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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4/2019
谢林霖/建筑是凝固的音乐
作者: 谢林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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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到清脆的磬声和低沉的钟声吗?

据说德国哲学家谢林曾经说过:“建筑是凝固的音乐”(Architecture is frozen music),过后有大文豪歌德(又有说是德国音乐理论家和作曲家霍普德曼)引用来比喻建筑看来僵硬,还不如音乐有行云流水的流动性,因而感叹;尔后又说:“音乐是流动的建筑”(Music is liquid architecture),把音乐属于时间艺术的特性更加强调了一番。

有趣的是,这样的比拟或许来自更早一点的古希腊神话,相传音乐之神俄耳甫斯有一把七弦琴,琴声可以感动鸟兽,使木石按照音乐的节奏和旋律在广场上组成各种建筑物,曲终,节奏和旋律就凝固在这些建筑物上,化为比例和韵律。这样的和谐就来自哲人毕达哥拉斯(Pythagoras),从打铁匠的打铁声里领悟到简单整数比率──他称之为和谐的次序。

毕达哥拉斯从此疯狂的在大自然里寻找这一个比例,发现在音乐上令人悦耳的也是悦目的。他在人体、动物、植物中不停验证他的“黄金比例”,也把它实践在建筑里。一直到今天,我们学建筑的还把这些音乐与数学原理中提到的比例与尺度、韵律与节奏、重复与变化尊为建筑法则。所以这一句话:“建筑是凝固的音乐”,可以说是我们在设计时必须有的一点提醒。当我们行走于建筑间,对于建筑的体验其实很接近音乐的时间艺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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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叠而上,莲花倒挂,这是正副歌的交叠与对比。

东方美学里或许没有这么一句话,然而中国建筑注重光线的投影,营造明与暗对比的节奏,空间的围合让空间中的缝隙(窗、天井、门等)分割了,让我们时时意识到自身与建筑之间的关系。缝隙的大小、垂直与水平、节奏上的安排,可以巧妙地构成一种流动的视觉形态,心情的转换也会跟着明暗的乾坤起起落落。

结构里斗拱说的是小配件重复交叠变化,可简可繁、可疏可密、可整可分、可放可收。斗拱的小折线、短曲线,就像是音乐里的和弦,丰富了线条上曲直整分的关系,在重复中变化着节奏或音阶,最后以铿锵有力的正脊和带弧度的垂脊,完美诠释了中国建筑的轻巧灵动,余韵正是那优美的飞檐。

如果那老旧的房子是一把二胡,简单两根弦悠悠道出岁月,那么邱公祠或许就是一首用编钟和编磬奏出的和曲──编钟沉稳、编磬清脆,如那建筑里重的石和彩绘的木斗拱,在镂空、层叠、挑高间,表现了太平盛世对于生活的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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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细腻而繁复的细节,工整而比例精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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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首华美的乐曲就算来到最后的正脊,也不肯委婉低回,而是以青铜玉石响亮之声,表现出百花齐放的盛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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