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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辈

6月前
7月前
9月前
11月前
年纪小的时候,拿红包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每年农历新年必然准备一个新的钱包,把一年的祝福收进去,然后压在枕头下15天,这是我自创的文化。如此年复一年循环,我逐渐成长,红包予我的意义悄然起了变化。 我的家庭文化较为传统,除了农历新年,长辈会在晚辈过生日或某个意义重大的节日给予晚辈红包,因此我家的红包可谓承载了长辈真挚而朴素的祝福。 也许农历新年传统习俗的影响对我而言较为深刻,我年幼时认为拿红包理应是回家后发生的事,无论庆生抑或喜庆之日,总之全家人聚在一起的时刻,红包才会出场。成年后,我恍然发觉红包象征出走的祝福,其真正的意义是给离家的孩子捎来问候。 我是土生土长的槟城人,4年半的大学生涯都在槟城度过。因此我的升学时光,不仅不曾离乡背井,就连最后两年的大学时光,也被疫情偷走。去年年中,马来西亚的疫情趋缓,我幸运地被自己向往的实习单位录取,于是我决定到雪兰莪展开为期12周的实习。那趟实习虽然是本科生涯的最后一堂课,却是我本科阶段唯一的实体课。 出发前一天,妈妈、干爹、干妈、阿姨、舅舅分别为我准备一封红包。我将这些红包搁在行李,拖起来显得格外沉重。当我想家的时候,我会看一看红包封外长辈的留言,感觉自己离家不远。 实习结束后的两个月,我终于迎来毕业典礼,这对家人而言是一件可喜可贺的日子。为此,表姐们和表嫂费心为我举办毕业庆祝野餐会,庆祝我正式从校园里逃脱。离开温暖的校园怀抱,何尝不是一种出走?当天,前来参加的长辈各个再给我一封红包,纷纷感慨金家的小女儿长大了。从长辈手中接过他们的红包,我知道那封红包是鼓励,亦是寄望,但我因为害怕自己无法完成他们的期待,感觉手上的红包多了几斤。 所谓“红包”,其实是惦念的化身。18岁的我曾单独与两位好朋友到云顶游玩三天两夜,妈妈偷偷在我的背包塞了一封写上“一路顺风”的红包。我用红包的钱给妈妈买了一份等值的纪念品。回家后,妈妈斥责我钱不是用来买东西给她的,而是给我额外的伙食费。我听了有些纳闷,不理解妈妈为何不肯接受我的好意,直到实习那回我才明白,原来红包是母亲对孩子的牵挂。 还有一回,我第一次随姑姑返乡探亲,收获满满的战利品,竟然是红包。从亲戚们的眼里看来,我们这一家是家族的游子。爷爷在战乱期间漂向南洋,而后在槟岛开枝散叶,直到老了,再也没有回家几次。亲戚们说,这些红包是给我的见面礼,希望我记得我们身上流淌同样的血缘,记得回乡走访。我带着红包回槟城,宛如完成爷爷奶奶对家族团圆的期盼。 给我红包的人越来越少 最近一次收到红包,是远在吉隆坡的二姨专程托表姐为我送来一封“开学红包”。从幼儿园算起,这是我第6次开学。经历小学、中学、文凭班、学士学位,我已经是学生界经验满满的老学生,没想到二姨竟然把我深造的事情放在心上。这封红包令初为“菜鸟研究生”的我自省,别因为倦怠而辜负长辈们的用心。 小时候老爱在心里嘀咕,为什么我生日时,收到的红包数量比礼物还多?当时的我搞不明白,那是因为家里还有很多人能给我祝福。近3年的新年,我发觉新钱包里装载的红包越来越薄,不是长辈的钱给少了,而是能给我红包的人,一年比一年减少,一个接一个离去。现在的我,称红包为“出走的祝福”,因为游子,总是在出走后才能有一个回家团聚的理由——回家拿红包,再拿红包离家。
11月前
12月前
我们家晚餐吃得早,一般设定在傍晚6时左右。叶先生在吉隆坡市中心上班,傍晚下班的车潮汹涌,他很常堵在车龙里,抵达家门的时间往往无法预计。于是,我、阿彤和阿妍先吃晚餐,叶先生回来后各别吃。只有在周末的休息日或假期,才能凑齐一家四口同时开饭。 晚餐前,我先给菩萨上香,晚餐后天色未暗,我会去小院子里走动,时而修剪花圃的枯枝败叶,时而坐在板凳上静思或起身来回踱步。枫是我饲养在大水缸里的巴西龟,经过它时,我偶尔会幽幽而低沉地抛下话语。 “你就不能早点下班吗?” 然而,枫总是兀自潜伏在水里或者趴在石头上。巴西龟的耳朵长在眼睛后边,长得隐蔽,大概在脖子上的红色斑块附近。但据说巴西龟没有外耳,因而听觉不灵敏,太小的声音它是听不见的,所以它不理睬我是很正常的。 一家人吃饭要先称呼长辈 大疫期间,叶先生居家上班。两年多下来,一家四口几乎每天一起开饭。年少时和祖母父母同住,上下八个人口,晚餐一般备有四、五样各色菜肴。如今我们家庭成员不多,我只准备一肉一菜,不时配搭午餐剩下的老火汤,唯有在特定佳节,例如元宵和中秋,晚餐便稍作丰盛。我想象中的晚餐,无论粗茶淡饭或珍馐美馔,都应是一场场盛重的仪式,可召唤和凝聚偶尔不经意出走的灵魂。 以前,祖母规定一家人吃饭要先称呼长辈,长辈先动了筷子,后辈才可以起筷,夹菜时也不可越过他人夹菜的手。现在,我们家也延续了这些老规矩。姐姐阿彤文静害羞,而妹妹阿妍活泼开朗,姐妹俩按照各自声调的变奏和结合,惯例在晚餐开始前喊出“爹地、妈咪吃饭”,如同一小段二重唱,交叠回响在没有伴奏的小饭厅。 我早已知晓,生活是一次次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的经历。即便如此,我还是会在家人缺席的晚餐桌上,感到莫名郁闷。在刚过去的新年期间,阿妍跟着学校的醒狮队跑场,早出晚归,一日三餐几乎都在外头吃。有时我给她留碗汤,有时她交代说会回家吃晚餐,但她回来晚,我们仨先吃,只给她预留些饭菜。其实,早在去年杪,学校醒狮队的排练便开始,阿妍那时已很少在家吃晚餐了。 大年初九,阿妍继续跑场,而恰巧叶先生和阿彤都有饭局。记得这天傍晚是阴天,很奇怪的天气,赤道的新年过往都是大热天,如今竟也频频要下雨。我的晚餐是一杯冷牛奶和一片肉干,并清完所剩无几的蝴蝶结蛋散饼。我讨厌看见大大的透明的饼罐里,装着零星的年饼,非要尽快把它们消灭才舒心,仿佛黑夜里阴郁的云朵,迫不及待地吞噬散布的星星。吃完简约晚餐,天空便下起小雨,这天我没去小院子。 年终于过完了,疫情现时也已缓和。而叶先生的公司实行轮流制回办公室上班和居家作业,也有好些日子了。某日,叶先生回公司上班,晚餐后我又去和枫说话。枫竟伸出脖子,傻乎乎地盯着我好一会儿,还对我眨眼睛。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1年前
新春佳节在即,听着电台播放一首首耳熟能详的新年歌曲,看着街道上一盏盏红彤彤的灯笼,还有那琳琅满目的年饼和礼篮,确实振奋人心,易使人怡情悦性。 所谓每逢佳节倍思亲,这个农历新年,感触良多。对我而言,今年的新年,不会再像往年一样了,该以什么心情与心态来面对更是不知晓。去年3月,外婆走了。自小爷爷奶奶早已仙逝,记忆中只有外公外婆陪伴度过佳节,而这次与10年前外公离开时并不一样。 自外公离开后,母亲依旧逢佳节便提着各种礼品前往娘家孝敬外婆,擅长烘焙的阿姨们也偶尔自制糕饼带到外婆家让她品尝,馋嘴的我也因此尝了不少好手艺。可今年的新年,外婆与外公团聚了,家里仅剩下舅舅一家,倘若这次回去,该孝敬谁呢? 相聚已非易事 舅舅说他依旧欢迎我们前来拜访,并承诺会代外婆好好招待我们,但愿一如既往。想起每逢年初二到外婆家,她老人家便会热情地请我吃年饼喝汽水,因行动不便,她会唤我到她那靠近厨房的专属座位,给我发红包,还会祝福我工作顺利,嘱咐我开车小心。这个新年,少了一个爱我的长辈,唯有把她的爱与祝福藏心中。 去年,几位长辈亲戚因年老而行动不便,为了得到日常照料,相继住进了疗养院,再不然就是聘请帮佣在家看护。这意味着彼此间的相聚已非易事,同时意识到长辈们可以亲手把红包交到晚辈们手上是多么的可贵啊!再看看因疫情而许久未见的一些长辈,摘下口罩,才发现那牙齿的脱落已让他们对从前喜爱的年饼失去了兴致。原来长辈在我们那日复一日的繁忙日子里已渐渐老去,只是我们并未细心留意,直到佳节的到来勾起了回忆,才偶然发现有些人事物已不复从前,应验了这世间唯一不变的事实就是变。 总之,今年,甚至往后,再也不一样了。想想这该是长大后的新年吧,过一年,少一年。面对不一样,无需太伤感,以一颗平常心感恩心对待,好好珍惜眼前人,享受当下便是。
1年前
1年前
1年前
1年前
近期搭地铁,有一个中年阿姨向我问路:请问A站怎么去?我答,如果想去A站,那么您搭错车了,应该选择反方向的地铁。阿姨说她之前问别人,得到的回答却是任何线路都可以去到A站。此回答模棱两可,只是阿姨选了错的地铁路线。当下我有一些感慨,为何不花多一些耐心跟阿姨解释如何去A站呢?这样一来,阿姨就不会选到更远的路线了。 最近许多快餐店设置了点餐机。对企业来说,这可以有效节省人工成本,提高利润。然而前几个星期有一对老夫妻问我能不能替他们翻译,因为他们看不懂马来文或者是英文。实际上马来西亚有许多老一辈的人不谙马来语和英语。我曾看到许多人都是比手画脚点餐的。以前有服务员帮忙,现在电子化了,他们就难以点餐了。或许电子化是这个时代的趋势,然而我们仍需考虑老一辈的人,他们或许不能适应此趋势,这就为他们带来了不便。 花些耐心跟长辈讲解 手机如今已是必需品。抗疫时期,没有手机,我们就无法扫码My Sejehtera,只能手写。有的商场不提供手写,只能扫码。这就对那些不善于使用手机的长辈不友善了。这等于逼迫他们去使用手机。在学习上,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天赋,就好像有些人就是无法理解数学的运作。手机也一样。每个人都会在某方面有学习障碍,或始终没法理解,我们应该多花些耐心跟他们讲解。如果他们不会,不要放弃他们,应该帮助他们。一开始我也没耐心解释,但换个立场,如果我们有困难,也希望别人能够教导我们的啊。或许我们现在还年轻,学习能力相对强大,但老了、退化了就不好说了。 小时候,父母总会教导我们读书写字走路。那时父母比我们强大,能帮我们造船,让我们往后一帆风顺。如今时代变了,当初的造船人已经年迈,船传承给了下一代。我们上船了,千万别忘记当初造船的人啊。没有他们,就没有今日的我们。
2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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