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洲网
星洲网
星洲网 登录
我的股票|星洲网 我的股票
Newsletter|星洲网 Newsletter 联络我们|星洲网 联络我们 登广告|星洲网 登广告 关于我们|星洲网 关于我们 活动|星洲网 活动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父女

1月前
1月前
某夜阅读群组聊天讯息,手机忽然出现闪屏现象,屏幕忽然如星星般闪烁,随之陷入黑屏。翌日将手机送往维修店,技术员直称手机维修费用昂贵,劝我更换新手机。有恋旧情结的我拍了一张旧手机遗照并上传至限时动态,以当代年轻人告别旧物的方式更换新手机。这是爸爸离世后我所更换的第三台手机,所幸这个时代万物皆有网络备份,即便手机里头的软件数据更换了几处盘踞地,联络号码依然固守于手机聊天通讯录,其中包括爸爸的手机号码。 爸爸去世那年,我一度因为难过而删去他的手机号码,亦试过委屈时深夜摁下这组数字。通话嘟声响起,我急忙挂断电话。明知爸爸的手机已经放入遗物盒收在房里的保险箱,却贪婪地纯粹想听爸爸的声音而拨打这组号码。此刻,我想倘若冥界开通和凡间的网络讯号,可以让我和爸爸聊天,那该有多好。从前,爸爸的手机专线是我专属的求助电话,受到委屈时必然第一时间打给他,即使当年爸妈已经分居。爸爸下班后依然回家看我,若有时间会载我到学校上课,或者趁休息节到学校见我一面,差别仅在于他不再和我们同住了。 犹记得小学二年级,我因为抗拒到学校上课而被妈妈“毒打”。时针指向11,不肯更换校服的我惹怒了妈妈,平时温柔的妈妈发狠地用衣架鞭打我,我求助无门,只好拨电给工作的爸爸。爸爸骑着摩托从工作场合赶来,下了摩托匆匆挡在我面前,对妈妈说:“她不要去就不用去,少去一天不会怎样的!”妈妈心烦气躁,随手找来雨伞往我大腿鞭下。忘了我是怎么逃离“家暴”现场的,只记得当天我坐爸爸的摩托进入学校。身为家中幼女的我完全不清楚当时父母的感情早已出现裂痕,只知道爸爸不会回家。 我频密地以逃课为由,吸引爸爸回家,心里清楚,只要我拨通这组号码,爸爸必会赶到我面前。有一段时间,爸爸每个休息节定时出现在学校食堂,只为确保我有乖乖上课,他叮嘱我,别再惹妈妈生气了。爸爸永远不明白,我这么做只为让他回家。渐渐地,妈妈不再接听爸爸的电话,令我确切地感受到爸妈的感情恶化。当时的手机依然属于按键式,铃声响了好长一段时间,妈妈才将手机递给我,让我代替她接电话。妈妈曾让我转告爸爸别再打电话来,但我始终不敢把这句话传给爸爸。爸妈分居后依然心灵相通,也许爸爸感应到妈妈的反感,不久后,他便送我一部半触屏式手机,注册了我沿用至今的手机号,那是我人生的第一部手机。此后,我每天傍晚都坐在外婆家的钢铁制秋千上等待爸爸给我拨电话,我和他的距离,像夕阳拉长的影子,越来越长,仅用电话线维系。每天等爸爸下班,似乎成为一种习惯,到后却演变为一种厌烦,一种逃避。 我开始效仿妈妈偶尔挂断爸爸的电话,不让他联系我,直至某天他突然爬上脸书,使用即时通讯信息跟进我的状态。人们常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想必他前世必定欠我不少债。无论我怎么以冷言冷语对他泼冷水,他依然对我不弃不离。爸爸去世前两天,我以文字拒绝了他的见面邀约,岂料不赴这趟约会,促成我心底对爸爸一辈子的遗憾。丧礼结束后,爸爸的遗物全数归我保管,唯独他的手机被妈妈锁在家中的保险箱。我想,妈妈应该对拒绝爸爸的来电,深感懊悔吧?奶奶曾说,爸爸非常珍视自己的手机,每天傍晚坐在公寓楼梯拨打电话总会笑得合不拢嘴。经奶奶描述,我才渐渐回想爸爸每回拨电时都会傻乎乎地笑着叫我一声“阿肥”,这把话筒传来的声音,成为我最怀念的空灵遗物。 知道电讯公司会自动删除不活跃的手机号码,我和妈妈就没有特地到电讯公司注销爸爸的手机号。或许我们依然希望爸爸能以数字的形态留在手机里,想他的时候,背一背这组数字,心里便不会感到孤独。面临爸爸的手机号分分钟被电讯公司注册的危机,后来的我学会把想对爸爸说的话,逐字输入爸爸的即时通讯聊天框。偶尔往上滚动昔日与爸爸的聊天记录,总会让自己倍感不孝。为什么我要拒绝爸爸的关心?我为什么要因为父母的婚姻状态,隔绝这段亲子关系?除了日记,我每天定时如赎罪似地在即时通讯平台发信息向爸爸忏悔,直到学会写作这门抒发管道,我才把对他的遗憾与自责,转入创作载体。 而今,每逢父亲节、爸爸生日、忌日、我的生日,或我在生活里碰上过不去的坎,以及开心或烦恼之事,我都会给他留言。冥界并不可能施恩,去允许接通逝者与生人的沟通方式,7年过去,我仍旧希望某日我与爸爸的对话框内,我输入的篮框文字旁会忽然出现爸爸的头像,证明他已经阅读我为他写下的文字。即时通讯推出更换昵称功能后,我把爸爸的账号名称改成“爸爸”,两个举重若轻的字眼。 或许对其它完整家庭的孩子而言,“爸爸”这称呼能轻易脱口,但是对我而言,这个称呼包含太多禁忌。我曾经在手机通讯录试图删去“爸爸”这两个字,或忽略这个称谓背后的联系数字,最终在他离世后矛盾地提醒自己不要忘了这层父女情缘。虽然我更换手机时弄丢了和爸爸的通话记录,但是即时通讯却保留了我和爸爸最后的聊天记录。倘若哪日手机备份功能不复存在,我想自己还能一字不漏地背出爸爸的电话号码,我曾经的求助专线。 相关文章: 金睿瑜/灵车上的父女 金睿瑜/稍息,立正
1月前
马六甲几乎没人不认识郭佳安的了。 他的画用色强烈,画风集中西各家之长,既有东方的特色,也有西方的丰彩。在马来西亚,是“只此一家, 别无分号”的了。 逢年过节,当地求画的乡团很多,郭佳安个性豪爽、交朋友不分贵贱,近十年,但凡马六甲有什么大型活动,都不难看到他的画作放在重要的视觉范围内。 新年画生肖图,必须算上郭佳安的才算完整。过去几年,我曾负责过好几年农历年刊的年画内容,郭佳安的生肖图也是我必求的。今年虽然没有负责,但还是忍不住请佳安老弟惠赐画作以饕读者。 今年佳安是画龙,我收到时就感受到那纸背透出的“气势磅礴”。特别告诉美编紫盈,郭佳安的画要用大篇幅呈献出来才感受那股生动的气势。   佳安小隐隐于马六甲市,他个性不喜应酬;我知道他最喜欢穿着汗衫短裤在弄堂穿堂过室。我好几次在马六甲遇见他都是在街道上,他坐着和朋友高谈阔论并喝着啤酒。 郭是典型的艺术家,他对电脑技术也是不甚了了,每次碰到这方面问题,都得出动他那当老师的太座为之解决。他太座应该也是很有耐心的人,每次要为先生处理有的没的电脑问题。 不过相信这情景会减少,佳安的爱女小柔继承了父亲的艺术细胞,两父女经常联合作画,父亲经常点拨女儿。校园的壁画上也开始出现他俩的父女创作图。 画坛父女组合又多了一对──锺正山锺瑜父女、叶逢仪叶健一父女,很快再有郭佳安郭小柔父女,这真是马来西亚一道道美丽的家庭组合风景图啊!
2月前
4月前
6月前
《光影回声》是新纪元大学学院第18届戏剧与影像系的影像组学生,对于这次毕业巡回影展提出的命题。学生以情绪上的同频共振为核心概念,以3部立意不同的短片展示他们对这个世界及亲密关系的思考。 本次影展除了于10月14日在新纪元大学开幕,之后也会到柔佛、马六甲及霹雳巡回播映。影展里由学生全程主导创作、拍摄及后期制作的3部短片是:《这一刻》、《半途》以及《缱绻》。  《这一刻》展示了父女之间默默的爱。女儿沉浸在工作渐渐忽视了爸爸,某一次的意外,女儿才发现自己已长大,父亲也已不再年轻。  《半途》叙说一对性格不同的兄妹在赶往回乡见外婆的路上,发生了一连串的意外与争执。一个看清自己,却看不开自己;一个忠于自己,却自欺欺人,两人互相抱怨,却又暗藏着对彼此的在乎。  《缱绻》则在说,陈瑛和李友炜是一对非常恩爱的夫妻,却也有着最深的遗憾。 最低乐捐8令吉,即可入场观赏3部短片。  【影展资讯】 ● 雪兰莪站:2023年10月14日 @ 8pm 新纪元大学学院B500大礼堂 ● 柔佛站:2023年10月17日 @ 8pm Playday | Taman Molek,Johor Bahru ●马六甲站:2023年10月18日 @ 8pm The Bendahari  ●霹雳站:2023年10月20日 @ 8pm 佛光山怡保禅净中心  ●雪兰莪站:2023年10月22日 @ 8pm Persatuan Ruang Tapir,Rawang 预定链接:https://forms.gle/8Qc3Cpv1UXvu5qr67 咨询热线:011-6149-2689 脸书专页:新纪元戏剧与影像系毕业影展 IG专页:the_echo_of_life_filmfest_2023
7月前
大部分的灵车都有车头照,车后尾随一群黑白素衣的子孙。有时车窗没关,隐约能听见唱佛机微弱的呢喃。7年前的雨天,一辆货车改装的黑色灵车无声无息驶入停尸间的遮阴棚。这辆车,以15分钟的车程,为我和爸爸的相处划上句点。而爸爸的遗照,并没有挂在车前。 小学范文的家庭出游记,对坐满一家五口的车内景象如此举例描述:“爸爸开车,妈妈坐在副驾驶,我和哥哥姐姐在后座吃零食,我们一家人有说有笑,前往目的地。”在我的记忆里,这画面几乎不存在。我鲜少向他人提起,我的父母在我9岁那年正式分居。分居,对当年9岁的我而言究竟是什么?若以家庭日常画面比喻,大概就是一家五口再也不会共乘轿车出游。 成长的时光,我虽然和妈妈同住,但爸爸隔三差五会来探望我,载我到附近兜风,铺陈父女俩共乘之路的回忆。车子、父亲、女儿,这些零散的画面、父亲的形象,在我的记忆储存体十分有限。我只记得,上车后爸爸总会一直坐在我的右侧,一手托着头,一手慵懒地握方向盘。途经茶室,爸爸会顺便外带一包茶冰,他吸了一口,将茶冰挂在信号灯上,我和他,即将前往某个地方。父女俩的互动,仅此而已。升上中学后,我经常因为课业繁忙,爸爸开车载我出游的次数逐渐减少。“什么时候有空?” 他不曾催促我。“再看吧,活动很多。”话筒另一端的我说。“哦。”至今回想,我才发现当年,爸爸虽然没有明说,却默默地在车上等我。 16岁那年,我和爸爸终于在车上相会。然而,我们相会的车辆,从一般私家车,改成一台黑色的灵车。我爬上副驾驶座,开车的不是爸爸,而是一个头发蓬乱、满脸胡渣的叔叔。车内的信号灯依然悬挂一包褐色的茶冰,司机的脸庞并非我熟悉的左侧脸。偷懒的爸爸,躲进棺木,在后座休息。根据妈妈的转述,爸爸素来对开车深感厌烦。每次让他开车载我们出游,他总是以“塞车”为理由,敷衍妈妈。偶尔兴起,爸爸才会载我们四处兜风。妈妈忍无可忍之下,三十几岁时到驾训班考了一张驾照。从此,妈妈成为自己和孩子们的司机;爸爸的地位,仅沦陷为我的专属司机。灵车,属于我和爸爸最后的独处空间,爸爸终于不必开车,也能和我一同出游了。 细雨中,那辆没有车头照的灵车倒车,在距离我5米前停下。如此近的距离,令我畏惧,心想,该不会爸爸的灵车是这辆吧?司机下车,口中还叼了根烟。他从容地吐出一圈烟,然后走向妈妈,确认死者身分。妈妈指向捧香炉的我。司机抬眼一望,随手将烟蒂丢在地上。他利索地打开后车门,从车里抬出一个便携式斜坡板,准备将爸爸的棺木推上后车厢。司机将棺木固定于轨道,甩了车门,向我招手,我赶紧绕过灵车后方,快步走向副驾。我先将爸爸的香炉搁在座位,左手拉了上方的手柄借力。灵车内充斥难闻的香烟味,鼻子过敏的我打了个喷嚏。“怕吗?”司机忽然开口问,我猝不及防——该怕的,是他,还是身后的棺材?我无法定义这种恐惧,不知所谓地耸肩。 “上路要叫,过桥要叫,到了目的地也要叫。”司机一边发动灵车,一边叮嘱。我对司机的嘱咐毫无反应。严格来说,我从登上灵车的那刻开始心不在焉。一会儿担心打翻香炉,一会儿害怕看不到妈妈,还得提防叔叔把我载去别的地方,我的脑海不断上演小剧场,思绪十分混乱。直到从左侧的车后镜看见妈妈的车子尾随灵车之后,我内心的不安才感到舒缓。实际上,妈妈理应是跟灵车的最佳人选。然而,妈妈从昨天惊闻爸爸去世,能干的性格立即从角色设定中抽离:“分开了那么久,面对这种事,我还是很怕……”妈妈从昨天开始,一直问我要做什么,忘了我不过是16岁的黄毛丫头。身处外地的哥哥姐姐回家之前,妈妈能依赖的对象只有我,而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勉强硬着头皮处理,除了开车。所幸,哥哥晚上从吉隆坡赶回家,才能载妈妈来停尸间办理手续。 面临分开多年的丈夫骤世,妈妈惶恐中带点自责。她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未亡人,若坐灵车仿如乘坐一趟回溯时光记忆的车,伴尸如伴君,坐灵车,分分秒秒提醒妈妈直面死亡,检视自己与丈夫的点点滴滴,如何从相遇、相识、相爱走到今天的地步。他们之间,少说有25年的故事需要梳理,绝非一刻钟的车程能想明白,她怎么有勇气登上灵车呢?灵车缓缓走动,哥哥载着妈妈,娓娓跟随。我隔着玻璃屏看爸爸的棺木,快速别过头,用头发遮住右侧脸。唱佛机发出沙哑的佛号,司机摇下三分之一的车窗,细雨已经停了。我不说话,思绪伴随一丝长烟飘出车外。以往,父亲总是在前座开车;这回,父女俩共同乘坐灵车,而我在前;爸爸在后。 司机打了方向灯,说前方有座桥,提醒我记得叫魂过桥,我瞬间回过神来。灵车拐进小道,越过大水沟上一座陈旧的小桥,我喊了一声:“爸爸,过桥了。”憋了一早上的泪,终于从眼角缓缓流下。我用衣角擦干泪水后,竟然无法从车镜看见妈妈的车,我开始慌了。我回头再看一眼爸爸的棺木,多希望爸爸能和我说话,但这不可能发生。灵车左弯右拐,司机提示即将路过一座拱桥。灵车经过拱桥的时候顿了顿,我微微跳了起来,双手竟然稍微松开,香炉倾斜,我来不及反应。所幸司机一手稳住香炉,香炉这才没有打翻。当灵车驶入平地,我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本能地回头,只见爸爸的棺木依然稳稳地卡在后座。 原来,妈妈早已在灵堂等候,不晓得他们是怎么超的车,或者,抄了捷径?灵车司机将车停在灵堂前,我喊了一句:“爸爸,到了。”司机熄火,打开后车厢的车门,装置便携式斜坡板。我笨拙地跳下灵车,小心翼翼地呵护差点被打翻的香炉,涣散的眼神露出惊魂未定的神态。下车时,我顿时松了一口气。我往妈妈的方向走去,爸爸的棺木随即被灵车司机推进灵堂。接过香炉时,灵车司机用深邃的鱼尾纹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眼神。完事之后,妈妈连忙向灵车司机道谢,目送那辆黑色的灵车绝尘远去。“刚才,你怕吗?”妈妈问了和灵车司机同样的问题。妈妈泛泪的眼眶注视着我,我观察她的神态,摇头。“别装了,我们都怕,哥哥的手还抖着呢。”妈妈的话语,打破了严肃的氛围,我们都笑了。 陪伴爸爸坐灵车的这程路,成为变相的家庭出游记。妈妈虽然是爸爸生命的副驾,但那年的婚姻变故,让她提前卸下副驾驶的职责,毅然载着三名孩子,勇敢地开往新方向。两夫妻分车后,爸爸的车子,始终围绕我们而行。日子兜兜转转,爸爸依然在老地方,等待我们上车。最后,我上了爸爸的车,成为他的副驾驶;妈妈以夫妻之名送爸爸最后一程。灵车的邂逅,我们经过了一座又一座的桥,我永远无法忘记,一家人分隔两车,却又紧紧相偎的感觉。 相关文章: 手写姓名/金睿瑜(峇六拜) 出走的祝福/金睿瑜(峇六拜) 外婆的声音/金睿瑜(峇六拜)
10月前
10月前
11月前
12月前
1年前
1年前
中六那年考获驾照。某周休与父亲搭巴士到南方边城。一个安哥驾黑色甲虫车来巴士站见面。原来父亲从报章分类广告得知有人售车,静悄悄买下,给我个惊喜。安哥简略介绍车内设备,打开车厢说明引擎保养注意事项,递来车钥匙,说小妹你小心驾驶啊,道路多车。 我吓呆了。老爸,我不晓得可以把你安全载到家吗?100公里啊。 傻女儿,我都不怕让你载,你怕什么?慢慢驾就是了。 手中的钥匙扣刻着1928年,是精致老爷车图案。欲将钥匙脱下交还锁匙圈,卖车安哥忙说不必,因也是前任车主留下,你收着。 自此除了开车往返学校,也载父亲往会馆搓麻将、往菜市场、往小城各角落。父亲总说不要怕,敢敢驾就对了。否则永远不能熟手。女人要独立,能够就尽量自己来,以后不用整天等老公载上载下。 出车不到一个月,甲虫车停屋前路边被收垃圾的罗里撞了个小小凹处。父亲说好样的,这只甲虫壳够硬。锁匙圈没换过越用越光滑。某天和父亲说不如去问问古董商是否收购这小物品,父亲蹙眉头:不必啊,就一样传给下个车主吧。 大专毕业初执教鞭继续驾驶甲虫。直到多年后引擎零件等出问题,维修费用高昂零件难寻,父亲才决定把车子卖给劏车厂。锁匙圈自此安静躺在客厅玻璃橱里。近日大扫除偶见此物,决定放上网络寻找原主。 遂将小东西在纸上拓印留存。若有人认领则物归原主,至少自己留下拓本与照片。94年的老物件珍贵,里头有父女俩的互动印记。
1年前
1年前
1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