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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2/2019
安焕然.只问立场,没完没了
作者: 安焕然

这次来台,有4场学术演讲。除了在台湾科技部有一场,10月9日在清华大学也有两场演讲。提早一天到新竹。先是到竹北探望一位朋友,看到他病情有好转,心没那么沉重了。感恩。

而没想到交通大学外文系的林建国老师竟是这位朋友的太太的同门师兄。在清大台文所王钰婷老师的联系下,我们相约在竹北。喝下午茶,聊好多好多。有情谊的,有学术的,有家国的。让我印象最深的还是谈到《文讯》侠女封德屏侠义心肠的助人事。是的,文坛不应是小气文人相轻的圈子,文学场域应要有更多有情有义的故事。“文学史”这一段要记得写。

晚餐在清大校园,王钰婷老师请客。台湾文学研究的“大家长”陈万益老师来了。意外的是香港的陈国球教授刚好在清大客座,一起吃饭。一名大马留台,在晚清文学研究方面颇有成就,目前任教清华中文系的颜健富老师也来了。吃饭闲聊,也聊了好多,从香港到新马到台湾,华语文系。

陈万益老师更是“精彩”,讲的更多的是台湾的“真味”(好吃的料理啦),从台湾石斑鱼养殖业的兴与衰,谈到台南虱目鱼的多刺与去刺;从台湾吴郭鱼,谈到台湾鲷。我说这些鱼呀,对那些没在台湾生活过的大马人来说,不熟悉,倒是目前在大马最红的是台湾焦糖珍珠奶茶,在大马莫名其妙的一阵风,还卖贵贵。从日本到大马,成东亚之时尚。但有什么好喝呢?陈万益老师说:你,落伍了啦!跟不上时代。哈哈哈!

饭后,路经清大校园最近有点红的“连浓墙”。正反意见,什么言论都有。他们问:为什么大马华社“反反送中”这样强,似乎是主流吧!我不懂要怎样回答。回说:如果把那些言论文字翻译成马来文,您说会有什么后果?

10月31日,到位于新北市三峡的台北大学的历史系楼层,这是我此次台湾行Nusantara系列的第四场讲座。两位接待的老师都是学有专精的“语言”高手。台北大学历史系现任系主任林士铉,研究清史,也是满文专家。而负责联系我的查忻老师,则是台湾少数几位懂得荷兰文的学者。著名学者查时杰教授就是他的叔父。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为配合台北大学70周年庆,系列活动多,单单在其历史系包括我这一场,在当天就有三场讲座。而配合讲题旨趣,来我这一场的,主要是台北大学历史系世界史课和史学方法课的学生。好多学生。我已经很久没有在“历史系”演讲了,很有感觉,“对口”“对味”了。我的演讲超时10分钟,还好同学们的脸整体没有太大的不耐烦或离场。谢谢了。

讲座结束,一批学生跑来合照。哇,原来统统都是历史系里的“大马帮”。好可爱。亲切的“乡音”。

这场演讲,可以感受到互动的交集和共鸣。跟历史系师生讲座,就方法论、学术用语和关怀向度来说,还是比较对味的。讲座结束时,一名台湾本地生走向前来跟我交流,说:“听老师的演讲很感动。很佩服马来西亚华人的付出及对土地的热爱和主体性的建构。不像台湾,很糟糕,只问立场,不问价值。意识形态太强,只有相互的谩骂和仇视。”

啊,我笑着回答:“都差不多,一样的啦!马来西亚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在马来西亚华人社会里也是边缘的啦!从二十几年前写边缘评论,就被人辱骂。至今两派立场分明的人都有人骂我是‘汉奸走狗’。”曾被标为“国阵训犬”、“马华狗”,也被骂说是“希盟狗”、“牧羊犬”。“但如果你认为有些话是该讲、有些事是要去做的,就去做吧!做一些我们还能做的事,为了这块我们生长的土地。”

我们的乡土纵然有“不美”的地方,仍要努力学习,如何在“森林”里自由自在的“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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