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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龙果

2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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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摆着一个红色的塑胶袋,隐隐约约看到里面有两个火龙果。 饭厅里,香妈吩咐叮香待会帮她切这些火龙果给她吃。 “我等下就帮你切。”叮香立刻答应,还加了一句:“她不敢切火龙果的,因为她怕。” “火龙果有什么好怕?莫非是它长得比其它的水果奇怪?水果都好怕?怕又要吃? 还真第一次听人说会怕水果。”小贵子站在一旁,听后愣了一下,心里嘀咕。 叮香把手头上的事忙完后,就赶紧把两个火龙果拿到狭窄的厨房里去切了。没多久,端出来的是一盘红火艳丽的火龙果肉,肉质湿润多汁,更让人忍不住想立刻吃掉它们。 香妈就是那个忍不住的人。她大口大口的吃着一块又一块的火龙果。小贵子看了此吃相,顿时胃口大倒,她此刻的脑海里闪出一部日本动画的镜头:一对夫妻对着眼前的食物无法克制,拼了老命地吃,越吃越不能自拔,最后变成两只大肥猪。 小贵子转身而去,但,那猪吃馊水的声音及画面依旧在她脑海里回荡,她双手交叉摸着已经起鸡皮疙瘩的双臂,装作一副打冷颤的样子。她不想说话,转身就走出客厅,眼睛四处张望,希望能找些事做。她望左望右,看上看下,把自己扮得很自然,也看到很多可以做的事:灰灰的墙壁,缠满又厚又黑边边的风扇叶片,地上角落的壁虎便便小山,还有……地上满地的尘贴紧她的脚板底,她感到非常不习惯,于是赶紧走到玄关处的地布上抹抹脚,却越抹越脏。她决定放弃理想,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沙发软趴趴的,没法靠。 这时,香妈拖着沉重的双脚,嘴角还有些水气,一拐一拐走出客厅。 “叮香!记得帮我洗那只碟!”她回头大喊。 “是啦!是啦!”叮香大声回。 香妈心满意足地坐在离电视机大概六尺远,红色的宜家椅子上。红椅子旁边的地上,放着一个泛黄的塑料瓶,里面装了一些水,旁边还有一小瓶的药。 小贵子叮着那泛黄的水瓶,心里又产生不好的想法:为何还要用这些对身体不好的塑料瓶来装水呢? 她赶紧地收回这些想法,因为她知道香妈是不相信也不懂因果。她知道自己需要有媳妇的模样,但这么久了,她还学不会如何做香妈的媳妇。 “妈,你有喝水吗?”小贵子很多时候都选择了沉默,但今天她却开口。 “有啊!有喝的。”香妈回应,但语气是怪怪的。 这些对话都是纯粹的对话,就像求学时期的口试,一问一答,不问不答,完全没有多余的闲话,小贵子很纳闷。 小贵子仔细的打量香妈的相貌,疑是要找出问题的倪端:脸宽扁、数十年前纹的眉早已变青、眼睛好像有纹过眼线、眼型古怪、眼神死、鼻型奇异、嘴唇薄……她又开始在心里对香妈品头论足了,觉得她怎样都不是一副慈母像。 这时候,小贵子没有察觉叮香已从厨房走着出来。 叮香走路的姿势跟她妈一样,是头比身体更快一些,步伐有点沉重。 “呵呵呵……”叮香边走边望着小贵子,笑出声音。 醒目的小贵子转向她报以三声回笑。突然之间,“砰!”一声,原来叮香失去平衡,整个人扑倒在地上,背部朝上,动也不动。 小贵子当下愣住了,过了五秒,叮香的头部涌出大量的蓝紫色液体,还散发出一种异味。这时,香妈才缓慢地转过头来看自己的女儿发生什么事。 “啊……”小贵子望着香妈,大声惊叫。 这时,香妈的双眼也流出两行蓝紫色的液体,顿时整个客厅充满难闻的异味。香妈继续目无表情地站了起来,想走去她女儿那,却寸步难移,她的脚快被那些涌出来的液体所淹没了。 小贵子想逃,她快窒息了,想喊救命却完全开不到口,她快要死了。 X X X X X X 凌晨四点钟,床上的小贵子气吁吁的,满头大汗醒来。 这时,她突然察觉空气里依稀飘溢着一阵异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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