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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1/2019
郑锦华/​得失就在小黄鸭
作者: 郑锦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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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有接触过,小黄鸭都会给不同年代的孩子植入深刻的童年印记。

多年以前,多年以后,随着岁月流逝,对潜藏在心中某些事物依然有所眷恋,足见它并不因为岁月流逝而消失,而且还在心中活着。正如一只不起眼的玩意──小黄鸭,即便跟随岁月脚步从物资匮乏走到现代科技发达的e年代,凡有接触过的,都会给不同年代的孩子植入深刻的童年印记。

第一次接触小黄鸭,已是读初中的70年代初,在离住家不远处的一个乡区短期性游乐场Fun Fair。那时候,吸引孩子或青少年的,是前面站有促销员不时向走过的人群招徕生意的有奖游戏档口。多样化如投玻璃樽、射箭、枪击铁皮罐等有奖游戏,在一般人心中,要数捞小黄鸭最简单不过,无需像射箭或投玻璃樽一样,需要瞄准目标,而且击中的难度蛮高,想要赢取奖品的机会也不大。

业者将数百只用橡皮制成雏鸭形状的小黄鸭,投放在一个盛满水的大塑胶“泳池”,利用架设在档口柱子旁的大风扇吹风,给密密麻麻挤在一起的小黄鸭,在水上游走,沿着圆形“泳池”,来回不停浮动旋转。

舍得掏出可能是一天零用1角钱的人,就有一次用条大约五六呎长,尾端装有小碗或小渔网的竹竿,隔着档口围栏,往“泳池”里捞。参与的人大部分都会使力伏低身子,以为身体更靠近小黄鸭,就有机会捞得股底贴着大礼物胶贴的小黄鸭似的,赢取一个盛行于当年孩子世界的绒质大熊猫,不然,捞得小个陶制兔子扑满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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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咯海岛节,岛上家长与孩子玩亲子捞鸭智益游戏。

捞小黄鸭的游戏,看似简单,除非亲身体验,否则不会知道原来要得奖并非想像中容易。数百只小黄鸭,谁会知道才有几只的小黄鸭底部贴有得奖胶贴?但是,以小博大的念头,还是让很多人觉得值得一试。玩的人抱着捞起一只就有机会得奖的侥幸心态,进行一次又一次的捞鸭行动,也一次又一次的露出沮丧脸色,当真捞得有礼物的小黄鸭时,可能“投资”的本钱已经足可购买几件同样的礼物了。一些有机会从业者手中接过小黄鸭当奖励的人,都会用力按挤,让底部装置了鸣笛的小黄鸭,发出“哔哔,哔哔“的鸣叫声,似发泄,又似取乐。

2013年,与五脚基团队伙伴带着1000只小黄鸭走进邦咯海岛节,等着玩亲子捞鸭智益游戏的岛上小孩,自动请缨,七八双小手,兴高采烈忙着替团队成员往“泳池”中注水,还没到水高部位,就迫不及待把小黄鸭从袋子中往水池里面倒,不到一会,水池即见铺满一片黄色。

激情的欢乐声随着日落时分消失,十来位参与捞鸭游戏的小孩,热情伸出他们的小手,帮忙把千只小黄鸭一一装回进袋,伙伴们试图奖励这些小孩几只小黄鸭,但这班孩子的回应令人意想不到,“你们带小黄鸭来已经让我们玩得开心的了,不可以再拿你们的礼物。”说完,即带着嘻嘻哈哈的笑声,阵风似的各自奔跑散去。时隔多年,岛上小孩的纯朴脸蛋不时在脑海浮现,童真底下的赤子之心,给人不同思考,生活中,付出就必须要有回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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