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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

在森林野地乡区勘查,常有一些不成文的禁忌,虽然耸人听闻,但入乡随俗,宁可信其有,也是一种尊敬当地文化习俗的礼节。如不可在河畔大树下小便,每次方便时都要四下打声招呼,个人通晓的语言都说一遍,免得得罪林中的游魂精灵。在河滩露宿,找柴火干枯树枝,要整个杆着别在石滩拖拉,不然整晚不得安眠。还有在森林里行走时,因为小径狭窄,所以都是行军似的单人列队走,在林子中千万不可以呼唤同伴名字,若走散,也只能发出喔喔声,好提示彼此位置。 我自认从不干亏心事,所以夜半敲门也不惊,但人说走的夜路多,迟早碰见鬼,出差野地三十多年,个人经验中,还真的有些难以解释的灵异怪事。 80年代初出差去砂印边界小镇德普都,监督胡椒梯田建造,在当地农业局宿舍住了两星期。工作地点离小镇4里多,当时由同事驾摩托每天来回,那时电力局还未供电至小镇,店家都是自备发电机,所以住的宿舍到了夜晚都是一片漆黑,我们点蜡烛照明。起初两晚相安无事,过不了多久,这同事便问我夜晚有没有听到隔壁宿舍有椅子移动声,我说没呢,这整排高脚木板宿舍有5个单位,我们住在中间单位,其他4间都没人住。 打抱不平的鬼大妈 这同事疑神疑鬼,害得我晚上睡觉前要把蜡烛点满房间,满屋通明才敢上床。然后他又投诉睡不好,总是被鬼压,可我连梦都没有。后来当我们完工离开,镇上的店家才跟我说起,你们真勇敢,那农业局宿舍所在地以前是旧坟场,有很多怪事,只听得我心里暗颤,还好自己没做坏事,也没乱说话,敬鬼神而远之,这是我出差必定遵守的信条。 前面那个同事总喜欢占小便宜,又好色,我们暗地里给他取了个外号叫五不欢!因为他是无辣不欢,无酒不欢,无烟不欢,无赌不欢和无色不欢。都说鬼欺善怕恶,但这家伙大概做了很多缺德事,每次和我们一起出差,他总是投诉被鬼压,我们却安然无恙,一个个都睡得死香。除了德普都,还有英吉利里和特目度的政府宿舍,他都投诉说有女鬼悬在天花板上瞪他,但大家一无所见,只是被他弄得人心惶惶,睡不安宁。不过我们心里都暗爽,拍手称快,原来鬼大妈是来打抱不平的,专门收拾恶人,替我们出了口气,哈! 但最令我难忘的是在林梦大佬山出差,让我开始怀疑这世界是否真有鬼魂,第一次信心动摇。事关当局想要扩大老越弄都安水稻田种植面积,我们按指示去勘探该地土壤适宜情况,与司机两人在大佬山农业局办公室打地铺,还有一个伊班同事迟一星期才加入。办公室大厅宽敞,我和司机各睡一个角落,搭着蚊帐,睡铺除了拿厚纸皮垫底,还自备薄床铺。那应该是第二个夜晚,我朦朦胧胧睡着,不懂是不是发梦,只听见地上传来行军似的踏步声,哒哒哒地向我冲来,然后我只觉整个床铺连蚊帐被人扛了起来,吓得大叫,就此惊醒。那种感觉十分真实,一点都不像发梦,看了看时间,半夜两点多,司机在另一角落鼾声如雷,睡得正香。我不想吵醒他,便急忙往行李袋里找出小巴冷刀,刀锋向外放在枕头下,这是伊班同事教过的辟邪土法,之后睡下果然不再梦魇。 过后几天相安无事,周日早上去路边小店铺吃面,老板是当地福建人,我们聊起这大佬山的典故,他说在日军占领砂拉越时,英军曾在此地和日军交战驳火,死了好多人,农业局旁的小山坡就是战场,那山上的政府招待所也闹鬼,所以没人敢住。 【六日情 01.出差苦与乐】森林健走,沼泽独行/H2O(古晋) 【六日情 02.出差苦与乐】方便,不方便?/H2O(古晋) 【六日情 03.出差苦与乐】蛇!蛇!蛇!/H2O(古晋) 【六日情 04.出差苦与乐】活见鬼?/H2O(古晋) 【六日情 05.出差苦与乐】与虫共眠/H2O(古晋) 【六日情 06.出差苦与乐】打鼾传奇/H2O(古晋)
3星期前
由于世俗化,日本出了一些特异独行的和尚,比如用现代音乐宏法的药师寺宽邦,当调酒师开解客人的羽田高秀,还有获得怪谈比赛冠军的三木大云。 三木大云向晚上在公园游荡的年轻人和暴走族讲佛法,先用人人爱听的怪谈吸引他们,果真有些人也开始亲近佛法 日本大部分和尚娶妻吃肉,还由儿子继承寺院。其实古代都遵守戒律,直到平安时代净土真宗才娶妻吃肉,到1868年明治天皇为了扶持本土神道教,甚至颁布《肉食妻带解禁令》。他们担任住持之前照样要接受三坛大戒,之后再舍戒娶妻,但依然有少数宗派坚持守戒的。 由于世俗化,日本出了一些特异独行的和尚,比如用现代音乐宏法的药师寺宽邦,当调酒师开解客人的羽田高秀,还有获得怪谈比赛冠军的三木大云。 三木大云向晚上在公园游荡的年轻人和暴走族讲佛法,先用人人爱听的怪谈吸引他们,果真有些人也开始亲近佛法。 他所写出来的怪谈,要不亲身经历,要不由当事人口述,都是经过他们同意才刊出来的。 三木说,他是家中次子,家传寺院由大哥继承,而他在东京的佛教大学及日莲宗寺院修行毕业之后,若不能找到无人继承的小寺院,便只能继续在大寺院中生活。 他在京都出生,也希望继承到京都的寺院,然而机会渺茫。他在第二本书提到听说某个村子有个非常灵验的菩萨,后来果然经由祂的帮助而继承到京都的光照山莲久寺,在第三本书又提到继承的是百年破旧寺院,结果在大黑天(七福神之一的财神)的帮助下重建寺院,非常神奇。 三木大云从小就有灵异体验,有时会看到亡灵却误以为是活人,也能嗅到即将去世的人所发出的特殊气味。他所学和所经历的跟常人不一样,因此总会以佛法换个角度思考。 比如一间公寓房间闹鬼,房客请来灵能者处理后,反而变成整栋公寓闹鬼,便请三木帮忙处理,三木诵经供养后,才明白那鬼不是为了吓人,而是要揭穿该灵能者是个没有能力的骗子。 小女孩每晚听妈妈说故事,说着说着,妈妈竟然变成老人家的脸,长大才知道那是外婆,是来关心从小就很胆小的她,所以别以为闹鬼都是来害人的。 他经历许多怪事,比如安装AI的房子感应到家里还有很多其他人;在印度遇到会听日语的牛;一位“出租女友”被人当成实验诅咒的对象,而诅咒被解除后,对施咒者的反弹力量是非常可怕的。 书中不乏神明、人偶、灵异景点、轮回、狸猫等案例,经过三木解说,在佛法之中,这些怪事都不是怪事,他往往必须像侦探一样推测异象的因缘,并以供养来化解怨念和执念,而非以对立心来驱除。他相信他们一定也不愿意变成这样子,所以用善念来对待他们。 本书刚出版时,我正好到京都旅行,查知寺院在京都车站附近,还曾经动念想去拜访呢。 相关文章: 【草堂书架】张草 / 自S参考书 【草堂书架】张草 / 沒有过去,就沒有现在 【草堂书架】张草 / 你相信超能力实验吗?
2月前
3月前
每年农历七月,传说中的鬼门关大开,众鬼纷纷到人间,有找替死,有复仇和报恩的,众说纷纭,信其有者,当然守规矩,例如不在这个月份办喜事,搬迁和不夜归,尽量避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我与家人在未搬离旧屋前,经历过一次难以置信的事。某个早上,门前发生了一起恐怖命案。一部吊秤车将一名骑车老人勾倒,老人被卷入车底,场面骇人。自那车祸发生后,附近居民经常绘声绘影,指夜里常看到一个没有头的老人在该路段寻寻觅觅。 我家也在那时段经历一次奇遇。当年小学三年级的我,到今天都还弄不清楚状况的怪事。那时父亲每天用过晚餐,习惯在夜幕降临前骑着老铁马到距离半公里外朋友家“敲仙鼓”(闽南语,意思类似现在流行说法“吹水”)。 目送父亲身影离开后,我和妹妹通常会将最后一扇木窗关上。当时的窗是铁支竖立,隔开外面,要完全阻挡,就将左右两边开的小门往内拉,然后锁上便是。每次关窗后,屋里就剩下母子3人在孤灯下温习或劳作,与外面世界是完全隔离的。 不料那日关了窗约半小时,一连串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像要将大门拆开的那种力度。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正在温习的哥妹俩吓了一大跳,却终究敌不过好奇心,声音把我们吸引过去,原先还想从缝隙观察,但想到万一一个尖锐物体插入,我的眼睛肯定首当其冲,于是吞了口水壮着胆子问:“谁?” 对方回应:“开门。” 声音像极了父亲,低沉浑厚,但父亲是有自备锁匙的。父亲很早就训练我们的警惕心,从特设暗语到置放细小物件来防止门窗被动过手脚,我们都只学理论,没有实际用上场过。这次或许是个测试吧!我想。父亲每每外出都不需要我们等门,如果发现我们还未就寝,他会先用暗语与我们确认,以让我们放心,确认门外正是自己的父亲。 那日妈妈意识到情况不妙,因为这人没用暗语,便立马阻止我再发声,并用手示意找出收藏着的木棍防身。3人各持长短不一的木棍,往不同位置站立,以防万一对方硬闯,便给他来个当头棒喝。 这时对方在门外念念有词,时而呻吟时而嘻笑,气氛诡异,还明明是一个人,却模仿成两把声音,一对一答唱双簧似的,把气氛弄得恐怖阴森。板门后的我们急坏了,那年代根本没什么铁花装置,一个孔武有力的壮汉要破门而入,简直轻而易举。越是看不到外面,脑子就越不自主地胡思乱想,尽是恐怖和不好的画面。 我一直不往坏处想 折腾了十多分钟后,对方知道不能得逞,就不再搬神弄鬼而放弃了。叫人好气又好笑的是,他离去前竟用尾音拉得长长的“bye~bye”告别。由于不确定对方是否完全离开,我们也不敢开门去探个究竟。 那个没手机的年代,无法即时联系父亲,母子3人只能魂飞魄散的枯等,仿佛经历场浩劫,静等救兵出现。这种光景才明白到度秒如年的形容是如此真实。现在偶尔观看电影,有类似坏人破门而入的情节,我立马会联想到当年自己也有过的经历,全身紧绷,血液加速,心情跟着剧中人起伏不定、紧张起来。 当晚我们不敢上床,一直等待父亲回来。不久后,父亲惯性地在远处下离铁马,然后推着步行抵达家门。父亲是很细心的,确定没人跟踪,与未眠的我们对过暗语后才会用自己的锁匙开门。我们不等父亲换好衣裤就迫不及待地向他诉说刚发生的事。他安抚我们母子后,左思右想,猜测多个可能,但都没有结果,于是就坐在客厅半睡半等度过了一晚。 第二晚,想到可能发生同样的事情,父亲先串通我们,假扮往常一样外出,却转个身到另一个方向从后门进屋,父亲与我们守在一起。当时心情很复杂,为了寻找真相,是很期待事情再发生一次以揭开真相,但又害怕看到那个“他”再来。 一天之后回校,同学们说可能是灵异事件。因此原本不作多想的我,开始有些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 过了一段日子,探问其他邻居是否有人看到当晚的景况,又或可有遇过类似的事情,大家都拼命摇头,仿佛祈求千万别遇见,有的还脸色凝重,仿佛心中有事。 当年没什么夜生活,大伙若不是宅家看电视,就是早早上床休息。因此也没人听到我家那晚的声音。听到我们讲述后,有人提议结党守夜,也有人不相信我们所说的,更离谱的是,有人遥传我家中了大奖吸引匪徒上门。 事隔多年,我一直不往坏处想。只不小心想起,总安慰自己:可能是外星人登门拜访,而我错过了,我差一点就与它交上朋友了。
6月前
10月前
1年前
2年前
每逢农历七月十五日,华裔同事总会尽量地准时下班。即使有非完成不可的任务,加班时间也不会超过晚上9点,主管也会识趣地放人,绝不为难下属。 N年前,一位有阴阳眼的同事,曾看到不该看到的一团黑影,就出现在办公室升降梯的角落,徘徊不去。当时是农历七月十四晚,他当下双手合十小声恭敬地念了10声“南无阿弥陀佛”,那团黑影立即消失不见。事后他淡然说黑影是“好兄弟”要求超度,他鼓励信佛的同事要多念佛。 此举无疑已吓坏了与他一同加班的同事。大伙绘声绘影说起来,即使有不信鬼神论的同事对此事斥之荒谬,却也形成其他同事心底的疙瘩。但秉持着“人鬼殊途,互不侵扰”的原则,我们甚至感觉不到有任何异象,一如往常地上下班,出入平安。 记得有一年中元节,我留在办公室里赶工。下班时,已是晚上九点多。与我一块加班的马来同事茜蒂小声问我不回家吗?她指了指办公桌上的日历,在今天的那一格子上画着一群人燃烧冥钱的图案。 当我们一起站在升降梯前,我不禁想起那位同事的经历,心里感到一阵不舒服。茜蒂见我沉默,趋前拍拍我肩膀,安慰我别怕,并说根据马来人禁忌,当人遇到类似这些科学解释不来的现象时,不要直接进家门,而是在外绕一段路才进门,以防一些不洁之物随人进屋。茜蒂又说马来民族没有所谓鬼节,但相信世上确有灵异之物,它们被称作“makhluk halus”,通常就寄宿在荒郊树林里,只要心中坚守信仰,一般邪灵是不会无故地侵扰人类的。 我赞同她说的,人不懂得的事太多了,尤其是对神秘、超自然的异度空间,千万别妄加评论,敬而远之才是明智之举。我接着向她解说华人的中元节是吉祥月,亦被称盂兰盆节的来源,是宣扬孝道的同时,也是祭拜祖先、超度亡者的时节。 打开了一扇窗 茜蒂静静听完我的讲述,她望着我的眼神真诚,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表示她终于明白了为何每当这时节,华人会蹲在路边烧冥钱的现象。 就这样谈着,聊着,不觉间,我们已安然抵达底楼,步向停车场。我们没有再深入探讨亡灵的悬疑怪象。但与茜蒂简单分享彼此的传统和禁忌后,令我深思。到底是恐惧加深了人与人之间的不了解?还是不愿去关注才增加彼此的隔阂?有时候,人若以开放的思维模式去聆听、理解和尊重不同的观点,就会遇见一直与自己平行的,不一样的生活和世界,就在咫尺间,那么鲜明、充满启示力量。 那一夜,对我而言,是不寻常的。不是因为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而是接触到本来应该知道,而自己却忽略的事物,我和茜蒂的关系是同事,因各自的信仰和文化不同,除了讨论公事,平时少有交流的时刻,但经此一役,我们仿佛一起打开了一扇窗,瞬间,连微细的星辰也变得灿亮起来了。
2年前
表弟在新加坡驾巴士(那里称为车长),一转眼在马路上颠簸了11年,今年初终于退休回到马来西亚,结束了战战兢兢、拼搏奋进的生涯。上星期来家里叙旧,我对他这些年如何在异国他乡飘泊,辛苦赚钱养家活口、吃苦耐劳的精神深感钦佩,并希望更深一层了解车长的生活面貌,茶余饭后,听他细说从头。 表弟下午2时30分开始上工,到晚上12点多放工。如果早班,就要在早上5点半左右开工了。间中有25分钟的吃饭时间,太匆忙来不及,就只好吃面包充饥。每日分两段路程:内线是在附近转一个圈,一趟40分钟;外线是比较长途比较远,来回要3小时。回到总站车厂会有一小段喝茶、上洗手间等十多分钟的休息时间,其它时候就是在马路上找生活。巴士驾驶属于服务业,人手不够时,除夕、年初一都要上班,除非有人顶替。 初来乍到,有时会走错路或迷路,乘客分成两种人:一是投诉到上头,表达不满;二是好心体恤的乘客会热心、见义勇为的帮忙带路。有的到站下车了,还会交代仍在车上的乘客接续他的“任务”,让车长感激不尽。有一两次表弟一不留神走错路,被乘客纠正后只好尴尬的自我调侃,并连声道歉说:“我是第一天上班,路线不熟,对不起!对不起!” 通常巴士进错路口是很难倒退的,它的望后镜因车辆体积太大,并不好使,又不可自己擅作主张,只好求助车厂的电脑控制室导航,由那里的负责人指挥看看如何解决。 车长的工作是很疲累的体力劳动,需高度集中精力,费神费劲又极考眼力听力。少一点专注,一时疏忽大意,就会出大事。表弟很强调充分休息,说睡眠一定要够才不会出差错。他的一位同事工作超时,深夜回来又不马上休息,玩玩手机看看电脑后才睡觉,有时刚入梦两个小时,沉浸梦乡方酣,就要起来上班。年长月久支撑不住,有一次胸口疼痛难忍到医院检查时,才发现血管严重阻塞,需做绕道手术。出院后还要休养一年半载才可恢复工作,真是得不偿失。 表弟告诉我一件令他气愤不已的事:一天傍晚,他让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上车,她往收费箱丢了一个两角银币,就要往里挪。表弟对她说,最少要1元7角才可以,那妇女瞪了他一眼,有点卖弄风骚。表弟看出她已有醉态,加重语气说最少要1元7角,妇女生气地再丢了一个5角钱硬币。表弟示意不够,她就发狂地抓了一把银币往收费箱扔了下去。表弟也忍不住生气的对她说,我会补回给你。妇女还唠唠叨叨个不停,后来到站下车,表弟叫她拿回多付的车资并打开中间的车门让她下去,她仍旧一直骂、骂、骂,并向无人的座位连踢几脚,又对表弟比比中指,下了车后还不服气地走到前面上车处,想再上车继续谩骂。表弟忙关上车门,踏紧油门“轰”的一声向前冲去,事情才告一段落,表弟也总算松了一口气。 表弟到新加坡上班不到一年,就遇到惊险的“诈弹”惊魂事件。 一个炎热的下午,他正朝往繁忙的市区行驶,忽然在望后镜看到一辆汽车闪烁着双黄灯并不停地按响喇叭朝他赶来。他也眼尖的看到有3辆响着“嘀、嘀、嘀警报声的警车在后头紧跟。发生了什么事?表弟心里嘀咕。 那辆车来到巴士旁,原来是巴士公司的职员,两辆警车拦在巴士前面,另一辆停在后面,还闪着蓝色的灯光,并向他示意将巴士停在旁边,然后吩咐表弟对乘客说,巴士发生故障,要他们全部下车。私下却对他说,有人打电话给公司,指你驾驶的这辆巴士,车牌xxxx号,车上有炸弹。 表弟吓了一大跳,但还能保持镇定的向乘客喊话。乘客心不甘情不愿的鱼贯下车,嘴里却发出各种怨言:我要赶着去办事,却叫我下车;巴士哪有故障,刚刚还开得很顺畅;我这里下车,可以截到巴士吗?又不知还要等多久。不过看到3辆警车前后包抄,也不敢多说,只好乖乖下车。 事后同事们闲聊谈起,如果照实对乘客说,车上有炸弹,肯定会鸡飞狗跳,大家争先恐后,乱成一团! 惊悚的灵异故事 乘客下去后,几个警员上来紧张的东查西看,不放过任何角落,这时其中一位警察的电话忽然响起,警察紧张的向对方喊话:“我没有时间和你多讲,紧急情况,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命吗!”就放下手机继续搜查了。因为那辆巴士停在繁忙交通要道,造成阻塞,警察一时搜查不到什么,准备再作详查,遂吩咐表弟驾去不远处比较宽阔的空地。表弟已吓得脸青唇白,反问警察会在巴士上跟着一起来吗?警察回答:“那当然!”可是当表弟把巴士停好后转头一看,却空无一人,一个警方人员都没有,整辆巴士就只有他一个人! 他惊魂未定,抽了口凉气,马上冲下车。后来证实是恶作剧,虚惊一场,但他已吓得全身直冒冷汗,一连几晚都作噩梦,就是现在想起来,还是不能忘记当时紧张害怕的情景。 事后回到车厂和一些老前辈谈起,他们说,当时应该当机立断,马上下车,不必理会警方的指示再驾去别的地方,毕竟人命关天。表弟也自我调侃:“我上有老,下有小,万一真的有炸弹,岂不命丧他乡,一命呜呼!” 还有一个更惊悚的是灵异故事,发生在晚上11点多。表弟的同事张君驾着最后一趟巴士准备回厂收工回家。因巴士上已没有乘客,他将车上的小灯熄掉,在高速公路上奔驰,还自得其乐地引吭高歌,忽然“叮咚”两三声,是乘客到站的铃声响了。他起初嘀咕:“怎么回事?还有乘客没下车吗?”后来转念一想,心里开始发毛,全身起鸡皮疙瘩,“难道是……”再开灯往镜子里看,又往后瞧,没有人哇!他踏紧油门,加速前进,嘴里心里不停的念着佛号,背诵心经,好不容易才抵达车厂。 后来有老一辈的同事对他说,除了念“南无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等佛号,到了最靠近的车站,该马上停下来,打开车门,对着后面提高嗓门大声喊:“到站了!到站了!下车啰!可以下车啦!” 表弟多年来在职场上也听闻不少同事遭遇的意外。其中一件是同事小刘因突发状况紧急刹车,导致一位老人家在巴士上跌倒。小刘停车到后座观察,因老人家说无大碍就继续上路。谁知到站后,老人全身发抖,手脚冰凉无力,站不起来,一直喊痛,忙紧急送院,留医四五天才出院。结果公司对小刘发出严重的警告。 另有一件是同事老陈一时糊涂,将双层巴士误以为是平时驾惯的单层,驶进隔邻的德士站,过不了比较矮的栏杆,车前的挡风玻璃撞破一大片。惊慌失措的他也遭到小刘同样的命运。 表弟也遇过很有人情味的乘客,他们多在固定的时间和地点上下车。他们会送表弟一些食物,如自制的蛋糕、面包、饼干、水果和零食等,让表弟感到非常窝心并连声道谢。 表弟更曾载过自己人,如一样在新加坡工作的姪女、外甥女,甚至自己的女儿,她和同事一起上车,还喊了几声“爸爸!爸爸!”这让一时没发现女儿上车的表弟惊愕得不知所措。 文章标题是“辛酸苦乐赚新币”,表弟看了拙作后苦笑着说,11年尝尽辛酸苦,至于“乐”倒不见得,只有在领取血汗钱去钱币兑换商换成马币时,一对三的汇率,才会让他有一丝丝的笑容,一点点的满足感,也才有一点点的快乐。
2年前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