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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念

01/有雨和无雨 穿上球鞋,锁上前门,正要出门晨跑,才发现地面微湿,仰头向上,乌云密布,脸庞的水滴让我打消了晨跑的念头。 回到屋里打扫一番后,细细小雨停了。时针显示比平日出发迟了30分钟,我又“整装待发”。(哈,只不过是重穿上球鞋而已。)到达目的地,我照常在原处微屈双膝,甩手时,看着前方天空,朦胧的乌云与淡淡的白云像淘气的小孩互相追逐。天空也需释放心情吧,万一雨陡然倾盆,怎么办? 霏霏细雨不足惧,转念想到,若大雨来了,可在足球场旁的凉亭避雨。于是,我坚持甩手500下后,开始绕足球场跑步。 平日里,来此跑步的人,最多的一次是7位。最常出现的是3位边走边以英语交谈的妇女和一对夫妇。从外貌上看不出他们的年龄,猜想每日有闲来跑步的,应该都与我年龄不相上下吧。为夫者与众不同的是他和大家逆着方向跑。一段时间后,见他步伐愈来愈快且顺畅。有时,与他渐走渐近,彼此都会友善而亲切地互道早安。 或许是天灰灰让他们却步吧,今天,他们一个都没出现。惟有我独自在似下非下的雨感中跑步。跑了两圈后,突然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个男士的背影。顿时心忖:如果下大雨,和一个陌生男士在凉亭避雨,我两手空空,白发斑斑,谅他不会产生劫财劫色之念,但尴尬却难免。防人之心固然不可无,但对人皆起防备之心,人间和谐何处寻? 继续跑了一圈后,虽听不见浙淅的雨声,但雨丝绵绵不断,归途虽不远却也不近,最终决定立刻打道回府。回到家,雨丝已不复见。昂首向天,昏黑的天空,仿佛听到:为什么那样看着我?我又没说一定会下雨。你们人类不是常说,我命由我不由天吗? 打扫庭院落叶须臾,雨终于来了。渐渐的,雨越下越大,从屋檐落在地面,奏起滴滴答答的雨曲。我突然觉得,今天的步数记录虽不达平日标准,但这次的晨跑特有感觉:犹豫不决中最终做了,虽不完美却也满足了。 02/完美不完美 昨夜猛风骤雨惊醒了我,关了冷气,半掀开窗,又进入梦乡。再次从梦中苏醒,已不知什么时辰,雨,悄悄地停了。风回云断雨初晴,返照周边暖复明,我又不迟疑地晨跑去了。 站在宽敝的草坪,环看四周无旁人,我不甩手而开始打起久未练习的太极十八式,贪婪地吸呼着雨后清新的空气。练习完毕,我如常绕足球场跑步。前方不远出现两只久违的狗(咦,少了一只 ),一前一后地走着。既使与它们近距离,我也不怯怕,因为在晨跑途中与它们多次的不期而遇,某次还相伴而行的犹如狗主与宠物,在我眼中,它们是善良的。 人狗相隔一段距离,各自前进。陡然,一串尖锐的吠声从围篱外一家大门后传来。虽然隔着围篱和大门,那龇牙咧嘴的狗,不但吠声骇人,而且凶神恶煞,尽现攻击性,我胆怯了。围篱内体形较大的狗,循声看着,听着,强忍着,然后满怀委屈,转过身默默地离去,那神情犹如沈从文〈萧萧〉里12岁的童养媳。尾随着的则像萧萧那比她年小9岁的丈夫,无法给予保护,一副事不关己地低着头紧跟。 后来,两只狗同行着步下梯级。离去前的一幕让我对它们的好印象打了折扣。那似若萧萧小丈夫的狗竟靠着人家的铁门,抬起一只后腿尿尿了!如果它在跑道旁的某棵树下留一泡尿,既环保又可灌溉树木,多完美呀! 不过啊,回头又想,随地丢掷用过的口罩和垃圾或焚烧垃圾的事时有所闻。人类尚且不能事事完美,又岂能苛求狗呢?
1年前
2年前
老姐在家里群组发2022年生肖运程。同样是老虎的二姐说,妹妹明年是我们本命年犯太岁,你骑车小心一点啊。放心没事,不管什么年我出门骑游都是尽量小心的。 童年时期印象深刻,好几次街坊带着孩子上门来找母亲求助:“得麻烦你家小的帮忙了。”小朋友脸颊红肿,正确来说是自耳垂为中间线开始单边脸颊红肿疼痛,一眼看去像卤得通透发亮够火候的猪头皮。母亲化身神医询问来者,小朋友喉咙疼痛几天了,吞咽有困难吗,有发烧吗,又吩咐我:“简,去拿家私头(福建话)来。”我三步作两步到厨房碗橱底下拉出放置画猪头皮装备的四方篮子——一瓶洗衣的蓝靛水、一支毛笔、一个公鸡彩釉酱油碟、棉花及一小罐消毒药水。我用沾了消毒液的棉花在小朋友脸颊红肿处抹拭,接着小心翼翼写上虎字,若对方的红肿已好几天,母亲还特别交代写两次,加深笔迹。写好后画个圆圈把虎围上来,大功告成。 空气蓝靛酸酸的味道仿若昨日。自己当年也还是小朋友却身负重任,不是因为写字好看遒劲,而是因人们相信由属虎之人画虎,老虎会将猪叼走,患者可快快复原。长大后得知猪头皮其实是腮腺炎,一种由病毒引发的传染病。 在中国背包或骑游之际游走博物馆,看过几次精美特别的兵符展示品或图片。工匠把铜、木或玉石凿刻成虎型符令(故也称虎符),右半边由国君收,左半边交给出外征战的统帅,调发军队时两半兵符须相验合及加上皇帝诏书,军令方能生效。这与人们自古对虎的崇拜有莫大关系。老虎凶猛,其威严能降妖伏魔,是历史中常见的守护之神。广西脚车骑游时曾于农家留宿,晚间见妇人替襁褓中哭个不停的婴儿戴上绣有老虎图案的帽子,边说:“小乖乖啊别哭了,虎神会保佑你的。” 人生几次遇虎。某年到森美兰州最高峰大鬼山登山,下山当日因自己在大队里头速度最慢,不想让伙伴们久候,自动要求早半小时出发。山径清楚,走呀走,耳际突然传来一阵如飞机低空飞过的声音。心中一凛。前方有物体移动。黑色橙色条纹相间,在青绿的草丛里特别明显。天啊,这回竟是遇上山君了!定神一看,那一块橙黄(山君美臀)隐没在草丛。我马上转身快步往回走,却发现双腿发软近乎走不了。举步艰难不知走了多久方遇到下山的大队。队长海波兄神色凝重:“来,我走在前面。”语毕,他自背包掏出巴冷刀。海兄带头,大伙变成一支连体婴队伍,一个紧挨一个不出一言,低头默默行走,生怕落单。来到刚才的地点,“简,你没看错,看来这只不太大。”海兄蹲下身子细细查看,山径泥地的山君脚印清晰可见。下午抵达山脚的登山口集合点,乘搭四轮驱动车返回珍那新村(大鬼山的原住民村落登山口)。四轮驱动的师傅谓此山确实有虎,他申请狩猎枪械执照5年了,却因各因素而未获批准。大鬼是半岛主干山脉的末端突起部分,山君现踪迹不出奇。 “看到吗,它还游得挺快。”彭亨临近野餐瀑布(Berkelah Falls)的日朗岗瀑布(Jerangkang Falls)之某个小山头,搭好营帐后在外边准备晚餐,架好坐地小火炉,山友阿里伯(Pak Ali)突然指着前方远处的清澈瀑布潭。时值傍晚六点多,只见一兽泅渡碧绿潭水,到森林的另一边去。“这只我见过几次了,那潭是它的必经路线。”第一次见山君过兽径,大开眼界。那金黄毛发在余晖照耀下闪闪发亮,动作之灵活,远远看去还真像一只在嬉水的小猫。“没事,不必担忧,基本上我们懂得尊重,它不侵犯我们。”经验老道的阿里伯继续手上的炊饭活。 山大王横档泥路中央 小学假期跟随父亲好友陈伯到加亨大芭森林的山溪垂钓。我坐在摩托车后边抱紧陈伯的熊腰。摩托车走完油棕园黄泥小路的尽头来到两旁灌木林丛生的野道,狭窄许多。一庞然大物横档泥路中央,活脱像沙漠中趴下休息的骆驼。陈伯熄火,“心定一点,别喊。”他压低嗓子。一虎二人6眼相对片刻,山大王施施然起身,往丛林走去。巨大的身影隐入山里。陈伯发动摩托引擎,“你怕吗?如果你害怕我们就不进去了。”“不会怕。”那天还是照原定计划进去钓鱼,且收获甚丰。兴许初生之犊,当时还真是胆粗粗不怕。如今回想,也实在大胆了些。 某回与少年人谈起生肖。她们也肖虎。“老师啊你到处去独骑、去闯不怕死,性格刚烈女汉子得还真的像老虎。我们几时可以像你那样勇?”我说像老虎不是坏事,勇敢有威严有担当,但要记得为人处世千万不可为虎作伥。推荐大伙去看韩国一部出名的战争电影《大虎》,一个老猎户一头大虎的千丝万缕爱恨情仇之动人影片。 历时两年多的疫情逼得我们做出改变应对,新的一年提供我们机会。我们可以继续抱怨疫情,也可以学习转念思考改变自己的想法,为人生创造新转机。壬寅年,其实是一个从新建立自己生命节奏的机会。共勉之。
2年前
爷爷年近90岁了,患有帕金森氏症、中风、失智症,反反复复都因为谵妄症(Delirium)而入院。照护爷爷的家属都很辛苦,因为人在谵妄的时候,除了会大吼大叫,还会拳打脚踢。 这次,爷爷是因为昏睡两天而送院。透过脑部电脑断层检查,诊断出大范围的脑出血,在紧急插管后,便被转诊到我们的医院。其实,在外院急诊的时候,爷爷的瞳孔对光已无反应,这表示脑部的生命中枢“脑干”的功能已经受损。 在神经外科医师和家属说明之后,由于评估手术助益并不大,再加上爷爷年纪很大了、又有多重慢性病,所以家属决定不手术。加护病房值班住院医师也和家属讨论了DNR(Do Not Resuscitate),即“不施予心肺复苏术”,指在病人临终、濒死或无生命征象时,不施予心肺复苏术(CPR),包括气管内插管、人工呼吸及其他救治行为,最主要的目的是避免让病人短暂延长生命却承受急救的痛苦。 即使值班住院医师一定会很尽责与仔细和家属说明并讨论DNR的决定,我在查房时,依然会再次逐一地和每一位家属确认过他们的想法: “是否对病人的病况有充分的了解?” “家属间对DNR的想法是否有共识?” “是否清楚知道DNR的意思?”…… 这是因为之前就曾经遇过了家属签了DNR,并不是他们希望“最后阶段”不要急救,而是他们始终以为自己的家人没有这么危急、一定会好起来,所以“不需要”也“不可能会需要”走到急救这一步。这样的认知落差是很危险的,一定要好好沟通、再三确认,才能避免医病间的误会,甚至衍伸出更大的问题。 “医师,我爸爸人明明都好好的,怎么会脑出血呢?”在我确认过爷爷的两位子女对DNR的想法以后,他的女儿这样问我。有些医师听到家属这样的问题,心里大概会觉得有点不舒服吧,可能还会想“最好人好好的,会需要住到加护病房”。有时候,还会被触怒。我当然知道家属是没有恶意的。 “脑出血就是会这么突然,可以前一刻是好好的、还在和你讲话,下一刻就突然倒下。我们经常在电视上看到这样的报导,不是吗?有些人,还比你们爸爸年轻很多呢!”语毕,我看到两位子女都点点头。 “爸爸的情况是谁发现的?”我所说的,他们都是知道的,只是情感上还无法接受爸爸已经脑出血这件事,才会想要问。这时,只要心平气和再陈述一次,不必觉得被冒犯。其实,我有看到他们是需要被协助的,就想再多谈一些。 “是我发现的。我爸有失智症,经常会谵妄,这个月因为谵妄的次数变多,就安排他住院治疗。他每次打完镇静的药物,就会停止躁动,接着大概会睡上一天。但这个星期以来,他几乎每天都躁动,而且这次很不一样,打了镇静的药物之后,竟然睡了整整两天。我一直跟医生说,我爸不对劲,他们才帮我爸照脑部断层扫描。是不是已经出血一个星期,只是医师没有发现?” 我知道,家属真正想问的是“医师有没有延误治疗”。更重要的是,他正在怪罪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现”:如果我可以再早一点发现异状,爸爸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我觉得不是。这个脑出血是急性的,就是会来得这么措手不及,和这个星期的谵妄没有关系。脑出血一般不会有什么前兆,也无法预防。所以不要去想,如果早知道爸爸就不会出血。我跟你说,还是会的。 他听着我这样说,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差一点就要流下来。他就是要有人跟他说,爸爸会这样,并不是他的失责。 “而且啊,我觉得你做的很好,警觉度很高,有发现爸爸反应跟平常不太一样,医师也及时帮爸爸做了断层扫描。再晚几个小时,应该就来不及了。目前病情虽然很不乐观,但至少我们有争取到一些时间,可以好好跟爸爸说说话,想一想爸爸还想见什么人、还有什么心愿或放不下的事。” 爷爷应该会感觉很欣慰 兄妹俩点点头,经过我的提示,他们似乎开始转念了:从即将失去亲人的悲伤情绪中,转换成要替爸爸多做一点事、多完成一些心愿。 “你们家有什么习俗吗?有没有宗教信仰?” “我是拿香的。” “那可以求个符,或符水也可以,都拿过来、交代护理师怎么做,我们都尽量配合。没关系的,我知道那是大家的一番心意。”我话才讲到一半。 “但我爸是信天主教的。” “喔,那你们再讨论看看,请教友一起来祷告也是可以。” “陈医师,那我可以把这个放在我爸爸的床头吗?”儿子当下就把包包上的佛祖牌拆了下来。 “家人都同意吗?如果都同意,当然可以,没问题。”对于家属和病人各有不同的宗教信仰,医护人员要格外小心。 到了隔天查房时间。 “孙子们昨晚都来看过爷爷了。” “那个佛祖牌还在吗?其他家人有没有说什么啊?” “还在啊!而且还和圣母摆在一起呢!” “真的喔?太好了!” 当天下午,爷爷就安详的走了。 我想,爷爷看到佛祖和圣母能够和平共处,一起送他走最后一程,应该会感觉很欣慰。在看到他的子女能够释怀、转念、放下,应该会更欣慰。无论什么宗教、什么信仰,都会是我的伙伴。我的信仰则是“救病人,也要救家属”——即使病人已经无法救治,家属仍需要好好的活下去。 (摘自《ICU重症医疗现场2:用生命拚的生命》) ICU 热血暖医生陈志金 《用生命拚的生命》线上分享会 12月10日(星期五) 3PM-4PM 在大众书局“POPULAR Malaysia”脸书 facebook.com/popularmalaysia 进行线上分享会
2年前
2021年4月,冠病疫情回弹,外头风雨飘摇波谲云诡,我的内心亦暗流涌动。 那阵子刚好碰上忙乱得一团糟的复课日,无意间发现左侧乳房有明显硬块后,我不想请假添乱,便用了无数个周六早上进出私立医院做一连串的门诊、筛检。从乳房X光摄影、超声波扫描,到局部麻醉抽取活片化验……就如冯以量说的,人一生病就没了尊严。对啊。人家叫你宽衣解带,躺在床上,侧躺,高举手臂……你能不乖乖就范?没有了思考的余地,没有反对不依的权利。没有了,羞耻心。 那段日子,我的心情如过山车,一会儿安慰自己不会有事——也许如医生所说,只是良性的乳腺纤维瘤呢;又不时臆想着若不幸“中招”后的种种不可预知的未来、想到我未成年的4个小孩而愁云惨雾。每一次从医院回家的路上,孩子的爸都劝我乐观点,不要净往坏的方面想。我努力配合着,但在夜深人静后还是偷偷地,狠狠地流了几回泪,白天在课堂上却能一如既往元气满满地教学、与十来岁的大孩子们欢快地打成一片……呵呵,我的演技还是过关的呀。 永远忘不了的日子——2021年4月中旬那个上完华文课后的周五午后,我刻意留下来打扫课室,刻意在手机无限循环播放着周深的〈亲爱的旅人啊〉:就此告别吧……说声再见吧,就算留恋也不要回头看……。心有依依地环顾偌大的空荡荡的课室,我也许真得要迈入人生另一段冒险的旅程,真的得与这伴守多时的地方暂时告别了(回想这一幕,觉得自己够矫情的。)几个小时后,医生亲自来电,声音透着一种让人镇定安心的温柔:活检报告出炉了,对不起,是恶性肿瘤。你明天方便来一趟医院吗?……果然啊,“中奖”了。 好样儿的!4月,44岁的我,在挚爱的妈妈谢世14年后,就这样成了马来西亚2万6000名女性癌友中,患上乳癌的八千多人(32.9%)的其中一个,也是14名华裔女性中,其中一个乳癌患者。更“幸运”的是,我罹患的还是只占了乳癌种类的20-29%的三阴性乳癌(注:资料源自《星洲日报》)。 犹记得第一次上政府医院肿瘤科报到,检阅了病理报告后,年轻的华裔女医生劈头第一句话就是:“哎呀,你无药可治!所以要小心,避免复发……”我知道她的意思(所谓的无药可治就是,在进行过一轮开刀、化疗、放疗治疗后,我等三阴性乳癌患者就不能再接受贺尔蒙疗法及昂贵的标靶药物了,任我想花钱买命也不得要领),但却把那个陪伴在侧不知所以的夫君吓得不轻。 一转眼半年已倏忽而过,我经历了之前总认为和自己无关的乳房与淋巴结切除手术、放射性治疗、化疗、承受化疗后的种种副作用——从第一轮化疗后疯狂掉发变成《神雕侠侣》中的裘千尺,到今时今日手指脚趾发黑的无眉道长(大光头),自己照镜子看久了也习惯了啦! 曾经,我也怀疑那个共情能力过强,半辈子都因着感动、感触、感伤而在别人的故事里哭得死去活来的人要如何面对自己这样的巨变?但回想起来,我哭得最多的反而是在病理报告出炉的前后——觉得抗癌之路漫长又艰辛,还累及全家,影响生活素质,偏偏还是那预后条件较不理想的三阴性乳癌,同时生命还得受无情可怖的病毒威胁而悲从中来,无助地痛哭了几回。反倒是申请了病假、按下工作的暂停键、确定了治疗方案后,我通过大量阅读、家人的暖心相伴、亲友的爱与支持,心平气和地与自己和解,不再纠结于命运的不公、为什么是我……而是转念一想,为什么不是我?长期熬夜、透支体力、严重地睡眠不足、在高压下工作、没有运动养生的习惯……那样不自爱的自己,WHY NOT ME? 定时检查真的很重要 林清玄说过,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那倒不如就常想一二吧:在忙盲茫之时,突然罹癌,也确实是个及时的警示:告诫我要改变不健康的生活作息,要运动保健、要改变心态、要多爱自己……也是时候好好安排我下半场的人生了。既然一切已成定局,我就必须坦然接受,积极面对啊!人生总会在得与失之间找到平衡。我坚信。 我也许不够勇敢,我也许不够坚强,我也许不能乘风破浪、披荆斩棘,但我会努力地向阳而生!当生活给我一张哭脸时,我努力向它微笑。来吧,肿瘤君,我希望和你和平共存,再请你滚蛋。 女人啊,请不要患上拖延症,请不要讳疾忌医,要爱惜自己,定时进行妇科检查真的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 ——写在粉红10月世界乳癌醒觉月的最后一天。但愿,世上没有肿瘤君。
2年前
那天,朋友和我讲起他的故事,虽是一件极平凡的事,却让我久记不忘,写下这个故事。 他说那一年,被调到一个小小的渔村去执教,村里都是捕鱼人家,有一间华文小学,学生只有二十多人。 有一个学生,天天上学都迟到,衣裤穿得不整齐,有些邋遢,讲他不理,骂他不睬,上课时,不专心听讲。 那时我还年轻,血气方刚,看见他心头就起火。有一天,他又迟到,我大声骂他,他低头不语。我就拿起他书包往窗口一丢:“你不要读书就回去!” 他走了出去,拿起书包,眼泪也不流,大声地说:“不读就不读,你这样对我,嘿!老师你要看好好来。” 听他的语气就像要报仇,我把话记在心里,之后,每天放学就先看看摩托车,看车胎有破吗?这个学生就这样读了五年级,离开了学校。 我在渔村执教3年,就被调到他校去,再也没有再到渔村,没有见过这个学生,也没有他的消息了。 当我退休下来,有一天接到一个电话,说是我的学生要来探访。我问对方是哪一位,他说,我告诉你我的名字,你也记不起,已经三十多年了。不过,我说我是被你丢书包那一个,你一定会记起我。我已经打探到你住哪里,能去找你? 一切都在变化着 我一时口快答应了他,后来我想,丢他书包他还记得,会不特意要来闹事?我心头突然一阵隐忧,居然答应了,只好面对。 一天中午,见到一辆豪华的汽车,停在门口,一个年轻人下了车,穿得整齐光鲜,一见我就挥手叫老师。 他就是被我丢书包的学生吗?真得不可想像。见到他,就想起他那一句话:“老师你要看好好来”,心头总会有一些挂虑。 他进了屋子,微笑坐下问安,我才放下心头的挂碍。 学生开始告诉我,他小时候,家很穷,父亲在渔船跌倒受伤,不便走动,要帮忙照顾父亲,然后才到学校去,所以常迟到。他说离开学校后,他不服气我看不起他,便发奋图强,做个有用的人;父亲身体好后,不久也离开渔村,到市镇去当汽车维修学徒。慢慢地,就自己就设立了汽车维修店,今天算是有了一点小成就,才有面子来探望你,谢谢你当年丢了我的书包,不然,可能我还在渔村里帮父亲捉鱼罢了! 我听了他的话,急忙上前拉着他的手,鼻子都酸了起来。 听了朋友的故事,真的,世间上没有绝对的错,也没有绝对的对。人生在世,一切都是在运动的,变化着的,所以要看自己的起心动念,好念头一转,人生路就会不一样了。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