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录
Newsletter 活动
17/02/2015
我们的同学会.回到校园.青春不下课
作者: admin

毕业5年后,我们结婚的一桌,未婚的一桌!
10年后,有孩子的一桌,还没有孩子的一桌;
15年后,原配的一桌,再婚的一桌;
20年后,酒量好的一桌,差的一桌;
25年后,国内的一桌,国外的一桌!
30年后,荤的一桌,素的一桌;
35年后,退休的一桌,未退的一桌;
40年后,有牙的一桌,无牙的一桌;
45年后,自己来的一桌,扶着来的一桌;
50年后,说要来也来一桌,说来却不能来的一桌;
55年后,能来的一桌,不能来的相片放一桌。
60年后,已经凑不到一桌。

【同学会档案】
毕业学校:麻坡中化中学
毕业年份:1960年
第一次同学会:1990年

大部份人的回忆,少不了一齐度过求学生涯的老同学,从考试啃书、做功课、补习到姐妹淘、兄弟帮、谁喜欢谁、谁不跟谁好,不管是哪一个年代的同学会,都曾拥有过那段属于自己的“那些年”。

网络流传的这篇文,让人看了虽感唏嘘,却引起共鸣,说的正是每个人都有的“同学会”。

新年期间,扣掉与家人团聚的时间,其余的就是安排给昔日同窗。出席同学会,是许多人新年的重要活动。无论是小学的、中学的、大学的同学会,大家都乐意从忙碌的拜年或聚会活动里敲好时间,希望可以安排到能够聚集最多人的一天,大家话当年,惜当下,谈未来。

〈活力副刊〉诚意呈献“我们的同学会”专题,愿同学们麻吉们友谊长存!

“同学会要办到2035年,到时候剩下我一个,也要办!”陈军德调皮地说道,在朋友眼中,他虽然曾任小学校长,私底下却也一改校长严肃的模样,是这群老同学中最开朗的。“有神经德(陈军德的花名)在,我们就可以多活3年!”刘复成用手指高举了3这个字,眼睛笑得弯成了一道月。

“不对不对,那个谁说要办到2040年,比你晚5年!我问他,你要做最后一个啊?我才不要,到时候没有人送你啊,多么可怜!”杨树杰插了话,大伙儿笑得东歪西倒,差点没把桌上的那杯咖啡乌倒翻。

若不是脸庞上那纵横交错的皱纹提醒我,他们全都是年过古稀的长者,我还真以为时光已然倒流回1960年,一群刚要高中毕业的少男少女,正坐在课室里和我天南地北地聊个不停。

岁月是一把不留情的刀,但并没有如林凡的那首歌一样,在他们之间锋利地切出遗憾,反而让彼此更珍惜这将近一甲子的友情,来到了晚年时分,还可以如当年般肆无忌惮地开怀大笑。

毕业30年后第一次办同学会

谈起同学会,这几位知交好友一下子就打开了话匣子,一边捧着咖啡,一边娓娓道来,脸上散发的,是无比的自豪。“我们是麻坡中化中学高中第五届的毕业生,要说这么多年来还像我们这样经常举办聚会的,除了我们,肯定就没有其他的了。但是我们也是在毕业30年后,才第一次办同学会。那个时候大家事业、家庭都比较稳定了,才想到这件事。”杨树杰回忆。

冯廷抗接着说:“杨树杰的太太某天打电话给我,说我们很久没聚会了,再不聚就没时间了。那是1990年,我们刚好毕业30年。我心想,这件事不好办啊,我们那一届有198个人,毕业后几乎没有联系,那个时代又不像现在有网络这么方便,怎么去找呢?只好一个个打电话,想办法联络。后来就在4月30日办了第一次的同学会,回想起来过程实在太难了,难得我都记不起来了!”

冯廷抗边说边笑了起来,还没笑完,刘复成纠正了他,“第一次是在农历新年啦,不是4月30日,你记错了!”冯廷抗愣了一愣,说道,“对对,是农历新年,只有两个星期的时间,我和刘复成两个就冲啊冲,到处找人,就这样办起来了,第一届同学会参与的人数最多!”冯廷抗说完,刘复成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两个爱斗嘴的好兄弟终于在这件事上达成了共识。

“第一次聚会时,发生了很多事情。许多人离开学校后就再也没见过彼此,30年后再聚,彼此已经从当年的少男少女,变成大叔大婶。其中呢,有两位女生,高中时是最好的朋友,每天形影不离,其中一位就在聚会上问我,另外一位女生有没有来,怎么没看到?我告诉她,有,她的好朋友今晚有出席活动。于是这个人就再走了一圈,但还是找不到。

最后,我只好亲自出马,一手牵着这位女生的手,一手牵着另外一位女生的手,终于把她们对上了。”杨树杰说完,刘复成接着说,“还有一位男同学更好笑,高中时暗恋另一位女生,他告诉我,这位女生化成灰他都认得,结果阔别30年,还要我帮他找出这位女生,他们几乎认不得彼此了。”

语毕,老朋友还是一贯地哄堂大笑,虽然从旁人看来这样的一幕让人有点鼻酸,沧海桑田,再见面,故人已两鬓斑白,但他们早已看淡这一切,“可以再聚在一起已经很好了。”冯廷抗淡淡地说。

年纪越大,同学越来越少了

1990年举办第一次同学会后反应热烈,第二次举办是10年后的2000年,接着是5年后的2005年、3年后的2008年、2年后的2010年和2012年。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原因很简单,“年纪越大,同学离世的人数越多,速度也越快,同学越来越少了,估计现在已经走了25%了。所以要珍惜时间,办快一点。”刘复成露出顽皮的神态说道。

说起这有点感伤严肃的问题,这群老朋友还是以幽默的心态看待,笑得合不拢嘴,“有人建议一年办一次,甚至半年办一次,我们不要啊,没有这个命去办!”冯廷抗身为联谊会成员之一,深知这样的聚会耗时耗力,虽然身体依然健壮,却也实在吃不消。

在第五届校友中,有的人已在外地落地生根,有人则嫁到外坡,这群长居麻坡的校友,就扛起了统筹的责任。

每一次大聚会都是好几天的出游,第一天晚上大家先聚在一起吃饭话家常,第二天早上所有人携家带眷回到母校集合,准备出发。出发以前,大伙儿在食堂吃早餐,再漫步青葱翠绿的校园中,缅怀当年的一景一物。

他们向我展示的黑白照片中,已认不得照片中主角是眼前的哪位,但背后的校舍,却在毕业后的55年,几乎依然保持当年的模样。“2012年中化中学100周年校庆时,我们也参与了学校主办的校友回校日。我们就坐在课室里,听第四任校长徐其礼讲课。不管是桌子、椅子、黑板还是整间课室,都和当年几乎没什么差别。”冯廷抗比手划脚地说,其他人也同意地点头。“他们还叫我喊起立、行礼,因为我以前是班长嘛!”杨树杰笑了起来,“他是我们的领头‘杨’!”刘复成补上这句,大家又笑了一轮才回过气来。

扮演开心果的陈军德,这时却一改轻松神情,落寞地说,“你看这些中化100周年校庆的照片,全部都没有我。因为当时我在死亡边缘,躺在家里,连遗书都写好了。我很感恩,当校庆晚宴结束后,第五届的同学来到我的家看我,让我感到他们的温暖。”

刘复成模仿陈军德的语气插话,“他在家里做睡佛,本来他心里想我要走了,看到我们来,升起了一线希望就康复过来了。”其他人听到这里努力憋住了笑,却仍不时爆出零星笑声,没想到陈军德却也配合刘复成的玩笑,看着天空双手做膜拜样,以舞台剧的语气说道,“后来就受到了那种感动,突然病就好了,才有今天的我啊!”听到这里,其他人再也忍不住了,笑声冲口而出,每个人皆拍案顿足,笑声充盈着整个室内。

在大家慢慢收起笑声时,杨树杰清了清嗓子认真地说:“我们如此坚持地举办同学会,除了联络彼此感情,让我们的生活更加多姿多彩之外,最重要的一点,是要做学弟学妹的榜样,让他们不要忘记母校的恩情。每一次聚会,我们都对母校倾囊相助,独中办校不容易,校友是重要的支持力量。”据知,从1990年开始,无论大小聚会,第五届校友都会为母校筹款,除了赞助清寒子弟助学金,也在百年校庆时筹获了20万令吉的建校基金。

“不管有钱的,捐个一、两万,还是经济不太好的,也会捐个100、200。办同学会最重要的是不分彼此,不分贫富,就算你是大老板开大房车,也不会因此不让骑脚车的来。我想这是我们可以成功的原因。”冯廷抗说。

刘复成也同意,“聚会时,也不要因为政治或宗教观点不同而争执,观点不同是很正常的,就好像我和冯廷抗是不同党派的,经常为了这个事情和他争论,但争论归争论,没有谁对谁错,到最后大家还是好朋友。”

“都这么老了,还要争什么?争到天堂去咩?”冯廷抗豁达地说,其他人也点了点头,默契地捧起咖啡杯,脸带笑容地轻轻一吹,再细啜一口,顿时,满室飘荡这酿了几十年的浓醇情谊,沁人心脾。

分享到:
热门话题:
更多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