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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凯希

今早,打开WhatApps老朱儿子朱亮传来了他爸爸昨晚11点离世的消息。虽不是突然,但也一阵哀伤和不舍! 应该是在1966年吧,老朱在吉打州劳工党活动,我在槟州劳工党活动,由于槟吉两州劳工党的紧密关系,两地的党员经常一起交流、一起活动、一起斗争,我和老朱就这样认识了。 1965年2·13争取人权日斗争后,槟州劳工党在槟州发动的示威游行,吉州的同志都会参加,老朱经常来参与。 1967年7月8日,我和陈福兴、洪森合被内安法逮捕,被关进华都牙也扣留营。不久,老朱也来这儿和我们会合,我们为了“共同的斗争目的走到一起来了”!我们共同参加了营内扣留者的各种斗争,共同经历了3·25,8·13的绝食斗争。 我们无所不谈 在营内我们扣留者经常在牢房内咖啡夜话,谈斗争、谈理想、谈时事、介绍好书、谈读书心得,总之,无所不谈! 释放后,我在霹雳谋生,他在吉隆坡做事。我每次到吉隆坡,都会找他聊聊天,说说近况。老朱在会馆工作,1989年起也在报章写专栏,他的专栏曾经被禁停栏,所以他用许多笔名写了几个专栏,他的专栏有鸟哥“马鹿堂”、何乃聪“开眼摸象”、陈颂光“迂回爱国”等等。 为了因应陈凯希世纪之约,2000年1月1日老战友、老劳友、老同志的聚餐会,大家都觉得应有一份很珍贵的伴手礼,《马来亚劳工党斗争史》就排上议程。 朱齐英被委托书写这部巨著,他不负所望,圆满如期完成了!就在世纪之约晚会上呈献给大家! 过后,他为陈凯希所托,编著了《劳工党与陈凯希》,《永不退色——陈凯希言论选集》。 2000年出版《马来亚劳工党斗争史》之后,我和朱齐英、李万千曾在吉隆坡会面,大家谈起了陈福兴,认为应该替他出版一本纪念文集,因为福兴在劳工党兴盛期及后期为党和人民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还是由朱齐英为主,成功出版了《陈福兴逝世20周年纪念文集》并举行追思会。 2010年左右,槟州前左翼同志打算出版《劳工党槟州分部风雨21年》,老朱出任编委会顾问,给予我们宝贵的意见。让这部历史书能如期在2012年庆祝槟州凤凰联谊会成立10 周年发行。 我谨以老朱1986年写给陈福兴的诗作来悼念他: 〈大地茫茫一囚徒〉 渐进中年, 越怕中年, 一生成败在中年。 逝者如流, 来者悠悠; 哎吁泪下, 终究难休! 且作长啸吐幽愁。 狂歌酒后, 号哭穷途。 半筹莫展, 惟有糊涂, 大地茫茫一囚徒。 墨染云霄, 视野渺渺。 晚风肃刹, 野火飘摇, 独坐山巅空待晓。 不甘寂寞, 实在寂寞, 万籁寂寂雄心薄。 安息吧!老朱,您已看尽人间事态,留下您的书写,不枉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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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凯希先生离世了,从电视上的报道,朋友发在作协的群组上,看见他的灵堂有满满的花圈,都是他在世时,人们对他的敬仰和悼念。 我对陈凯希先生认识不深,但是在1991年5月24日马来西亚华文作家协会首次组团访问中国时,陈先生是作协的顾问。他陪同了我们15天,出席和中国作家的交流会。 出发当晚,除了我们携带的马来西亚出版的报纸,陈凯希先生也给我们每人一个纸袋,里面有一支洋酒,托我们帮忙携带到中国,下榻酒店后,才把这些酒交还给他。当时许多团员想,陈先生是闻名的灵芝酒酒商,他要我们帮忙带洋酒去中国,是不是他想趁机交易? 原来不是。 只见每到各处参与中国作家交流会后的晚宴上,陈凯希先生都会拿出这些洋酒来宴请对方。我们那时才知道,由于机场出入境限制每名搭客只能携带一瓶洋酒,陈凯希先生把酒分散让大家帮忙携带,其实是他早就做好请酒的安排,不是我们那样的狭隘思维,而是作为接受对方的宴请后,马来西亚作家对主人家的回敬。身为写作人,我们是不懂得这些礼节的。而这些洋酒,都是他自掏腰包购买的。当年中国刚开放,陈凯希先生多次来往中国做生意,作为灵芝酒的酒商,他的人面广,交际熟练,那一次的访问中国行,从广州到北京、上海、无锡和苏州,无论是安排和中国作家的交流,或者到旅游景点观光,他都替我们处理得圆满且妥当。 作协文友的“老管家” 尤其是在北京见冰心老人的那段时间,更见他的用心。我们访华的作家有23人,每人都想见到冰心老人,握一握她的手,或者请她写几句勉励的话。但冰心老人年岁高,不能太劳神,只给我们15分钟的见面时间。陈凯希先生为了要让大家都得偿所愿,不得不更费心思地奔波安排。 有次饭后大家还没有睡意,坐在酒店大厅闲聊。由于对他不熟悉,我问他,你从事导游工作多长时间了?陈凯希先生听我这样问,笑着回答:我不是导游。曾沛说,他不是导游,他是我们作协的顾问,是我们这次访华的老管家。于是在很多场合,作协的文友每遇疑问或难题找他帮忙,就会戏称他为“老管家”,他也乐呼呼地回应。当时陈凯希先生给我的印象,就是个很爽快,也很合群、随和的人。 不用与中国作家交流时,我们就到中国的名胜地游玩。到了景点,大家下车前总会见到莫顺生撑开一把小花伞,替太太荷凡挡住阳光,怕太阳把她晒黑了。 陈凯希先生见了都会开夫妻俩的玩笑,还特地用怪腔怪调开口唱几句当时流行的福建歌曲:“一支小雨伞,你遮我来我遮你……”弄得莫顺生夫妇露出尴尬的笑容。 有次,我们在杭州的街道上看到一辆停着的三轮车,上面有个大油桶,有小贩在烤着红薯。我和李忆莙忍不住香味的诱惑,各自买了一个,边走边剥皮边吃边说话。陈先生靠近我们身边说,你们谈话真有趣,吃一条红薯,也在计算着,我的比你的还要大,你的有根,我的比较软…… 在桂林的一个晚上,因为看了表演的魔术大师也蓄着胡子,恰好团员中的吴岸和甄供,也是留胡子的人,三人于是合拍了一张“胡子照”。回到巴士,他们的话题就绕在胡子上喋喋不休。有人说,说到胡子,我们随团顾问陈凯希的才最有型,最有魅力。 一片笑声过后,陈凯希先生得意的说,我这把胡子,福建人叫做“五支须”。他那句“五支须”,还是特地用福建话说的。 我当时相当纳闷,因为在我们北马,福建话的“五支须”,其实就是“好色之徒”,广东话“咸湿佬”的意思,陈凯希先生是福建人,应当知道这个不能随意用。 后来碰到个机会,我把心中的疑惑提出来请教陈凯希先生,他侧着头看了我一眼,说,我知道呀,不过当时大家不是“哄”地笑了起来吗?旅途上能让大家乐一乐,不就是达成了效果吗? 15天的相聚临近尾声,我们在机场等候回马来西亚的班机。当时乘的是夜班机,机场人很多,陈凯希先生把机票分派给我们以后说,哇,今晚人很多,队伍都是长龙。这时孟沙对他说,凯希凯希,你来,插在我的后面,没关系。 陈凯希当时听了叫起来,他说,喂,你们作家讲话要注意用词!这一闹,更引发了大家的笑声,把等待飞机的疲倦都扫开了。 由此可见,在政界上,在商场上,陈凯希先生不但长袖善舞,在日常生活中,他的机智和随机应变的聪慧,也处处表露无疑。 后来几次作协主办活动的晚宴,他都有出席。我们通常会趋前和他打个招呼,有时也会远远地看着他,虽然没有机会深谈,但他数十年来对作家协会的关怀,以及高雅的形象,睿智和幽默,一直烙印在我的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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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深缘浅,皆是因缘。 跟陈凯希先生熟络缘于2018年,当时莫顺宗校长主编《马新慈善家》,负责撰写陈先生一章的黄永宝教授不谙中文,我成为她多次访问和查阅文献的桥梁。当是这一份因缘,我对陈凯希先生一生奉献于这块土地的事迹,多了一份深刻的理解。 对我辈而言,陈生堪比大时代产生的巨人,一如他挺拔刚劲的身影,想必也曾撑起了一个时代的脊柱。时过境迁,今日再次阅览他的政治生涯,他的民族关怀,他的企业理念,他心系的同道朋友,无一不立足于追求平等和跨族群文化的立场之上。他的文化和公益事业,也都充分体现在人道主义的精神内涵之中。 在绝多数人知晓陈生的社会活动和慈善事业中,反叫我不断反刍的其实是他在人情上的方寸拿捏。2018年,《马新慈善家》在北京的推介,其目的在于走出国门,让更多人知道马新华人自过去至今,为华文教育和文化默默奉献的慈善家。当时年届80高龄的陈生在家人陪同下,与多位慈善家和新纪元同仁随之前往,给予我们无限支持。场里场外,陈生道谢不断,该致谢的何不是我辈? 在此之前,也是我在马来西亚华文作家协会(作协)担任理事这些年,多有看见陈生出席作协举办的活动,亦不时听闻资深理事说道,陈生很挂念作协的老朋友。2015年,第一届海鸥文学奖在他的支持下诞生,历届下来培养了不少青年写作人。这些年已成为作协课程品牌的“深耕文学创作课”从作家课程系列、与报馆合作开辟文艺园地、专题发表、集结出版、文学讲座、推介作家作品、马华作品翻译课等等,皆是在海鸥基金会的支持和鼓励下一点一滴开展成型的。这只翱翔在马来西亚天际下的海鸥,早已领着大伙从企业连锁飞跃至文学的穹苍了。 希望后人永远惦念爱妻 2018年,诗人曾荣盛带领新纪元中文系学生在“怀念乌士曼阿旺晚会”朗诵乌士曼阿旺的3首中译诗歌——Salam Benua(问候大地)、Pemuda dan Gadis Tionghua(致华族男女青年)和 Duri dan Api(刺与火),深获好评。诗人乌士曼阿旺是陈生在海鸥集团的亲密战友。是夜,陈生也在场,看着年轻一代向毕生追求平等的马来爱国诗人致敬,想必陈生那一刻是欣慰的。 我辈生于晚,那些千秋故事必须载入史册。对于陈凯希先生一身功名,特别是他为华人社会的付出,点点滴滴汇集成流,即可以成为马来西亚华人史一章。黄永宝教授撰写他的事迹成就时提及,他未名列华商富豪榜上,也未曾册封任何头衔,确实,他就是他自己,踏踏实实地走过一生。 2019年,陈凯希先生宣布捐献10万令吉予新纪元研究生院,成立“陈凯希和陈秀英研究生奖学金”,旨在鼓励高校推展跨族群、跨文化之华人研究。陈生说过,此奖学金以他和爱妻联名别具意义,除了纪念一份铁汉柔情之外,他更希望后人永远惦念这位曾对民族和性别平等奋斗一生的女性。 陈生出殡之日,原是我门下研究生严秋霞博士论文报告,论文其一研究对象正是陈秀英女士。一个月前,我和秋霞通过Zoom云端会议,陈生则默默坐在视频里头,静听讨论,偶尔若有所思,又俯首笑看。如今回想,仿佛他已告诉晚辈你我,他的一生,牢牢紧紧,勤勤恳恳,过去与未来,皆当下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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