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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9/2018
【黎仪珊与佐纳敦的故事】为爱离乡背井 ‧ 互到对方国度
作者: yslee

2009年他们通过社交网络相识,相恋2年后决定一起生活,2011年3月她毅然结束在马来西亚的工作飞到纽西兰,并在同年结婚。

佐纳敦的老家在基督城,因为学业的关系来到了奥克兰。虽然奥克兰是大城市,黎仪珊也不挑工作,只要认为是能力范围内的都愿意去尝试,可是发出去的简历都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我在马来西亚是行政人员,到了那里后,只要是觉得可以胜任,比如收银员,我都愿意申请。

哪怕我会说中文、英语和方言,很多人给我回应是:我们现在不需要,谢谢。”

曾经她为自己的工作能力感到骄傲,认为到纽西兰后,哪怕到餐厅泡咖啡也行,却没料到就连泡咖啡的工作也得不到。

“那段时间真的很沮丧,幸好跟他的家人一起住,能互相照应。”

黎仪珊产下长子后郁郁寡欢。

于是在佐纳敦毕业后,两口子返回基督城,就在她终于找到工作的时候,她怀上了长子亮大卫。

“在纽西兰,虽然我是外籍人士,但我的丈夫是国民,因此我在公立医院生产是无需支付任何费用。”

此时家庭和事业看起来都很美满,然而她在生产后却得了轻微的产后抑郁症。

“我们跟他大姨一起住,怀孕期间情绪也很稳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产后特别不愿意让大姨碰宝宝,跟变了个人似的。那时候真的真的很想家。”

随后,她的父母亲提出“不如回家”的建议,她第一时间认同,并向佐纳敦表达回马来西亚的强烈意愿,经过双方沟通和妥协,2013年一家三口搬回马来西亚暂居,至今已经迈入第五年。

黎仪珊的产后抑郁,在踏上久违的国土后不药而愈。

移 民 局 有 “ 两 副 面 孔 ” ?

回到马来西亚后,她的产后抑郁也不药而愈,而她和佐纳敦的角色亦对调了,佐纳敦开始体验到她之前在纽西兰的心情,找不到自我价值。

他坦承,初始真的只是抱着探访的心情来马,没想到最后却是长期居住在此。

他说,纽西兰的天气和马来西亚不同;找不到工作也觉得非常沮丧,加上语言不通,没有朋友,需要很长时间适应,而他至今还在适应期。

“我觉得她在纽西兰没有问题,至少她会英语。我不会中文、马来语,即便是英语,腔调也不一样。”

在旁的黎仪珊说,他在纽西兰的时候比较安静,可是来到马来西亚后,每天与她说的话反而多了,因为他没人可说。基于“过来人”的身份,她会不断鼓励他,甚至鼓励他时常打长途电话回家跟亲友聊天。

佐纳敦(左)带着女儿体验吉隆坡的公共交通。

不过,他比一般外籍配偶幸运的是,他无需经历大马移民局的“刁难”,也许是移民局针对每个国籍的配偶都设有不同的工作指南,黎仪珊听闻其他外籍配偶遭遇的问题也感到惊讶。

比如佐纳敦第一次获得签证的期限就长达一年,其他国籍人士仅6个月;第二年更新时,移民局官员主动表示在申请长期居留证时可填写5年以下的期限,无需每年更新,每次的服务态度也很友善。

至于儿子亮大卫的签证,由于是6岁以下只能给6个月期限的签证,需要经常更新,而女儿安玛丽是在本地出生的马来西亚人,则完全没有这个顾虑。

尽管如今佐纳敦也有一份安定的工作,为了两个孩子的教育问题,夫妻俩还是把回纽西兰定居的问题提上日程表。

“再过5年可能会带孩子回去,因为纽西兰的教育方式没有那么压力。”

很多影视剧里总是在歌颂为爱离乡背井的浪漫,却很少提及现实的心酸,如果婚姻是一场赌局,那异国婚姻无疑是一场豪赌,你敢赌吗?

看着他俩抱着一双漂亮的儿女,偶尔跟对方相视一笑的幸福画面,我想他们赌赢了。

因经费问题,一家四口如今只能偶尔返纽西兰一次。图为佐纳敦与孩子们在纽西兰景点合影。


外 籍 配 偶 申 请 签证 之 闯 关 实 录

01. 无 止 境 的 签 证 问 题

来自印度的奥莉薇(化名)与大马籍丈夫在澳洲相识相恋,直到去年两人结婚,因为丈夫的事业缘故,夫妻俩便决定回马定居。

回马后,办理注册结婚事宜,再到移民局索取签证申请表,需要提交许多各式各样的文件,数量之多让她叹为观止。

如果说这是为了新生活启航需做的铺垫,她亦充份理解。真正让她忐忑不安的是事后在网上搜寻移民大马,申请配偶签证等关键词时,发现许多申请被拒、申请过程需时漫长、不允许工作等等,令她心生退意,一度怀疑自己是否做对了决定。

“我很爱我的丈夫和他的家人,可是这真的太可怕了。

移居到一个陌生的国度本身就是一项很大的挑战,而对外国配偶的苛刻待遇,无疑是雪上加霜。”

奥莉薇在获得签证前6个月不允许工作,之后必须先找到工作、出示聘书,才能获得工作签证,然而雇主一看护照上的签证注明“不许工作”就把她拒之门外,这对她这种事业女性来说尤为煎熬,也造成经济负担。

“因为生活成本高,如今绝大多数都是双薪家庭,需要夫妻两人共同承担家计,由于政策上的问题,许多外国配偶倾向于选择给现金的工作。”

她不禁想到,如果外国配偶是男性,而大马籍的妻子因怀孕产子等其他原因无法工作,在政策的限制下会让一个家庭的经济情况造成负面冲击,无论是对大马籍的妻子抑或是外籍的丈夫都不公平。

当她第一次获得为期6个月的签证,为了在印度举行传统婚礼,她曾待在印度长达4星期,可是她万万没料到这直接就影响了第二年续签的时长。

“一般来说,第二年在续签时,我可以获得至少1年的有效期限,可是我打开护照发现只有6个月,对方给我的原因是我之前离开马来西亚,在印度待的时间太长。”

而今,她的丈夫因发展事业关系,需经常往返大马和印度,奥莉薇亦会时时陪同以示支持,但每当长时间停留在印度,都会引发她的担忧,担忧会对她的签证和长期居留证造成影响。

(图:星洲日报)

02. 匪 夷 所 思 的 申 请 过 程

若说奥莉薇的案例仅是常规可见的问题,那莉莉(化名)和友人的经历则让人有些无言以对。

莉莉是砂拉越人,丈夫是埃及人,于2013年结婚,至今在马来西亚生活已经5年,完全符合申请长期居留证的标准,可是移民局官员建议他们明年才递交申请,其原因竟然是:他们不愿被部长质询为何接受这么早便申请?

“真的让我觉得匪夷所思,5年难道不正是法律规定的期限吗?难道首6个月不计算在内?即使不计算在内,我们也该在今年就递交申请。”

莉莉的丈夫并非个案,最让她不解的是,她提及一名在美里从事外科医生长达15年的外籍友人,其遭遇更曲折离奇。他申请了长期居留证,一直没有下文,发现他的申请竟然毫无缘由地卡在美里10个月,并没有提交到古晋。

“另外,我们现在活在高科技的社会,为什么处理这些事情时还要靠人工?比如申请长期居留证,你在网页上查询不到相关资料,你一旦递交申请,只能默默祈祷能提交到古晋。为什么不能参考纽西兰和澳洲的查询长期居留证申请进展的系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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