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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俊麟

  6年前,我是以一张白纸的状态踏上马来西亚这块土地,承蒙许多当地人热情分享,这个人画几笔、那个人涂几块,这张白纸已经布满各种颜色,然而即使如此却无法涂满画纸。因为我发现,当见得越多就越感到懂得越少,白纸会自动延伸扩张,到了连我也不知道边际在何处的状态。 这张纸便是我所认识的马来西亚,丰富的人文资产如此多元共生,灿烂迷人。 认识归认识,书写则是另一回事,在《星洲日报》邀约下,我开始在星洲日报书写饮食专栏,至今已迈入第六年。一开始有些迟疑,虽然我是执笔为业的记者,还是不确定对书写一个陌生的国度能否胜任,亏得副刊主任黄俊麟的鼓励,摸着石头过河地上路了。中途历经3年疫情,无法到马来西亚,一度以为难以为继,没想到写着写着也走过了疫情;我不仅再度返马,也到了印尼、日本等地,为书写大马饮食灌注新的养分。 造访其他国度,为何能增加书写大马的养分呢?我在为读者在拙作《啊,这味道》签名时,会写下:“张开双臂,拥抱不同。”当我们面对不同时,有时会感到有些不解与困惑,就连上厕所,不同的人就有不同做法,“啊,为什么他会那样做?”、“为什么他跟我不一样?” 而正因为这些不同,让我们有更多看见,面对这些不一样——无论喜欢不喜欢的,我们不仅要拥抱,还要张开双臂全然地接受,抱得住就能成为自己的一部分,让自己更为饱满扎实。 我知道现今有越来越多人投入精力,深度探索自己的家乡,而我能做的,便是在此之外,提供与饮食相关的跨域线索,由点到线到面牵起更多的连结,因为我始终相信,在食物的国度里没有歧见、没有伤害,只有和平与爱。谨以此书向引领我进入马来西亚饮食世界的林金城先生,邀请我在《星洲日报》发表的黄俊麟先生,以及众多曾经帮助我的大马朋友们致谢。 相关文章: 陈静宜/有酱厉害的咩? 陈静宜/怎么吃?很重要! 陈静宜/渐层的滋味
1星期前
1月前
6月前
11月前
前些日子《时代杂志》刊登了一篇人类在经历疫情以后,如何与时间相处的文章,这让我想起了姵伊的《时光密室》。这当然不是姵伊谈论时间或时光的书,却是她将封锁在衣柜内不太愿意让他人窥视的密室——而挂名“时光”,除了是因为写作乃是她记录时光的羊皮卷,更因其在茫茫人间川流不息的熙攘下,稳定自我的站台。 姵伊的(多愁?)善感,从她文字细腻度上可见一斑,我特喜欢她在第一、二章中那种充满“少女心事”式的笔触,呼唤着假装的老成,实则青春的浪漫:“我喜欢一个人留到最后,整理很多被遗留的工作、桌椅、道具……其实,我贪恋的只是宁静中沉淀的回忆。”我们有多少人会在年少的中学时期,爱着这种独处式的诗情画意?姵伊显然是这种善感的类型,估计在很多个放学的午后,她或许会捡起落在石椅上的落叶,牵动着心绪。 副刊主编黄俊麟为此书作序时也看出了这一点,说她要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便是心思缜密使然。然而,这种心绪终究会因为长大而淡去,如她在〈张生煮海〉所写:“那些看起来矫情的感言,已经随着年龄的增长而羞于启齿。”羞于启齿,是有自觉的压下且让它淡去,并不是真的离去。这是成长的自觉,也是成长的苦痛,无法再如孩子般自由的表达情绪,那些曾经沉溺其中的,皆可能被社会标签成幼稚、天真——可姵伊终究还有文字,还有其纤浓有度的文字。 姵伊的文字带有一种“静”的力量,不过分喧闹也不过分沉寂,我在想起此书决定重读之时,总会在忙碌完后拾起,并从中获得安静的力量,这在她越后期的作品中越发明显。一如她在〈醒来〉内分享的:“夏曼蓝波安说达悟族有一个词:中潮。在一切明亮起来的时候,我总是小心翼翼地保护着,为求不要太过显眼。中潮,人生中最好的状态。” 将“静”贯彻到生活 如果姵伊容我“超译”,她钟意的中潮,也就是我在阅读其作品时,所发现的“静”的力量。世事多变,大概没有不变的人,但我始终相信作品总是会不经意流露作者那仍保有的最初秉性,若非刻意隐藏,那终究会在字里行间行走。在我看来,姵伊将“愁”关进了她自己所建的时光屋内,借着成长与经历,走出了战斗力更强的“静”,而这一份“静”,不只被她实现到作品中,甚至是贯彻到工作以及生活里:静静地做事、静静地阅读、静静地推广她最爱的文学,当然也包括静静地写作。 而这些,我相信姵伊是有自觉的。在与时间交手的第一回合中,她把稚嫩至求学时期的生活底片,冲洗成了一卷卷的美文;我相信在与时间交手的第二回合里,她会更擅于梳理游荡的不安和焦虑,一如《时光密室》封底所摘录的:唯有写字,才能梳理整顿虚浮不安的内里。
11月前
也不是没有试过网购书籍,但和逛书店买书不同,我很少能够在网上漫无目的的游览中找到自己想买的书,只能透过预先准备的采购书单,在搜寻栏里一一键入书名,把书找出来完成下单,过程干脆高效,但完全失去了“发现”的乐趣。像照片里的书影就是最近在两家书店入手的战绩,走进书店时我完全没想过会买这些书,但在摸一摸翻一翻的过程中往往会有惊喜,那些平时不在视野内的内容便是这样进入眼帘,引起好奇,这是大数据操纵的网络世界所无法提供的。 基于以上的原因,网络再便利发达,我相信实体提供的经验仍无法被取代──不仅是买书,也包括阅读。只是这样的想法有些“老派”,有时难免还是会引来“不合时宜”之讥。 无远弗届的网络改变了现代人的生活,无论是资讯的传达和获取、生意的经营方式,都比以往来得更便捷许多。未来一直来一直来,怎么能让人不义无反顾地投入其中?人工智能的进步,更是发展到可以代替人类创作艺术作品,虽然很多人都说人类情感的“温度”是机器无法复制的,但想深一层,网络世界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是“解构”了人们对世界的认知方式,比方说,上一秒还沉浸在乌克兰遭战火蹂躏的愤怒和哀伤中,接着手指一滑,下一秒便为度假好友共享美景和美食的欢乐气氛所感染,这样的情绪转换,久而久之,难道不会人格分裂吗?许多的感受即使再真实、情感再有温度,会不会也开始变得何其廉价而矫情犹不自知? ──仿佛有某个环节开始松动、剥落,迟早坍塌成废墟。 如果连情感都存疑,那还有什么是真实的?我们的价值体系──公义、廉能、民主、人权、诚实、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这些我们以往相信的事物,还能靠什么来维持? 2023年元旦的这一期跨年专题,便从这里发想。《活力副刊》从过去一年发生过的司法案件、政治发展、网络和打工诈骗、土崩水灾、网红代言风波、NFT和元宇宙前景、教育艺文等事件,回顾荒诞的现实究竟如何颠覆了我们向来认知的事物,反思还有什么值得我们相信?这些提问也许有答案,大部分无解,无助于阻止更大的崩坏到来。 那还能怎么办呢?就像我相信不合时宜的“老派”永不过时,答案也许很简单,许多大师、GURU开课收你十千八千,所要教会你的,也不过就是类似浅显的道理而已,而我以下要告诉你的,免费── 我们可以从安华和梅西说起。安华拜相和梅西登上“球王”宝座,二者有什么共同点?如果有那么一点励志的意义,那大概就是他们的坚持了。凡人都是因为看见了才相信,而能够坚持到最后的人,则是因为相信才看见。新的一年里,希望大家都能找到自己相信的信念,即使在更大的崩坏到来之后,便有还能坚持下去的力量。   更多文章: 梁馨元/趁着雨季做记者 梁慧颖/Oh my 尬聊 陈星彤/初来乍到,大家最好奇的是___ 叶洢颖/我参观了首次对媒体开放的JDT
1年前
《活力副刊》与“寻人启事”一起制作的系列短片《刚好在这里》就要上线了!原本想写些什么,好叫大家到时记得捧捧场的,但老黄卖瓜,自赞自夸真的有用吗? 有用没用也好,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一旦完成了,便觉得再也不需多说──会看的也许是有心,也许是刚好时机对了,不会看的说再多也无动于衷;资讯爆炸的时代,每个人都有各自的选择,勉强不来。更何况6部影片,每部时长10至15分钟,虽只是刚好一杯茶的时间,但在TikTok化的视听时代,3分钟已是阿嫲的缠脚布,谁还有耐心看个15分钟的“长片”呢? 明知有可能狗吠火车,那你又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呢?说是要走出纸版的框限,但一个做纸媒的跑去拍影片,又能达到什么目的呢?说真的,还真没想过这些。 不是什么事都非得要达到一个效果的。之所以成事,一来是促成这些事的人,刚好有些想法,这些想法碰撞在一起刚好又是不谋而合,趁着刚好大家都在,便试试看咯。反正不做日子也是会消逝的,做也没什么损失。 二来是故事迷人。这些年来《活力副刊》做过的专题不计其数,不管涉及的议题为何,其实说的都是关于人的故事──那些走过千山万水,历经潮起潮落的人生,岁月刻划了生命的千百样姿态,不管是波澜壮阔还是云淡风轻,都只是刚好来到了这里,然后刚好给我们遇上,便有了诉说的动机。 如果你刚好也在这里,就像张爱玲说的: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你也在这里吗?如果你在,那么10月5日到11月9日这段期间,每逢星期三晚上9点,请到“星洲网:副刊”看看这6部用影像来侧写的人物纪实吧!反正读者的阅读趋势倾向轻、短、薄也已经不是一天半天的事了,但《活力副刊》的报导短则两三千字,专题更是四五千字到六七千字的“煌煌钜著”,我们相信优质的内容始终会找到它的读者,哪怕花费的不只是一杯茶的时间。 更多文章: 张露华/好心做坏事,说的是你吗? 许钦斐/这篇文有16个错别字,你找全了吗? 关丽玲/婉拒与推荐 梁靖芬/编采手记的编采手记  
2年前
到国民登记局替父亲办理死亡证明时,我就对妻说,这趟回来替父亲办理丧事,感觉就像为父亲一一抹去他在人世的痕迹一样,先是肉身火化,接着整理遗物,丢的丢,分的分,最后便是注销身分证,此后除了一纸死亡证明,便只有回忆留存。 但我忘了父亲故去后还留下一辆车子没来得及完成“割名”过户的手续,由于走得突然,生前没立下遗嘱,这事托人跑了近一年的程序,终于在上个月清明前,收到了政府属下的公共信托公司寄来的完整文件,刚好赶得及回乡扫墓时完成这件悬宕已久的事,接着5月大学恢复实体上课,车子正好可让回校寄宿的侄女使用。 车卡的名字变更后,父亲在官方文件中“存在”的痕迹,也就真的只剩下死亡证而已。 说来这车对父亲还真有值得一说的意义。父亲爱车,一生从事的职业都和车有关:开霸王车、驾驶教练、旅巴司机、厂巴司机、学生巴士司机……从少年到老,他拥有过的几辆轿车都是他从一块废铁慢慢打理变成一台发光的复古车,闲时无事就替爱车洗澡打蜡,车身亮得可以照镜,性能更不用说了,但那都不是第一手的新车。 这台车,可以说才是父亲人生中的第一辆新车,却也是他人生中的最后一辆车。 但父亲在退休后其实很少开车,只是偶尔载老伴外出聚餐、采购,或到太平湖畔运动,最远也只是到我都城居处小住,或去马六甲弟弟住家探孙,或清明北上槟城替祖父母扫墓、小妹回国过节时到槟城机场接机时才发动引擎。4年前一次意外小中风后,虽然复元得快,但反应已大不如前,好几次刚把车开出家门就刮到门旁的消防栓,此后就更少开车了,在新村生活,平日多以小绵羊摩托车代步,出入也方便。 小绵羊是登记在弟弟名下,买来原欲自用,但后来他到新加坡谋生,妻女落脚古城,摩托车就放在老家,父亲一驾就驾了二十多年。他离开后,摩托车便无人使用,长期闲置也不是办法,正踌躇未决之际,事情就有了转合的发展。 话说丧礼后身心俱疲,一日独坐客厅发呆,忽闻门铃声响,抬眼望去,只见篱笆门外站了两个身穿制服的友族同胞,身后还停了一辆闪着警号灯的公务车,心中不免一凛,暗忖莫非守灵期间违反了SOP,执法部门送罚单来了?看仔细原来是陆路交通局的公务员,对方表明来意,几天前经过我家,知有人故去,猜想停在门外的小绵羊应已无主,便来询问是否有意出售。这事未免凑巧得离奇,恍如父亲在冥冥中早有安排。 交车那天早上,我再次检查摩托车,发动引擎后,心念一动,便驾出去兜了一圈,走平日父亲走的路线:咖啡店、巴刹、打麻将的会所,感觉父亲就坐在后座,我正载着他到他常去的几个地点作最后的巡礼;风迎面吹来,吹得一路看见的画面也渐渐朦胧了起来…… 距今父亲故去已快一年,但当时的感觉仍时时刻刻在我独处时出现,只要一想起他,就感应到他还在身边,未曾离开。   更多文章: 蒙慧贤/一颗螺丝钉 黄紫盈/岁岁平安才重要 白慧琪/那年,采访飙脚车少年事件 叶洢颖/打造残疾者宜居屋,谁愿助力? 梁慧颖/出嚟行迟早要还 黄琬焮/这世界就快被___水淹没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