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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量

3月前
朋友见面,问安,问好,那是礼仪,是待人处事的基本礼貌吧!当然,那也是一种关心。他有你的心在,通过问安问好表达出来。朋友对你关心,你当然不能没有相应的表示。你说:“谢谢你!大家都好。”听起来好像很俗套,然而,俗套归俗套,能有这样有情有意的回应,一般人的感觉,都还是得体的。不是吗? 都说,拥有健康,是人生的最大幸福。问安,问好,问的是对方的身体健康,心灵的愉悦,日子的安乐。可不是要问出一个详细的状况,而且笼统的概括性的祝福。所谓问安,问了,你心我心都好。对方,除非是关系亲密得像兄弟,不然,也不必详诉自己身体的实际状况,只要简单答个“粗安”之类的客套话,对方也不会认为你虚伪。 原来,关心也有层次。普通交情的问候,合乎情止乎礼,客客气气,大家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交情较深透的,见到朋友身体消瘦了,话头不会止于礼仪上的,而是会有进一步的关切,想知道他是否病过,或者是遇到什么揪心的烦恼,还是意外困顿……细细探寻,也是细细交心。 自古以来,人类都是结群而居。群居而要维持和谐的状况,靠的是彼此合作。合作有很多种,而彼此关心则是合作的基本要素。对方疲倦了,让他有休息的机会;对方生病了,介绍好的医生给他看病……诸如此类,即是在营造一种气氛,让大家情同手足。对方的状况好,才能期待他跟自己分工合作、搭档配合。所以,对方好,也是自己好。这是关心的情理,合作的基线。推而广之,在社会上,对别人好,也就是对自己好。 有真心才有真情 过去三年多,碰上了冠病疫情的全球散播,危及健康与生命。许多国家,为了确保民众生命的安全,都采取了严厉的居家隔绝策略。一时间,城镇变色,生活运作大受影响。大家居留家中,犹如处身牢房中,亲友间没有了那份想相聚就相聚的自由。这时候,彼此间的联系和关切,靠的大多数是手机的短信或留言,或者直接以手机通话。人不是孤岛,被隔开的时候就会更加想朋友,想到他们会否无恙地渡过难关。 在平时,一个久无音信的朋友忽然联络上了你,一般上都可能有事相求。这本是人之常情。疫情肆虐期间,这种情况不是没有,而更多的是表达对你的关切情怀。你们因而聊起彼此的隔距生活、感受以及相关的讯息。朋友彼此关心,是迷茫的疫情期间的相互鼓舞,犹如彼此都为对方点燃了一盏心灯。在疫情煎熬中的日子漫漫长长,太多不知与未知的因素会造成人心举措失据。这时候才知道,多一个朋友的关心,就是多一个的定心丸。 人的情谊,靠的是心与心的联系。有真心才有真情真意,才能够有诚挚的沟通。当人处身于困境时,这种情况更容易体会到。使我感动的是:一个疫情,竟然让很多人顿然间发起心去帮助别人,帮助那些在水深火热中挣扎不已的受困者,无助者,像给他们派送餐包、捐助日常必需品,等等。这不正是内心彻悟之后所发出的力量,所做出的行动吗?而且,这种情谊,已不是普通朋友的那种相熟相知,而是心胸扩大,视人人为知交,识与不识,同样关心。 大爱之心,不正是这种关心天下每一个人的心吗? 冠病疫情这一个没有硝烟的灾难,可以把一些人的心变得闭塞,也可以把一些人的心磨砺得更慈悲,更急切地发挥爱的力量。有的人活在小我的天地里营营役役,而有的人呢,一次经历一种感悟,渐渐走到大我的天地里发挥生命的能量,提升自己,照耀别人。 我这才意识到,真正懂得“关心”的人,天地是大的。正如心量大的人,天地绝不会小。而今,疫后的生活逐步让社会转进另一个阶层的水深火热中,人与人之间的关心是越来越紧密呢,还是越来越疏淡、冷漠?我们不能只是静观冷待,我们也是有份的参与者啊!
10月前
小时候怕羞,害怕登台;长大后却发现自己其实是个表演欲过盛的人。大学预科班看见身边的朋友都有一技之长,于是决定毕业后学一种乐器傍身。原想学优雅的小提琴,音乐老师却以“难学亦难精”为由泼我一身冷水,转而推荐我参与学院的吉他速成班,3个月内保证我可以自弹自唱。当时觉得吉他过于流俗,所以总是意兴阑珊。 两年后鲍勃·迪伦荣获诺贝尔文学奖,我对吉他重燃兴趣,投入音乐史的大脉络,第一次感知手中那把六弦琴的力量。鲍勃·迪伦以忧郁草莽的姿态和歌声对抗不公不义的体制,让我庆幸当年学的不是小提琴,而是随时走上街头的吉他。然而,由于学艺不精,节拍抓不好,我从来只是独自浸淫在自己的音乐世界,甚至在朋友聚会上也鲜少替人伴奏。 那日晚餐后,在柔府汽车城偶遇某个街头乐团。因为父亲随口谈及自己的儿子也会吉他,我就被一群热情的乐手拖入团中一起暖场。我应邀选了一把琴,亲切的胡子大叔接着全神贯注地帮我调音。他们要我随意弹奏,乐队自然会配合跟上。我因为紧张怯场,抓不到音调和节拍,玩贝斯的胡子大叔便建议我弹最基础的C,Em,D,G和弦。几个音节下来,表演渐入佳境。 胡子大叔的贝斯、肥叔的电子鼓、光头佬的主音吉他配合我这位矮仔的旋律吉他,紧密地起伏在相同的频率中,彼此交融,达致共鸣。有个孩子步伐蹒跚地走到我们跟前,往吉他箱投入一块钱,那便是我演奏生涯赚到的第一笔奖励金。一般在路上看见乐团表演,我都会打赏几块钱鼓励,如今位置对换,我方能明白那些花花绿绿的钞票,除了现实意义,更多是追梦的无声鼓励。 终于理解以前遇见一位老摇滚,口中所谓的“Indulgence”。那是一种入神及至出神的状态。整个乐团一同陷入一股心流,彼此裹挟前进在乐章之中而不理会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何种变化。近几年,特别喜欢几个美国民间吉他手比如Reina Del Cid、Josh Turner等人的影片。他们一路在美国大陆流浪,无论是枫林、沙漠、海滩、铁轨;无论玩的是蓝调、摇滚、乡村还是民谣,他们的琴音和嗓子永远可以听出自由的况味,奔放的意志。 或许玩音乐的热骨子里一直记得上个世纪的“爱与和平”,就像汽车城的这个Heartfields Band永远欢迎外人参与。谁都可以在3分钟的表演中,重觅心跳,想起年轻时所失去的野心、青春、理想,以及身处俗世的困惑。向他们道谢离开后,另一位女孩走向他们,煞有介事地讨论起来,不知是否想要加入他们成为主唱,或是向他们拜师讨教。当和弦、旋律、节拍和风格成为共同语言,一群音乐爱好者就能迅速地打破语言隔阂,仿佛相知已久般混在一起。 得到老鼓手的肯定 临行前,鼓手肥叔向爸爸喊道:“He can play! Let him play.”节奏向来是我的短板,得到老鼓手的这一番肯定,我大概可以记上一辈子。他要我学着放开来弹,别太介意所谓的专业训练。以前他们年轻时都是看人玩乐团很帅,然后有样学样,随便招几个人成军才开始摸索的。这是一种难得的天赋,这句话没有拉近我和街头表演艺术者的距离,反而让我对他们更加心生崇敬。 我不敢立志成为一名专业的吉他手,但要是未来有人问起人生有什么梦想之类的狗血问题,我一定回答:想要把吉他练好,成为可以独当一面的街头艺人,甚或在一场示威游行中,像吟游诗人那般演唱反抗歌曲。那个傍晚的表演是我音乐路上的跬步,我第一次享有的“音乐时刻”。不知那极其简单的C,Em,D,G和弦,会否给路过的疲惫灵魂注入些许能量,正如我一直从其他街头表演者那里,所得到的愉悦经验一样。
1年前
一个逆向的旅程,却把我们带回到生命的原点。 近期最潮的话题,自然离不开《妈的多重宇宙》(或译《瞬息全宇宙》)。剧情的设定很有趣,在日复一日枯燥、杂乱的生活中,突然发现我们的世界原来有无数个平行宇宙,而每一个宇宙里,都有一个“我”──它可能是过去人生的每一个转捩点、因为不同选择逆行的走向,也可能是异度空间里不同的生命显现,比如说你在某颗星球上只能是一只布娃娃,或是一块圆石。 电影抛出一个哲学上的大哉问:什么是“我”?“我”是什么形成的?从无数平行宇宙,看到一个“浩翰无际”、充满无数可能的“我”,再回到现实生活中的那个小小的“我”,轻拭额头上的一颗汗珠。 要怎么样去定义“我”?笛卡儿说:“我思故我在。”一般人对于这个问题更可能不假思索。我们日常与人沟通,开口便说“我”:我喜欢这个,我不喜欢那个,我的性格本来如此,这个就是“我”。 如果过往的经历和记忆能够构成“我”,那么如果我们把某个人的某一时段的记忆抽走,是否这个“我”就分崩离析了、溃不成形了?又或者某人遭遇到重大意外陷入深沉的昏迷,这个“我”,是不是就在世界上凭空消失了? 甚至,我们回顾自己的一生,从童稚到成年,性格、爱好、经验上的不断变化,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我”? 身体也是如此,我们的形貌不断地在变化,更不用说一些遭遇事故、形貌完全不同的人。我们常常认定,自己这个有着五官六感、完整的身驱便是“我”,可如果我的身体少了一个零件,比如拔了一颗牙齿、摘掉了胆囊、失去了一只胳膊,剩下的躯干还是原来的、完整的“我”吗? 我,只不过是一场悖论 按照上述的理论梳理下来,我们不可能在平行宇宙里找到另一个“我”。茫茫大千里的另一个人,可能和我们性格相似、长得相像,但有着不同的记忆、不同的身体,他就不可能是我们认知的“我”。 甚至是处于身心不断的变化,我们唯一能掌握的是“当下的我”。昨日的我已逝,明日的我未到,然而可笑的是,人无时无刻不在追忆过往、预想未来,却没有好好感受当下的“我”。 真正完成一切的抽丝剥茧,这个“我”本就是虚的、不定的、变化的,不存在着一个终极绝对的身分。当前的尖端物理把原子剖析到最后,发现不过只是一种震动的能量状态。 所以,我们可以说,世间的一切只不过是能量短暂的聚合现象,没有固定不变的形态。在不断流动的能量之中,去捕捉什么是“我”,不只是徒劳,而且没有实质的意义。 为此,佛家提出“无我”的哲理,又说“过去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 电影的情节,无数个平行宇宙,拥有无数个“我”,只不过是编剧的幻想,然而我们在现实世界所认知的“我”,以及一切随之而来的爱憎,也可能只是一个“悖论”。 比如说《妈的多重宇宙》女主角杨紫琼,她曾经为国阵、纳吉站台,被网民肆意辱骂。如今在奥斯卡夺奖了,又成为大马之光,昔日骂她的人都赶来蹭热度──我们义正辞严、情绪高昂的坚定立场,在这个键盘时代,经得起多少的考验。 当与杨紫琼同期的众多香港女星,为了保存最美好的银幕形象选择淡出,而她却坚持在影圈奋斗40年,接受自己容貌的变化,尝试不同的角色,算不算也是另一种形式的放下及“无我”? 不得不承认,有时候我们念兹在兹的“我”,反而是一种划地自限,让自己的人生囿于一种想像,一种可能。 “无我”是一种逆向思考,但也许正是这种逆向的旅程,却把我们带回到生命的原点。
1年前
我有一件常穿的灰色针织衫,颜色舒爽,轻柔趁手,温软好搭。有天偶然发现衣衫里缝有一张水洗标签,说这衣服的面料是由100%的宝特瓶回收制成。我大为惊讶,没有什么天然的棉花混纺其中,百分百的化工类人造材料,竟然已经可以制成如此柔软亲肤的磨毛表面,完全颠覆了我此前对衣料的认识。 这好奇心一发不可收拾,我开始埋头研究纺织业的各种面料,一一比对衣橱里已有的衣物,用手感和理论知识确认了涤纶、棉、麻、尼龙、腈纶、粘胶纤维、绵羊毛、蚕丝等天然纤维、人造纤维。后来,不小心发现这世界上有一种昂贵的天然面料,是用羊驼的毛制成。 羊驼,就是我们所熟知的网络萌兽草泥马。 继续找资料。草泥马,外表看起来像绵羊,但归属于骆驼科,大部分来自在南美洲的秘鲁、玻利维亚等国。它们生活的安第斯山脉海拔高达3000到6000米以上,是世界上的严寒区域之一,夜间气温可下降到摄氏负18度;又因地处高原,经受极强的阳光辐射,所以这草泥马的毛呀,不仅可以保暖,还可以抵御日光辐射。羊驼毛的保暖性能,比常用的绵羊毛还要高一层级,价值也直逼最珍贵的天然面料“软黄金”山羊绒(cashmere)。 看到这里,我突然渴望拥有一件羊驼毛制成的衣物。想要仔仔细细地抚摸它的纺织纹理,套在身上感受它能够给我带来多大的暖意。 但市面上含有羊驼毛成分的衣物,动辄五百多令吉以上,让常住赤道国家的我陷入内心挣扎:有必要花这笔钱买一件日常用不上的保暖衣物吗?你一年才出国几次?就算都刚好遇到冬天,你也已经拥有了足够使用的羽绒服、羊毛大衣和防风外套呀? 消费有时是对新世界的探索 可念头再回转来,我这种实用至上的消费观又是从哪里来的呢?也许是从小的家庭教育,或是朋友圈的潜移默化?不过,这样的消费观念是否适合我自己呢? 如果花一点钱,就能够满足我对羊驼毛的好奇心,又不至于造成巨大的财务负担,或是不自量力的超前消费,那为什么不买呢?当然,这也可以解读为我只是在为这一次的不理智消费找一个借口而已。 于是我思考另一个更根本的问题:我们对消费支出的严谨考量,除了取决于现有的经济能力,又在多大程度上被财务风险的恐惧所影响呢?而这一个风险水平,是我们夸大想像出来的,还是真实存在的呢? 仔细盘盘,我并非奢侈成性,但确实生活仔细。洗发精我同时用着3瓶,理由相当充分——据说因应头皮每一天的不同状况,需要相应对症的洗发精成分,那总要验证看看吧。有段时间沉迷于裸睡的舒适,购买了近10套的真丝、天竺棉、亚麻、埃及棉床单,只为了感受不同面料的透气度和贴肤感受有何不同。 衣物这一类东西,很容易被诠释为不必要的物欲。若换一个物件呢?比如,我说这500令吉要拿去买一套书——是不是突然又觉得这是合理投资?但不论是书、洗发精、床单或是羊驼毛外套,它们的到来都是为了满足同样的一件事:我的好奇心,实在的体验。 我释怀了。这肯定也不是物质主义。除了知性上的好奇,这一些消费确实滋养了我日常的精神气。需要和想要,需求和欲望,也不必分得那么明确嘛。消费有时是对新世界的探索,人活这一遭何必那么谨小慎微呢。能力范围内,舍得为精神层面上的能量花钱,天天活得有滋有味。 如果忍耐着不买一件羊驼毛衣服,内心总会一直挂念,寝食难安。嗯,所以这篇文章写就的此刻,我已经抱着一件色泽细腻的米白色羊驼毛外套来回抚摸了,还有一件山羊绒围巾正在路上。山羊绒又是怎么样的一种存在呢?这软黄金的价位是羊驼毛的好几倍欸。 看来,接下来我算是要和这些保暖面料死磕一阵子了。这样的未知和期待让人愉悦,日子真是有盼头呀,就像是当年坐在大学课堂里的那一种跃跃欲试。
1年前
1年前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