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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健文

2天前
2天前
《口口》是文字艺术的延展,是语种、种族与世代的跨越,也是艺术形式的跨越。 延续创新与实验精神,《口口诗刊》推出第四期,是诗朗诵传统的回归,也是文字不再局限纸页的突破性尝试。全新一期《口口》以“翻墙——默迪卡!”为题,将马华诗作翻译给友族,亦将马来文学翻成中文,打破由语言相异而形成的信息茧房。 参与这期诗刊的诗人、译者、艺术家的阵容相当可观。马来诗人方面,有资深的国家文学奖得主如Zurinah Hassan、Lim Swee Tin,亦有冉冉升起的马来诗坛新星包括Abdullah Hussaini、Clariessa Kesulai等。精选几首译作,让读者一窥马来文学近几年所关注的主题,包括城乡差距与国族命运。 至于马华方面,编委则选译好几首经典之作,比如李有成〈我们走着〉、吕育陶〈浮生〉、林健文〈Air〉、郑羽伦〈嘛嘛克〉,大都表达了对斯土的至深情感与思考。已故诗人陈强华的〈保留地〉让外界读到,马华诗坛的眼光从来凝滞于华族情感,而时时扩及这片天空下,活在边缘的弱势族群。 《口口》是文字艺术的延展,是语种、种族与世代的跨越,也是艺术形式的跨越。不同元素在其间互动、冲突、挑战与接纳。为了增添层次,制作团队专为每一首诗设计出独特的声音效果,比如〈嘛嘛克〉有喧嚣的市声,Zaen Kasturi〈一切都务必剥离〉请来婆罗洲之子Anak Borneo,用雨林的乐器,搭配仿佛可以召唤一场暴雨的唱诵,使听者从时间剥离,“然后落回原地——一部分长成了青草,另一部分蒸发成灰。” 《口口》团队呈现强劲的创造与生命力,每个人都在尝试,似乎一直诘问着:关于诗,我们还能做些什么?难道这就是界限吗?当阅读纸本渐渐成为世人所遗忘的习惯,诗脱离了文字,声音为其安插的羽翼,能否让她飞越高墙? 其实早在2023年的马来西亚日,《口口》已经办过一场跨越种族的现代诗Open Mic。有幸参与其盛,让我深有感触的是,不同种族的诗人的关怀其实是相通的——我们都对身分产生疑惑,也哀悼着某些消逝的情怀,共同诉求着自由与和平,并以诗的形式反对一切剥削与仇恨。然而,狡猾的政客分明知晓团结的国民难以驾驭,所以无论什么议题,都要操弄成二元分化的种族议题,分而治之的百年遗毒难以治愈。 所以我们必须走出同温层,除了《口口》,马华近期也被翻译成英语(《Objects of Desire》,PEN Malaysia出版)与淡米尔语(《切尔斯蓝——马来西亚华人故事》,Vallinam Publisher出版),加深族群间的理解,真正展现本土的多元与独特。 而最理想的境界,或许是Lim Swee Tin笔下的:“无论是你的贝鲁特/还是我的吉隆坡/我们都呼吸着空气/在同一片天空下”。诗,是政治的。对极权政体的歌功颂德是一端,而谱系的另一端,则是来自个体的出走,质疑与反叛。当政权以民族主义的大叙事煽动仇恨,诗人发出另一种冷冽的,不合群的杂音。一如《口口》虽然力量微薄,却是在个体能力的最大限度内,从草根层面去介入,去松动一些被错以为真理的既定印象。 更多文章: 【马华读立国】王晋恒 / 代代相传的女性孤寂与困局 【马华读立国】潘舜怡 / 探索南洋大众书刊文化史
6天前
3星期前
3星期前
香港诗人廖伟棠曾说:我们不一定要写诗,但我们可以成为心中有诗、发现诗意的人。的确,文学在大多数人的眼里,是高尚不可攀的,尤其是现代诗,人们在这些有点像歌词有点像唐诗宋词的诗行里,看到的只有胡乱的分行和零碎的意思。对学者而言,文学作品是一道道等待评分的美食佳肴,他们会仔细观察厨师的手艺、配料的多元、味道的层次等,但对一般人而言,文学作品或许只是闲来打发时间的小品。 2020年新冠疫情期间,马大中文系、马来西亚华文作家协会以及马来西亚中学教师联谊会联办了“华文教科书上的马华文学”系列活动。当时,这是一个新尝试,通过学者和马华作家带领大家解读和赏析中学课本里的马华文学作品,让大家了解文学作品的手法、涵义和内容。这就像是一个品酒师,通过他的经验和专业,告诉你如何去分辨、仔细品尝各类红酒的不同,别老是一杯干了,浪费了佳酿。 文学不只在书里 阅读可以有许多层次,有些作品适合快速阅读,容易消化,譬如报章上的专栏或言论;有些可以慢慢仔细读,像金庸的长篇武侠小说;有些文章需要去反复思考和推敲,才能窥见其中奥妙,它里面包含着批判、讽刺或阐述一些界限模糊的事件,而这一类的文章大多数是文学作品。通过小说情节和人物,我们可以窥见某个旧时代的生活、社会的形态以及不同阶层人物所展现的各种面貌。通过散文,我们看到不同时代的记忆和观点。通过新诗,我们能够解读出诗人留下的密码,了解到某些被约束、局限或不自由生活的状况。 和文学有关的作品种类繁多,除了文学作品,歌词、书法、艺术创作、电影、音乐等,都是可以汲取文学养分的“读物”。香港词神林夕被视为文字的炼金师,也是通过阅读古典和现代文学汲取文学养分的,虽然最后选择了流行文化(歌词),像是脱离了纯文学,但他写了很多好歌词,也算是创立了一个高维度的文字创作典范。台湾的现代舞团云门舞集创办人林怀民以诗入舞,创新和改变了以传统文化为主导的现代舞风格,让文学和舞蹈结合成视觉与听觉的冲击,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在不同领域混入文学元素,让观众或读者感受文学的各种面貌,让21世纪的文学不再单纯停留在纸本上。 文学的奥秘在于领悟,作者利用想像力把他想要表达的意思隐藏在文字中,而读者则通过阅读的契机,从各种角度去解读和理解其中的奥秘,窥看千百年前的历史、社会、文化、人性等问题,这就是阅读的乐趣。阅读不限于课业,不限于报章,也不限于网络多媒体的各种形式演绎,阅读可以是生活的观察、思想的体会、心灵的领悟等等,阅读不局限于自己以外的对象,与自己对话,也算一部分,汲取过去的经验,慢慢成长。 2025年12月,作协再度和多个单位联手主办马华文学鉴赏班,5年的沉淀不会让一篇好的文本变淡,就像曾翎龙的散文〈丼〉,无论读多少遍,那尾已经被他形象化隐藏在“丼”字里的生鱼依然鲜活如昔。文学不难,需要的是解读的方法。喜欢文学不一定得成为作家,借用廖伟棠老师的话,只要成为一个心中有文学、懂得文学的人,生命或许会活得更有价值、更自在一些。
4星期前

1月前
1月前
1月前
数月前田靖传来讯息,说是要收录我的air进去最新一期的《口口》诗刊里,当然答应,能够把〈air〉翻译成英文,能够让中文世界以外的读者读到这首诗,当然是我最想要做的事。 《口口》诗刊是几个马华年轻作者所创立的有声诗刊,算是一个实验性的出版刊物,也算是把文字转换成另外一种形式(声音)的读物。《口口》诗刊看似无字,但在音乐、敲击声或人的声音中所带出来的,显然比文本多了一层喻意。它有点像电影配乐,也有点像古典乐或交响曲,你可以沉浸在声音里感受或者体会诗人想要表达的东西,当然,同时也看到(听到)翻译者和朗诵者的二度创作。 近几年来,马华文学的新诗创作者增加不少,其中一个原因在于朗诵比赛的普及,需要大量文本,所以出现很多新诗作品,尤其是童诗,可以说是到达一个历史性的高度。童诗比新诗简洁,入门不难,朗诵诗不一定需要隐喻,所以门槛也不高,学生们的比赛也不少,重新启动的大专文学奖很重要,许多马华诗人都是从大专文学奖出发,还有花踪文学奖,持续鼓励着马华作家经营文学创作。 要在马来西亚这片土地上办一本诗刊不容易,《什么?!诗刊》算是异数,所以口口的存在价值很高,它不仅是一本诗刊,也是一个延续新诗生命的土地,它算是介于平面媒体和网络媒体之间的另类,原创性超高,文本超越作者和文字本身,从出发点上来看,有点《三体》(文字,语言,文学)的感觉,或许这样的呈现方式会让文学以多元或多维度的方式出现在不同的读者群里。诗是以意象为主轴的文学,它的层次感和隐喻性可以通过不同的方式表达出来,既不单调,也展现了它在不同角度创作下的各种可能性。 诗中自有黄金屋 突然我想起了《有本杂志》,然后想起《有本诗集》,最后想到有人诸子。诸子这个词不能轻易乱用,但我想有人的各位诗人朋友够资格。当年办《有本杂志》的各位好汉也是雄心万丈,最后还是不得不停刊,可是最后却促成有人出版社的成立,也算是曲线挽救了马华文学这二十余年的走向。办杂志(或任何一份刊物)不容易,办文学出版更难。新诗在文学作品里的读者群应该不比散文小说来得多,买的人少,读的人也不多。写诗的人比读诗的人多,好像是真的。我常常这样鼓励自己,尽量让学生理解和看得懂诗。诗中自有黄金屋。嘿,那就学廖伟棠说的,我们不一定要做诗人,也可以做心中有诗的人。 最近忙着读一些有关哲学和文学理论的书,在想,与其随意的创作,不如认真写一些“想要表达的东西”什么的,尤其是超越族群,跨语言或者单纯表达“一些想法”这样的作品。若你问我,会不会选择写小说或散文,我会写的,而且都有在写,但很难放弃新诗,它好像是我最想要“告诉人们一些事情”的媒介,用不直接的方式,用婉转的态度,用隐晦的语气,唯有写诗,才能让我活得自在一些。 有诗的生活比无诗的生活多一些层次,或许你也可以试试看,每天读一首诗,看看日子是否有没有变得不一样。
2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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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前
2月前
2月前
2月前
最近出席了一场小学演讲,其中一个演说者的故事让我动容,他说了一个自己家几代相传的手艺——布袋戏。我在台下看着他的演说,他的手势和架势,清晰和响亮的声音,让我觉得他不是在演,而是在告诉我们,他原来就是会这个手艺的;不是将资料融汇贯通、理解后再去演绎,他原本就懂得这个活。 我忍着不去搜索故事的真实,会审时其他评审都认同他的演说,除了语音语调很好,姿态语也得了高分。我们在讨论他的表演时都有一个疑问,他怎么学得那么像,想必故事里的爷爷一定曾告诉他这门手艺的秘诀。我们一直觉得他学得很好,学得很像,值得这个冠军。宣布得奖的时刻,让人意外的,他的爷爷出现了,也解开了谜底,这个故事是真的,其实不难猜出,真实的故事往往最能感动人。我以为故事就此结束,比赛完毕后他的爷爷和父母来到我们评审面前,告诉了我们一个令我们觉得更惊讶的事情:这个11岁的小朋友还真的会这门手艺,而且有上场经验,他是祖传手艺的第七代传人。 传人,这个名词好像很久没听人说过了,许多传统手艺或职业如打铁、雕刻、手编等都已逐渐消失。爷爷递给我一张名片,布袋戏传人,好像是小说里才会出现的人物,小朋友在城市里长大,就算爷爷要教,也要他肯学才行;就算学了,也得他有兴趣上台表演。 布袋戏不比唱歌跳舞,观众原来就不多,对它有兴趣的人也不多,相对起皮影或戏剧,布袋戏迷似乎只能说是纳米小众。你去问问看身边的小朋友,他们很多都想成为网红或明星。要成为网红,就必须有流量及热度,所以大家会不顾一切去蹭热度,道德和传统早就埋在祖坟里。很多传统的表演也因此而消失,或者逐渐边缘化,譬如酬神大戏等,或许还真的有人在用心经营,但真正想看的人又剩下多少? 没有观众就没有流量,没有流量就缺少发扬光大的机会,这样也无法吸引到新的观众群。手艺难学,加上表演的机会不多,慢慢就会失传。现在的表演者大多数都以流量为第一考量,无论唱歌跳舞,都以观众喜欢的内容为主,很少人去尝试比较冷门或者少人做的内容。流量固然重要,可是若全部的表演者都在做相同的事情,内容和演绎就会重叠,让观众觉得千篇一律。 即席演讲很刺激 讲故事、朗诵等都是内容加诠释的表演,这好比一场栋笃笑,若内容不行,也不会引起哄堂大笑。演绎者必须掌握脚本,拿捏好角色,利用声音来取悦观众或得到观众的认同。脚本和角色,就是一个故事的原型,从日常生活到幻想世界,故事可以天马行空,所以内容并没有具体的约束。诗歌朗诵和讲故事的内容是固定的,可是演讲比赛的决赛就很刺激,3分钟的即席。 即席演讲,大概就能判定你读了多少书,懂得多少知识,对事物的理解有多深。从学生即席演讲的内容,也看得出很多都是在背过的文稿里寻找能够契合或者交叉使用的内容,发明家只剩下爱迪生,运动员只剩下李宗伟,大概不会有学生会说起国家大事,就算芝麻绿豆的琐碎家事,也无人谈及,实在可惜。台上三分钟,台下十年功,若能把思路理清,把所学习过的事物好好讲解出来,3分钟不多。若只是胡乱把一些内容东拼西凑,加几句成语,看似有料,实则无章,就算说了半小时也是枉然。 演讲是一门学问,比起朗诵和讲故事比赛,它需要更多的技巧与知识的辅助,如何在短时间内完成内容的拼接,如何把故事说得吸引人并取得观众的认同,往往在于演说者对事物的观点和角度的切入以及诠释方式。决定一场演说精彩与否,不一定是语音语调,那只是让观众听起来比较舒服;参赛者往往忽略了内容和自己的看法,这个才是决定演说好坏的关键。
3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