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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4/2016
那些真人与真事/十之五:《逃/我们的宝岛,他们的牢——26封逃跑外劳的告白》
作者: admin

不久前副刊曾报道过外劳在我国的处境,也分享过东南亚客工在香港的帮佣生涯。在台湾,外劳的生活一样充满挑战。以越南籍外劳为例,他们到台湾打工前必须付一大笔的中介费,有时那费用多达7500美元(还不包括教育训练费)。许多外劳倾家荡产,甚至举债连连,才付得起那笔巨款。

7500美元是劳工月薪的多少倍呢?在2008年,那结果是——辛苦劳作两年,最后依然归零。这意味着,你必须在那里工作至少两年,才能开始拥有自己的收入。

但谁也没法保证这会是风平浪静的两年。许多外劳工作没多久就被解雇,在期限内找不到新的雇主,就会被遣返。回国后欠下的中介费怎么还、家庭的日常开支谁来付……这些现实困境,一再导致外劳们铤而走险,躲入黑市成为非法劳工。还有一类外劳在工作上遭遇各种身心虐待,甚至被性侵,求助无门、投诉无效下,只好逃工自救。这就是“逃跑外劳”的由来——他们本来是合法的啊。

《逃》一书收录了26个逃跑外劳的个案。这其实是26篇越籍客工的投书,也是他们的自述。其中的范草云曾在越南当过记者,她的爷爷曾从事财务,父亲甚至当过越南的财政部长,但碍于生活现实,她还是漂洋过海当了外劳。起初她在台湾工作顺利,甚至和同乡组成了歌舞团,工余时四处表演赚点外快。雇主的不愿续聘却让她走投无路,过起了东躲西藏、打散工的生活。

她捡过垃圾,也当过地盘工人,在一次警察追捕行动中目睹逃跑的伙伴从高楼直直坠下;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年纪比她父亲还大的老板却要求她做女朋友,她不肯,只好又再逃。她在各个工厂间流浪、找工作,有时一走就是几公里,路上总会遇见其他逃跑外劳。

“若非迫不得已,谁愿意逃跑?”她只能苦笑。

“逃”,本来就有奔向自由的意思,但范草云们的自由在何方?明知将有戴着手铐的未来,为什么他们还要逃?

在完善的工作体制下,“换工”是很正常的事。为何这些逃跑外劳自力救济的“跳槽”,会令他们变成一些人眼中的“要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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