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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3/2019
【有情有味】四海都有牛肉面
作者: 陈静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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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牛肉河粉,讲究牛肉薄片将熟未熟的粉嫩色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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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丰牛杂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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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记的牛什干捞表现出色。

每次到吉隆坡,我都投宿在茨厂街一带,这里明明有新九如、颂记跟丽丰茶冰室几家牛肉面名店,不过经过时一直犹豫不前,心头总浮现:“在台湾,牛肉面吃得还不够多吗,到这儿还吃什么牛肉面?胃只有那么一点点,不如留给一些未曾吃过的食物吧。”

等到茨厂街名店差不多吃过一轮,牛肉面反倒勾起我兴趣,一吃才知道原来这与台湾的牛肉面是两个世界来着。茨厂街3大牛肉面名店各有特色。颂记的牛什干捞表现出色,丽丰的牛腱味道好、汤头清鲜,而新九如的薄片牛肉最诱人。

1945年开业至今的颂记,加入牛肉与猪肉碎、爆香蒜头与黑酱油的干捞面,看起来像一坨黑泥巴,卖相实在有点恐怖,然而拌捞之间香气直冒,一入口更让人惊艳。酱汁与面条比例控制恰到好处,脑子还在思考着到底用了什么配方,嘴却唏哩呼噜已经吃完了。这样牛肉与猪肉碎组合的干捞,让我联想到意大利肉酱面,如果它可以行销世界,那牛什干捞也绝不输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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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牛肉面很重视牛肉卖相与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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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腱心是牛腱里筋肉比例最好、最昂贵的部位。

牛腱,最常见的部位

丽丰茶冰室的牛腱让我想到台湾的牛肉面,台湾牛肉面分为清炖与红烧两派,在马来西亚我看到只有清炖派。而无论哪一派,牛腱是最常见的部分之一。

牛腱又分为牛腱心、大花腱与小牛腱,牛腱心位于牛后大腿正中央的肌肉束,是筋肉比例最好、最昂贵的部位。经过熬煮之后,筋口感变得软滑,还能让牛肉看来直挺挺,卖相佳。其次是大花腱,筋多且粗,比较有咬感;最常见的则是小牛腱,偏多瘦肉。也因为牛腱卖价高,通常店家会单独使用,除非是快要打烊的时候,顶多跟牛筋同碗,称为“半筋半肉”,不像丽丰的牛杂汤,会把牛腱与牛杂同碗。

至于牛肉丸则让我想到汕头。汕头的牛肉丸威名远播,传统作法是以双刀把牛腿肉不断剁成肉酱,再加入调味料,以手搅拌摔打,直到肉酱打出筋性来,再以虎口掐捏出球状来。传说做出来的牛肉丸到落地还可以蹦跳起来,周星驰电影《食神》里“濑尿牛肉丸”的原型就来自汕头牛肉丸。然而当我吃的时候,虽然心里很想,却一直没有勇气把它丢到地上试弹度,或许您有机会可以试试看,万一被老板打的话,请记得跑快一点。

至于新九如的薄片牛肉面则让我想到台南牛肉汤与越南河粉,那种薄可透光的生牛肉片经过滚烫的汤头浇淋,呈现半熟未熟的粉嫩色泽,这时可别光惦着拍照,因为那瞬间的牛肉最美味。

在此也不能不提有“中国十大面条”之称的兰州牛肉拉面,比起其他牛肉面来说,反而比较不强调牛肉,而是重视现场手拉拉面,并且以“一清二白三红四绿五黄”视为正宗,一清汤、二白萝卜、三红辣椒油、四香菜或蒜苗、五面条黄亮。各地都发展出不同的牛肉面文化,期待马来西亚也能将自己的牛肉面发扬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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汕头的牛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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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州牛肉面讲究“一清二白三红四绿五黄”,反而比较不强调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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