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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河

2年前
(一)黑胶唱片 踌躇着要如何落笔 正如这只扶着唱臂的食指 纠结着落下的力度 一池黑色漩涡 像暗夜逼近 声音浓缩成一条没头没尾的 线虫 在圆规所规划的境界 嘶叫 音糟里匿藏着每一种 暧昧的咒语 随时便能在每双 敏感的耳蜗里 定居长茧 针眼是一枚钥匙 开启音域中 最能说服灵魂的耳语 顺着设计好的陷阱 让耳朵们沉醉 每分钟33转的步伐 不徐不疾 时间的污垢结痂在岁月的 回廊 大师们的幽魂都回来了 空气中飘浮的体息 在一只小提琴的回旋中 像花瓣般落下 忽又在钢琴的黑白键上 拾级而上 那只扶起唱臂的手 不再青春 那双在多瑙河泅泳过的耳朵 在落日余晖里 打盹 究竟要如何落笔 还得问问这不再澎拜的心境吧。 (二)摄影胶片 那时我们的世界 还没髹上如此多娇的色彩 黑和白和灰 构图每一寸点与线 从这小洞眼望出去 景物倒立 光线像波浪涌进 塞满这咫尺空间 溴化银的肤色 细致而敏感 在暖阳下总是那么多愁善感 小箱子藏住了一个秘密 让所有的眼神都失真了 一弹指 把流动的意识定位 把刹那的记忆沉淀 画工记录的炎夏永不炎热 寒冬绝不寒冷 并且把一颦一笑 一一说成永恒 卷缩着身子 是恐惧光但却爱拥抱光 总以为这样 便可避开光线的射杀 但疮疤总是不朽的 疮疤存档了所有过往的笑与泪 血和汗 当断头台一动 便能把时间斩首 让记忆结疤成一格格 永驻的青春 或伤痕。
2年前
1.嫦娥的 不等风 不等一朵腾驾的祥云 一转身 毅然告别了人间烟火 眼里没有伤情眷恋 只有几许迷茫 没有舟车劳顿 一颗丹药一声咒语 便是完美的旅程 回顾莽莽大地 那是属于后羿大王的国度 眼前这广寒之殿是妾身 淡扫峨眉轻点朱唇 施然着妆的 深深宫闱 年年岁岁 每在 中秋月圆的潮声里 都漂浮着思念的消息 遍寻苍穹 一轮皎洁里 也只能读到一个仰首的 答案 天上人间 各有各的空间和轨道 日子将和那棵桂树一样 在斧声的最深最冷处 点数着天长地久 朝朝暮暮 为了延续 一则神话。 2.阿姆斯特朗的 1969年7月21日的 第一步 踏出的是一个 圆满的脚印 月球的亮度 映照那个望得见的远方 思乡病的射程 找不到地球的体温 个人的一小步 人类的一大步 字字清晰 声澈寰宇 那是被嵌入历史的一天 也嵌入个人生命史 没有太阳风暴 没有宇宙尘 只有流星雨 像喜极而泣的眼泪 划过苍穹的脸颊 步出太空仓的那一刻 时间漂浮在月表 上空是美丽的蓝色星球 隔着大气层 展现38万公里的乡愁 太空服中沉重的呼吸 和四周无边的死寂 在紧紧拔河 那种空无和孤绝 此后每每浮现 在平静的岁月里 在酒酣耳热的醉语中。 3. 德古拉伯爵的 骤然从百年的黑暗中 睁眼 月光偷偷地爬入窄窗 在厚实的石墙上 涂鸦 月亮是长在骨髓的闹钟 定时了整世纪 再次轮回 把魔咒注入 僵硬的躯体后 重启 你和夜空一起醒来 枭啼栖息在脊樑和毛孔中 抖索 寒风从石棺刮起朽味 月华是冰凉的 冰凉如动脉里 不能被驯服的血液 獠牙上残留的血迹 是一次狂欢后的余韵 每一晚 月亮把整座古堡的 轮廓 以最阴森的颜色 重新髹漆了一回 没有脉动的心脏 又活了过来 在樑上耳语的蝙蝠 在草丛中蛰伏的蛇鼠 以黑暗的语言交谈 讨论着 怎样以满室的蛛丝网 把天际的那轮月亮 牢牢网住。 +1. 我的 狼嗥时我举头 夜空瞪着灼然的独眼 照亮我脚下的山川大地 风起时我涉水 把漂浮在水面的一轮月亮 割切成条条白色水纹 隐入四周的黑暗 潮汐是月亮的心情 只有礁石上吻痕能够深切理解 当贝多芬把思念都谱上月色 诗人墨客就借着幽光 倾诉过多的乡愁离情 毛姆的月亮 在俯首和举首间 以六便士 买下整座岛屿的灵感 高更的色彩 便在文字中重生 耳机中的Pink Floyd 喧闹中总还那么华丽 侃侃说着月球暗面的故事 嫦娥4号的探测车 在神秘的那一面 测量过月表的每一寸荒凉 也测量了我年岁的荒凉 都这一把年纪了 还总爱在中秋之夜 学着文人雅士 一边舞文弄墨 一边 看看天上的月饼 吃吃手中的月亮。 注:最后两句为诗人管管的诗句,不敢掠美。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