看到的一缕彩霞,让我欢欣雀跃不已。 路在脚下,路在前方。总之,在漫游学海旅途上,我不是独行侠,实则在于有幸获得校友冰谷拔刀相助,此情此义没齿难忘。 冰谷附注 :刘教授从台湾到枫叶国,苦学英语,因身居魏北克Quebec,该省以法语为官方语言,刘教授如今不只学会法语,还能以法文著书立说。说到汉语拼音,我屡学不爽,最终放弃,而刘教授却贯通了,还用拼音写短文,足见他的睿智与毅力。
11月前
她哭了。 她红着眼也红着脸,对我说:“文瑜,你知道吗?我跟其他人说过那么多次,每次都只是很生气地说,从来没有哭,可是这次我听你刚刚说的话之后,我真的很想哭,因为我觉得终于有人把我心里要说的话说出来……” 她如同连环炮一样,边轻轻擦拭眼角的泪,边把那么长的一段话一口气说了出来。 “我觉得我很委屈……” 她继续说,看得出试图慢慢平复心情。 我戴着口罩,看着没戴口罩的她的表情,我微微地笑,不知怎的也有点湿了眼眶,不晓得眼里有泪的她,是否也能透过剔透的泪水看出我的些许不知所措和触动。 她因为工作上受了委屈,向我诉苦。 我明白她的委屈,并和她分享自己对于工作处理方式和人际关系之间分寸拿捏方面的观点。似乎是因为透过我的叙述,无意中帮助她把不知如何准确表达出来的心里话给挖掘出来,所以才会从愤怒转化为委屈,从生气转化为伤心。 这是我近期深刻感受到表达的力量。 表达,是一门我认为很重要的必修课。通过有效地表达和清晰的口条,除了可以在工作处事方面事半功倍、得心应手,对自身的情绪健康也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 表达不限于口语 很多时候,我们会透过生气愤怒来表达不满,实则通过咒骂与指责并无法解决问题。谩骂或许也是一个发泄情绪的管道,但最终心里的那块石头并不会因为心中怒火而崩裂消失,而被骂的对象表面上或许顺从,却不会由衷信服。反之,不急于争论对或错、是与非,先倾听、理解、试着同理,再静下心来反思,或许会有更好的解决方式。 懂得表达,也成为我最有效疏通自身复杂情绪的途径。表达不限于口语,也可以是文字、跳舞、唱歌、绘画等方式呈现。自幼,我善于也乐于通过文字表达自己的思想和情感。无论是家书、贺卡、书信、道歉文等,我都可以运用文字,协助我表达出无法轻易口述的想法。 这次,我可以通过我不擅长的口头表达,给旁人带去稍许安慰,觉得欣慰。希望她心里的结,会因为有身旁人的理解和感同身受慢慢地松绑,不再纠结于那些不愉快。
12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