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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化

10月前
有没有想过,你之所以不喜欢运动,不只是因为你“懒惰”?或者换句话说,你之所以懒得运动,是有科学根据的? 2017年,美国史丹福大学做了一项《全球人口平均每日步行数》的研究,指出马来西亚人民的步行步数在全球排名倒数第三,平均每天只步行3963步,远远少于全球人类平均数的4961步。此外,根据我国最近的全国健康及病发率调查报告(NHMS),马来西亚目前是东南亚国家中“最肥胖”的国家。报告更预测大马的肥胖症将会在2023年达到惊人的23至24%,即每4人中会有一名肥胖患者。肥胖所带来的各种疾病,如心血管疾病、糖尿病、高血压、呼吸困难预计将为我国原本不堪负重的医疗体系带来更大的负担。 对于工作繁忙的上班族而言,肥胖似乎是现代都市生活无可避免的后遗症。每个人都知道身体健康的重要及运动的好处,可是对于每天早上摸黑出门,晚上摸黑回家,每周平均工作60个小时以上的上班族而言,周末只想在家躺平确实是无可厚非的选择。无论在什么国家,只要是都市人,都会面临同一个通病,那就是虽然知道运动的益处,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状态不好,可是就是想躺平看剧、无法坚持运动计划、甚至是千方百计逃避运动。 ◢原始人都爱运动吗? 《天生不爱动》的作者李伯曼(Daniel Lieberman)身为人类演化学教授,就想要通过人类演化学的角度破解现代人关于健康和运动的迷思。本书分为4个部分,分别关注人类身体活动和缺乏活动的演化历程。每个部分又细分为不同的章节,负责解答一个关于运动和健康的迷思。最后作者也探讨了如何使用演化的方法来协助我们活得更好。 本书最大的看点是破解了东西方社会关于“人类天生就是爱运动的生物”这一巨大迷思。在影视作品中不难看出无论是东西方文化,通常都有一种关于“运动野蛮人”的迷思。该迷思对古代社会有难以言喻的浪漫幻想,似乎在现代化和西方饮食文化未入侵以前,人类天生就是自带六块腹肌的超级运动员,力气远超于现代人。这也是为何如今许多减肥和健身教练都主打古代自然饮食法或者什么“斯巴达式”健身。仿佛只要学习了古代人的健身和饮食方式,就能打造完美身材。 作者说,其实以上看法都是错误的迷思。原始社会甚至是古代社会的人根本没有运动这一概念。他们并不需要刻意的训练或饮食方式,因为他们在日常生活中已经通过了无可避免的体力劳动来消耗身体上的能量。根据作者的研究显示,古代的狩猎和采集者一天只工作6到7个小时,而剧烈活动通常只有区区的一小时,运动量其实与在健身房运动一小时的现代人大致相同。这项研究通过演化证明了我们祖先每日的活动量其实与现代人相差无几,他们与我们一样,除了工作,并不会把额外的时间花费在运动上。 ◢人类演化出新的代谢模式 既然现代人的作息时间及活动量都与古代人不相上下,那为何现代人肥胖率及因肥胖而引发的并发症比古代人更高呢?这其实与人类的演化有关。 早期的采集者比现代人工作的时长更短,他们只会花不到半天的时间寻觅食物,剩余的时间都花在休息和其他工作上。可是由于古代食物品种匮乏以及缺乏垂手可得的现代便利,采集者的身体在演化下已经发展出了高效率的代谢模式,不仅演化出最有效率的消耗能量模式,甚至是高效率的能力储存模式。在食物匮乏的古代环境下,任何吃进肚子的食物都会优先转化为脂肪储存起来,以便能在紧急时刻运用。同时,人类的基因也时刻提醒采集者必须减少非必要的活动,以避免能量消耗过大而死亡。这些在经过了几万年的演化以后,当时让人类能够继续生存的机制,如今却成了导致现代人肥胖的元凶。 ◢人类基因有减少活动的习惯 无论是生活在远古时代的采集狩猎者或是古代社会的农夫、铁匠等人,每日的作息时间虽然与现代人相似,可是这些人从事的是现代社会所淘汰的体力活。此外,他们还面临饮食和烹调方式匮乏的困境。在这种生活方式下,他们虽然不刻意运动,却拥有高效率的代谢活动,并演化出对高能量食品的偏好以储存多余的能量。 由于人类一直以来都没有刻意运动的习惯,经过几万年的演化以后,现代社会人类基因里仍然保持着减少活动的习惯。但在全球化和现代化的背景下,食物价格变得无比低廉且烹调方式层出不穷,我们仍然偏好高能量食品,却没有相对的活动模式消耗这些高能量。简单点来说,在与古代人相差无几的作息时间之中,我们人体消耗的能量大大低于古代人,可是我们的基因里仍然保持着数千万年来对饮食和能量的机制,这就是导致我们肥胖的主要原因。 作者通过本书告诉了读者:其实不爱运动,喜欢躺平并不是现代社会独有的问题,而是千百万年来人类的生活模式。作者更指出了无论是有氧运动或阻力训练,对于减重的效果其实是十分有限的。我们人体通过了长时间的演化,已经进化出了十分有效率的代谢机制,如果一个人剧烈运动以后,人体就会自动减少其他非必要活动来减少能量的消耗。这也是为何许多人在做完有氧运动,或者去健身房回家后只想躺在床上睡觉。 ◢不是叫你放弃运动! 当然作者提出这些论点并不是鼓励人们放弃运动,因为各种研究显示,运动对于降低各种隐性疾病的风险还是很有必要的,但期望通过运动来减低体重就有点痴人说梦了。在作者看来,最简单的减重和减脂方法,就是降低能量的摄取,创造热量缺口。当每天摄入的能量少于所需的能量时,我们演化了千万年的身体,就会进入燃脂模式来维持我们的生命。当然,作者也指出这种方式必须在专人和医生的指导下有规律的进行,而不是一味的少吃。 通过本书,其实不难总结出肥胖导致的所谓“文明病”,其实就是人类在过去高速发展和进步带来的副产品。人体在经历了数千万年才慢慢演化成今天这种机制,可是在短短数十年之间,社会和科技发展的速度已经超越了过去几千万年的总和。在这种情况下,人体仍然使用着几千万年的演化机制来面对现代社会作息和饮食习惯,难免会出现难以适应的情况而导致的后果。 那么,对于现代人来说,我们只能够反抗我们演化的天性,从饮食结构和活动模式入手,以便能够保持健康的体魄。
1年前
2年前
支持一支球队就跟爱上一个人一样,简直不可理喻。 球迷是一种非理性、感情用事的物种,在混沌初开之际,因为无知也罢,巧合也好,邂逅了从此人生效忠的对象,这种忠贞甚至超越国家、婚姻、友谊,让一个人成为顽固的想像共同体之成员。 一如加莱亚诺描述的,球迷从来不会说“我的球队今天比赛怎样了”,而是“我们今天比赛怎样了”,球迷的主体性在意乱情迷的第一天就起了巨大变化。 输球的隔天,我们意兴阑珊不想出门,外头到处都是嘲讽的眼神,就连窗外一阵风,一只斑鸠求欢的咕咕咕都充满了恶意:不然,那赵家的狗,何以看我两眼呢? 如果踢了一场好球,隔天我们难免趾高气昂,走路都有风,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球迷的情绪跟星座无关,我们的心情,每周随球星阵图的明灭激荡。最怕是周中欧冠杯赛,凌晨3点爬起来,一场败仗甚至足以吞噬我们未来几天的生理欲望。 成为曼联球迷是一场意外,如果要认真剖析,那肯定与殖民余绪、媒体与资本主义扩张有关。当然,我们会拒斥这类学院派分析,我们会回想起那头挥舞叉子总在最后关头反败为胜的鬼魅红魔,在我最单纯的年纪出现;会想起贝克汉姆的香蕉球和吉斯快如闪电骑士从左路突袭,他们一左一右成为我小学生活的翅膀,带着赤道小孩那遥不可及的足球梦想飞翔。 小学四年级吃得太胖、满脸横肉、因暗恋同校车邻居家女孩而自卑的我,就这样拜倒在弗格森的韬略及其麾下那些壮美战士的英姿,从此拗口的人名地名烂熟于心,奢望哪天也能变得他们一样英俊强大。 每个球迷都多少有过少女心。 长大才学会计算“值不值得爱”已经太迟。在移民、换国籍,甚至改变生理条件都轻而易举的年代,背叛挚爱的球会却是不可能的事,甚至在爱情变酸之后仍越发渴望,以至于修炼忍辱,学会慷慨宽厚,积极寄托未来。 因愚忠而喜怒无常 这种不可自拔,仿佛也就是毛尖悼念金庸时写的:青春期的我们遇上了武侠,16岁的郭襄遇上杨过那样,那么不经意,那样巧合,时代的凄美产物。 2013年曼联进入后弗格森时代,不仅成绩一蹶不振,踢球的风格也不再精彩,我们仿佛从《霸王别姬》里张国荣爱恨纠结无从化解的复杂眼神,突兀地转入《无极》中张东健放风筝时的尴尬演技,难以相信竟出自同位导演之手。 刚开始我们恨铁不成钢,曼联管理层一连解雇了莫耶斯、范加尔和莫里尼奥,最后才从我们怀旧的可怜情绪中找到解套妙计:聘请1999年为我们赢得欧冠冠军的索斯加尔出任主帅,重用青训出身的年轻球员,复制Class of ’92的神话,一切充满希望。 我们可以悲观地以为大马政治已经完蛋、地球就快毁灭,却仍相信球队可以再造辉煌。 索斯加尔是好好先生,搞定了更衣室政治,但不餍足的球迷又开始担心这会是几万年前某只失去竞争力的可怜野狼走向人类聚落的开始,骁勇的灰狼终将演化成为无害且可爱的狗狗,于是我们奢望亚哈船长能来掌舵,为尊严而战,为史诗般的复仇航程扬帆。 2019年曼联造访新加坡踢国家体育场踢ICC夏季热身赛,我趁职务之便在混合采访区等到索斯加尔,随手拿了一支笔请他签名,在那件复刻版1999年主场球衣上,回到家才发现误用水溶性派克笔。当时的振奋与如今已经模糊不清的签名,描绘了球迷这一物种复杂的劣根性:我们善良又卑鄙,宽容又刻薄,成熟又幼稚,因愚忠而喜怒无常。 球迷当真是物种进化的奇异结果,我卧底二十几年还弄不明白,何以我们甘心为这莫名其妙的尊严神伤?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