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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石

周末午后,带了草席、小枕,还有《村上收音机》来到峇眼拉浪海滩。挑一处合乎心意的木麻黄树荫下,面对着远处海水正蓝,悠闲自在地躺了下来,放空自己,让海风拂过耳畔。我喜欢躺在木麻黄树下的日光里安静地看书,在偷得半日闲的午后时光里,似乎更合适把赤道炎炎的阳光给收进村上春树的随笔集里。 这海滩离隆市也不过几十分钟的车程,每每在回老家的路上我会于此逗留一会儿。孩子们小的时候,我们来得很勤,车尾箱一直都随带着堆沙堡的玩具、风筝,草席,当然少不了沙滩折叠椅。在阳光普照的沙滩,孩子玩水嬉闹、堆沙堡、捡贝壳,或放风筝,午后呼呼呼作响的海风轻易地把风筝给高高升起。那是一段很柔很慢的美好时光,慢得让我可以细细咀嚼孩子们的一颦一笑,似乎孩子们长高的身影还没来得及渗入时间的隙缝也让我给捉住了。 我喜欢用躺着的视角看去远处的海,看天地连在一起的海平线把海上一艘艘小小的货轮给串起来,仿佛串起岁月般无限地延伸,似乎也望不到尽头。岸边一排的木麻黄树,郁郁葱葱,迎着风,站成一道绵延漫长的绿篱。阳光筛过木麻黄茂密纤细的枝叶,洒落在地上的光影细细碎碎,树下聚集一层厚厚的松针,一群孩子嘻嘻哈哈,开心地捡起散落一地的褐色球果。 海边的最佳防风林木 我想起小学时候,学校也有一排木麻黄树,修剪成阳伞形状、卫兵站岗似的紧挨着草场的篱笆。不管什么时候,树下总也是聚集一层厚厚的褐色松针。那是我与同学流连的地方,木麻黄纤细的枝叶细长而带节,节与节之间可以拉开,拉开后一端凹陷另一端凸出,节口围成一圈细细的鞘齿,重新合上之后,彼此揣测对方食指与拇指夹住的松叶的断开处。这样单纯的游戏我们竟然也可玩上大半天。如今回想,那画面如此单一,没有丝毫的娇媚、刻意的描绘,纯粹是童真岁月的吉光片羽。 木麻黄树下于我亦是一种青春的光影。16岁那年,校外一班朋友在摩立海滩为我举办生命里的第一个生日会,在那站满一大片翠碧的木麻黄树的海滩,我一头短发,穿着母亲为我缝纫的棉质红色A字裙,单肩领口,脚下是一双白色罗马凉鞋。阳光明媚的午后,海风习习,日光穿过木麻黄纤纤细细枝叶,照下的光影里藏着了一种羞涩、暧昧、娇柔和着阳光的丝丝絮语,仿佛那些年流行的歌曲;开心女孩 /偏偏喜欢你 /白衣白裤 /风继续吹…… 有一年秋天,我到中国东山岛探亲。秋阳高照的午后,气温凉爽,我们徒步走过一片厚实的木麻黄林去到一处沙滩,当地的亲戚说,这是沿海防护林,是当地政府防范滨海土地日渐遭到剥蚀的措施之一。我们背着木麻黄林绿影婆娑,面向着南中国海,走在碧海蓝天的沙滩。我心里在想,这称为木麻黄(Casuarina equisetifolia L.)的常绿乔木原本不属于这片土地,是从海外移植此地作为防风防沙的用途。一如大马半岛沿海地区种植的木麻黄树,也是当年英殖民政府从国外引进植于海边的最佳防风林木。 似乎人类因为各种因素把植物移植他方,就像过去我的祖辈也是为了寻求更美好的生活而不惜远离生长的地方漂流南洋,最终落脚在半岛这片土地,并有幸繁衍了好几代人。看去现实世界,千千万万的人儿被逼离开家园迁移他方而流离失所,且往往以悲剧告终。这么说来,生命最终有属于自己的一小处安身之地,何尝不是一件很欣慰的事? 夕阳渐渐落入海里,在渐次昏暗的天色里,木麻黄树下越见晦暗,在把手中的《村上收音机》合上、悠然结束闲散的一天之前,似乎更该好好地把木麻黄树下的光影给永远地收进生命里。
5月前
5月前
电视综艺节目抛出了一个谜语:“狼来了——猜一种水果。”我循着一个狼字瘙破头皮摸不着头绪,万万没想到谜底竟是杨桃(羊逃)。 杨桃学名Averrhoa carambola,外观五菱型,也称星形果。成熟的杨桃色泽亮黄带绿,果肉清甜带酸,口感似莲雾。一般多将杨桃横切成小块状,盛在碟里似一颗颗黄澄澄的小星星。其实横切竖切也不影响果肉在嘴里散发的滋味,而我选择先削去棱边,去掉头和尾端,顺着果瓣直切成长条状,去芯去种籽及一层薄膜,吃的时候沾上橙皮粉或酸梅粉,这样更为清新爽口。 上网科普,杨桃低糖、富含维生素和矿物质,榨成果汁是健康的饮料;和猪肉一起煲汤喝,有滋阴生津的功效。杨桃煲汤?这我可没试过,不知味道如何?倒是听过杨桃含有毒素,不可多食。原来杨桃含有一种神经毒素称caramboxin,这毒素会影响脑内谷氨酸神经递质受体,导致大脑异常兴奋,食用过量可能会出现不适;如持续打嗝、呕吐、抽搐、昏迷、休克或癫痫,尤其肾脏病患的身体无法快速代谢杨桃中的毒素,不宜食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儿时隔壁家的后院有一棵杨桃树,这树不高,朱红色的花朵若隐若现在枝从中,一簇一簇,细细小小,谈不上璀璨也说不上娇艳,似乎也没什么香味。很多时候站在树下伸个手就能摘下鸡蛋般大的果实,往往鲜黄的果瓣已让实蝇先登一步尝了味道,弃之觉得可惜,于是避开虫子叮咬的部分咬着吃,有时发现虫子蠕动,丢掉都来不及。 某次,我在杨桃树下晕倒了,不过这无关杨桃毒素caramboxin,是徒步到隔壁家看电视的途中遭到一只失惊无神跑出的大狼狗袭击。那是刚上小学的事,当时老家还没安置电视,隔壁家二楼那方木箱里的黑白荧幕是我童年填补日子空乏的依附。那个下午,我一心念着午后即将播放的电视节目,兴致勃勃的从家里厨房窜出,往隔壁家的方向走去,就在杨桃树下,惊觉咫尺的距离有一对棕色的眼睛,虎视眈眈,像一头野狼准备攫取猎物那样凶悍地注视着我。 人的愚昧是致命伤 当我意识到那是隔壁家常年关在笼子的狼狗(心里正奇怪这狼狗怎么会出现在后院呢),第一时间的自然反应就是赶紧拔腿跑回家,说时迟那时快,狼狗已经扑向我小小的身躯,把我压倒在地上,像一只逃不了的羊。 当我恢复意识,裤裆已湿透,显然不只吓破了胆,还吓得尿裤。我惊恐未定,暗地里庆幸没像小红帽那样让狼狗给吞进肚子里,闻讯来到后院的隔壁家大叔则一脸淡定,好像他家狗咬人是平常不过的事。我不记得大叔可有安抚受了惊吓的我,我只记得他递了几块花生糖饼给我(算是一种补偿吗?这也太廉价了,事后街坊都这么说),然后从一把生锈的刀器上刮下一些铁锈,涂抹在我的头皮和肩膀被狗咬伤的患处,说什么以毒攻毒。这是何等荒谬的逻辑,如今想来铁锈导致的破伤风与杨桃毒素caramboxin都一样叫人不安,而一个人的愚昧更是致命伤。 我不记得那个被狗咬伤的午后,我还有蹬上隔壁家二楼观看电视吗?我只记得那个黄昏,我发烧了,卧在床上浑身无力。父亲见势不妙,抱起了我赶往诊所。天色渐次晦暗,我骑坐在父亲的脚踏车后座去到了村外的政府诊所。无奈门诊已打烊,我们只好绕到诊所后方医务人员的宿舍求救。多亏那好心肠的医生,即刻给我注射了两剂疫苗。兴许我命不该绝,就像小红帽那样最终让猎人把大野狼的肚皮割破给救了出来。 最近杨桃盛产,种有杨桃的亲戚不时送来杨桃,除了生吃,也想试试煲鸡汤喝。不过要记得杨桃需适量吃,若是过量,可就像羊儿遇见大野狼——羊逃!
10月前
2年前
80年代,美好时光随着流行音乐流淌着,校园民歌、劲歌金曲、蓝调、摇滚也罢,哪怕是本土创作或马来歌曲,都变色龙般异彩变换。当时正值少年,到底是心慌意乱的年纪,当然也迷恋偶像,迷得像嗑药也是天经地义。说实在的,当年港星翁美玲的死,班上女生还真的哭得稀里哗啦,尤其我一位要好的同学,巨蟹座的她情感丰富,一脸愁云惨雾,犹如痛失至亲般哭了好几日。 那是没有网络的年代,想更深一层知道艺人的讯息无从搜索,除了报章或娱乐杂志,就只有电台或电视台的广播了。其时英文很烂的我却不可理喻地喜欢上浓妆艳抹、奇装异服的Boy George;搞不好认识的词汇也没巴刹卖菜阿姨随手抓把豆芽的数量,更说不上读懂鸡肠歌词。很多时候向隔壁家借来了《通报》,读的多是港台影星,西方艺人的新闻毕竟很少。不过当时《通报》的副刊常常附上一版艺人海报,同学尤其喜欢把偶像的海报贴在课本封面。印象中我某本参考书的封面就是梳着一头小辫子的Boy George,缤纷彩艳,也不晓得是从哪儿弄来的。倒是记得上下课的时候,同学们刻意把贴有偶像的课本拿在手里,仿佛抓着某颗银河系里闪耀的星,很拉风。 兴许是真读不懂鸡肠歌词,以至于Boy George曲子唱的是男男情事也大不以为然。当时班上就有这样一个男生,说话矫情、举手投足忸怩,多少有异于一般男生,却很不幸的成了同学眼中的异类、他者,预防传染病般与他保持距离。校园霸凌事件到底不算新鲜,男生独具一格的个性招来了冷嘲热讽,阿瓜、人妖、变态、pondan……甚至一些更不堪入耳的贬义词句,那些令人不舒服的流行术语,听起来总是让人感到莫名地荒凉。男生默默承受着。偶尔见他生气,偶尔也见他反抗,但多半是默默承受的。 我像少数不参与欺凌男生的同学,行动上算是不伤害男生,却远不如那位巨蟹座女生——同情心满溢的她有着一颗厚实有温度的心,尊重,怜悯,甚至两肋插刀,拍起胸膛,或手叉腰,凶巴巴地站出来为男生说话。简直就是一个肉身的盾,给男生挡去无数矛箭言语的射杀。似乎年少青涩的她早已意识到,被人群剥离的灵魂,单薄、透明,形同游走在人群的“无脸男”轻易被漠视。更多时候,寂寞的灵魂若蚁翼般单薄,仿佛不小心呵一口气,弹一弹,就轻易给散掉了。 那时候我常到巨蟹座女生家一块玩纸片娃娃,偶尔也见男生以他一贯忸怩做作的姿态蹬着脚车到她家去。我想他与巨蟹座女生住得靠近,理所当然有所往来。其实不然。更贴切地说,人与人的距离在于温度。着实那时我心里也住了个“无脸男”,深感那种被漠视的孤单感,一种极度渴望交到朋友,渴望被需要,却又害怕受伤害的无助感,因此不由自主地,更情愿靠近暖暖阳光温度的巨蟹座女生,渴望的不外是一种温暖。 人是一个奇妙的生物 兴许与男生彼此往来,他也看出我并不排挤他,几次见他骑着脚车绕过巨蟹座女生家直奔我家。可是我家阿嫲本来就不苟言笑脸孔变本加厉,简直是苛刻。有那么一次,阿嫲与街坊闲聊,其中也不知是谁说起男生,“敢情是他家祖先风水出了什么差错,才会出了这样一个不男不女!”爱煲台湾福建歌仔戏的阿嫲,几乎每个下午都与隔壁老妪同坐在隔壁的厅里,全神投入远久年代的杨家将、洛神、薛丁山、樊梨花……杨丽花女扮男装多么帅气,特别是她那低抑沉重的唱腔,格外磁性……阿嫲和老妪滔滔不绝地赞赏杨丽花,仿佛斟了杯中物,带有3分醉意的双眸溢着一种少年迷茫的神情。 我想,人本来就是一个奇妙的生物,总是处在一种自我矛盾中,仿佛现实是一回事,戏又是一回事。虽然阿嫲喜欢女扮男装的杨丽花,也爱村子里每年酬神潮剧男扮女装那种婉转轻柔、娓娓动听的唱腔,可是却莫名其妙地对个性独特的那个男生充满一套歪理。着实我也不过如此。看似浑然忘我在Culture Club旋律、对Boy George的性向毫不质疑的我,也一度不可原谅地把男生看成一则笑话。 记得那是一个大雨滂沱的清晨,日光躲在云层湿冷阴暗里。乍见迟到的同学陆陆续续坐到各自的位子。男生姗姗来迟,以他一贯若猫般轻盈的步履,两条胳膊自在地左右摆动。我心底在想,若是换上宫廷着装,他那姿态十足一个还珠格格。他的出现惹来同学哄堂大笑。老师即刻拉下了脸,当场训了男生几句。没想到男生突然吼了起来:“你们都欺负我!”眼泪哗啦哗啦自他两颊流下,仿佛能感受到他心中长久以来沉甸甸压在心上的委屈,一次过海啸般翻腾,又复将自己淹没。那是一种混杂着孤寂的青春、扭曲失速的呐喊,湿冷的雨水就这样打在一个靠近的荒凉。 后来,男生常常因为自己未能成为众人眼中合格的男生而懊恼,并萌起轻生的念头。诚然这是一个孤独灵魂的独白。可是现实里谁又愿意解读那些靠近的荒凉? Boy George说过,每个男人都有女性化的一面。而我相信每个人天生的性倾向本就不同,不是异常,只是正常的个人差异而已,错就错在生在一个事事寻求常规、尽把迴异放大的社会。就算在思想开放、讲究尊重人权的西方国土,身为一代巨星,他这一路走来也磕磕绊绊、曲曲折折,很不容易。从小有别于其他男孩的小Boy George,一定也遭受过不少的侧目和取笑。可现实本来就很残酷。 不知听谁说过,生命很多时候是一些无心的伤害。兴许这样说较易释怀?然,我不尽然同意,亦如我不认同Boy George女性化的一面。但,我绝对佩服其坚持到底的个性,那种独具一格的思维及始终大胆的作风,超酷! 2022壬寅虎年将近,沿路不时见着红红灯笼高高挂,外出办年货的车子里悠然扬着Culture Club的旋律……karma, karma, karma,chameleon / you come and go / you come and go……世间事异彩纷呈富于变化,因果变色龙轮回地来了去,去了又来……在这个大疫轮回地来了去,迟迟不见好转的年岁里,让人不由自主地一再陷入对生命的无限思考。 中学后不再碰面的那个男生,他还好吗?想起那些年的日子,他确实不容易啊!
2年前
2019年Netflix推出真人实境秀《怦然心动的人生整理魔法》,节目里,日本收纳整理达人近藤麻理惠走入美国民众大大小小的家中,一物一品缓缓地整理,用心收纳、舍弃,充分利用屋里的空间。看着繁杂缭乱的屋子变得井然有序,我心里莫名的痛快。 小时候,隔壁家大叔是个囤物狂。他家客厅堆着许多黑胶唱片、鱼缸、珊瑚、鸟笼,以及一大堆说不出名堂的玩意儿,空的香烟盒也堆、万字票根也堆……尤其旧衣旧鞋,装在大大的白砂糖袋里,一袋袋的,像二手衣服买卖商。小六时,我参加云顶高原毕业旅行,愁着没寒衣御寒。隔壁大婶说给我找一件,于是我跟在大婶后面蹬上她家楼上,木楼梯下就囤着一袋袋旧衣旧鞋,楼上空置的房间亦然。 我一直很不明白,他们偌大的房子也不缺收藏的空间,为何不好好收拾,非要把房子囤得捡破烂似的。仿佛日常里的情绪,一点一点积攒,不经意就填满了心房。 有一次,我隔着单薄的板墙无意听见他家情绪高昂的声量“你做尼丢掉我的东西?”大叔是质疑大婶丢弃他的藏物吧!“没穿衫没穿裤的红毛日历,看见都要衰3年,收来做尼……旧衫裤囤一厝,迈给喃,也迈丢掉,吾知收来做尼?”“喜个旧衫裤有喃的魂魄,喃捡去会下降头,你卡知?”附在衣服上的魂魄!这听起来很聊斋,简直匪夷所思。尔后,那些夜黑风高的夜晚,我对着大婶予我的那件黄色寒衣有着无限的遐想。 亲戚经营一爿小小的洋货店,一家几口的起居迫于挤在堆满一袋袋衣服的狭隘空间里。这诚然是现实所逼,有别于那个爱囤积旧物的隔壁家。然,这些日渐增多、堆积如山的物品里,会不会也堆着其家人的情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天空里的白云在慢慢变成肥大的乌云之前,都是水蒸气一点一点凝聚而厚实起来的。 生活越简单越好 倏然想起我儿时家贫的那段窘迫日子。彼时我以为幸福的生活是由许多物品堆叠起来的一个隐喻,后来长大会挣钱,落力弥补过去物质匮乏的一大缺憾。 有个亲戚的生活整理法则是日渐增长的岁月,只有加,没有减。仿佛她经营生意期许盈利的增长、股票的涨幅。她家好几间空置的房间皆住进不用的,却一直说某天总还会用上的家具、电器、衣服、鞋子等;橱柜总是塞满了东西,没有一点空隙;环顾她家厨房,一箱箱的餐具、砂煲罂罉,包装完好,似乎不曾动用过;贮藏室里的卫生纸堆得比那扇门还要高,相信大疫期间也没抢购的必要;甚至保健品的储存量,恐怕也要吃到过期,药力无效糟蹋了。我一度错觉她是做这类物品生意的。有一次,我掀开她家雪柜,里头的小灯泡让满满的物品给遮蔽了,黑蒙蒙的,着实不易辨认里头的瓶瓶罐罐。我不禁想,一颗堆满物质的心到底无异于被遮去光芒的灯泡。 儿时居住的房子小,空间有限,使我练得一身日本人善于收纳与舍弃的功夫。我不习惯东西凌乱堆积,办公处、居所,甚至房子篱笆外都成了我整理范围。仿佛心中有一把尺,有分寸地把持生活里的加加减减,绝不让繁杂无序越雷池一步。 我不时会想起昔日的隔壁家,还有那个家里囤满物品的亲戚,日子看似安逸的他们,到底是豁达、是心宽,还是对杂乱麻痹呢?我不知道。但,我清楚知道自己在日渐增长的年岁里,越发觉得生活越简单越好,囤积东西会是一种沉重,恍若负着一座塔。假如他日整理成了我年迈身躯的负担,我能否安然住在杂乱无序、堆满东西的房子终究成了我日后的担忧。 2021年已接近尾声,该收拾房子除旧迎新,送走这崩毁疯魔的年岁了,大家动起来吧!
2年前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